一道道身影步入正厅,鲁王府四名宫女莲花移步来到诸王面前,斟茶倒水。
宫女陈贞儿双手捧着紫砂壶,柔柔俯身:“潞王殿下,请用茶水。”
声音婉转清脆,如同黄鹂鸣叫,朱常淓愕然抬头,眼前竟是个小美人
只见她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殿下,请用茶水。”
陈贞儿将茶水端到朱常淓嘴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朱常淓接过,一口将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抹嘴道:“这茶真香”
“这是洞庭湖的碧螺春,清香袭人,口味凉甜,鲜爽生津。”陈贞儿垂首解释。
朱常淓笑道:“茶水本无味,但到了你手里,就变香了。”
陈贞儿抬起了头,晚霞中,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带着羞涩。
她还算第一次听男人当面夸自己长得美,同时心中将潞王归类为登徒子。
周王朱伦奎看了朱常淓一眼,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潞王也是风流之人啊”
崇祯世子也在旁附合,官员之间相互赠送姬妾十分常见,就连商人间也会因为生意上的往来,随意赠送小妾,更何况是被亲王看重的小小侍女。
一旁的朱以海微笑安坐,似乎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朱常淓舒展长长的美甲,笑吟吟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陈贞儿将茶水放到一边,垂首回道:“回潞王殿下的话,婢子贱名陈贞儿,南直隶苏州府人氏。”
“哦,出生江南水乡,难怪长得这般秀气水灵”
潞王一张口就是老色胚了,还掏出折扇扇了扇,装出一副潇洒模样。
他看向朱以海,笑道:“鲁王,你这侍女不错,可否割爱见遗”
朱常淓色色地看着陈贞儿,作为专业人士,他一眼便看出这个容貌绝美的侍女是个雏
如此极品,起码有几年没遇到过了
陈贞儿不敢抬头,咬咬嘴唇,神情忧郁。
“恐怕不行。”朱以海当场拒绝,心道连老子自己都还没动嘴,你这货凭什么
凭你美甲长能装逼
朱常淓皱眉:“一个宫女而已,你也太小气了吧”
台阶呢
我需要个台阶
他在心中呐喊。
周王和崇王世子不说话了,担心潞王和鲁王会因为一个侍女闹得不欢而散。
“殿下”陈贞儿低着头,声音微弱,像水底的鱼。
桌上的茶盏余温犹存,朱以海将盏中茶水一口饮下,认真道:“孤府上的四个宫女,皆是先帝所赐,孤不能转赠,请潞王兄见谅。”
没有过多的客套,只一句话硬核拒绝
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起码要把自己身边的情况给摸熟了,这是人类的天性。
闲暇之时,朱以海将龙泉山庄里里外外逛了个遍。
山庄里的人,全是鲁王府南下逃难的一群跟班。
人不多,只有四个宫女,六名太监,还有三十名王府护卫及几个长史司的官员。
四个宫女是崇祯皇帝册封鲁王时赐下的,六个太监倒是鲁王府的老人。
当初清军入关打到山东兖州府,攻破鲁王宫,府中人员基本被杀绝了,宫女更是一个不剩的被掳走,只剩下这几个太监,想来鞑子不好这口。
鲁王府四个宫女,是崇祯皇帝从皇后的坤宁宫挑选派来的,属于正规人员,有两人甚至当过秀女,通过宫里五六轮筛选挑出来的,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明朝皇帝选秀通过全国海选,最终剩下的五十名姿色上佳、性情温和者,皇帝挑选几个对眼的封为妃子,余者不是留在宫中充当宫女,就是赐给藩王。
皇室给藩王赐下宫女,这种传统自汉朝时就有了,比如汉景帝他妈薄太后,曾就是伺候吕后的良家子。
这几日,一直是这四位宫女伺候朱以海起居生活。
每天早上洗漱,四名宫女各捧着一个紫金盆,一个洗手,一个漱口,一个洗脸,一个再洗手。
为了让穿越生活多姿多彩,朱以海给她们各起了小名,分别为春、夏、秋、冬四香,统称“王府四香”。
其中陈贞儿最为美貌,被冠以“秋香”的名字,朱以海正盘算着将她留下侍寝
受社会主义素质教育的影响,朱老六没好意思下手。
此时潞王想横刀夺爱,如何使得
再说了,一般情况下皇帝赐下宫女给藩王,这些宫女中的其中一个,大概率会成为藩王的嫔妃,若不能成为藩王的嫡妻元妃,也会成为次妃。
谁会拒绝一个皇室筛选出的绝色美人当小老婆呢你是不给皇帝面子,还是不给自己小弟弟面子
“原来如此,难怪个个美貌如花,是孤唐突了。”
潞王脸上失望之色难掩,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陈贞儿,羡慕道:“鲁王艳福不浅啊”
“孤这里有面色白净的内官,潞王兄可要”朱以海打趣道。
好险
一旁的刘朝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咱这长相安全
“太监孤又不缺。”
朱常淓黑着脸沉声道:“你若想要,孤送你十个”
数月前闯军大将刘芳亮攻占怀庆府,潞王府危在旦夕,潞王朱常淓弃城出逃,先逃到无锡,再到南京。
一路上护卫全跑光了,就剩下一群太监跟着他,不下百人。
“潞王殿下,我要我要”崇王世子朱慈爚搓了挫手。
龙阳之好朱以海惊愕,下意识的远离此人。
潞王和周王,身子也稍稍往后挪了挪,以行动表达自己的取向很正常。
不敢想象,崇王世子这精神小伙看着阳刚,怎么还好这口实在太恶心了
这种不正经的三观,不仅朱以海深恶之,潞周二王也觉着膈应。
崇王世子朱慈爚察觉到了各人眼中异色,他懒得解释,打着哈哈,企图靠转移话题缓解尴尬。
“哎呀,咱们藩王要是没钱,比扒光了衣服还要惨”
三位藩王沉默着,无人接话,静静地看他表演。
崇王世子又说起了生活,从王府长史的严格,转到府上财政问题,开始在那哭穷。
似乎这个话题很有热度,二王开始启口参与。
周王朱伦奎感叹道:“开封城内被黄河水泡的一塌糊涂,孤的王府、宫殿全被淹没,此时手头竟连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
他摇头叹息,不时瞥向朱以海。
“没有封地可怎么活呀我府上只有五个太监使唤,都快养不活了。”崇王世子一旁捧哏。
潞王朱常淓轻抚袖袍,也参与话题,面上一副戚戚然:“流贼荼毒,天无宁日,孤也是靠卖琴度日,说不准过几日,就得去那秦淮河畔,吃花魁的软饭。”
他摆弄着二十厘米的美甲,以忧郁的眼光看向朱以海:“鲁王,可否接济一二”
我说你们仨怎么如此热情,联袂而来探望孤原来是借钱的
你们挺沉得住气啊现在才张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