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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29章 寻师

书名: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0:57

又是一月过后,此时的宣威城照旧热闹。

这些年来州廷的实力可是涨了不少,守门的门丁修为涨了一截、法器鲜亮且先不提。便连在四座城门坐镇的左右关丞,都已换成了积年的中期真修。

而今云角州廷在区区头道城防,都已能调得八位中期真修,却已不复当年还需得用衮求寿那等无用膏粱的窘迫时候。

不过便是如此,黑履道人与康大宝父子也还是受到了这些关丞的礼遇。盖因实力飞涨的可不止州廷,黑履道人与康大掌门二人对比过去,也不可同日而语。

黑履道人特意比请帖上时间来得早了几天,为的就是省去储嫣然那场宴会上头的无聊应酬。

纵是面对储嫣然这新晋金丹他都是如此想了,自更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十分热络的关丞所安排的酒宴上头。

因此,康大宝也只得堆着笑脸、推脱了好一阵,才算带着一老一小脱身出来。

待得康大掌门等人到了戚宅的时候,戚师傅正在屋中闲坐。事实上,后者自筑基这几年过后,确是少有在做正事的时候。

毕竟他虽已成筑基,但只这青叶道基,也都是储嫣然花费不晓得多少心力才为其挣来的。客观而言,这都已能算是天幸。

下一步,要成金丹自不可能、甚至假丹,也几乎不消去求去想。

戚师傅这后半辈子,只消将储嫣然伺候好了,最好再锲而不舍地尝试着诞下来个一男半女,便能算得圆满、未有浪费这新增两甲子的元寿。

只是如此一来,戚师傅的心气便就淡下来了许多,便连过去在其眼中颇为赚钱的炼器铺子也都不怎么上心了。

此番储嫣然这次金丹大典不消大操大办,戚不修自也不消准备什么。

于是他对门口这老中青三代组合的突然来访,自有些诧异。

不过他到底能算得个场面上的人物,这诧异却未表现出来半点,却是在热络地念了一通“道兄”、“贤侄”、安顿好三人过后,便就马上去了储嫣然清修之所,请她出来会见外客。

戚师傅入了内宅不久,康大宝似就闻得了一阵香风。

“黑履道友来得好早。”储嫣然虽已成了金丹,但面对着眼前这祖孙三人,仍是不带骄矜、笑语盈盈地行了出来。

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康大掌门只觉这美妇人成丹过后颜色较之过往又好看了不少、便连声音也跟着清越许多。恍若黄莺、婉转动听。

储嫣然态度未变,黑履道人也照旧只是那不卑不亢地模样,开口时候都未有以晚辈自居:“某向来喜欢清净,是以这才提了日子专来为储道友贺,还望道友莫要怪罪我不告而来。”

康大宝父子随着黑履道人话音落地,才朝着储嫣然俛首拜道:“拜见前辈。”

后者美眸在康昌懿那俊容颜上头稍稍打量一阵,便就将康大宝的来意猜了个清楚。但见的这美妇人面上表情又跟着柔和了三分:

“康小子,你可想好了?你所求这事情未必能成,若是到最后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可是怨不得我的。”

康大掌门闻声过后,面上恭色又现十足。拉着面色潮红的康昌懿走到储嫣然近前,俛首再拜:

“万望前辈成全我父子。”

储嫣然笑容更盛,娇容似如百花盛开时候那般明媚:

“呵,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这做父亲的,却是舍得花这份人情。不过这事情成与不成,却要看你这儿子是何等心性了。

二灵根虽不能算得差,但能否拜入我这门下,还是需得验看过后才能见得分晓。”

“父亲.”康昌懿身子一震,瞥向康大掌门的眸光岂可仅用“震惊”二字来做形容?

好在他虽心头诧异,却也晓得在此时此刻不好与康大宝多问。

是以在被惊到喃喃出声过后,他便又一板一眼地保持着拜礼,不敢显露出来半分失礼之处。

与震惊十分的康昌懿不同,早晓得储嫣然必能一眼窥破的康大掌门听完这美妇人的话后,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只见得他忙拉着还有些茫然的康昌懿再次俛首,语气恭谨更甚从前:“这是自然,多谢前辈成全。”

储嫣然这一回未有受这拜礼,只淡笑颔首一阵,随后便用柔荑轻抬将二人扶起来,只道:“且先下去休息,待得晚些时候、我再过来与你们相谈。”

“贤侄,这边请。”戚师傅与自家夫人倒是默契十足,储嫣然都还未使完眼色,前者便就已经迈步到了康大宝父子跟前。

“多谢戚师傅,”康大掌门看得戚师傅带着他们父子离场的时候,黑履道人与储嫣然却是照旧不动,便就晓得二人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谈。

不过既然储嫣然要赶自己走、黑履道人亦未张嘴留,康大掌门倒也没有想要去打探一番的意思。

父子二人被戚师傅安置到了一所颇显豪奢的独门小院里头,灵气甚是充裕,几要比康大宝的小环山还要胜过许多,几乎已算得二阶极品灵脉。

戚师傅送父子二人到了歇脚处,却也不着急走。似是半点儿都不着急自己那熟透了的美娇娘,正与一个貌比徐公的男子独处一室。

这老修显是在家中待得有些无聊了,与康大掌门话了好久的家常。

其实好多事情,他上次来重明宗为康昌晞福宴来贺的时候,都已与授艺徒弟袁晋言过清楚,但却还是与康大掌门聊得乐此不疲。

后者一时间未窥得清这老修实在意图,便也只得有一句无一句地与他应付。

直话了约么半个时辰,戚师傅方才话风一转,将意图暴露出来。

只见得他眉头一抖,开口言道:

“听闻贤伉俪诞下麟儿前,是服过‘灵胤焕彩丹’的,只是不晓得这丹药贤侄手头还有无有?若是还有,能否让一枚与老夫,老夫定是感激不尽。”

“灵胤焕彩丹?”康大掌门这才了然,将手中茶盏放回座上,又细不可察的喃喃一阵过后,方才露出苦笑:

“前辈未免太过抬举我了,这丹药便算在整个费家歙山堂都算的稀缺,晚辈夫妇能倚着长辈恩泽得了一枚已算天幸,手里头怎可能还有富裕的?”

戚师傅闻声过后面色变化不大,显是对这答案早有预料,但也不舍得就此放弃:“贤侄当真毫无办法了?只消一枚便可,届时漫说老夫我.便算内子也要欠你一份人情。”

康大宝照旧苦笑,拱手作揖言道:“前辈这话说得,金丹上修的人情哪个不想赚?实是晚辈手头无有灵药,若不然又怎会吝啬?”

对面那老修闻得这话,却是又叹了一声:

“贤侄所言甚是,这却是老夫强人所难了。但这灵胤焕彩丹对我们夫妇确是重要十分,偏偏这丹方又都被京畿道中的各大世家把持手中,外界几无流转,所以老夫这才厚颜求到了贤侄这里。”

正当康大掌门都以为戚不修言过这话便算作罢,却又听得后者再请托一声:“不知贤侄后头若是见了费司马,可否替老夫开口问一问?”

康大宝才听得这话,面上现出便就些迟疑之色,只又拱手言道:“实不相瞒,只凭二位前辈对晚辈的诸多照顾,晚辈或可一试。至于这事情最终成与不成,晚辈却是不敢夸言。”

康大掌门面上对戚不修是这般言讲的,心头却道:“这戚师傅怕还不晓得我在费家人里头名声已经不好,更在我那伯岳面前失了不少信重。便连疏荷服下的那枚灵胤焕彩丹,都需得我家自筹才能还完。

这等境况,便是帮他开了口,也多半是做无用功夫。还不如让戚夫人出面是了,欠我的人情,自要比欠我那伯岳的人情便宜许多!原来如此,这老儿,也是满肚子的盘算!

也是可惜,漫说他想要灵胤焕彩丹。便是我,都还想能在什么时候为老三将碧落灵根取回来呢。只是自上次舍了颍州之行过后,这事情便就千难万难了。

或只有我成金丹过后,再向我那伯岳舍些利益、方才能有几分把握求取回来。”

戚不修不晓得康大掌门心头正在腹诽,听了后者应承嘱托的话后,他这面上倏地便有喜色出来。只见得戚师傅兴奋地将双手拍的通红,显是心情大好。

兴奋劲褪去过后,这才发现自己似是慢待了客人,便又亲为面前这父子二人沏了上等灵茶以作赔罪。

干坐闲聊不是待客之道,女乐舞班又不得此地真正主人所允,戚师傅便取出来棋盘,只说晓得重明宗向来以棋画传家,要与康大掌门手谈几局。

此言一出,险些将正在啜饮灵茶的康昌懿呛出声来。令得戚师傅错愕之际,康昌懿也挨了另一侧的康大掌门一记冷眼。

只是当棋局开启过后,不消多久,戚师傅便就晓得了康昌懿先前那等表现是何道理。

“这棋力”

戚师傅到底是此地主人,勿论怎么样,都不能怠慢客人才对。

是以饶是晓得自己上了当,也只得黑着脸将一盘康大掌门不晓得悔了多少子的棋局凑合下完,才能够言个借口,抽身走人。

这时候康大宝棋瘾才被勾上来,面上惋惜之色都要掩盖不住。

可他甫一将目光投在长子身上,这向来乖巧孝顺的孩儿,却是不动声色的悄悄将棋盘抹入袖中。算是以颇为隐晦的方式,拒绝了父子二人难得的手谈机会。

不过康昌懿没有下棋的心思,却不是没有与父亲促膝长谈的心思。这少年人深吸口气,看着还在指尖盘着一颗墨玉棋子、满脸意犹未尽的康大宝,轻声开口:“父亲,”

康大掌门眉眼一抬,“嗯”的应过一声。

但见得康昌懿肃容作揖,沉声言道:“孩儿这一回定能拜入戚夫人门下,以为家门争”

“无妨,不消这般,”康大掌门嘴角浮出浅笑,将正在拍胸脯的长子话头打断。“金丹弟子到底不是好做得的,成了自然好,若是未成,我们父子便就另寻他处就是。”

康昌懿却是未见得许多释然,反而眉头一凝:“只是若那样,岂不是辜负了父亲好容易赚来的人情?”

“这有甚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话旁人言或还好些,此时自康大宝口中言出,便就令得父子二人面上都稍有红晕析出。

康大掌门话只言了一半,便就再难开口。

对面的康昌懿正要再谢再拜,但见康大宝犹疑一阵过后,却又抢先开腔:“你那费家阿娘有些时候想得是欠妥了些,但到底并无恶意,你也莫要怪她。”

康大掌门话音方落,康昌懿方才缓下来的面色便倏地又做肃容:“孩儿定然不会!”

“那便好,”康大宝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只看自家长子这番反应用词,便就晓得后者却未生出什么怨怼之心。

说来也是,勿论在康昌晞出世之前、还是出世过后,康昌懿的一应用度,都是对比着歙山堂嫡脉子弟的。

认真说起来,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便算与康昌晞同龄的歙山堂子弟,也无有几个人能在修行时候,用得上正经从尚寝宫流出的息念香。

至于能耗费心力,做下为一庶子寻得拜入高修门下机遇这等事情的嫡母,便更不得了。

就算在整个大卫仙朝数上一数,当也算不得多。

修行人又不是铁石心肠,因了这些事情,康昌懿自小对费疏荷怕要比对生母霍樱还要亲近些。康大掌门这番担心,却有些杞人忧天的味道。

他目中那缕忧色当即扫空,面上又挂出些笑脸来:“那便好、那便好。若是将来受了委屈,也莫要忘了跟父亲讲。”

见得康昌懿乖巧应了,康大宝欣慰之际,却又打量了自家长子一阵:“道爷我受了两辈子的苦,总该让后人享些福才对”

————戚宅议事厅

储嫣然与黑履道人闲话叙了一通过后,又让了几盏茶,美眸在后者身上流转一阵,方才开口:“黑履道友此番前来,怕不是只为了来贺妾身结丹的吧?”

黑履道人倚在灵藤椅上,看着无有半点面对高修的紧张之感,听过储嫣然话后,也只轻声笑道:“却是瞒不过戚夫人法眼。”

美妇人将目光收回,面上同样也有笑容析出,更添风姿。她用修长的素手将茶盏放回案上,脆声言道:

“而今山南道风起云涌,道友本就是个淡泊性子,能等到此时方才下定决心,都已是出乎妾身意料了。”

黑履道人闻声颔首,似是对储嫣然这话颇为认同。但此时后者却话风一转,轻声言道:

“只是此事怕是非止妾身一人看得清楚,有心人应都不难看得清楚,道友可有什么需得准备的?但说无妨,只要是妾身力所能及之事,妾身定不会推脱半点。”

“正要相求夫人,”黑履道人闻声过后,居然敛了先前那些放肆言行,正经持起了晚辈之礼:“余所虑者,不过大兄后人罢了。”

美妇人眉头一拧,继而叹道:“黑履道友,重明宗到底牵扯太多,许多人家着眼在其身上,妾身人微力薄,未必能保。”

黑履道人却只淡笑:“这倒无妨,黑履离开前定会做得许多准备,加之某也不是人心不足之辈,只求夫人稍稍看顾便是。

我那晚辈,既兼勇力、又最是奸猾。近来又吃了不少教训,只要他在,重明宗便不会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储嫣然听得此话,话风便就又变得轻快了许多:“道友对那康小子,竟然这般看重?”

黑履道人笑容却只更盛,言语里头尽是自信:“他是我大兄当年选的人,自不会错。”

美妇人不晓得为什么黑履道人时至今日,还对当年那小小练气修士这般推崇,但却也不管不问,只当后者是执念作怪。

储嫣然未再说话,口中喃喃几声,其红润的手掌心上头便就现出来了一卷灵帛。

美妇人再缓缓吐口香气,待得香气才萦在灵帛舆图上头,她便伸出葱指一抚一抬,其手中灵帛便就浮上半空徐徐展开,现于黑履道人面前。

“道友请看,”但见储嫣然摇手一指,继而言道:“这条用金线绘成的主干,便是通往禹王道的路径。

道友需得多加小心,自太祖失陷过后,其中诸多本已经辟成仙山的地方又沦陷做了妖土。

除此之外,路上也有不少邪道大宗。一般而言,他们对于厉害修士还算规矩,但道友也万万莫要动那慈悲心肠。

毕竟这路上金丹都算不得个什么人物,道友修行未成,还是需得先保自身,方才能免招来那杀身之祸。

待得道友到了禹王道,一路东行便可到得大卫海疆。行至此地,再往东行三万里,当就能到了外海的群星岛链,那便是妾身也未曾到过的地域。

从前妾身偶从一些高修前辈口中得知,到了那里,便自有出外海,前往苦灵山辖下以外势力的古传送阵,却是不知真假。”

储嫣然见得黑履道人一双锐目紧盯在舆图上头迟迟不放,便跟着提醒言道:

“这关于古传送阵的事情,道友还是听过便罢。毕竟关于它的传说外界众说纷纭、版本众多,其中孰真孰假,怕是连寻常元婴真人都难辨得清楚。

道友若要奔个前程,应只要在群星岛链寻觅一番便当有所获。那里虽是天灾频发,还时有海兽作乱,但论起资源之丰富,当不下于京畿地方。

其中还有诸多灵药仙草、神功秘法都已在内地绝迹,或能给道友提供些别样感触,助益道友修行。

只是这一路实在艰辛,妾身当年是有长辈一路护持,方得周全。道友如今单身上路,确是需得多加小心才是。”

美妇人言到此处,面上已是凛然十分,显是想到了当年经历过的不少凶险时候,继而面上又生出了些伤感之色。显然便是现在已成金丹,这一路对于她来说也算不得安全十分。

“多谢夫人提醒,”黑履道人将眼神从舆图上收回,伸手一指,半空上头那灵帛便就化作一点灵光遁入其腰间的储物袋中。

“道友打算何时启程?”

“是要等个合适时候,将事情做完再走。”

“道友道途远大,妾身自比不得。只是望道友将来成仙作祖,莫要忘了我们这番交情,多多提携才是。”

“这是自然,”黑履道人听后只笑,朝着储嫣然淡声言道:“待我回来时候,定要带着晚辈们一起,来谢道友看顾之恩。”

“道友客气。”储嫣然面上笑靥如花,心头却是沉了一分。

两者各饮香茶,除了啜饮声外,室内再无声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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