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20章 变故

书名: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0:57

不晓得孟轩是为了便利、还是为了震慑场中众人。看其架势,竟是要一棍将二人一并杖杀当场。

与此同时,场内又升起两道音色各异的高喊之声:

“叔祖爷爷,荣泉连累宗门,万死无用,来世再报师门恩德!”康荣泉面上仍有骄矜之色,只是遭那愧疚神情挤得难以辨清。

“还望世叔照拂蒯家,蒯恩今日虽死,纵在幽都之中,亦会托梦蒯氏族人结草衔环、永世不忘。”蒯恩此时泪如雨下,勉强能称镇定。其语中真切,直冲得康大掌门不敢多听。

二人修为虽是不高,但这番表现,却要比已成真修的桂祥强上许多。

黑履道人手头剑柄松了又紧、最终还是面色一黯,未有动作。

他只觉匡琉亭似是分了一股神识在其身上,兹要是他胆敢劫人轻动,这南安伯说不得也会再不顾半点惜才念头,将他一并锁拿在场。

然而,他未动作,座中老鸟却是目有异色,盯着蒯恩一直未放。

就在水火棒刚刚要擦过蒯恩颅顶、带着他那满脑袋的黄白之物敲在康荣泉俊秀的脸上。

下一瞬,一阵劲风拂过,匡琉亭眉头紧蹙却不敢阻拦半点,任孟轩遭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飞跌出去。

“羊城侯!”

匡琉亭冷声一喝,列中两名杨家金丹也一并站了起来。

他们不晓得这费家宗老钧天禽为何会猝然出手,只知道他们这方的桂祥都已陨了性命,没道理同样有罪的康、蒯二人却能躲过屠刀。

“老祖我只想保这小子,其他人你要杀要埋我一概不管。南安伯,你多少给些面子!”钧天禽分出一道纤羽,化作流光将劫后余生的蒯恩抢到身前。

“什么意思,救蒯恩,不救我家?到底谁是费家女婿?”康大宝心头诧异,黑履道人亦是面有疑色。

非但这叔侄二人满头雾水,只钧天禽这举动,场中自是无有一人能看明白。

但匡琉亭却不在意这些,只是朝着钧天禽沉声言道:“羊城侯,这是仙朝命犯,哪容得你在这里讨价钱?!”

这老鸟却不理他,瞄了匡琉亭与其身后两位杨家金丹一眼,冷声言道:“匡小子,老祖我只是与你客气,并不是真怕了你。就凭身后那两头烂蒜,怕是拦不得我想做什么!”

“丰城侯!”匡琉亭怒声更重。

“喊个什么!老祖我当年随驾亲征两河道的时候,你还不晓得是在哪里?南北两位宗王、帝京左右宗正,哪个宗室大人物老祖我与他们说不得话?!

你莫要以为全天下的真人都在你身上放了眼睛,便就真当你是宗室脊梁了。要老祖我伏低做小,你还是先成元婴再说!”

钧天禽凶目显出,不消施法,都能骇得杨勇成、杨宝山两名正品金丹迟滞动作,可见威势如何厉害。

匡琉亭怒得嚼齿穿龈,大声喝道:“你堂堂仙朝贵胄,也要造反不成?!!”

“造反!?匡小子,我费家可不是场中这些小门小户,这帽子你区区一个南安伯可难扣上。

勿论是族中藏的那一具具金丹遗蜕,还是埋在阵中的那一摞摞子弟骸骨,都比你清楚我费家是不是仙朝反贼!”

钧天禽横目一怒,扫视堂内诸修,厉声喝道:“都给老祖我滚出去,若是不得通传还敢进来,可要小心尔等性命!!”

康大宝与黑履道人哪会不从?提起康荣泉便就退出堂内。

其他人倒是见了匡琉亭神色稍缓,才跟着缓缓退出。

杨家两名上修其实受到钧天禽的威压最重,只是作为金丹,自是不好丢了高人风范。

直到最后一名修士退出堂内,他二人才沉着脸缓步跟着走了出去。

直到场内只剩下茫然无知的蒯恩,钧天禽才又分出一十二根翎羽结成禁音禁制,朝着匡琉亭沉声言道:

“匡小子,将今上予你的仙影石拿来,老祖我要面见南王殿下。莫要扭扭捏捏!事关重大、半点都耽误不得!”

“仙影石?!”匡琉亭目中惊色更浓,但见这老鸟表情又不似作假,他便就将手腕一翻,流光逝去,一块翠色石头、形如鹅卵,现于手中。

这仙影石可不似寻常的传影物什,甚是珍贵。

非但可以传音、传影,还可无顾法则,远隔千万里传法、传道。龙虎宗总坛凤仙山中每隔一甲子才会产出三枚,算得上是大卫仙朝这二十七道辖下有数的奇珍之一。

匡琉亭身为宗室新贵,以身入局,在来云角州前才得今上赐下一枚,只言可用数次。这本是为他结丹时候求教、交通诸位宗室高修所留,但现在依这老鸟的意思,却要在现在就用上一用。

匡琉亭都视若珍宝的物什,钧天禽却是毫无怜惜意思,但见他又分出一根纤羽,在仙影石上轻轻划了一道。

其粗糙的外皮上头瞬时显出道道符文,一个符阵倏然展开将场中众人尽都收入其中。

只是几息过后,待得符阵中仙气散尽,一个巍峨雄壮的身影身披坚甲落于场中,不似幻影、犹如真人。

“拜见南王殿下!”老鸟这时候再不复在匡琉亭面前的半分桀骜,伸展双翼埋首拜道,足见恭敬。

“是费老弟,有日子未见你了,今日怎么用琉亭的仙影石来见我了?!”这老鸟却未骗人,当世南王与他确是相识,言语里头还颇为亲切。

钧天禽并未过多寒暄,只将被震得不晓得魂去哪儿了的蒯恩拉到身前。

匡琉亭大感诧异,南王面上也有疑色,但只数息过后,面色便就紧张许多:

“此子修行过《长息决》?这是溟涬玄枢体?可惜,这次发现太晚,他都已然花甲,待得将来结婴时候,怕还要费上好大力气。”

钧天禽谦声应道:“天勤眼拙,看不清楚,才特意请托南安伯叨扰殿下,请殿下拨冗过目!”

匡琉亭直到此时,方才恍然大悟。

对于这等灵体他虽知之甚少,但他却晓得上一个身具此体的人物,便是当今与大卫宗室最为亲近的外姓真人、今上亲婿、前山南道总管————沈灵枫。

南王又小心打量一阵,本来还有些郁色的面上便就绽出些快慰神情。

但见他点头过后,缓声言道:“确是不错,这溟涬玄枢向来不好辨清、此子于修为上又无一是处,难为费老弟你看的清楚。这一回你与琉亭确是为仙朝觅得良才、证一大功。”

钧天禽也不在乎功劳遭匡琉亭分润,只是俯首称谢。

匡琉亭却是面色复杂,只听到这里,也晓得蒯恩性命自己再难收走。

南王殿下未有顾忌这一人一禽是何表现,只朝着那还不晓得自己已然一步登天的蒯恩问道:“你可愿拜入吾之门下?”

“罪罪人不.,罪人愿意!不.徒儿愿意!!!”如此情形,蒯恩便再是语无伦次,也都在情理之中了。

“罪人?!我匡慎之的徒弟,大卫仙朝境内二十七道、四百余州府,谁敢治罪?!”南王展颜笑道,却见得匡琉亭的面色愈发难看。

二位宗室贵胄还未说话,便就听得蒯恩已经抢声言道:“还请师父恕徒弟宗族姻亲之罪。”

南王听后嘴角微翘,问也不问,轻声答道:“是有何罪?一应惩处、尽数免了就是。”

“殿下!他罪不容诛,不能轻放啊!!”匡琉亭终于难按捺得住,出列拜道。钧天禽目露意外之色,显然便是阅历丰富如它,也未有想过匡琉亭居然能执拗到这般地步。

“是收割千万凡人性命修炼魔道秘法、还是杀害宗室、扯旗造反?”南王开口问话时候,便分出一丝神念,与蒯恩解了身上禁制。

但见得匡琉亭喉咙滚动一阵,思索片刻过后才轻声言道:“此僚与他人为寻私仇,差点戕害仙朝正官,堪称罪大恶极。完后又”

只是他这话才言到一半,便又被南王拂手所止。

但见得此时后者面上绽出笑脸,朝着匡琉亭轻轻按下双手,便算抚慰:“吾晓得了,难为琉亭你如此公忠体国、用心王事。但如今仙朝乏人可用,便就下不为例吧。”

“殿下,这.”

这时候匡琉亭还要再言,南王却已不应,只开口交待:“费老弟,”

“天勤听命。”钧天禽那庞大的身子缩得更小一分,恭谨之色显露十足。

却见南王拂手一招,赐下一道灵文贴在钧天禽羽翼之上,后者身上瞬时便有灵纹流转。

他淡声言道:“这是南王府禁灵文,劳你回一趟帝京,将我这徒儿带来南王府,府门口二位值官灵将见了,便会放你二人入府。近日我会邀灵枫过府一叙,待他见过我这徒儿,应该能有许多话说。”

钧天禽闻声当即正色应道:“那天勤便即日启程,定不负殿下所托!”

南王含笑捋须一阵,才道:“善!那费老弟你与我徒儿这便下去准备吧。琉亭稍待,仙影石珍贵非常,现今还有些时辰,且把你近来所结丹论,再讲来与我听上一听。”

“殿下!”匡琉亭语气更急。

“讲!”

“.琉亭听命。”

这堂内玄奥非常的丹论蒯恩却是无有福气听到半句,他只遭钧天禽把浑身铁羽变得软如棉花、裹在羽翼,便就跃出堂中。

一人一禽才刚迈出堂内,蒯恩便就见得一个宝光粼粼的玉瓶从厚实的羽毛中间冒了出来。

只是蒯恩心头这份疑虑才将生出,便就听得钧天禽声音传来,甚是亲切:

“这是不少京畿道中不少巨室人家赠予家中新晋金丹的‘紫渊露’,有固本培元、祛除杂气之效。这虽是三阶物什,但胜在平和安全,小友往后半甲子内每岁服上一滴便足矣,莫要多用。”

“前辈,晚辈身无寸功,怎好愧领?!”蒯恩当即便要推脱,却又听得钧天禽笑言道:

“无妨,收着便是,便算老祖我与你结个善缘吧。也就是你小子出身差些,才看得上老祖我这点儿物什。若是我拿这‘紫渊露’去赠予匡琉亭,莫说交好,说不得连他一个好脸色都难换得回来。”

“前辈言重了,晚辈感激之至!”蒯恩掏出个灰扑扑的储物袋来将紫渊露小心放好,才大着胆子开口问道:“前辈,咱们什么时候前往帝京?!”

“南王召见,怎可慢待半分,这便去了。”

蒯恩当即急道:“可可晚辈东西还未收拾、还有族人尚需安抚,长辈们也还在记挂!”

“只看你那储物袋,便晓得你小子定是一穷二白,有甚好收拾的?至于你家中与重明宗,我会以羽信告知费家留驻等人,要他们好生照拂,万无一失,放心便好!”

钧天禽振翅从堂外人群上空擦过,驶入云端太虚之中。

蒯恩直到这时候方才醒悟过来,忙不迭出声言道:“前辈稍待,晚辈还有一长辈也习得了《长息决》,或也有您与殿下所言的那个溟涬.溟涬玄枢体。”

“哈哈,你说的是你旁边那个康小子吧?溟涬玄枢体辨识艰难,若能修行《长息决》,便能方便旁人识得灵体,以为栽培。

你修行完《长息决》身上灵华紫光稍显,才有那传说中混沌初开那‘溟涬鸿蒙’之相的万一神韵。便是如此,寻常金丹若不细看,也绝难辨清。

若非老祖我天生灵目,多半也难以将你性命留住。康小子虽也修成了《长息决》,但他身上一道杂光都无,显是无有什么福运之人,哪如你前途广大?

你这上等灵体兹要今后百年认真修行,却是勿论道基,必成金丹的。

须知道,《长息决》本身并不珍贵,其中神异,或只能当得一些宙阶下品秘术。常人虽不能如溟涬玄枢体那般修行顺遂,但只要有毅力坚持,修得小成却也有概率。

只是仅仅修成此法,可万难做成南王弟子,这福气只你才有!对了,小友姓甚名谁来着?”

“.”

“哈哈,倒是无妨,老祖我只消晓得你是南王徒弟便是!快进老祖我背上楼阁坐稳了,咱们这便走了!”

钧天禽言罢了,双翅一振、身上纤羽便又落下一根,化作流光,散后不见。

康大宝等人自不晓得此中变故,他们只能满心忐忑从夜已尽黑等到日头初升,方才盼到了费家六婆婆亲自现身,携信而来。

“蒯恩是上乘灵体,得了宗老发现,报由南王收归门下!求请宽宥、以为成功。”

初时康大掌门几乎觉得自己是看错了文字,便是与黑履道人一并议过之后,也觉不可置信。

直到又过了七日,匡琉亭的声音从堂内传出,唤衮石禄入内。

半晌过后,后者面色不好、迈步出来,再宣南安伯敕令:“岳、铁两家惩处照旧不变,流徙之人月内启程,报由有司验看。

重明宗此次铸成大错,本不该有半分宽宥。但念及重明宗上下此次皆是遭人蒙蔽、且桂祥确实行卑鄙之事、戕害州廷忠义在先。

重明宗既是事出有因、是为万千枉死奸人之手的州廷忠臣报仇,那便就格外优容,暂记错处、不允惩处。若有再犯,加倍责罚。重明人等,当谨记得!”

勿论心头是何滋味儿,服与不服?愤与不愤?堂外人皆只有拜谢伯爷仁德这一个选项。

康大掌门伏在地上,再将誊有费家文字的锦帛仔细看过,只觉满是荒唐。

“做了费家女婿、得了贵胄青眼,便连金丹都有赞赏。到头来居然是靠着蒯家这不起眼的姻亲才躲过一劫,何其可笑”

黑履道人心头同样百感交集,他下定决心趟这浑水与康大掌门同来州廷领罪,本以为多少能为重明宗争得些转圜余地,却不料竟是半点用场都未派上。

他只在心头自嘲一阵:“什么金叶筑基,前途不可限量?可笑可笑”

初升的阳光慷慨地洒在叔侄二人肩头,浇得他们脑海中不约而同生出一个念头:“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滋味儿,莫要再多尝一刻了。”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23715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