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116章 斩!!

书名:重明仙宗 作者:爱吃han烧白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0:57

三人皆被这厉喝震得不知所措,一时不敢开腔,俛首讷讷无言。

“没长耳朵不成,滚出去!!”堂内匡琉亭的声音又涨了一截,康大宝埋着脑袋思索了一阵,刚要起身,却又听得堂内传来怒声:“铁流云,你当真不晓得本伯说的是你么?!”

“唔”康大掌门眼睁睁见着铁流云涨成酱色,好一条魁梧凶悍的大汉却被骂得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辩驳。

“滚!本伯说的是要见康大宝与令狐由,与你又可有半点相干?!你不在定州营中用心用命,弃了军伍跑回宣威城来做什么状师?!”

匡琉亭的这番呵斥可半点未给铁流云这位州廷大员留什么面子。

这往日里在外头威风凛凛的指挥佥事今日却是大大的落了脸面,浑似一只被饲主踹了一脚的老犬,连半声唉叫都不敢发出来,只夹着尾巴颤巍巍地退了出去。

“这是.”本就惴惴不安的令狐由心头一沉,本就因见了康大宝这仇家的而面色铁青的脸上又多了一丝不安。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细细思索,便听得堂内又传来声音:“康大宝、令狐由,进来说话。”

这回匡琉亭的声音又变得温和了许多,被点到名的二人一齐起身,迈进堂内。

二人俛首入内,作揖拜见。

堂上的清瘦道人手中仍握着一卷书,康大宝已经许久未见过面的衮假司马则侍立在其身后。

衮石禄看了康大掌门入内也未有开腔,只是做了个眼色,令得后者稍稍心安。

“坐,”南安伯合了书卷,面上还是康大掌门颇为熟悉的那副自矜神情。

匡琉亭受了康、令狐二人的作揖拜见,看着二人各自寻了位置、挨了半个屁股坐下过后,便率先将目光挪到了令狐由身上。

“敢问堂下坐的是哪位上修?!”

“这”令狐由被僵在当场,一时竟不晓得该如何开腔。

康大宝面上诧异之色不显,心中惊惧,自也不会觉得这是匡琉亭说错了话,难不成这令狐由还真是个上修伪装的?!

我们三爷子先前竟伤了一位金丹上修不成?!

未有衮假司马目中惊异之色一闪而过,面上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未有丝毫变化。

“敢问堂下坐的是哪位上修?!”匡琉亭见得令狐由在堂下不答,尤不作罢,继而问道。

令狐由到底是白手起家的英主,就算这些年来堕落些了,也定称不上是庸才。

听得匡琉亭厉声再问过后,他便晓得这诘问定是躲不得了,于是只短短几息便就宁心静气、打好腹稿,行过半揖,才恭声应道:

“伯爷明鉴,老朽令狐由,向来只在定州玄月门修行。因了资质愚钝、迄今业已二百余岁,也不过才得假丹,就此仙途断绝。是以所谓正品金丹,再不能肖想,便不敢当伯爷上修之问。”

“哈,原来是本伯看差了,冤枉你了,还请莫要记挂某这无心之过。”匡琉亭嘴角微翘,淡声念道。

“不敢!!”令狐由脑子不慢,当即拜道。

“原来足下当真非是金丹上修,那本伯倒是有些好奇了,”匡琉亭顿在此处,脸上闪过一丝冷色。

这位伯爷只紧盯着令狐由那张微微泛红的俊脸,继而朗声问道:“那你家又是从哪来的胆子,敢戕害本伯亲命的仙朝正官?!”

短短二三十字,匡琉亭念得极慢,双眼目光半刻都未从令狐由的脸上挪开,却令得后者心中大怖、汗出如浆。

“老朽老朽不敢!!”令狐由看似年轻的身体里头满是惶恐,大礼拜下、辩驳苍白。

而在旁的康大掌门却是心中一松,看这局面南安伯倒是个晓得是非黑白的,自己应是不消吃什么挂落了才对。

“那风莞的性命你既然拼不回来,那又何谈不敢?!”南安伯嗤笑一声,

“不敢.不敢还请伯爷念我家.”

匡琉亭恼令狐由这副模样可怜,若是这时候他强项些,说不得还能得自己高看一眼,但现在么

南安伯又取出来一副闪烁乌光的圆环,将令狐由轻松锁住,动弹不得、发不得声过后,便再不理这瘫成烂泥的玄月门掌门了。

他只转头交待:“衮石禄,去唤铁流云进来。”

“伯爷.”从康大掌门入了堂内便就一言不发的衮假司马此时却是欲言又止。

“去!”匡琉亭不看衮石禄,口中语气不容置喙。

衮假司马不敢再言,俛首出去。康大宝则在心头加了小心,挨在灵木椅子上的半边屁股又稍稍抬起来了些。

铁流云很快便是一脸惊惧地随着衮石禄入了堂内。

他倒是照旧伶俐,也摸得准匡琉亭的脉络,甫一进了堂内,他便大礼拜下,急声道:“下吏监管不严,令得定州方面军将铸成大错,有罪!有罪!”

但在他预想中匡琉亭面色转好的情况却未发生,南安伯仍还是板着脸,语气冰寒:“铁流云,这等事情,还要我来管么?!”

“下吏有罪、有罪!”

“大卫仙朝的刑名你不是烂熟于心吗?戕害仙朝是个什么罪名,是不是还消我来与你讲?!”匡琉亭清瘦的脸上满是愤怒。

同是遭南安伯厉声诘问,铁流云的表现却要比令狐由好上许多。

只见他跪坐起来,整衣敛容,正色言道:“下吏以为,山南道人心不古,冰寒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今正值多事之秋,难得出来一家似玄月门这般稍稍晓得些忠义的,自当立为山南道表率。

是以玄月门纵是偶有悖逆之举,下吏也只想着要先暂免惩处施以教化,免得有心人添油加醋,将好容易才为伯爷挣来的人心又被推到别人怀里去。

也好让玄月门铭记五内,继续为州廷、为伯爷、为仙朝用心效命才是!”

直到铁流云此话入耳,匡琉亭面上方才稍霁,衮石禄的表情也轻松了一些。

唯有只落了半个屁股在椅子上的康大掌门面色未变、心头腹诽:“伯爷这顺毛驴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最喜欢忠心的,便是装的也喜欢。只要能把准这脉,在云角州廷倒是好做官的。”

康大宝又在心头骂了一通铁流云这惯会说些好听话的奸佞,口中却低声喃喃:“倒是冠冕堂皇,好赖话都都被你说尽了。”

对此匡琉亭未有动作,倒是衮石禄瞪了康大宝一眼,显了些不满出来。康大掌门有些摸不着头脑,匡琉亭却是又开腔了:“你说得有理有据,那本伯便就信了。但,”

南安伯面色一肃,戟指一挥,指向了已经成了待宰羔羊的令狐由,沉声言道:“我大卫仙朝的正官白死不得,这人我用不成,斩了吧?!”

“伯爷!!”铁流云惊呼出声,显是未有想到自己的一番慷慨陈词居然未能扭转匡琉亭的心意。

“叫唤什么!?斩了!”南安伯语气不变,沉声再言。

铁流云当即猛摇了摇头,他来前倒是想过,匡琉亭会因了风莞被令狐蓉赚了性命的事情而恼怒,但却真未想到匡琉亭竟然恼怒到了要收令狐由性命的地步。

“不过一个贱如草芥的五灵根小修罢了!!这可是假丹!身系千余弟子门人、足以影响一州战局的假丹!”铁流云当着匡琉亭的面,几要大声将心头想法念了出来。

他顾不得装可怜了,当即起身进到匡琉亭身前,再发谏言:“这这.罪臣恳请伯爷三思!此事一出,响应我定州大营的良善人家怕是无有不惊。

届时人心散尽之下,我们折一大将、反还令得弘益门一方赚了便宜回去。定州方向的大好局面说不得便会因此败坏,伯爷的苦心亦是成空!”

平心而论,铁流云这话倒非是无的放矢。

便连康大掌门也不得不承认,作为定州方向唯一一个倒向州廷一方的假丹宗门门主,令狐由的确能起到这般作用。

于局外人看来,就因为一个小小练气,平白斩了,却是反裘负薪之举了。

但任谁都难想到,匡琉亭听了铁流云陈清厉害过后,语气不改、淡漠非常:“斩了!!”

铁流云晓得自己劝不得了,长叹一声,正要转身,却听得一直未有发言的衮石禄却是开腔再劝:

“伯爷容禀!铁佥事所言不差,小吏方才从白沙县归来,袁家有两仪宗做助力,我方难有寸进,但定州方向却是不然。

而今弘益门金丹不出、岳檩客卿远超同侪,只要如令狐由一般的定州本地修士尽都效仿他弃暗投明,这定州,定是能拿下来的!届时定州黎庶定然欢欣雀跃,南王殿下面上有光、整个大卫天下亦是都会震动。”

此言一出,铁流云俛首长出口气,而康大宝看向衮假司马的眼神里头,却是头一回出现了厌恶之色。

“这老衮,是不是私下里也投了岳家了?待我那伯老子出关过后,怕是要整肃下他们京畿派了吧?!”

康大掌门不晓得正在白沙县前线与袁不文苦苦鏖战的朱彤,听了衮石禄这番话会不会当场跳脚。

“党争不是这么玩的啊!勿论对错,你反对的我赞同、你赞同的我反对,才是党争的菁华!”

衮石禄的谏言显要比铁流云所说更能令得匡琉亭信服,议了这么久,他的目中才首次地出现了迟疑之色。

他正犹疑不定,铁流云不敢再言,而衮石禄只是大礼拜道,都未抬头。

“康大宝,本伯叫你来不是光请你吃茶的,你讲讲吧。”

直到被匡琉亭点了名,康大掌门才毫不怯场地坦然起身:“下吏见识浅薄,便斗胆言些一愚之得、一隅之见。”

“不消废话,讲!”伯爷不好虚言,只催声问。

康大宝忙应道:“这是斤县尉风莞的部分遗物,令狐掌门那独女不吝得捡,下吏收拾回来了,还请伯爷一观。”

一摞摞杂色玉简被康大掌门从储物袋中拿了出来,一看便是穷困散修最喜最廉的那些低劣货色,却令得匡琉亭颇为好奇,取来一观。

“《斤县生民录·乾丰四百四十年编》、《斤县清暇》、《食药所论》、《斤县志录:仙释方技、节烈义侠、孝友隐逸、选举志训、风宪镇守、冶清渠水利、祥异风俗、星野山川、疆域地理.》”

匡琉亭愈念神色愈沉,铁、衮二人的面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只待匡琉亭将一摞摞杂色玉简一一点过,堂内都已是静谧无声。倒也是,大卫仙朝自古以来哪找得出来这么一个用心做事的官员,只这稀罕劲儿,都能真震得众人鸦雀无声。

过了半晌,康大掌门方才适时言道:

“伯爷将斤县事托付于下吏,但下吏却没做好,在此告罪。下吏之前未料到斤县令也是个有望筑基的,处理不得冗杂俗事,竟由风莞这么一个庸才掌管县事这许多年。

便连下吏都不晓得,他竟然做了这许多事。这些玉简,自是不值一钱。但云角州诸县,却足有千余年无人做这些事了。

风莞是个无甚可说的人,资质奇差,连练气后期都修不成,自帮不得伯爷什么大忙。

但自蒙伯爷恩典,做了这县尉,他清平地方、讨逆不平,还是算得勉强的。身披数创、陷阵夺营,也是没有躲在后头过的

他是想好好做的,亦是在好好做的.”

康大宝说完这些,便不再开口了,只挨着衮石禄大礼拜下。他都能感受到身侧的衮假司马,正在极力压抑着其内心澎湃的情绪,但却默然不语。

他似是当真不再关心令狐由的生死,只跟个外人一般处身于外。

衮假司马晓得这一回是康大宝胜了,给南安伯把脉这件事情,后者做得不见得能比他们这些州廷大员们稍差。

铁流云合上眼睛,未做他想,只缄默着等待匡琉亭的发言。

“砰”三人心头一颤,未敢去看。

那枚本来套在令狐由身上的那枚乌色圆环此刻沾满血泥,于半空中灵光一现,将身上的血肉骨茬尽都湮灭成气过后,方才宝光四溢地落回了匡琉亭的手中。

南安伯情绪似不甚高,落座回去,淡声交待:“玄月门自门主令狐由以降戕害我仙朝正官,其心险恶,罪不容诛!

念在该家举义有功,暂停连坐。玄月门筑基以上修士需得认真甄别,凡参与过戕害斤县尉风莞统统照令狐由之法处死、不允宽宥。

玄月门剩余弟子心系王事、本性纯良,未有附逆、吾心甚慰。着有司拟定封赏,旬日内派发下去,宣扬四方。一应人等仍任留定州大营听用,不得畏缩半分。”

“伯爷英明。”三人高声应道。

“铁流云、康大宝,尔等路远,回去吧,用心做事。”

“是。”康大宝当即如蒙大赦,忙退出去,未理会叫他留步的铁流云,只疾速往重明宗行去。这会儿家中还有麻烦事着急处理呢,他哪有闲暇听铁流云在这里假情假意、冠冕堂皇。

待二人退下过后许久,匡琉亭方才叹了一声,开腔言道:“这小子不像你,倒像费南応像得多些。”

衮石禄未有接话,匡琉亭又言道:“他比你心软,却比费南応心硬,又有干才,我得继续用才是。”

“不过,我匡琉亭真正可倚重的,也只有你呀。”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20917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