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知悉内情的人其实并不多。
但是,就在第二天,有心人却发现,又有好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这里面,最引人瞩目,就是安大只待了一年的校长袁海平。
至于什么办公厅、机关党工委、侨办、日报社什么的,则集体失声了一般,再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再说什么。
别说这些人了,就是那个排名前十几的大佬,这会儿都有些不淡定了。
静静的的坐在办公室里,回想着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
“安排你下去,是一边学习,一边积累经验和资历的,不是让你去搞什么乱七八糟瞎折腾的,就你那两把刷子,那几位看在眼里,谁不是一目了然
“太自以为是了,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和刘家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幻想和九天科技孰轻孰重,你心里就没点儿数吗
“还傻乎乎的找了个间谍当猪队友,你心里瞎,眼睛也瞎了啊
“好自为之吧,这一任你算是白干了,过段时间主动一点,调剂一个闲置部门,先沉淀一下吧。
“不要想着翻盘,那只会让你更加被动,也不要想太多了,挨打就要立正,因为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他知道,没有个几年时间的沉淀,自己就别想着东山再起了,这是注定的结果。
而仕途,也是要讲一步领先,前景无限的,而几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自己失去太多机会了。
这个苦果,真心要命啊
幻想呵呵
正如老丈人所说,这事儿也怨不得别人,自己的确是蒙蔽了心智,竟然将矛头对准了九天科技和陈哲。
正常人,谁特么会拿着鸡蛋去碰石头啊
更不要说,自己还挑了个毛蛋
另一边的张铭,却是越查越心惊。
这个阿尾博政,以经济学者的名义,游走于全国各地,至今竟然已有年之久,陆续为东洋陆上幕僚监部,呈报了不下于80份的情况报告。
他不但十分善于利用自己经济学家的身份,得到了很多政府官员的赞赏。
还借助这层关系,陆续进入了许多部队进行了交流,并以合影为名,拍到了很多军事设施以及内部情况。
另一方面,则热衷于旅游,尤其是深山老林。
因为那里,极有可能会发现重要的军事基地,并通过当地居民得到佐证,然后拿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简直是触目惊心啊
这个国庆节假期,可以说是各人有各人的际遇,也有各自不同的心思。
但是对于陈哲而言,却没有显现出什么不同,日子还是过的不急不缓的,和往常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倒是让许忠信和杨若颇有些心有余悸。
他俩还以为陈哲之前有些杞人忧天呢,谁知道人家玩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交流团虽然走了,但摆明了就是为了打消你的疑虑。
真正的杀招,其实还是这个随之而来的阿尾博政,而且还特意披了层马甲,隐藏进了安阳日报的采访团队里。
真特么让人防不胜防啊
要不还是得说,人家陈哲的眼力劲儿够犀利呢,愣是一眼就看出了门道,也真是没谁了。
尤其是杨若。
她还特意围着陈哲转了好几圈,有些困惑,“难道你身上就有粘连间谍的特异天赋要不然,为什么你就总是能歪打正着的逮着对方”
陈哲无语,“哪来的这种说法咱靠的明明是真本事,看穿一切虚妄和假象,直指事物本质,还是见微知著,抽丝剥茧的那种,间谍什么的,那还不是见一个灭一个”
杨若就是心里再怎么搞不懂,也只能将其就归咎于观察力上的敏锐,直觉什么她是不怎么信的。
所以,对于陈哲的解释,倒是没有过多的追问。
反而谈起了那几个当事人的情况,“我爸让我告诉你一声,刘奎虽然也有一定的背景,但却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你不用担心这个。”
陈哲一脸的虔诚,“老丈人威武霸气,我就服他这一点。”
杨若翻了个白眼,“那个手指骨折的记者,还真的是在出事儿前一天搞伤的,这些人的心思还真是敢想呢,也不怕感染了炎症,我妈可是说了,像这种情况,一个弄不好,可是很容易让病情加重的。”
陈哲撇嘴,“只要利益足够了,哪怕是断掉这根手指,估计也有的是人抢着去做呢,这就是人性了,而人性又恰恰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杨若就眯着眼看他。
陈哲心里一哆嗦,“当然了,这部分人,都属于那种心智不怎么健全,喜欢走捷径的,不能一概而论。”
杨若还是没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
继续往下说,“这两个人的处理,还要等结果出来,倒是那个吴谦,听说是你从中为他说话了”
陈哲没有否认,“那人本来就是被蒙在鼓里的,刘奎才是主事儿的,吴谦只是被他拉过去借用一下身份而已,最委屈的当然也是他,所以,本来就没人家什么责任。”
杨若就笑了笑,“只是可惜了袁海平啊,刚刚当上安大校长一年多一点儿,就又被你拉下来了,连续两任了,你可真是安大克星啊。”
陈哲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和我有个毛线的关系啊,不带这么给人扣帽子的吧。”
想想也是,前一任下台,是因为郎教授犯事儿,这一任下台,也因为本身就是被发展成了海外间谍。
其实和陈哲可扯不上什么直接关系。
真要说的话,他其实也是个受害者,是被动侵害的一方,总不能不让人家不还手吧
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杨若却笑得像只小狐狸,“又不是我说的,是别人都在这么传啊,我有什么办法”
陈哲郁闷,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清者自清,悠悠众口而已,过去这阵风也就没什么了,偶尔装一下鸵鸟嘛,其实也没什么。”
杨若看得出来他的无奈,也不继续安慰了。
反而问道:“你是怎么察觉到袁海平不太对劲儿的以前怎么没发现”
陈哲又被骚到痒处了。
轻轻咳了一声,“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种直觉,我记得和你说过,总感觉这人里外不一,除此之外,倒是没太多的看法。
“但是,这次和东洋的交流,就让我有些警惕了,而且,在阿尾博政这事儿上,他表现得过头了,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面,说过话,像是不想有任何牵连似的,却反而有些过犹不及,那么,这里面就肯定有问题。
“果然,铭叔只是诈了他几句,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直接撂了,这素质,可不怎么行啊”
杨若无语,你这评价就有些太那个了
于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担任这个位置的,又会是谁了呢”
陈哲摇了摇头。
不再去看她了,你露出这样的小期待表情,是几个意思
我真的只是一个受害者啊
当然了,对于当前的安阳来说,这件事情,可远没有影响到更多的方面。
其实一直控制在有限的范围之内,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大局稳定,发展向好,已经足以掩盖住很多的东西了。
而且,随着九天科技和天工高科一直以来的飞速崛起,带动的,可不仅仅只有比如络、国泰商城等相关产业的蓬勃发展。
最大的作用,还体现在了对于外来投资的诱惑力上。
就像是一台巨型的发动机,不但直接带动了好几个产业的复兴和崛起,也迎来了好大一波的投资热潮。
很多都是直接扑着九天科技来的,配套商嘛,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多简单的道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安阳这座内陆城市,好像真的要起飞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