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徐鹤荣果然天天都找霍芝瑜,不过这次霍芝瑜有了经验,每次都闭门谢客。
徐鹤荣也不放弃,而是开着辆车,悄悄地蹲守在霍宅门口。
他就不相信霍芝瑜不出门。
时隔二十年,他之所以再出现,一方面是为了认回唯一的儿子;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经营的公司出了问题,急需要钱和大项目周转。
而同时具备这些的,就只有霍家。
当年霍芝瑜都没敢将他家暴的事情曝光出去,如今隔了二十年,证据也早就灰飞烟灭,她就算说出去也没用了。
而且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要强,又怎么可能向外人展现出自己曾经的软弱和受到的伤害呢
为此,他才敢得寸进尺。
在霍宅外蹲了两天后,他果然看到霍芝瑜带着帽子和围巾,小心翼翼地出门了。
徐鹤荣立刻悄悄地跟了上去。
一路来到了一家隐蔽的咖啡馆,看到霍芝瑜进去,徐鹤荣眯起眼来。
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该不会是去偷会情郎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心里头火冒三丈,立刻追了上去。
看着霍芝瑜进了一间包厢,他本来还想该用什么办法偷听,结果走过去一瞧,包厢门居然没有关牢,留下了一道门缝。
他心头一喜,立刻凑上去偷听。
“呜呜呜”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徐鹤荣一开始还以为是霍芝瑜在哭,结果仔细一听又不像。
这哭声更加年轻,像是小姑娘在哭。
“好了语萱,你就别再难过了,是我们家北辰跟你没缘分,你还是放弃他,去选择别的男人吧”霍芝瑜安抚的声音响起。
女孩却倔强道:“不伯母,我心里爱的只有北辰一个,求求您再帮帮我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你怎么就这么傻呀”霍芝瑜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容家大小姐容语萱,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么偏偏对我们家那臭小子死心塌地呢你已经看到了,他在网上公开了恋情,这已经表明了态度。”
听到“容家大小姐”,门外的徐鹤荣耳朵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又凑近了几分,小心地拉开门缝往里头望去,看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正在抹泪。
听闻容家家大业大遍布国内外,在行业内也是排名前十,而容家大小姐更是备受宠爱的独生女。
也就是说,家里的所有产业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我不相信北辰哥哥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容语萱却抬起了那双像兔子般红彤彤的眼睛,声音沙哑又坚定:“伯母,只要我能嫁给他,我愿意拿出我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当做嫁妆”
门外的徐鹤荣激动得差点就推门进去,跪下来认儿媳妇了
霍芝瑜满脸不认同:“你这又是何必呢北辰他根本就不值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容语萱抹掉眼泪,神情骄傲,“我父亲说过,等我嫁人,家业就随我处置,我愿意把这些都给我未来的丈夫。”
“傻丫头”霍芝瑜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充满了疼惜,“不是伯母不帮你,只是眼下,北辰早就被那小妖精给迷惑了,连我的话也不听,还处处跟我作对,我也无能为力。”
容语萱闻言失望地垂下眼帘,咬紧牙关,忍住了再次痛哭流涕的冲动。
徐鹤荣在门外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心说这个霍芝瑜怎么这么蠢有这种送上门来倒贴的儿媳妇,居然还不好好把握。
跟容语萱这样身份的人比起来,纪清甜简直是不够看的。
包厢里的二人又聊了好一会,最终,容语萱失望地起身准备离开。
徐鹤荣连忙关上门缝,鬼鬼祟祟地从咖啡馆里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眼看着容语萱拎着名牌包包从里头走出来,他立刻搓着手,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容小姐,你好啊”
“啊”容语萱吓了一跳,拿起包包就朝他脸上砸过去,“你谁啊变态,跟踪狂,走开啊”
包包的外皮坚硬,一下又一下,砸得徐鹤荣脑门淤青,吃痛得抱头鼠窜。
生怕就这么被砸晕过去,徐鹤荣连忙开口:“等等容小姐,我是霍北辰的父亲啊”
容语萱闻言一愣,猛地停下了动作。
徐鹤荣心头一松,刚放下手来,却见她脸色一变,拎着包包更加用力地朝他脸颊上砸过来。
边砸边骂:“你蒙谁呢你这个骗子北辰哥哥长得这么帅,怎么会有你这么丑的爹,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你。”
“嘶”徐鹤荣的脸颊都被抽出了一道红印子,火辣辣得疼痛,整个人头晕目眩的,听着容语萱的话,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他这下子是真的火了,“我真的是他爹,不信我可以打他电话你亲自问问”
看着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容语萱这次才终于放下了包包,“你说真的”
十分钟后,咖啡厅的另一间包厢里。
确认了徐鹤荣的身份后,容语萱神情尴尬,歉意十足道:“伯父,真的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当成变态跟踪狂的,只是最近新闻看多了,经常看到有的猥琐男尾随漂亮女生意图不轨,所以我才真的很抱歉。”
虽然是在道歉,可徐鹤荣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敢情在她眼里,自己长得很像一个猥琐男吗
徐鹤荣的心中憋着一股火气,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笑容谄媚道:“没关系容小姐,女孩子警惕一些也是应该的其实是这样,我听说你对北辰有好感是吗”
容语萱顿时有些羞涩,“您是听伯母说的吗”
徐鹤荣的马屁张口就来,“是啊我一直想见见,对我家儿子死心塌地的,会是怎样的姑娘,没想到是你这么漂亮的,真是我儿的福气啊”
容语萱闻言却有些失落道:“可是我再喜欢他也没用,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徐鹤荣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