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霍千寻大学的时候,就对做糕点这块很感兴趣,所以开了一家大型甜品店。
而今天,就是新店开业的日子。
“等着,我跟闻黛也约好了,半个小时后到。”纪明薇挂断了电话,就去接了闻黛一同来到了霍千寻的新店。
刚进店,就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手捧一大束玫瑰,正站在霍千寻的面前,语气卑微又讨好:“阿寻,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店贺礼,希望你能收下。”
霍千寻则满脸不耐,“你烦不烦啊楚喻,我跟你之间早就已经一刀两断了,你再这样死缠烂打有什么意义。”
纪明薇和闻黛俩人闻言定睛一瞧,没想到这居然是楚喻。
跟两个月前那个意气风发,肆意狂妄的男子相比,现在的他瘦弱柴骨,神情憔悴,周身都透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简直是判若两人。
楚喻闻言顿时一脸受伤,却还不忘狡辩,“我知道因为先前的事情,你对我失望透顶,我当时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后来住院那段时间,你躺在病床上每天都在懊悔。
当初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我不该被纪清甜的外表迷惑,是她一直明里暗里地勾引我,暗示我,主动对我投怀送抱,还不断地说你的坏话,我是听了她的洗脑,才会犯了这么愚蠢的错误,直到失去你的那刻,我才深刻地意识到,你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啊”
霍千寻简直被他这番厚颜无耻的言论给惊呆了。
就在这时,“啪啪啪”地掌声从身后响起。
“好一个又当又立的贱人啊”纪明薇满脸讽刺地走上前来,毫不留情道:“你说纪清甜勾引你,难道是她拿着枪逼着你给她送一件又一件的礼物,还是她逼着你二选一的时候救她,却不救自己的未婚妻
明明是你自己犯贱,不喜欢千寻,却觊觎她的家世钱财,所以一方面吊着她,一方面又管不住自己那颗好色之心。
两个都想要,最后一个也得不到。
现在像条舔狗一样在这里无能狂吠,叫给谁听呢”
“你”许是被戳中了内心,楚喻一下子涨红了脸颊,急得满头热汗,“阿寻,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跟你忏悔的。”
闻黛在后面双手叉腰,毫不客气道:“既然是忏悔,光用嘴说有什么用,你可是差点害了千寻的性命,至少也得跪下道歉吧”
楚喻被噎了一下。
“怎么,你不愿意”霍千寻目光冷漠地扫向他。
尽管内心充满了屈辱,但楚喻想,如果下跪就能换取原谅,他愿意一试。
眼看着他的膝盖弯曲,就要跪下时,霍千寻忽然喊了声,“等等。”
楚喻心头一喜。
他就知道,霍千寻一定不舍得让她难堪。
之前父亲还说,她对自己没了感情,那一定是假的。
只要她的心里还有自己,他就有自信,今后重新让她匍匐在自己脚下。
霍千寻却冷哼一声,给纪明薇交换了一个眼色。
纪明薇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她的手里居然拿着两条布满了荆棘的鞭子进来,丢在了楚喻的脚边,风轻云淡道:“古代廉颇负荆请罪,今天你既然是真心实意地给千寻道歉,那就跪在上面,向她磕三个响头,来体现一下你的诚意吧。”
楚喻脸色一白。
看着那两条粗鞭上的荆棘倒刺,想象了一下,如果跪下去,他的膝盖必定会被刺穿,布满鲜血的场面。
越想,他的心中就愈发恐惧,额头的白毛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拒绝的话到嘴边,就听到霍千寻冷笑道:“怎么,你不会连这点诚意也没有吧,既然如此,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文網
“不”一想到楚家的现状,楚喻咬紧了牙关。
只要让霍千寻消气原谅他,一切都有可能
“为了你,我愿意跪”
楚喻满脸深情,弯下膝盖,眼看着就要跪下去时
“我呸”外面的店里突然传来了一道淬声。
众人同时隔着玻璃门看去,就看到一个三大五粗的纹身男将一块糕点吐了出来。
他的脸色铁青,满脸愤怒道:“这是谁开的破店,蛋糕难吃就算了,居然还吃到了石子,把我的牙都磕破了,这种垃圾店迟早倒闭。”
此言一出,店里的其他客人们纷纷放下了吃甜点的动作。
“你胡说什么”霍千寻满脸愤怒地从后面走了出来。
今天是她开业的第一天,没想到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来找她晦气。
“这一批糕点是我亲手做的,我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哪来的碰瓷怪敢污蔑我”
纪明薇和闻黛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怎么,难道我这块蛋糕上的石子,是我自己放进去的”纹身男伸手一指那块糕点,满脸凶恶狰狞:“拢共也就三十块钱的东西,老子差你这点钱吗”
霍千寻也不是吃素,几乎立刻就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跑来砸我生意的,长得那么凶恶,却跑来吃甜点,一点也不符合你的形象吧”
客人们一听都觉得有理,“确实啊这男的长得凶神恶煞,像是那种专门收保护费的。”
“欺负人家店长是个小姑娘呗真是蛮横无理”
“这种专业碰瓷的,早该整治整治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老子不是碰瓷”纹身男气得一砸桌子,双目血红,看起来像是吃人一样。
客人们都吓得一抖,不敢多言。
“你说不是,那就查监控呗,到时候自然见分晓”就在这时,闻黛提议道。
霍千寻于是立刻招呼店员去把监控调过来。
纹身男也半点不见心虚。
没过多久,监控调过来。
众人一起围拢过去,就看到纹身男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随手点了个单,坐下后捧起那整块糕点塞嘴里。
下一秒,脸色骤变,“噗”地一声,吐出了一颗石子和掉落的牙齿。
纹身男顿时更加气势汹汹:“都睁大狗眼看清楚,老子没碰瓷,我的牙都掉了,还流了一嘴巴的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