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一瞬间如遭雷击,面色唰白。
他们这些年之所以能活得这么肆意妄为,就是因为跟霍家沾亲带故。
哪怕只是旁支,但只要顶着霍家的名头,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可现在,霍宴川的一句话就等于宣判了死刑。
今后走出去,人人都可以踩他们一脚,尤其是之前被他们欺辱过的,一招落败,对方一定会百倍奉还。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那群人吓得跪地求饶。
还有的向李红惠求救。
今天毕竟是迎接她儿子出院,洗去晦气的好日子,怎么能搞得如此狼狈。
李红惠气得心口发堵,豁出老脸来,“宴川,他们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霍家人,你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饶过他们一回吧”
“身为霍家人,不懂得低调行事,处处仗势欺人,他们也配”霍宴川眼神讥冷,话语强硬,根本不容置喙。
可以说一点脸面都没给她留。文網
在场众人都看在眼里,这一刻他们都看明白了,李红惠虽然占着个霍家长嫂的名头,可在这个霍家,可以说是毫无地位。
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可眼神或多或少地透着鄙夷、嘲讽,几乎令她无地自容。
“三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绝望关头,刚才那个被纪明薇用鞭子抽得半死不活的嚣张男从地上爬起来,满头冷汗,着急辩解道:“是、是千扬哥说,让我们把无关人员赶出霍家,我们才会出手教训纪少爷。”
当时霍千扬就站在二楼的露天台上,看着楼下的纪嘉许着急慌忙地闯进霍家,不满地沉下脸来,说了几句他放在了心上,才会想要出手教训纪嘉许用来讨霍大少的欢心。
在场众人不由地睁大了眼睛,露出了吃瓜的表情。
“你血口喷人”李红惠一下子气红了眼睛,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这个王八犊子,居然敢把脏水泼到我儿子头上,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没有”嚣张男急得面红脖子粗,呼吸急促:“如果不是千扬哥给我的胆量,我怎么敢破坏他的宴会。”
“哦”纪明薇的眉梢微挑,杏眸中透着一股冷冽肃杀之气,“看来他上次还没被我打够啊”
“小婶婶,这次你真的误会我了。”就在这时,霍千扬虚弱地被人从楼上扶了下来,一脸苍白,开口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位小少爷是你的弟弟,我看他来势汹汹的样子,甚至不顾阻挠就要闯进家里,以为他是个来找茬的,所以说了两句,但是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指使他们动手”
“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对您的弟弟动手”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诚恳,仿佛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那嚣张男一脸的不可置信地吼道:“霍千扬,要不是你暗示我,我怎么会替你动手你现在翻脸不认人”
霍千扬似乎是失望地摇了摇头,“霍非,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都劝过你多少回了,你怎么现在还在推卸责任呢”
他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霍非又没有证据反驳,一行人最终脸如死灰地被保镖丢出了会场。
“小婶婶,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冒犯你,现在我已经知道悔改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我,就算是让我下跪道歉,我也心甘情愿。”
经历了重伤住院这一遭,霍千扬周身的氛围明显变得很不一样了,仿佛褪去了所有的骄傲,眼神充满了真诚。
旁人都觉得他礼貌又得体,不管发生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她再追究,就显得她得理不饶人。
可看过原著的纪明薇却在心底里冷笑一声。
终究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个狗东西越会伪装,说明心里打得坏主意就越大。
纪明薇冷冷一笑,眼神讥讽:“说起来,大侄子,你的女朋友呢听说她因为诈骗等罪名入了狱,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霍千扬身上,那眼神带着压抑,试探、震惊等等。
霍千扬的脸色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前段时间就已经跟她分手了。”
“什么”纪明薇却一脸惊愕,不可置信道:“在你住院这么长时间,她天天都去医院照看你、替你做饭、替你擦身,陪伴你度过那么艰难的日子,就连我都知道,结果你一出院,就把人一脚踹开,霍大少,你这未免也太无情了吧”
好一招道德绑架
旁人一听,立刻跟着叹息:“没想到霍大少居然是这么冷血自私的人,对待女友都这么绝情,那其他人呢”
“就算他女友诈骗,千不好万不好,但对他可是真心实意的呀,他居然毫不留情。”
“所以说,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你把自己当成一个保姆一样伺候他,他也不见得领情啊”
“原来他看似体面,居然这么心黑啊”
这群人也是惯会见风使舵的。
一个个站在纪明薇身边,开口指责、鄙视。
霍千扬再也无法维持体面,整张脸都青了。
李红惠也气红了脸,随即信誓旦旦地替儿子狡辩:“我们千扬不是对她没感情才甩了她的,是因为她诈骗的行为,绝不能被姑息,身为霍家人必须要有原则,支持法律,惩罚道德败坏的人”
霍千扬随即回神,一脸悲痛,“是的,其实我很喜欢她,只是快刀才能斩乱麻所以我是忍痛割舍了这段感情。”
他这言论,仿佛自己是个用情专一的情圣一样。
众人一时都噤了声。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女声骤然间在人群中响起,“那我呢千扬,我跟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一个月了,你明明有了女友为什么来招惹我,现在又为什么不肯对我负责”
话落,全场众人纷纷转头,就看到一个样貌妩媚的女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张验孕单,目光通红地直视着霍千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