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失手了”试镜结束后,得知江荔并没有让纪明薇摔断腿,郁海帆顿时大为恼火,愤怒地将手中剧本朝她脸上砸了过去,“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当什么助理,还不如早点收拾东西滚蛋”
要不是看她姿色不错,留在身边还能当个玩物,他早就将江荔解雇了。
剧本“啪”地一下砸在江荔脸上,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对、对不起。”江荔浑身一抖,眼圈通红,“郁导,请您不要辞退我,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见她这副懦弱的样子,郁海帆不屑地嗤了一声,“你能有什么办法人都已经走了,还能怎么害她”
“我、我有个主意。”江荔小心翼翼地开口提议:“您可以将她约出来,私下见面,就说是商谈关于剧本选角的话题,到时候想对付她,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你个猪脑子”郁海帆当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纪明薇是什么身份,她在圈里的名声再差,好歹也是豪门大小姐,会赴我一个副导演的约你以为她跟你一样蠢吗”
江荔垂着脑袋,脸色苍白。
去年她还是个刚入圈的新人,一直在寻求机会,却始终无果。
这时候她就被郁海帆盯上,以缺个助手的借口,将她骗着聚餐后下药
那时的她多么天真愚蠢,以为能拍出那些好片子的导演,自然是好人,结果却是坠入万丈深渊。
想至此,江荔鼓起勇气,再次开口:“纪小姐是不蠢,但是,我刚才在外面偷偷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她居然跟谢云浓小姐打赌,如果拿不到“秦语卿”的角色,就答应退圈
所以,如果她还想再娱乐圈混下去,就一定不会错过任何机会。”
郁海帆一听还有这么一回事,眼里顿时迸发出强烈的精光。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听到的那些传闻。
纪明薇虽然是豪门千金,但一年前才被接回家,以前就是个乡下野丫头,就算回了豪门估计也是被各种看不起。
她混娱乐圈,肯定不是玩票兴致,而是为了证明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眼下就是个好机会啊
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将江荔赶出去后,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云飞嘛,我是你郁伯伯。”
谢云飞迟钝得好几秒,才大着舌头,唾骂道:“什么狗屁伯伯,少他妈跟小爷攀亲带故,滚”
咔嚓
通话被挂断。
郁海帆气得脸都绿了。
可偏偏又没法发火。
说到底,他能在圈子里混到这个地步,全依仗着谢制片人,所以哪怕对着脾气暴躁的谢云飞,他也不得不舔着脸讨好。
于是,他深吸了两口气,再次拨通电话,“我是郁海帆,听说前些天那个叫纪明薇的得罪了你,我有办法替你出气,不知道云飞有没有兴趣听啊”
谢云飞一听这话,激动地跳了起来,“真能对付那贱人哦是郁伯伯啊,刚才我喝得有点多,还以为是骗子,抱歉啊”
郁海帆故作大方,“哎,我知道你是受了委屈心情不好,所以这不是想帮你报仇吗如今机会在面前,如果你想知道,不妨见一面再说。”
“好,我马上来见您”谢云飞正愁着没机会对付那死女人。
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他两眼发光,自然不肯错过。
纪明薇接到邀请,表现得很是激动:“郁副导想约我谈选角的事情是我的角色有定论了吗”
“是演员们的聚餐会公布结果那太好了,晚上定会准时到场。”
通话结束,纪明薇脸色刹那间冷了下来,眼神冷光乍现。
既然有人要上赶着找死,她自然要成全。
“晚上道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纪明薇又一下子收起冷意,飞扑到霍宴川面前,俯下身来,笑靥如花,“三哥是想跟我约会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推掉,毕竟再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瞧瞧,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瞧瞧,这语言的艺术。
霍宴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是担心晚上出去,你会有危险。”
纪明薇心想,是挺危险的,不过是别人而已。
她一脸感动:“有三哥这份心,就算在天涯海角,我的心里都会充满安全感。”
霍宴川眯了眯眼:“天涯海角,你是要远离我了”
“怎么可能我这只是比喻,让我离开你,那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让我难受,求求你,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纪明薇演得是那般投入。
霍宴川似是被她的演技打动,单手牢牢地按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深邃迷人,“不会了,就算砍断你的手脚,我也不会再放开你了”
纪明薇:“”喂喂喂,说话就说话,不带这么病娇的啊
从纪明薇那离开,霍宴川下楼来到后院,修长的手指在轮椅上轻敲了三下。
一道黑影“嗖”地一声跳出来,单膝跪在他脚边,恭敬无比:“爷,有何吩咐。”
霍宴川:“多派几个人,暗網
他给的安全感,从来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用行动来表示。
“是。”黑影又是“嗖”地一声消失不见。
当晚八点。
纪明薇准时来到了星宇酒店三层。
5号包间。
一进去,就看到不止郁海帆,连谢云飞也在。
她的眼中似乎闪过一抹意外,脸上却笑意不减,“连谢学员也在啊哦我忘了,你已经不是学员了。看来你最近果然很闲,还有功夫来蹭饭,脸都大了一圈呢”
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专门往他伤口上撒盐。
“你”谢云飞差点当场翻脸,却被一旁的郁海帆及时按住。
“呵呵,先前听闻纪小姐跟云飞之间有些误会,所以我这次特意把他叫来,是想让你们解除误会,冰释前嫌的”
到底还是老东西会装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