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纪明薇恍然大悟地扫向谢云飞,“刚才是我误会了,但我这人一向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不太会伪装自我呢,相信你不会介意吧”
这茶言茶语,又气得谢云飞当场鲠住,一口血仿佛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
郁海帆立刻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眼神示意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谢云飞看在眼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复下心绪。
没错
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文網
再让她嚣张半刻。
以后她不仅笑不出来,恐怕还要哭着、跪着对他摇尾乞怜。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一下子畅快了许多。
连忙摆出一张虚伪的笑容,“我当然不会介意,纪小姐要不先进来坐下,我这次过来,也是想为上次的事情,跟你道歉的。”
纪明薇这次直接无视了她,坐在了郁海帆对面,问他:“郁副导,你不是说这是剧组演员选定的聚餐吗怎么没有其他人在”
郁海帆神情尴尬:“他们还要晚点再来要不,我们先喝一杯吧”
他说着,主动给纪明薇满上了一杯酒。
然后用手肘撞了撞一旁的面色都快扭曲的谢云飞。
谢云飞长出一口气,也端起酒杯,放低了姿态,“纪小姐,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道歉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在圈子里留下一席之地。”
纪明薇却连酒杯都没端起,一脸乏味的表情,“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
“纪明薇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谢云飞再也按耐不住,猛地一拍桌子,“小爷给你脸了是吧还敢骂我是狗。”
纪明薇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你的重点错了,狗还是挺可爱的,我想表达的是,吃屎就挺恶心的了。”
“你”谢云飞气得面颊都在抽搐,咬牙切齿:“好呀够嚣张的啊纪明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纪家根本就是个不受宠的弃子吗否则女儿在外面名声臭成这样了,做父母的,居然不替你做任何辩解
还有,你以为你背后有靠山就了不起了不过是个残废而已他能满足得了你个骚货啊”
迎面一个酒杯飞过来,精准地砸中了他的额头。
疼得他面孔扭曲,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纪明薇踩着高跟鞋上前,猛地一脚踩在他身上,狠狠碾压了数下。
“谁敢说我家三哥一句不好,我让你百倍奉还”
“啊”谢云飞被踩的肺都要吐出来了,脸色惨白,嗷嗷惨叫。
“快、快住手”郁海帆一脸惊悚,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彪悍,反应过来之际,连忙上前想要阻拦。
纪明薇高抬贵脚,“哼,垃圾”
郁海帆这才松了口气。
“咳咳咳”谢云飞呛得死去活来,刚缓过一口气来,又不甘地抬起了猩红的眼眸,“你这个臭婊、子,竟敢”
话语未完,纪明薇眼神一凛,一把扯起他胸前的衣领,扬手“啪”地一巴掌扇过去。
“你给我等着”
“啪”
“马上药效发作,你会跪着求我干”
“啪”
纪明薇对他的话好像漠不关心,但挥出去的巴掌却一声比一声响亮。
直把他的抽得脸都肿了,嘴角渗出了血丝。
郁海帆凑过去要阻止,就被纪明薇反手一巴掌打中。
疼得他差点骂娘
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纪明薇进来这么久,包厢里催、情、香的药效早该发作了。
可是她居然脸都没红,力气更是大得惊人。
原本的计划,就是要让纪明薇主动发情,然后他跟谢云飞拿走催、情、香提前离开,再找几个男服务员进来,到时候她一定会扒光衣服,如同一个荡妇一样扑向他们,丑态百出。
然后,提前联系好的记者及时推门而入,拍下这一幕
按照谢云飞的设想,是要彻底曝光她,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自甘下贱嫖、鸭子,这样不仅她的金主不会再要这个破鞋,就连纪家也不会再要这么下贱的女儿
纪明薇的前途、事业、人生就彻底毁了。
结果计划得很好,纪明薇却好好的。
郁海帆直觉哪里不对,正想着救下谢云飞后离开,结果就在这时,忽然感觉浑身燥热,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奇怪”
郁海帆不自觉地扯掉了领带,浑身都在冒汗。
就像是,吃了药一样。
可明明,这催、情、香的解药他提前服过了,怎么会
这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不自觉地开始扒衣服。
纪明薇见此情形,慢悠悠地收回手,将谢云飞丢在地上。
而此刻,被打得眼冒金星的谢云飞,也开始头晕目眩,口干舌燥起来,嘴里还发出了呻、吟。
似乎被这声音吸引,郁海帆咽了咽口水,一步步朝对方走去。
纪明薇冷笑一声,推门走出去时,一抹娇小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手中还拿着个包裹。
“纪、纪小姐,你要的东西,我买来了。”她满脸通红地将东西给她。
“干得不错。”纪明薇接过包裹又推开了包厢的门,将里面的几件物品丢过去,然后“嘭”一声带上房门。
她回眸看了眼江荔,言笑晏晏道:“好了,我们走吧”
江荔却一脸焦虑:“可是纪小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要是他醒来之后发现是我调换了熏香和解药,让他们中招,他们一定会报复我”
纪明薇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放心吧,一会会有一场精彩的好戏,之后,他再也不会有机会伤害你了。”
她看上去是那样的胸有成竹,眼角眉梢都写满了自信的笑意,令江荔紧张的心情神奇地放松了下来。
自小生活在爹不疼娘不爱的环境下,她胆小怯懦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做坏事儿,居然还有些小激动。
楼下。
一名男记者扛着直播摄像头,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星宇酒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