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纪明薇这幅傲慢的态度,徐鹤荣气得嘴都歪了,他当然想狠狠地给这死丫头一个教训。
但现在胳膊要紧。
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立刻求饶道:“姑奶奶,请你帮我把手恢复知觉。”
纪明薇啧啧两声,摇头叹息道:“可惜,你这只胳膊已经废了。”
徐鹤荣面色一僵,瞳孔缩成了针尖样,几乎是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纪明薇遗憾地表示:“这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啊如果你不把这根银针拔下来,我还能将你手上的筋脉通一通,可现在为时已晚,你今后只能做个残废了。”
“你耍我”那一瞬间,浑身的气血涌上头顶,徐鹤荣的双目通红,一拳头朝她面门砸了过来。
纪明薇闪身避开的同时,一掌朝他挥过去,正好砸在他脑袋上。
一顶复古的假发就这么从他脑门上飞走,露出了锃光发亮的脑门。
就,挺秃然的
全场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五秒过后,纪明薇“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越笑越夸张,“哈哈哈敢情就是个秃子啊一大把年纪了大腹便便,长成这副尊荣,居然还好意思再来追求二姐,做人好歹有点自知之明吧
你俩要是一起走出去,别人一定以为是个老父亲和女儿的组合。
我们二姐要找也应该找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绅士。”
损得徐鹤荣脸色发绿,她接着损霍北辰,“霍北辰啊霍北辰,你还真是个白眼狼啊你自己找了个年轻的小姑娘,却要将你亲妈往火坑里推
虽然她曾经是一时眼瞎过,但你总不能让她眼瞎一辈子吧,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霍北辰:“”头一回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霍芝瑜嘴角抽了一下,忘记了先前的紧张和恐惧,不爽地替自己正名,“什么叫我眼瞎他二十年前也是个白白嫩嫩的奶油小生好吗不然你以为我会嫁给他要能力没能力,要优点没优点,就一张小白脸能看得过去。
不过现在看来,岁月果然是一把杀猪刀。”
那一瞬间,徐鹤荣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知道再待下去也讨不找好了。
况且他的右手现在毫无知觉,必须立刻去医院检查才行。
“霍芝瑜,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再来找你。”丢下这句警告的话,他转身离去。
“爸,你等一下”霍北辰连忙追了上去,将手里那顶假发递过去,神情尴尬道:“我想你会需要这个。”
徐鹤荣:“”
“二姐,你没事吧”徐鹤荣一走,纪明薇就看到霍芝瑜像是卸下了浑身的力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整个人都站立不稳。
她连忙上前扶住对方,霍芝瑜才没有当场摔坐在地。
霍北辰闻声回头,满脸不悦地瞪她,“你干什么离我妈远一点,别碰她。”
纪明薇白了他一眼,神情厌恶:“该离她远点的是你这个冷血自私的白眼狼,枉费二姐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联合自己的渣爹,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你也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吗”
原著中曾描写过男主的亲生父亲。
那就是个人渣败类
当年接近霍芝瑜就是提前调查清楚了她的身份,想要榜上豪门千金,一跃飞黄腾达。
等将年少单纯的霍芝瑜骗到手后,俩人回去见父母。
霍老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会看不穿此人居心不良,于是劝说女儿回头是岸。
可惜当时的霍芝瑜就是个恋爱脑,被徐鹤荣所表现出的爱意深深打动,甚至不惜跟父亲断绝关系,也要嫁给徐鹤荣。
徐鹤荣原以为目的得逞,没想到半路被泼了这么一盆凉水,但已经为时已晚,他因为太过心急,都跟霍芝瑜领过证了。
他不甘、怨恨,觉得霍芝瑜愚蠢、是她拖累了自己,本来他应该是驸马爷的命,现在却只能吃苦。
于是他为了发泄怒火,对霍芝瑜大打出手
对于从小生活在温室中的霍芝瑜而言,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她一开始也会反抗,可等待她的是更加恐怖的虐一待。
久而久之,为了在徐鹤荣的手底下活下来,她绞尽脑汁,展现出她在商场的智慧,帮着白手起家的徐鹤荣一步步地拿下单子,赚了一笔又一笔。
发现她居然大有用处后,徐鹤荣果然停止了一段时间的家暴。
可是好景不长,当他发现霍芝瑜能力比他更强,在商场上闪闪发光,得到了许多男人的欣赏和夸赞,他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
想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比不过一个女人,凭什么
他的骄傲和优越感得不到满足,于是故技重施,再次实施起家暴,要不是因为霍芝瑜怀孕,差点就被打死。
那十个月里,徐鹤荣倒是没再动手,只是将她关在家里,像是鸟笼里的金丝雀般,要将她彻底驯服。
霍芝瑜表面乖顺,实际上已经彻底死心。
她养精蓄锐,直到霍北辰出生后,不想儿子受到同样的折磨,在一天大暴雨的深夜逃回了霍家。
徐鹤荣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母子俩人,心中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没过两天,一份离婚协议书送到了他面前。
或许是为了脸面,或许是为了儿子的未来,不想跟对方有太多的牵扯。
所以霍芝瑜没有告诉家人自己曾经受过虐一待的事情。
徐鹤荣也怕遭到霍家的报复,干脆地签了离婚协议,就此消失了二十年。
这次回来,是因为他这些年来都没生下儿子,所以想认回霍北辰。
而这个蠢货,居然相信了徐鹤荣那套说辞,还想让父母和好。
这不就是畜生行径吗
“关你什么事”霍北辰满脸冰霜,言辞激烈道:“纪明薇,到底自私的那个人是谁凭什么你可以嫁进霍家,甜甜就不可以,你是不是嫉妒她,不想看到她过得比你好,还是因为你对我余情未了,不想看到我娶别的女人”
纪明薇差点都被气笑了,反唇相讥:“你就是娶一头猪、娶一条狗,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唯独纪清甜就是不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