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千真万确”
云绾宁莞尔一笑,“要么儿媳今儿怎么敢单枪匹马的进宫,来求着父皇饶过如玉那个狗东西”
“毕竟,如玉混账,此次犯下的大错的确该罚父皇要杀了他,儿媳也不敢反对”
“嗯。”
墨宗然这一次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对她方才那句话,表示赞同
看来这个臭丫头还是很讲道理,并没有胡搅蛮缠,知道如玉该死
“那,什么时候的事”
眼下,他对如玉的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就算东郡皇帝带着如玉出现在他面前,墨宗然也懒得多看他们一眼
他只看着云绾宁,双眼亮晶晶地问道,“朕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朕的大爷啊呸,不是朕什么时候能看到朕的国师回来”
一边问,他一边亲自扶着云绾宁站起身,一脚将那蒲团踹了出去。
“跪着膝盖多疼啊快坐下说话”
适才还威胁要砍云绾宁的脑袋呢。
这会子,却嫌弃那蒲团太硬,她跪着膝盖疼了。
听到墨宗然说什么“大爷”不大爷的话,云绾宁没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宋子鱼也的确算是墨宗然的“大爷”。
这番话虽有些大逆不道。
可自打宋子鱼为墨宗然做事后,什么时候不像个大爷
就算墨宗然有所吩咐,也像是求着他办事似的
这些年来,她可不只一次听到墨宗然在她耳边抱怨,说什么封宋子鱼做国师,简直像是给他自个儿封了个大爷似的
正需要他的关键时刻呢,宋子鱼就见不到人影了。
哪里像个国师
简直比他还要潇洒
而且宋子鱼还不怕他,连他哪里有痣都敢张口就来
想到初次见到宋子鱼时的情景,墨宗然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么多日没有见到子鱼,朕还有些想他啊”
岂止是他想
云绾宁他们,也早已思念成疾
她垂眸,压下眼底的湿润与思念,这才轻声说道,“想必,快了吧”
那一晚她失去理智,想要杀了如玉时,便是宋子鱼那一声“宁宁”,及时把她从冲动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虽还未醒转,可是已经能够通过意念传话给她
可见,距离宋子鱼苏醒,指日可待了
见她神色落寞,不如方才那般欠揍了,墨宗然便知戳中了她的“伤心事”。
宋子鱼与她的关系有多铁,墨宗然也是知道的。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如此,便是天大的好消息你又何苦闷闷不乐愁眉苦脸呢”
“等子鱼苏醒,朕便大摆宴席,普天同庆”
他要高调的昭告世人:他的国师,回来了
如此想着,墨宗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绾宁看了他一眼,心下的重石落了地,这才起身打算告退。
“你走什么”
见她要走,墨宗然忙又喊道,“朕已经许久没有摸过麻将了手痒得很奈何如今魏嫔自由了,你母后他们人齐了,总是不愿意让朕上桌。”
“还说什么,是朕的牌技太烂,技术太菜哼,瞧不起谁呢”
他双手叉腰,傲娇地冷哼一声,“这宫里上下,谁不知朕就是赌王”
“要说牌技太烂,谁能烂得过你母后去她就是不承认,怕输给朕,所以不敢与朕一同打,才拉着魏嫔他们孤立朕”
见墨宗然自信满满,一番话说得更是不假思索
云绾宁轻咳一声,试图阻止他继续往下说,“父皇”
“你别插嘴朕憋着一肚子火呢”
墨宗然瞪了她一眼,“朕整日里处理朝政,本就忙得焦头烂额,偶尔放松放松心情怎么了智柏凭什么不拉着朕一起搓麻将”
“从古至今,女人真真是最麻烦的人朕头疼”
云绾宁:“”
她给了墨宗然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后才叹了一口气,“父皇。”
“天色也不早了儿媳还要去周家接圆宝呢,便先告退了。”
“不行”
见她要走,墨宗然忙喊道,“你、朕、苏炳善,还差一人咱们先打几圈再说”
云绾宁:“父皇,儿媳今儿真不能陪您打麻将。”
“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去接圆宝朕这就派人去接”
说着,墨宗然亲自往门外走去,打算吩咐御林军去周家接圆宝。
哪知刚打开门
迎面就是一巴掌啊
那清脆的响声,就连云绾宁都忍不住龇着牙,似乎这一巴掌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皇上可真是委屈啊不让您跟我们一起打麻将,就是排挤孤立你了从古至今,女人都是最麻烦的生物既然如此,皇上还立这后宫佳丽三千做什么”
智柏姐怒目圆睁地杀了进来
“臣妾就在外面听呢臣妾倒是要听听,皇上还能说得出什么样的话来”
没想到,墨宗然会突然开门
盛皇后气得咬牙切齿,“皇上这是怨恨臣妾呐”
普天之下,该给皇帝一个大逼兜的人也只有智柏姐了
墨宗然也被她这一巴掌给打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盛皇后会一直在门外偷听
难怪,方才云绾宁一直让他别说了敢情这个臭丫头知道盛皇后在门外
不对
一定是她把智柏当做救兵搬过来,一旦他不同意放过如玉,智柏就冲进来揍他
嗯,一定是这样
墨宗然这才恍然大悟。
早知智柏在门外,方才那番话他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啊
“臭丫头”
他不敢冲智柏姐动怒,只能转头瞪着云绾宁,咬牙切齿地喝道,“你如今是出息了居然敢瞒着朕,搬了你母后做救兵”
“你怎么不早告诉朕”
他开始“秋后算账”,“你明知你母后近来身子不适,还让她在门外站着吹冷风。”
“你安的是什么心”
云绾宁:“”
“智柏,在门外站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来,朕给你捏捏腿”
墨宗然放下手,冲智柏姐狗腿似的笑了笑,“别管绾宁这个臭丫头了她除了气死朕一无是处”
云绾宁:“”
父皇要讨好母后,怎的把她当炮灰呢
但墨宗然与盛皇后多年,显然比云绾宁更了解智柏。
果然,他一番讨好,智柏姐脸色也缓和许多。
她冷哼一声,扶着墨宗然的手进了殿内。
看着墨宗然当真蹲下给盛皇后捏腿
云绾宁只觉得此刻的她在御书房内,似乎有些多余啊
她刚要说话,便听门外传来一声哭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有事相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