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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雨

作者:醇白 | 分类:其他 | 字数:0

37、一股自信的骄傲

书名:今夜有雨 作者:醇白 字数:0 更新时间:02-08 23:43

Rainy:37.

一周过去,邵贺新的生日如期而至,今年的12月7日。

童云千从衣柜里拿出那件最喜欢的zimmermann轻纱印花连衣裙,这是去年生日父亲送的生日礼物。

对比妹妹钟爱的华伦天奴和LV,她更偏爱zimmermann这样松弛复古,轻盈华美的品牌。

她抚摸着柔软的裙面,垂眸祈祷。

希望这件不菲的裙子,能给她多添一点自信。

晚上,下了车,童云千夹着包好的画框走向顶层餐厅。

长款的羽绒服外露出一截裙摆,随风飘着漂亮的弧度,女孩白得发光的小腿若隐若现。

餐厅被包场,此刻已经来了不少人。

凑在门口位置聊天的人听到来了看过去,一眼过去却没能收回视线,都有点看呆了的架势。

跟随服务生走来的童云千貌美惊人。

平时的她不喜欢打扮,基本都是以素面示人,穿得也朴素简约,纯粹靠出众的五官惹眼。

今天却不一样。

童云千化了妆, 涂了口红的唇瓣泛着诱人的嫣红光泽,长发做了卷烫,波浪般的黑发与身上的印花纱裙相辅相成,抬眼颦动之间灵动娇怯,身材的丰腴饱满却又让她的美不局限于青涩少女的笔触。

就如刚从爱琴海诞生,踏着浪花走出来的美神阿佛洛狄忒。

靠近门口的几个男生都看呆了,眼神一路追随着她走动从左到右…………………

“哎,这谁,以前没印象。”

“你跟邵贺新玩的少,这是他一妹妹。”

男生听闻不屑一笑:“妹妹?这贺新行啊,挺会玩。”

童云千没听到那些人嘁嘁喳喳的议论,但能感觉到,走进餐厅以后有很多视线打在自己身上,像聚集在放大镜上的光束,好像马上就可以引燃她的衣服。

其实她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明晃晃打量的感觉,但是想到今天要做的事,再想到邵贺新身边那些明媚自信的女生。

她强迫自己把腰杆挺直,头抬得更高,往前走着。

和邵贺新玩得最好的那几个人早就和邵贺新一同早早到场了,这会儿正窝在卡座里享受餐前甜点和香槟。

朱盼听到阵阵惊艳率先扭头望去,看到童云千的瞬间摇曳香槟的动作慢慢停下,眼里的笑容淡了些。

邵贺新看到童云千,桃花眼渡上光采,直接站起来大步迎她。

身边的位置突然空掉,朱盼看着贺新离自己而去,欣喜地迎接别的女生。

任宽坐在一边笑呵呵地对那些都快流口水的男生说:“哎哎,收起你们的狗眼,这是我们贺新最疼的一妹妹,少打主意啊,你们这些死渣男。”

其他人闹了起来,笑骂任宽。

童云千看着邵贺新走来,笑眼盈盈把手里包着的画框递给他:“贺新哥,生日快乐,礼物!”

“一幅画?”邵贺新接过来,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十分好奇,勾着眼尾:“你亲手画的?”

“嗯。”童云千双手背到身后,有些紧张:“你回去再拆吧,画得不好就别在这么多人面前献丑了。”

邵贺新的动作和神态里尽显对这份礼物的珍视,点头:“嗯………………一会儿吃完饭,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拆吧。”

说完让服务生帮忙拿走,放到不会被碰到的地方。

童云千看着被拿走的画,心想这样一来待会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拆画的时候………………

就是表白的最好时机。

他拉住她的胳膊,带她到自己的朋友圈里,“饿不饿?”

她摇头。

"有你爱吃的蛋糕。”贺新低头凑近,小声说:“可以期待一下晚饭的菜单,订的大部分都是你喜欢的。”

童云千惊喜,微微捂嘴:“这样没关系吗?”

邵贺新碎碎笑出来,摇头:“这些人都是奔着喝酒的,吃什么无所谓。”

“钱已经花了,使劲吃,别让我亏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目光专注温柔。

童云千有点受不住他看谁都深情的这双眼,默默挪开,笑着点头。

被拉着走到他那边坐,她看到始终坐在那儿微笑着的朱盼,没有选择再坐贺新身边,而是挑了个不碍事的单人沙发。

邵临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真喜欢就去抢”在耳畔回荡。

童云千弯腰,拿了一杯果汁,心中念着:不。

她不喜欢。

正如邵临所说,向日葵和苔藓不分高低。

朱盼是很好的女孩,她被父母用心培养,也绝对不是自认轻贱的女生。

她不想和任何人争抢。

喜欢邵贺新这件事本身应该是纯粹的,不是吗?

童云千偏头,问了一下身边的任宽:“你知道贺新哥的哥哥什么时候来吗?”

任宽挠头:“你说邵临?他还来吗?”

她略有落寞:“他今天不来?”

“应该是来......”任宽说:“他哥忙得很,估计一会儿到吧,毕竟还没到正餐时间呢。”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喧哗热闹,一位不速之客到场。

“哟!仕哥来了!"

“今儿喝趴你啊!这么久不跟哥们出来混。”

童云千抬头看到走进来的贺仕,肩膀一抖,差点没端稳果汁。

一个多月之前那场不愉快的回忆篇篇重映。

虽然她混乱发疯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就像喝酒喝断片一样记不太清。

但那时候挠破脸颊脖颈,摔倒在地的种种疼痛,却是清晰刻在记忆里的。

邵贺新的表情似乎是没想到堂哥回来,但迅速恢复了常态,笑着去迎接他:“哥,来了,还以为你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贺仕把礼物递给他,故意说:“不管我跟别人有什么摩擦,咱兄弟俩的感情永远不会有影响。”

他说着,往童云千的方向瞥了一眼。

被强迫沾酒后的恐惧袭来,童云千几乎是立刻弹开般躲避对方的注视,手指紧紧扣着玻璃杯。

邵贺新微微挡了下贺仕的目光,搭着他肩膀,“行了,看什么呢,走吧,跟我敬一圈酒去。”

搂着人走远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缩在原地的童云千,再瞥贺仕时的目光暗了不少。

压着些许不悦,却又不得不做表面功夫。

朱盼看出氛围的奇怪,端着酒走到童云千身边坐下,饶有兴致地问:“我回国以后听朋友说,邵贺新堂哥跟他亲哥打起来了?”

童云千眼神迟钝,“嗯......我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朱盼笑了一下,语气虽然没有恶意但却也没留情面:“他哥不是为了你才当众把贺打进医院的吗?”

“干嘛敷衍我呀,正常聊天而已嘛。”

童云千垂眸,身体止不住有颜意,隐忍道:“不愉快的事......我不是很想提而已。”

朱盼盯着她若有所思,了然,“啊??这样。”

“那就不提贺仕了,那人太自大,好像比谁都牛逼一样,我也不喜欢。”

朱盼抿了一口香槟,直觉敏锐,“那你和邵贺新他哥呢?"

童云千抬眼,茫然,却又莫名有点心虚。

“我和他?”

“他哥那人冷冰冰的,跟个捂不热的石头一样。”朱盼叹气,望着调酒台回忆:“他哥十几岁被接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人很可怕,他的气质,跟我们这些从小在金山长大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你总觉得如果不看着他,他迟早要闹出什么大事儿来,就好像......”

她形容了一下:“下冰雹之前的阴天,压迫感很强,让人害怕。”

“我以前听长辈说,叫邵贺新他爸妈别太费心用力。”朱盼摊手,“因为邵临怎么看都是个养不熟的。”

“所以,我听说邵临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女生把贺仕打进医院就很好奇。”

她晃着交叠的腿,“邵临对你,绝对没那么简单。”

“他喜欢你?"

童云千惊悸,赶紧摇头,使劲摇头。

“你,你千万别乱猜。”

“我跟他真的刚认识不久。”她喝了口果汁,喉咙干涩:“可能是因为觉得我和贺新哥关系好,才连带着多照顾了我一下。”

听到这句,朱盼倒有点不高兴了,一下没了八卦的兴致:“行吧,不过你要是想跟邵贺新保持良好的关系,趁早跟邵临撇干净。”

童云千想起那些传闻,试着问:“是因为......邵临的遗传......”

“遗传?你说他爸是超雄综合征那件事?”朱盼摇头失笑,觉得滑稽:“这帮连书都读不明白的草包富二代哪知道超雄综合征是变异疾病,根本不会直接遗传。”

“我的意思是。”她点明:“邵临的存在本身就会分走原本只属于邵贺新一个人的东西。”

“就算邵贺新不在乎,邵贺新背后的人不会允许他这么慷慨的。”

这时,她看到远处又来了新客人,及时打断话题:“行了,话就说到这儿,主人公来了。”

童云千顺着朱盼的目光看过去,瞧见了姗姗来迟的邵临。

意识到场子里贺仕也在的瞬间,她心情一下紧张起来。

这两个人碰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餐厅的落地窗明明都是密封的,可邵临一进场却好像席卷起了一阵风,让十二月份的凛冽冲撞进来。

有知道邵临和贺仕那段过节的富二代纷纷面面相觑,都有点不太敢说话。

这节骨眼,是跟贺仕赔笑脸还是讨好邵临啊......左右都不是。

贺仕手里端着酒,还搭着邵贺新的肩膀,看见邵临来了,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对周围因为自己而瞬间冷下去的氛围,邵临丝毫没有愧疚意思,反而半耷眼皮,盯着贺仕。

邵贺新蹙眉,有些难办。

两方就这么隔着几米远对峙着,周围所有人都在观望,不敢干涉。

童云千坐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紧紧抓着裙面。

半晌,邵临忽然笑了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贺仕一下子就想起被他抄着重物砸脑袋的可怕经历,使劲咽了下喉咙,像条受惊的狗狂吠。

“他妈的......”

“从医院出来跟人家道歉了吗?”邵临低头,假装整理自己的袖口,好像又要撸起袖子打架一样,“快俩月了,对不起仨字这么难说?"

当着这么多人很多话不方便说,堂弟又在自己身边,贺仕牙都快要碎了,蹦出一句:“邵临,你要没有你舅舅,早就被我送进去了。”

“咱俩半斤八两,你要不是邵贺新的堂哥。”邵临余光扫过角落里的童云干,指着他,狂狷至极:“我那次就照死里打你了。”

“邵临!!”贺仕急了。

氛围窒息一般的紧张。

餐厅里包括服务人员加起来二三十个人没一个敢上前劝阻的。

童云千如坐针毡,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至少不该让邵临这样孤零零站着,独自面对所有人的对立冷视。

就在这时,站在贺身边的邵贺新主动劝和:“好了你们俩,架打都打了。”

他放开堂哥的手:“堂哥,你少说两句。”

然后邵贺新又看向邵临,表情为难:“哥,你也是。”

“再怎么说今天是我生日,你俩看我的面子,消停一晚。”

邵临手里提着礼品袋子,面对兄弟的指责,面对这么多人的冷眼,宽阔的肩膀竟显得有些单薄。

他微微偏头,看向童云千的方向,然后正眼过来盯着邵贺新:“你倒是让贺仕在这儿坐得踏实。”

言下之意:你让贺仕跟自家人似的在这场子里又玩又乐,考虑过被他欺负过的人么。

邵贺新听懂了兄长的意思,为难地看向童云千。

邵临把礼物放在地上,没有停留的意思,“我眼里不揉沙子,也不破坏你的生日聚会。”

“累了,去旁边单间睡觉,有事儿叫我。”

说完,他转身在服务生带领下离去。

众人目光追随他漆黑颀长的背影。

贺仕轻轻骂了一句,拍了拍邵贺新的肩膀,拉着其他二世祖们继续玩牌。

童云千揪着裙子的手缓缓松开。

只觉得刚难得有了那么一点的安全感,现在又随着风散了。

坐在旁边观察到这一切的朱盼倒是乐在其中,只觉得好像吃了一口大瓜。

她勾唇微笑,喝酒不语。

快到正餐时间,服务生把送来的五层大蛋糕推进来,所有人惊艳地围上去拍照。

今晚所有餐品和酒品,酒店房间,餐后消遣,场地服务加起来怕是要甩出去六七位数,圈子里这些富二代们也很少见到这种场面,恨不得要借着邵贺新生日享受个痛快。

都知道邵贺新是个有规矩的人,这些人也自觉收起各种陋习,但一玩起来还是又吵又闹,聒噪疯狂。

童云千对这种场合本身就没兴趣,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跟邵贺新单独看画的时候,要怎么开口表白。

这是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是对她整个豆蔻年华的一个归结。

“等会我,一会儿就能抽出身了,”三四分钟前邵贺新过来嘱咐她,笑着约好:“我让服务生已经把画送到了茶室,你吃好就去茶室等我,我十分钟左右直接去找你。”

童云千看着远处和朋友们畅聊的邵贺新,对待会要发生的事更加局促,紧抿嘴唇暗示自己别紧张。

这时候,任宽拿着什么东西走进来,看见邵贺新正被围着灌酒,只有童云千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跟没事人一样。

他走过去,“哎,邵贺新他哥一直没过来?吃饭都没来啊?”

童云千摇头:“怎么了?”

任宽说:“我没事,邵贺新不是早就料到有人估计喝得走不了,今晚得住在这家酒店里么,就拿着我,他和他哥的身份证先开了几间房,之后如果有人要住再补同住人的身份证。”

“刚刚经理把我们几个的身份证送回来了,这不,他哥的身份证......”他从里面抽出一张,结果手里东西太多,邵临的身份证掉在了地上。

童云千帮忙去捡,弯腰,看清地毯上躺着的身份证,一下子顿在那里。

众所周知身份证第十一到第十四位是生日日期。

那邵临身份证上写的这个1207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

为什么。

邵临也是1207?

童云干捡起他的身份证,抬头问任宽,“你知道他哥的生日也是今天吗?”

任宽蒙了:“啊??邵贺新跟他哥一天生日?差了两岁?同一天?”

她环顾四周,在场所有人无一不为了给邵贺新庆生而献上热情与笑容。

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今天也是邵临的生日。

顿时,身体里某根弦在被弹动后不振动,五脏六腑空鸣不止。

她从肥颊到心尖酸了一路,紧握手里的证件,缓缓起身。

“没什么………………”

“我帮你去送吧。”

任宽看了眼贺新,好心搭了句话:“你送OK吗?你待会不是要和邵贺新单独去拆礼物吗?”

是啊。

她原定要去表白的,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向茶室走去了才是。

童云千莞尔,临时变动主意:“只是送个身份证要不了多久。”

“对了,还有干净的空盘子吗?我想再切一块生日蛋糕。”

邵临去了单人包间后就再也没出去过,邵贺新生日宴的正餐和餐后他都没参加。

不是非要赖在这儿不走,而是他又犯了头疼。

房间是个用餐和休息双重功能的套间,他进去以后一头扎进床里昏睡过去。

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人头晕目眩,再加上还要兼顾中清大的MBA课程。

程序员和研究生的双重压力一次让他吃了个够。

邵贺新三请四求的他才忙完手头过来赴会。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贺仕那团垃圾,气得他没胃口吃东西。

没想到不吃东西反而更加剧了情绪和压力的淤堵,邵临一睡不醒,噩梦不断,头疼得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浑身僵硬难以动弹。

童云千找服务生要了房卡,端着蛋糕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几乎没什么光线。

她试探着问:“邵临?你在吗?”

开了灯,童云千关了门,往里面踱步。

用餐的主间没人,想必是在里面的卧室。

她端着蛋糕走进卧室,开了灯,看见侧躺着似乎睡得很不踏实的男人。

童云千走近,看见他出了一额头的汗,皱着眉,呼吸很粗。

整个人像是发烧了那样看着很痛苦。

她有点慌,赶紧放下蛋糕,抽了两张纸帮他把汗擦去。

再伸手想去试他的额头温度时,童云千的手腕突然被他攥住。

吓得她差点没蹲住。

邵临艰难地从疼痛的梦里挣脱,睁开眼,她忧思干净的脸映入眼底。

他扯动干涩的嗓子:“……..……你怎么。”

“没事吧?看你好像很难受。”童云千用手背?了下他的额头,并不发烧。

她停住感受了一下,缓缓下放视线,说:“邵临,你的手在抖?”

邵临头一疼,四肢全跟着发作,此刻是视觉也模糊,双手也不稳。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就像攥着救命的海上浮木一般,逐渐用力。

童云千被他握得有点疼,却暗暗忍耐着没说什么,“你是不是也是今天生日?”

邵临眸色一闪,把头一偏,重新眼,似是而非的用气音“嗯”了一声。

“你,生日,怎么………………”她忽然有点愧疚,都没准备礼物,“也不说。”

她的身体似乎有种魔力,他只是握着她一只手,短短一分钟前后邵临竟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他嗓音很沙:“没必要。”

“又没人在意。”

云千听着,心使劲被扭了一下。

“......有人在意。”

她端起放在旁边的蛋糕,拍拍他。

邵临不耐地睁眼,看见她捧在手心里的一盘蛋糕。

童云千抿唇,唇角勾出一抹弧度,“生日快乐啊,邵临。”

“礼物......我回头补给你。”

“先吃蛋糕吧。”

邵临静静地看着她和这盘蛋糕,陷入沉默。

她有点不懂,以为是蛋糕有什么问题:“不喜欢这种口味吗?”

他放开手,捏着酸胀的眉心坐起来,“童云千,你喂过野狗吗?”

童云千不知道他的意思,如实说:“偶尔碰到,会给点吃的,怎么了?”

“你喂过那种,”邵临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眸色清凌凌的女孩,“被遗弃过,被打过,被毒过的野狗吗?”

童云千被他阴湿汹涌的眼神吓到,有点不敢说了。

"......"

“这种对人类恨之入骨的狗,如果你不怕被它伤着坚持喂一次,喂两次,等再喂了第三次,它彻底对你放下防备的时候。”

邵临俯身,压迫感十足,意味深长。

“这条野狗,从此就只认你了。”

她心尖悸动,不明所以,只能由着眼神被他牵着走。

他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今天化妆了?”

童云千点头。

他扫了一圈,评价:“裙子也漂亮。”

女孩瘦圆的脸在他手指之间,白肤娇嫩又脆弱,任由他揉搓一般。

稍微一打扮,她的美艳夺目,压都压不住地往外溢。

可这一副模样,不是为他而装扮的。

邵临浑黑的凤眼克制着最后一层理智,问:“跟他表白了?”

童云千抬手握住他乱捏的大手,试图挣脱,说话咕哝:“没……………还没……………”

邵临捏着她脸的动作似有几分不舍,最终清醒过来,还是放了手。

他垂眸,不再看她,“去吧。”

“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

童云千看着他,有些担心,但对方驱逐的意味这么明显,或许自己做这些是有点多余了。

来有人就不喜欢过生日嘛......

她起身,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和褶皱,“蛋糕………………你记得吃。”

童云千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着弓着腰孤独坐在床边的男人,心脏又重又酸,说不清为什么。

她补了一句:“我记得了。”

邵临划手机的动作微微停住。

“你的生日。”童云千发自内心留下一句:“我记住了。”

“不喜欢热闹没什么,但生日还是要过的。”

说完,她有点失落似的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整个房间的灯突然全部黑下去。

她刹地停下,一转头,身后的人突然逼了上来。

邵临脚步又快又轻,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视线在黑暗环境里还没适应,童云千的腰被他一把握着,下一秒被强行推到了墙上。

他的手护在她后脑,一下撞在墙面。

童云千吓得失声,"你!?"

邵临靠近,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一只脚强势地踩进她裙下的私人领域。

男人汹涌的气场排山倒海一样压了下来,她急得抬手抵住他的胸膛,“邵,邵临你要干什么。”

邵临一手撑在墙上,另一手捏着她的腰把人死死按在墙面。

他垂首,发亮的眼神在暗中锁在她脸上。

“不跟他表白,先过来给我送蛋糕,为什么要这么选?”

他勾唇,“所以在你心里,我比邵贺新重要。"

童云千下意识反驳:“不是,不是。”

“你撒谎。”邵临弯腰,把身子低得更深,近得可以闻到她呼吸中的香味,“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你选了我。”

童云千瞪圆了眼睛,看着两人快要碰到鼻尖的距离,喏:“没有......”

她要跟邵贺新表白的。

“刚刚我问你,喂没喂过被扔掉被害过的野狗。”邵临用手指抚摸她微微抖的眼皮,语气认真又深沉:“我就是那条野狗。”

"我警告过你,也赶过你。”他轻笑,嗓音性感:“你还是一次次贴上来。”

“别说不是故意的。”

云千躲着对方的目光,紧紧握着他乱摸的手,难以抗拒。

“我真......真不知道。”

不是故意招惹你的。

“现在这条野狗就认你了,怎么办。”他反问。

童云千慌了,邵临滚热的眼神宣示着对她的欲望,自己就像一个已经落网的猎物,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踩进了猛虎的掌心。

背后抵着冰凉的墙,她躲无可躲,握着他的手使劲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清醒,邵临,你应该静......”

邵临眯起眼,“我清醒得很。”

“为了给你和邵贺新一次机会。”他指腹抹过她嫣红的唇瓣,沾了一手的口红,摸花了她的唇妆。

唇色一花,童云千整张脸多了几分被染指的凌弱美感。

"我等到今天。”

童云千看着他越靠越近,直到对方呼吸间的马鞭草清香扑来。

脏乱跳,身体发烫。

这一切都是错的,可是,她的身心却如绽放花苞一样,在迎他。

两人抵在门口处拉扯纠缠。

这时,隔着门,门外走廊里忽然响起了邵贺新的呼唤声。

邵贺新在茶室等了很久没等到人,此刻正在走廊里探寻各个单间寻找章云千。

“云千?云千你在哪儿?”

“奇怪了......说好的茶室见。”

到邵贺新的声音越来越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铃声,童云千惊吓,剧烈扭动起来,“你快,快放开。”

“他来了,他来找我的!”

邵贺新不来,邵临可能还会留有最后一层克制。

但现在,怀里挣扎推拒的人让他丧失最后一点耐心。

地痞流氓讲什么绅士。

他要什么,从来都是抢。

“童云千,现在是我在你面前。”他捏住她的后颈,被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被发现的危险逼近,童云千胆子都快被吓破了,瞳孔颤动。

邵临独占着她在受惊时独一份的美,“试试我?”

“至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象征边界的红线被他一箭射断。

童云千心跳漏了好几拍,一瞬间,大脑宕机一样毫无反应。

他看着她完全傻掉的样儿,溢出两声笑,抚着她的唇瓣:“你跟我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

邵临用手指当做嘴唇,在她的唇瓣上来回碾压,试着侵入她的口腔,模拟接吻的样子。

“梦里,我这么亲过你。”

他的手指碰到自己舌头的瞬间,童云千双腿一软,眼梢羞得烫到生涯。

邵临把手抽出来,捧着她的脸,微微偏头,事先说明。

“不愿意就拒绝。”"

“或者抽我嘴巴,随你。”

他最后的耐心,用在等她说“不”的这十几秒。

最终,见童云千眸色摇晃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邵临勾起眼尾,笑得性感。

门外,邵贺新四处找着人。

门内。

邵临强势吻住童云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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