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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雨

作者:醇白 | 分类:其他 | 字数:0

36、你的唇膏鲜艳讨好

书名:今夜有雨 作者:醇白 字数:0 更新时间:02-08 23:43

Rainy:36.

邵临的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马鞭草香味,这种调性放在寒冷的冬天清冽过了头,让本人显得更不近人情。

可偏偏他的体温又这么热,像片温热又宽阔的海将她吞没。

童云千双手被挤压着抵在他的胸口,手指清楚无比地感受着他的心跳。

稳定,钝重的心率。

不像她的心脏都要冲破皮肤,从嗓子眼蹦出去了。

苦涩的心情随同眼泪一同停在这一瞬间。

他突然的拥抱把一切都打断了。

童云千的鼻尖与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时不时相蹭。

她盯着他冲锋外套的面料,下意识想后退,后脑却又被他力度不大不小地扣住,压回怀里。

邵临的强势引得她后背酥麻,因为喉咙太干一下打了个没声的嗝出来,身体一抖。

而后头顶立刻飘来一句很轻的嘲笑。

童云千脸颊更烫。

“抱我干什么………………"

邵临五指穿过她的黑发,像抚摸小猫一样挠她的发丝,理所当然损她:“你笑得太丑了,辣眼睛,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童云千拧眉,揪着他的衣服不断挣扎。

但这人就像铜墙铁壁一样,不管她怎么推也推不动。

随着摩擦,两人之间产生的热越来越沸腾。

她眼眶酸胀, 没好气地嘟囔:“我今天…………….我今天没心情和你讲道理……………”

“放手呀,你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懂。”邵临按着她的脑袋呼噜着,盯着邵贺新的眼神锋利,嘴上却散漫放荡:“我一地痞流氓懂什么授受不亲?”

童云千生气, 抬腿就要踩他的脚,结果对方敏锐一躲,她没得逞。

就在她要说狠话的时候,对方突然又说。

“不是你要的安慰么。”

她怔忡,忘了挣扎:“嗯?”

邵临目光所及之处??邵贺新狼狈地收起打量,假装什么都没撞见,后退两步转身。

见他像个被偷了骨头的狗一般落寞离去,邵临才满意地松开手上抱着她的力度。

感觉对方松弛了,童云千立刻从他怀里退出来,拉开距离。

邵临垂眸,面前的人脸红得像颗苹果,“你刚刚的表情不就是在告诉我。”

“你委屈死了,你想要人安慰。”

有些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和冲动,是连自己事后都不愿意承认的。

而刚刚她撞见邵临一瞬间渴望依靠对方,希望对方给自己一份安慰的冲动,被他这么明晃晃地戳穿。

他的感知力让童云千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伪装的可行性。

邵临的敏锐让她后背发凉,更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所有情绪。

确实,刚刚短暂的拥抱,让她不安委屈的心情得到了最有效的消解。

虽然,她不知道邵临的身体有什么魔力。

心情就如频眨的睫毛一般上下不稳,童云千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辩驳:“对什么啊,你乱说......”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邵临闻到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花香,是刚刚抱在一起的时候她沾到他身上的体香。

她的气味就如她本人一样,天生勾人柔软。

他抬手蹭了蹭鼻子,弯腰下去,抓住她逃避的目光。

“我就是知道。”

童云千躲无可躲,被迫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的瞬间,火花像碰撞的海浪一般泛白又飞花。

“你的眼睛。”邵临挑眉,告诉她:“会把你藏脑子里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他伸出弯曲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她眼前,再一点点挪动,戳到自己的额头。

“像这样儿,无线传送,滴。”

“声情并茂。”

童云千眨眼,好似哪里被一瞬击中了。

她背手到后面,乱七八糟地揪着衣摆绕着。

邵临看她不再嘴硬,又瞟了眼不远处时不时溢出噪音的包厢大门,“走吧。”

她问:“走?”

邵临抄兜,分析:“虽然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什么,但根据你刚才说的,还有你这表情......”

“怎么。”

他侧身,斜睨的眼神竟瞬间飘过些许温度,戏谑:“你看他俩亲亲我我有瘾?"

童云千的心一下又被揪起来,使劲摇头。

“我可不回去。”

邵临转身,也不打算再帮邵贺新开车回去,“我没开车,打车吧,反正同路。”

下楼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朱盼......”

邵临不用听都知道她想问什么,有点不耐,“我不知道。”

童云千无辜:“我还没问你就说不知道。”

他按下电梯,不想听她一直提邵贺新的事儿,蹙着眉打发话题:“我跟他不是那种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说亲不亲,说不亲也不是。”

“你要是想问我邵贺新到底喜不喜欢朱盼,我不知道,瞎说一个答案不是更害你么?”

“他那个人从小到大没什么讨厌的,也不表达特别喜欢什么。”邵临回头,看见她一脸求知欲爆棚的表情,眉头压得更低。

“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不管多亲近的人都绝对打听不到。”

“只能亲自问,没别的办法。”

童云千落寞,嘟囔:“他喜欢谁连你也不告诉吗?”

“我只是觉得,从小跟他认识的女生那么多,他唯独对朱盼那么特别,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童云千,你和我在一块儿呢,能不能不提他。”他冷冷打断。

她茫然抬眼,只看见他携着不悦气场走出电梯的背影,不懂对方为什么突然生气。

“哦......对不起?”

两人站在会所外人行道的槐树下。

到了十一月底,树叶几乎都掉光了,所剩无几的枯叶随着风沙沙作响,稀疏可怜。

邵临不管身后的人大步往前走,走出一段距离又忽然停住,眼运气,倏地回头。

“我发现你是真傻。”

童云千小跑着跟他,追上来又被数落一句,满头雾水羞愤:“你有病吗?干嘛突然骂我。”

“你较劲邵贺新和朱盼的关系的,意义是什么?”

邵临伸出手指戳戳她的头顶,眉心折得很深。

“反正不管他跟谁干什么,你不还是跟个呆瓜一样就知道喜欢他么。

“让你别表白你不听,现在看着他们暧昧你又委屈,矫情。”

他额头浮起两根青筋,嗓音低又沙,像极力忍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童云千,真喜欢就去抢。”

“抢不过就认栽,不丢人。”

童云千说不出话了。

以前即使知道跟他一直玩得好的女生有不少,却仍然觉得没什么。

因为她知道,不管有多少女生想要追求邵贺新,自己永远能以邻家妹妹的身份坐在他身边,以朋友之上的关系维持现状。

她只想堂而皇之地享受邵贺新的温柔。

自从朱盼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因为朱盼是个把独占欲摆在台面的人,她回来就不许邵贺新身边再有别的女生,恨不得没有任何异性才好。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以白富美的身份地位存在,就已经让所有竞争者无形间黯淡无光,自认退出了。

童云千喃喃:“我也搞不清楚自己。”

“我只是觉得,以后可能连话都要跟他说不上了。”

“你知道吗?从十岁到现在除了家人,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跟他在一块的时候。”

会所外的夜空又阴了起来,空气里飘着湿气。

好像又要下雨,但地面却一直没有湿迹。

即将下又迟迟不下的氛围令人无形徒增浮躁。

“我习惯了,我已经无法想象从今往后永远坐在隔壁桌''的画面。”童云干缓缓捂住双颊,甚至露出几分恐惧,“我知道这不对......我知道我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喜欢。”

“我就是难受。”

邵临看见她把双手扒在脸上,莫名想到她沾酒以后疯狂挠伤自己脸的样。

他没忍住过去握住她的手腕,制止。

“别钻牛角尖,你不是以前的童云千。”

童云千被他禁锢着,难堪地抬眼,极其无助。

“就算邵贺新和你绝交,你也不会再回到以前自闭倾向的时候。”

邵临确切地告诉她,手上用力,把人拉进自己影子的范围里:“连歹徒的刀子都不怕,表个白把你难成这样?”

这人说话本就不留情面,再加上冷酷的语气,让她听着害臊又难过。

“朱盼明媚又主动,像向日葵,金黄漂亮。”

“我看着她,就觉得自己像一片只会依附墙面存活的苔藓。”

生于淤泥,不知来源,阴湿又色彩暗淡。

“童云千。”

邵临的嗓音忽然响起。

童云千和他对视,神色忽动。

邵临眼底炙热的深沉就像一束强光,猛地穿透她潮湿多年的卑怯。

“你凭什么就认定苔藓比向日葵差?”

他抬手,屈指像敲门一样叩叩她的脑门,一如那天遇到她被篮球砸倒在地的场景。

“向日葵,人看了只会想去抠它的籽吃着玩。”

“苔藓呢?”

童云千抬手捂着脑门,眼神疑惑:“苔藓?”

邵临勾唇,“谨慎的人见了它会绕着走,不知好歹,小看它的人踩上去??”

“不管多重的生物都能因为它滑个跟头,摔得鼻青脸肿。”

“你把自己比作苔藓,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人家那本事。”

不知为什么,他的生动形容让童云千忍俊不禁,捂住嘴,眼角弯动。

他眼神恢复淡然,把手重新揣兜里,“笑了?”

邵临望向马路等着约好的出租车,“说不定已经有人等着了。”

“等什么?”童云千裹紧身上的外套,问。

邵临回眸,意味深长。

野兽对猎物的侵略性与顽劣耐心在无声弥漫。

“等某个呆瓜可怜巴巴地在邵贺新那儿吃瘪,趁人之危。”

“勾人到手。

把童云千送回家以后,邵临没再去别的地方,径直返回邵家别墅。

团队工作群信息堆成山,邵临回去以后看了看工作信息,回了一部分之后一头扎进浴室。

冷水从头灌下,让他有片刻时间处理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思绪。

一晚上被塞进来的信息量太大。

光是邵贺新这一桩就让他颅顶发麻,行走在发火边缘。

花洒淋湿他的短发与眉毛,让人更加浓黑。

水滴化作镜头,划过他紧绷的肌肉纹理,侧面刻画邵临的深思与隐忍。

邵临闭眼,抹了把脸上的水。

如果刚才在会所走廊里没撞见童云千,他真不知道骑上了头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血脉是他始终不愿面对的现实,哪怕科学论述就摆在那,告诉他也告诉世人,XYY综合征的发生并非源于父母直接遗传,可年少时每每情绪上涌让他感知某种不可控的因子在作祟的时候。

他仍觉得,濮成基因里烂掉的那一根,说不定也根种在了自己血液里。

亏得是他从小就经历着普通人一生都没经历过的,承受着普通人成年后都难以承受的压力。

承受能力强,所以遇事不慌,才能保持情绪稳定。

是他一直在压抑本性,而不是拥有干净的血液。

邵临睁开眼,眼前却浮现出几小时前童云千对他笑的模样。

发现她只跟别人笑,不跟自己笑的时候,他不服,也不屑。

今天冷不丁看见了,他竟觉得。

邵临关掉淋雨开关,周围降水噪音一消失,身体里最纯粹的欲望清晰涌现。

一不够。

他竟然觉得不够。

看见她对自己笑的瞬间,邵临只想她再多对自己笑,不对,最好是………………

只对他笑。

邵临盯着身上缓缓低落的水珠,嗤笑,张嘴无声骂了自己一句。

转身出了淋浴间,他潦草擦干净,套上衣服,照常下楼到厨房喝水。

从冰箱拎出一瓶冰水,邵临刚拧开,听见远处玄关传来动静。

邵漫和继父出差不在家,晚上保姆们也都下班了。

回来的只可能是他。

邵临仰头喝着水,斜过去视线,看向走进来的邵贺新。

邵贺新从朋友的生日会回来,没跟着去下一场而是直接回家,目的性十分强烈。

他喝了不少酒,眼梢和脸色都有些酩酊意味,懒洋洋望着邵临。

“哥??

邵临咽下一口水,“喝成这样?”

贺新静静地看着哥哥。

对他而言,因为走廊里的那个拥抱,兄弟之间的氛围已经产生了不可回逆的变化。

而对邵临而言。

面前这个叫自己哥的人的脸,和自己遭遇袭击时生死惊险的画面不断重合。

越想,他散发出的低气压就越重。

两兄弟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对视。

整个客厅凝寂可怕,暗潮汹涌。

最终,邵临率先挪开视线,往楼梯处走。

邵贺新看他要走,抬动双腿走过去,开口拦:“哥,你等等。”

邵临站住,眼神始终冷淡。

他看到兄长这样的目光,只觉得奇怪又无辜,笑出一声,“干嘛啊,我惹你了?”

“怎么大晚上这么凶,心情不好?”

邵贺新姿态自然地数落:“我让你帮我开车回来,你说你,来是来了,怎么也不管我。”

“我本来也只是路过。”邵临懒得解释,补充:“喝多了就洗澡睡觉,别废话。”

说完,他转身踏上楼梯。

兄弟丝毫不搭茬的态度,让邵贺新一点点隐去了笑意,直接道破:“哥你跟云千到底什么情况。”

邵临踏住上一层台阶,扶着扶手扭头俯视他。

邵贺新站在楼梯口,眼神一垂,平日里的柔和笑容全都收了起来,以这个角度看去,能窥探到他暴露不悦的一面。

邵临的沉默烧光了他的耐心,本就醉酒冲动,邵贺新抬头对着他质问:“你跟她不是才认识没多久吗?”

“哥,你为什么抱她?”

邵贺新眯起眼,“她让你抱的?还是你......强迫她。’

“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邵临往栏杆一靠,睥睨他的失控,缓缓勾起唇角。

看不出承认还是否决,不屑倒是很明显。

似是而非的混不吝态度几乎无人能招架。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邵贺新对童云千的独占欲在此刻萌发出土,容不得她和别的男人有秘密。

他反省又分析,试问:“云千是不是不高兴?因为我吗?我有什么做错的,她怎么和你说的,你告诉我。”

邵贺新蹙眉,“因为朱盼从国外回来,我最近......确实有点顾不上她。”

“我明天就去找她,肯定是有误会。”

邵临看着因为慌张几乎把所有事全都抖落出来的邵贺新,只觉得饶有兴致。

但在此之前,横在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可不仅仅只有一个童云千。

他双臂搭着栏杆,微微俯身,以高度和气场压迫下去,“邵贺新。”

邵临的目光尖锐,仿若能刺穿世界上所有的伪装。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邵贺新剧烈的情绪被他这一句话打断,眉眼渡上忡意。

安静了十几秒钟。

而邵贺新的表情始终是停滞且不解的,眼神飘了飘,无辜地思索着。

邵临射下去的视线如鹰隼犀利,捕捉他每一寸可能暴露信息的表情变化。

如果是演的,那邵贺新某种程度上,比他恐怖得多。

“哥,我说过,我们之间不要有隔阂。”他说:“你有什么就直说。”

“我的一切你都知道的。

真诚这种东西在豪门和商场里,是最没价值的东西。

邵临不会真的蠢到一间究竟,打草惊蛇。

他无法完全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邵贺新选择装傻也无所谓,等证据确凿,真撕破脸皮那天,该流的血一滴也不会少。

“你没跟我说实话。”临收起锋芒,懒洋洋开口:“在你眼里,童云千压根不只是邻居朋友,是吧。”

“不过,你也没拒绝朱盼。”

邵贺新目光变动,低头干咳,解释:“感情的事不是非黑即白,你没谈过女朋友,又怎么懂……………”

“既然说到这了,”他抬头,望着不论什么时候都站在高处的兄长,眼神紧张:“那如果我反过来问你喜不喜欢云千。”

“你会告诉我实话吗?”

邵临没说话,食指慢吞有节奏地点着楼梯扶手。

邵贺新默默攥紧拳,“哥,别打她主意行吗?”

追求童云千的男生一直不少,但他从没在意过,因为他足够优异的条件支撑这份自信。

只要他一直在她身边,所有男生都会被比下去。

但如果站在童云千面前的人是邵临??

他拿不准,童云千的眼睛,还会不会日复一日只看向自己。

“云千和你不是一类人。

“她不适合和你走得太近,你也不适合……………”

邵临听到这种话就觉得耳朵痒,屈指敲了敲楼梯扶手,打断他:“童云千是你谁啊。”

“你觉得她是哪类人?我又是哪类人?”

看着楼下这关心则乱,已经暴露了底细的邵贺新,他想起童云千扬着笑,对他说觉得自己还是喜欢邵贺新的模样。

邵临忽然丧失了所有耐心,直起身,撂下话:“从我进来以后,所有人都给我灌输同一种思想,那就是不能跟你抢。”

“做哥的,得让着弟弟。”

“所以邵贺新,就再一次。”他偏身,斜睨下去的眼神像某种最后通牒,伸出一根手指。

“我再让最后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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