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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纨绔后,我靠躺平捡了个皇位

作者:蜀中有嘉鱼 | 分类:其他 | 字数:0

第206章 春色满榻

书名:穿成纨绔后,我靠躺平捡了个皇位 作者:蜀中有嘉鱼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8:47

星辰隐匿,苍穹被夜色浸透,幽邃神秘。

吴楚洵被安置在同张秀义一个营帐内,外面有重兵把守。

这自然是汪大总兵的要求。

“二位不是情深意笃吗?既如此,便共榻而眠,又有何妨?”

方才吴楚洵的举动,把众将雷得不轻。

俞成只得把两人先请走,承诺明日给予答复。

待帐中只剩下两人时,吴楚洵才好好打量起张秀义。

这人往日眉宇间的那股傲然英气略显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落寞。

虽神色略显疲惫,所幸未见外伤。

“还好,看来这群人对你还算礼遇!”

只要人没事,一切就都好办。

张秀义内心却是百味杂陈。

十五万大军尽失,自己也遭敌擒获,若非他心性坚如磐石,恐怕早已心灰意冷。

闻此言,他苦笑回应:“他们欲以我换取更多利益,自是不会轻易让我受损。”

营帐之内,简陋至极。

除却一张行军用床,唯余一张粗木桌案,其上孤灯独照,一抹烛光摇曳,映照着四周的空旷与清冷。

二人并肩立于桌旁,光影交错间,地上两人的影子延长悄然交织。

吴楚洵忽而像是松了口气般笑了笑,语气中尽是庆幸。

“看到你没事,我才算放下心来。”

要知道,军队中,人命如草芥。

他只怕这群强悍的辽东军对张秀义用刑,把人打残或打伤,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可不是好事!

张秀义俊朗的面容上难掩落寞。

“陛下近况如何?他本在朝中就步履维艰,此番我剿叛又遭重创,定会遭到诸多非议。”

吴楚洵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张秀义这护崽之心,当真是根深蒂固。

“你且放心,陛下如今手腕强硬,行事果决,非我等所能轻易揣度。这次,他派我来,便是把你救回去。”

闻言,张秀义眼神一凝,不由自主地昂首,沉声问道:“他们要什么条件?”

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眸,此刻仿佛初冬湖面,薄冰之下暗流涌动,既显清寒之美,又带一丝易碎的哀愁。

吴楚洵心中暗叹,此次兵败,于他的打击确实很大。

“别担心,对于陛下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

此言非但未使张秀义宽心,反令他更为急切,催促道:“你快说,他们究竟有何要求?”

“他们在要辽东自立为王。”吴楚洵沉声答道。

少顷,张秀义轻轻“呵”了一声,脸上未见喜怒:“我竟然这么值钱。”

吴楚洵不由看了他一眼。

这反应可不正常啊!

他迈步上前,轻拍张秀义肩头。

“张兄,别想太多,小石头还等着你回去呢,没有你在,谁来守护他的安危?”

此言似触动心弦,张秀义眸光微黯,却只淡然应道:“我自有分寸。”

夜深人静。

两人都失了谈兴,很快安寝。

吴楚洵渐入梦乡,却睡得极不安稳。

朦胧间,似有细微声响自旁侧传来,是张秀义悄然坐起。

忽地,耳边响起“铿”的轻响,清脆而尖锐。

吴楚洵猛然惊醒,身形暴起,于黑暗中挥拳而出。

随着一声闷响,继而物落床榻。

吴楚洵迅捷翻身,抢步下床,点亮烛火。

原来手中之物,竟然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床榻上,张秀义眼眶泛红,泪痕斑驳,睫毛上犹挂晶莹泪滴,平添几分柔弱之态。

吴楚洵瞬间心头便不得劲了。

他还记得在猫儿胡同,初次见到此人时的惊艳。

此人风采照人,犹如翱翔九天之苍鹰,然眸中总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寂寥。

而今,那份风华已逝,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颓废与自责。

“张兄,你想做什么?”

吴楚洵怒声质问,随即又念及营外守卫,强行按捺怒火。

他缓步至榻边,压低嗓音道:“陛下苦心孤诣,岂愿见你轻生?”

夜色将张秀义心底的阴霾无限放大。

那些逝去的将士身影,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身后城池的百姓,亦因他而流离失所。

他自觉罪孽深重!

他本非将帅之才,却身居高位,非是德不配位,实乃时运弄人。

如今,唯有一死,或可赎其罪,换得百姓一丝安宁。

张秀义怔愣片刻,忽地翻身而起,再度扑向吴楚洵手中的匕首。

吴楚洵面色一沉,将匕首掷于地上,身形一展,使出一记擒拿术,将张秀义双手制服于头顶。

张秀义奋力挣扎,无奈吴楚洵手臂劲大,将其牢牢压制。

行军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嘎声响。

帐外守卫闻声,不由得瞪大了眼,面面相觑,神色暧昧。

好家伙,这两个大男人,搞得如此……热烈,看来真是断袖无疑了。

营帐内。

张秀义声音嘶哑:“我是罪人,你不该阻止我的,我死了,他们便无把柄,小石头亦能安然。”

吴楚洵俯身,目光如寒星般锐利。

“秀义,你错了。即便没有你,他们也会步步为营,野心勃勃,岂会因一人而改弦易辙?”

“你若真觉有愧于心,更应与我配合,早日回朝,待他日再将这些贼寇一一清除,方不负那些在天英魂!”

此言一出,犹如晴空霹雳,让张秀义猛然间醒悟。

他背后一凉,冷汗涔涔。

是啊,唯有活着,方能为那些逝去的将士雪耻!

他怎能自陷绝境?

见张秀义神色渐复,吴楚洵缓缓松开紧握的手。

二人回过神来,方觉此刻姿态颇为尴尬。

吴楚洵双腿分开,上半身落于张秀义腰间。

随着吴楚洵起身的动作,两人身体不经意间轻轻触碰。

吴楚洵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腰际摩挲间,只觉双腿一哆嗦,不知怎的,竟然有了快意。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张秀义,里面有浓浓的晦意缓缓铺开。

张秀义的心突然漏了半拍。

方才挣扎间,张秀义的头发已经散乱,此刻,满脸潮红。

吴楚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闪的眸子,慢慢压低了身子。

张秀义只觉得周身被属于吴楚洵的那股气息包裹着,那强悍的男性气息,仿佛驱散了他内心那股凄楚。

他脑海中浮现出当初两人酒醉的那一夜。

而吴楚洵同样如此。

身下张秀义眉宇间的寂寥,让他恍惚又回了那年。

张秀义只觉有些惶惑不安,急道:“玉章,我今年已到而立之年。”

吴楚洵若有所觉,俯下身,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眉间。

“我知道,所以更应该珍惜当下,不是吗?”

语毕,便低头寻着他的嘴,话语消失在两人的唇间。

吴楚洵的手朝下滑去,惹得张秀义本能地仰起脖子惊呼一声。

箭在弦上。

吴楚洵趁机探入他口中,卷起他的舌,步步逼近。

张秀义完全无力抵抗。

只能紧紧地抓紧了吴楚洵的手,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的救生浮木。

这一次,两人未饮酒,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如饮美酒的酣畅。

行军床再次发出吱嘎声响。

床榻上的身躯渐渐纠缠在一起,只余那青丝映月,春色满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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