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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才子风云录

作者:尚南山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三位大人斗心机

书名:大明才子风云录 作者:尚南山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5:01

魏国公没有正眼瞧一下方步瞻,便道:“正是,救人如救火,还是此事完结后再行交结事宜。如此说来,为了行事合乎章法,这印信也还是先交还给练大人吧。”

魏国公说着,让家人上来,捧着一个紫檀木雕刻成的印信盒子,交给练达宁,这是乘机把知府的乌纱帽重新戴到了练达宁头上。

“这个不妥吧,国公大人,您可是奉旨摘印的怎么可以反悔”方步瞻急忙拦阻。

“都御史大人连这个都不明白我奉旨是代摄苏州知府印信,而不是摘印。摘印是针对犯罪被免的官员,你应该知道,这是两码事。”魏国公瞥了一眼方步瞻,语气沉缓地说道。

“喏喏,国公言之有理,是本院失言了。”方步瞻心里恨得痒痒的,他自然明白魏国公是顺水做人情,偏偏又没办法阻止,莫说他一个都御史,就是都察院对中山王府也不愿轻易得罪。

练达宁顿时大喜过望,今天真是比娶媳妇还要喜庆啊。他真是没想到,也不敢想,魏国公居然会把大印还给他。这说明了啥呢,说明魏国公态度十分明确,挺他,支持他。

方步瞻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心里暗叹,看来想把练达宁马上赶下知府宝座是不可能了,哪怕有朝廷旨意一时半会也不行。这就是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他眼珠一转,忽然转换话题,问道:“本院对这件事一直迷惑不解,缘何绑匪会开出十万两银子的赎人价码难道生员况且真的如此有钱吗”

提到这十万两银子的赎金,练达宁和魏国公都觉得有些不好解释,这也是他们感到迷惑之处,这其中自然有些奥妙。

私下里他们采用不同方式跟陈慕沙反复商议了几次,得出的结论是有人有意陷害况且,目的是想把况且和南家的劫盗案捆绑在一起,用心极其险恶。可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尤其是面对这位行为诡异的方大人,根本无法挑明了去说。这种事如果没有把握,最好还是回避,否则就是越描越黑。

练达宁笑道:“这也是下官困惑之处,生员况且虽然不是清寒之家,却也算不上有钱人家,他父亲是本城有名的医生,这些年应该是能积攒下几千两银子吧。”

“那为何绑匪开出十万两银子的赎金价码这其中是不是又隐情”方步瞻紧追不舍。

练达宁两手一摊:“这个只有抓到绑匪才能知道。你我都不是算命先生,与其瞎猜,不如等缉捕到绑匪之后,我们同堂审问吧。”

方步瞻微笑道:“据本院多年来的经验,凡是绑票案,绑匪都是事先摸清苦主的家底,然后才会绑人,断无随便乱开赎金价码的道理。本院不禁诧异,况且真的如此有钱,能一下子拿出十万两银子,若真的如此,本院都想绑他了。”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魏国公不悦道:“方大人,为官一任本该造福百姓,在生员性命攸关的当口,就别开玩笑了。”

方步瞻忙举手道:“国公所言极是,本院放肆了,羞愧羞愧。只是卑职越是琢磨这件事,越是觉得其中隐藏的东西太多,所以才进府来想请练明府指教。”

练达宁正色道:“方大人此言过了,指教不敢当,大人有何指示,尽管吩咐就是。”

“国公大人在此,卑职焉敢谈什么指示。今日见识到练明府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大为感佩,只是心中尚存一些疑虑,听说前几个月,苏州府及附近府县发生多桩抢劫盗窃案,各地官府都置之不理,包括吴县衙门也是如此,导致本城南家损失银钱财物达七八十万两银子之巨。既然南家和况且都是练大人治下百姓,缘何待遇竟然天差地别,难道只是因为生员况且是大人的门生”

练达宁心中冷笑,敢情这位都御史大人是借督破绑架案之名,行找茬捣乱之实。在这个当口找茬,都御史大人存的是什么用心呢这让练达宁越发觉得况且这桩绑架案迷雾重重,很可能根本就不是绑架案,而是另有图谋,这恰好跟他原先的猜想吻合。

练达宁想到这里,不禁笑道:“大人见多识广,所思极有道理,不过大人毕竟是初到苏州,不可只听一面之词,以免被一些小人蒙骗。”

方步瞻面色一寒:“此话怎讲”

练达宁道:“南家多桩盗窃打劫案,并非无人重视,而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嫌疑人跟目击者,那些被打劫的人都说是一群黑衣蒙面人所为,下官请教大人,这黑衣蒙面人到何处去找那些失窃案更是邪门,根本没有人见到任何人作案,货物银子就凭空消失了。本府和各地府县也都把所在地面的惯盗逐个抓起来严审,所有嫌疑人都有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明。总不能为了破案嫁祸于人吧,本府和各衙门倒是倾向于南家监守自盗,可是南家却打通各个关节,找人关说,千方百计阻碍本府和各衙门抓审他们的族人,大人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方步瞻闻听此言,不禁语塞,半晌才犹豫道:“南家监守自盗,又有何好处呢”

“大人有所不知,南家多年来经营不善,耗损严重,早已底囊空空,现在全仗着祖辈的信誉在勉强支撑运营,他们经商的周转资金和货物大多是借来的,或是赊欠的,如果都报了失窃或打劫,至少可以先补足自家的亏损,欠的银两和赊欠的货物也可以慢慢偿还,被盗的结果,对他们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练达宁慢悠悠说道,这些自然不是实情,南家失窃和遭遇打劫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并无一桩监守自盗的案件,可是南家说不出任何嫌疑人,也找不到任何目击者,官府哪里有那么多闲钱帮他们四处查找线索,找回货物和银钱哪里那么容易。

谁告状,谁举证,这是那时的惯例,没有嫌疑人,没有证人,破案则无从谈起。

南家之所以不让官府抓捕审讯任何族人,也是有情可原的,南家触犯了天下大忌,各衙门也都憋足了劲儿准备落井下石,要把这些案件所涉及到的南家的家人都抓起来,严刑拷问。

酷刑之下,何求不得这个案子在严刑之下必然是草草收场,而且将会被官府打成监守自盗的铁案。可以看得见,南家这匹瘦死的骆驼立马就会气绝身亡。

南家清楚得很,这官司在南方,至少在苏州府一带是没法打了,恰好来了个都御史,是北方人,心帝的恩泽,自然趁机把这些状纸一股脑儿全都扑到了都御史大人身上,好处费自然是少不了的。

南家虽然不支,扫扫箱子底、仓库底的,也还是能凑集起一笔不菲的贿金。方步瞻此来苏州,原本就是要找练达宁的麻烦,正好有人提供素材,求之不得啊。方步瞻把这些状纸都看过一遍后,即刻拍案大怒,愤恨地方官府的不作为,摆出一副包拯海瑞的嘴脸,气哼哼直奔苏州知府衙门。

见到整个知府衙门空前高速运转的情景,他更加怒不可遏,若是都这样办案,何案不破,什么样的盗贼方能漏网可见这些衙门不是没能耐,而是平时根本不作为。

方步瞻挟带一腔怒气而来,若不是有魏国公在一旁压阵,早就对练达宁怒目相向,严词斥责了。殊不知一番理直气壮的质问却被练达宁一一堵回去了,全然找不到缝隙可钻。

他也是做过地方官的,也知道这类失窃案打劫案实在很难破获,只能在各地布下眼线,看是否有人忽然发了大财,到处炫富花销,然后找到个头,可能就会抓到一窝,一般的案子都是这样破获的,若是那些盗贼极为谨慎,把财宝都埋藏起来,几年内不花费,还真就没地方找去。

方步瞻不愿意就此认输,眼珠一转,忽然生出一个念头,笑道:“这样说来,那些打劫案、失窃案发生后,地方上并无人有异常活动”

练达宁点头:“没有,所有店铺、钱庄、当铺都有我们的眼线,只要那些银子和货物一露相,马上就能发现,顺藤摸瓜就能破案了。可惜,毫无端倪可查,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生员况且的赎金价码是十万两银子,练明府难道就不觉得可疑吗”方步瞻采用反证法穷追不舍。

练达宁想说什么,忽然叹息一声,没说话。

魏国公在旁说道:“方大人,您这样想正好堕入奸人的算计之中了”

练达宁点头,这也正是他想说的,只是这等话殊为不敬,他不好说,只能由魏国公代劳了。

方步瞻压抑住心中的不满笑道:“国公大人这话怎么讲愿闻其详。”

魏国公淡淡道:“依我跟练大人商议所得,这桩绑架案可能正是想要把况且陷害成和南家那些失窃案、打劫案有关联的人,甚至是主谋什么,于是用心险恶地开出十万两银子的价码。其意根本不在银子,而在于陷害。”

方步瞻故作不解道:“陷害况且有什么好处可得吗他不就是一介生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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