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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作者:夜星猫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323章 揭瓦

书名: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作者:夜星猫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1:33

“一千块的房子,还是一个月一交,搬立刻搬”

“搬了”

“搬了,可也该着出事。”齐云成话语口一转,在话筒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栾芸萍放轻语气问,“怎么又出事了”

“前些日子早晨起来没事,站在门口,有一个卖橘子的,跟那挑橘子,我远远瞧见老头来了。”

“闷三爷”

“咱得打招呼”齐云成整個人的状态变得热情起来,眉开眼笑的喊,“老爷子,三爷来来来

他过来了,看着我,云成啊,怎么着买点水果

走,上屋去,喝点茶。

不了,八号再来。”

“怎么八号来呀”栾芸萍又问道。

“八号是我的房钱。”

“哦,收房钱。”

“老爷子”齐云成一侧身好笑道:“怎么了不住您这房子走到这了进来喝杯水咱爷俩不过这个了

上屋去。”

“人性不错。”

“我是搀着进去,给沏个茶,您喝着等我五分钟。”

“你走了”

“我转身出去,马路对过有一个土产杂品店。”

“上那干嘛去”

齐云成立刻解释,“经理老蔫,山西大同人,开小煤窑的,后来出点事跑到燕京避难来了。”

“哦,躲事。”栾芸萍明白的点点头。

“现在开这么一个商店,我推开门就进来了。

老蔫

哦齐先生,有什么事情

你给我拿两千块钱。

好两千块钱。”

说完话,齐云成伸出手露出手指开始数钱,栾芸萍一看却蒙了,“等会儿,杂品店老蔫欠你钱啊”

“不欠钱呐。”

“那你怎么要两千,他就给两千”

“我们两人是生意上的伙伴,有交情。接过钱来,回到家数出一千。”齐云成往前一递,陪着笑脸,“老爷子,给您房钱,一千块钱。

老头楞了,还不到日子呢。

怎么了差个十天家,别人我管不了,我先把我这份给你。”

“想的周到。”

“老头不好意思,这合适吗

您拿着。”

齐云成再往前一塞,转回话口,“老头站起来要走,我给拦住。

别着急走哇,十一点半,该吃饭了,告诉我媳妇焖米饭,多搁水,闷软点,老爷子牙口不好。

再弄几条黄花鱼,弄几个小凉菜,完事烫点酒,别和白酒,伤胃,啤酒又涨肚。

温点黄酒,切点姜丝儿,搁点话梅,跟着老爷子喝两杯。

这怎么样”

栾芸萍听得不断点头,“想得太好了。”

“对我师父也不过如此啊。”

“就是,你光损他了。”

哈哈哈

在观众的一些笑声中,齐云成变换了一下表情,但是没接什么茬,接了节目时间还要长一点。

他们都可算着时间。

包括栾芸萍自己也是,他话少,时不时搭的过程,也能稍微注意一下相声节奏。

“吃饱喝足了,老头把筷子一撩,我得走了,有几家下午出去,去晚了就撞锁了。”

栾芸萍望着观众道:“还没收齐房钱。”

“我搀着,我媳妇儿也搀着,我儿子后面跟着,一家三口跟送皇上似的把老头送出来了。”jujiáy

“恭恭敬敬。”

“不送还没事,一送送出祸来了。”

栾芸萍在节骨眼吸一口气,纳闷一声,“怎么送还送出祸了”

“他站在院里抬头看了看,眉毛都立起来了”

“怎么了”

“孙子给我找房搬家”一咬牙,齐云成扶着桌子骂街一般的喊道,喊完了,又一副委屈的模样,“你是明白人,我当时的心脏噔噔跳哇,咱们是老实人呐。”

“是,你别生气。”

见情绪翻涌,栾芸萍伸手过去劝了一下,“这到底因为什么啊”

“您各位可都听见了,我对他怎么样”

“不错”栾芸萍代替观众回答一声。

“闷的米饭,熬的鱼,弄的菜,温的黄酒。我对莪师父都不过如此。”

“是,都说两遍了。”

“他这样说话,我得问问。”

“是得问问。”

咽了咽口水,齐云成忍着要哭的情绪道:“爷们,这可是您的不对了,有话您说,不能骂街。

再则说我是窝了娼了我是聚了赌了我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而你要是说不出我的不是来,我可不客气了。”

“这话有意思。”

齐云成转换到闷三爷的角色道,“什么窝娼聚赌把你剐了我都不管。”

“那怎么回事”栾芸萍赶紧再开口。

“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齐云成抬头,气势汹汹的盯着上方,“我房上那些瓦哪去了”

关键点出来。

节目到了最有意思的部分。

至于这瓦,自然是卖给那老蔫了,不然怎么可能得来的两千块钱。

等矛盾闹起来的时候。

齐云成在舞台上扯开了动作,并一个巴掌凭空打过去,“我能吃那亏吗抡圆了给他一大嘴巴。”

“打人”

“别说七十多,九十的打好几个呢。”

哈哈哈哈

笑声中,栾芸萍不得不惊讶了,“好嘛,够厉害的。”

“太不像话了,难道说老头你这么大岁数白活了吗哪有你这样的啪又一嘴巴”

“瞧瞧。”

“打的劲头太大了,假牙都出去了,蹲地上捡回来。”齐云成拿着假牙看着,然后给出一个揣进自己裤子口袋的动作,“这不给你了。”

“怎么”

“留着剪指甲用。”

“呵还真不糟践东西。”

“咣又一脚,把老头踹在地上,我媳妇过来了,把老头两只鞋给扒拉下来。”

“干嘛”

“歘chua歘”

看着边上的齐云成往上丢了两下,栾芸萍扶着桌子不解,“这是”

“扔房上了。”

“损不损啊你。”

“我儿子过来,孩子太中用了,把老头拐棍拿过来咔嚓给打折了。”

“好嘛”栾芸萍望着观众再指着自己搭档吐槽,“一家子混蛋,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齐云成哪里管搭档的话,一冷笑,右脚一抬,“踩着老头脑袋,顺着口袋把这一千块钱给拿出来。

另外一个口袋又掏出四百。”

“这是人老头的。”

“哎呀”齐云成死乞白赖的表情,“犯了错误是要受惩罚的嘛。”

“这都什么错误你啊”

“底下口袋没钱啦。”

“都翻遍了。”

齐云成左右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发着狠下喝道:“告诉你姓闷的打今天起给你三天时间,上这来赔礼道歉。

如果不来,三天之后放火烧你全家。”

“呵”栾芸萍这时候忽然有了几分多的话,“要不都说德芸是黑社会呢,从你这瞧得出来。

还放火烧人家全家。”

三分逗七分捧。

虽然不是什么包袱,但是量活的这一句话有点让下面观众们发笑了,尤其是那个黑社会的字眼。

要是以前,齐云成自己也会借着搭档时不时给的东西来砸挂,但是多说几秒都觉得浪费时间。

只能继续说正茬。

“抓着老头脖领子,来到大门口,咣的一脚给他踹出去。”

“好家伙,够狠。”

“转身进屋喝酒。”

“还喝酒”

齐云成抚着自己胸口,一起一伏的似乎真被气到了一样,“心里不舒服啊,而实指望事情到这就算完了。”

“完得了吗”

“万没想到这个老头没羞没臊哇。”

“怎么了”

“他回家还跟人说去你还要脸吗”

听着搭档的话语,栾芸萍此刻都被气笑了,而本来这个人物就是死活不要脸的存在,于是赶紧提高音量道。

“你把人打成那样,人家能不说吗”

齐云成非常纳闷了,“老头没有人性啊这怎么还能说呢,哪怕你家里有人你说说也行。”

“家里没人”

“是啊也就七个儿子,六个姑爷,十二个干儿子,十五个外甥”

“打住吧,这就不少了。”

“这哪有人呐”

“还没人啊”

“老头打一电话,这一帮没羞没臊的全来了啊。一来,老头觍着脸给人说我怎么怎么打他了,我媳妇怎么扒他鞋子,孩子怎么撅拐棍。

你说这个干什么。”

“那能不说吗”

“你露脸是吗这个事情就得打掉牙了往肚子里咽。”

“人家凭什么啊”

“吃一切长一智,以后好好做人,你还有一机会。”

“谁啊”

“这么一说怎么怎么回事,说完了”齐云成扶着桌子,另一只手不客气的点了点,“有这个糊涂的爹,就有这个混蛋的儿子。”

“怎么了”

“大儿子站起来:走,找他去

你瞧瞧多混蛋,你参合这个干嘛啊。”

栾芸萍点头:“你是不愿人参合。”

“仗着老头有一外甥是明白人。”

“怎么了”

齐云成瞬间就到了角色,目光到处打看,语气轻声道:“坐坐坐,都坐下。舅舅不是我说您,地上的祸不惹,您惹天上的祸你惹不好,你惹齐云成”

“你怎么了”栾芸萍不明白道。

“齐云成还得了人家是说相声的”

“对”

“他有时候站左边,有时候站右边。”

“有时候还一个人呢,那管什么用啊。”

“他还会那个”齐云成双手举过头顶晃悠,“他还会那个堂堂灵堂灵灵堂”

“快板管什么用。”

“是齐云成不管用,给他捧哏的栾芸萍那还了得吗”

“提我干什么”

“栾芸萍没什么了不起的,栾芸萍的兄弟”

“谁啊”

“澡堂子搓澡的,您惹得起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据说齐云成还是一个军队的头,还有编制呢。”

栾芸萍望着搭档惊讶了,“霍喔,我怎么不知道”

齐云成低着头,露出手指来数,“栾芸萍、岳芸鹏、孔芸龙、张芸雷”

一念叨名字,观众瞬间明白这个军队是什么军队了。

“这都是第一批的军队,还有第二批的张鹤仑、孟鹤糖、李鹤冬、曹鹤阳、阎鹤相”

“行啦孔芸龙前些日子,才被专业练拳击的打趴下”

栾芸萍一提起,观众们笑声不少,孔芸龙的事情的确是有人知道,毕竟德芸的事情,怎么都不会小,所以当时也是上了不少新闻。

尽管还有九字科,齐云成不数了,把手揣进袖子里,“军队先不说,他头顶上还有两个人您还不知道吗”

“谁啊”

“郭得刚、于迁啊大半夜光着屁股围着剧场跑的人。”

“哎呀”栾芸萍此刻是真的无语了,忍不住笑,并望着在下面不少人的动静中实打实的开口,“我是真没想到最开始的段子是为这铺的。”

“所以别等着人家找来了,赶紧赔礼道歉去吧,他们俩要是光着屁股围着我们家转悠,您说您受得了吗”

哈哈哈哈哈

此时此刻,观众们在这里快乐疯了,好多人拍着大腿笑,真的忍不住。

主要是有画面感。

光着屁股,老两口一黑一白,大半夜喘着气围着人家家附近乱跑,都不敢多想。

关键按照郭老师和大爷的性格。

说不定还真能做的出,所以一想就好玩。

而栾芸萍一指,“还赔礼道歉,真是贱骨头”

“你瞧见了吗得亏有一个明白人,这才把事情糊弄平了。”

“这叫明白人”

“我在喝酒呢。”齐云成身子一仰,右手端起酒杯,“忽然孩子来了,爸爸,爸爸,老头领一帮人来了。

我说没事,瞧瞧。

顺着门缝往外一看,霍来了二百来人。”

“这么多”

“手里还都拿着礼物。”

“真来看你来了”

“菜刀、斧子、大管钳子、电锯、棍子”

“哎哟呵”栾芸萍拽着一下搭档胳膊,“哪里是送礼物,分明打架来了这是。”

“我不管那么多,先把门锁死”齐云成双手一合,低着头嘟囔,“到底怎么办呐。”

“想想吧。”

“事到临头作为有身份的人来说,我要临危不惧,我看看他们打算干嘛。”

“嗯。”

“一进胡同他们这帮人喊我,呵,那叫一个客气”

“说什么”

话语口落下,齐云成立刻叉腰呵斥一声,“齐云成孙子,给我出去”

“嗐,这叫客气啊”

,“他们一客气,我的心就软了,我的心一软,我的腿就软了。”

“那是吓的。”

“哼我能吓着吗我能害怕吗刹那间,脑子里浮现了我大爷和我师父光屁股跑的画面。

他们都不怕死,我还怕吗”

栾芸萍不得不承认,“倒是这么个精神。”

齐云成:“我不能害怕,家里有一块儿大青石,一百二十多斤,往常我哪抱得动。

今儿顾不了那么多,心说砸死一个够本,砸死俩我赚一个。

抱起石头往前走,噔噔噔,咣”

栾芸萍:“砸死几个啊”

齐云成:“把门堵上了。”

“你也就这能耐”

完全在意料之中一般,栾芸萍搭一声,同时把他之前用过放回来的扇子稍微挪到原本的位置。

“我顺着门缝往外看,人不少,老头也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怎么办”

栾芸萍帮忙出主意,“还能怎么办,跑吧。”

“呸”

“怎么了”

齐云成神气道:“太小瞧我了,我是德芸说相声的啊,刀枪里面钻出来的了,我三天没杀人了。”

“我都怀疑相声到底是干嘛的了。”

“我让他们吓着我还跑我丢不起人啊。”

“那你怎么办”

“我得快点走”

说出来话,栾芸萍无语了,摆摆手,“还不如跑呢。”

“从植物学的角度来说的,大门出不去。”

“不管植物学什么事情。”

“后墙走。我那墙矮,垫步凌腰往下一出溜,哎哟呵,太巧了”陡然齐云成有点小开心的状态。

“没人”

“蹲着六个。”

“好嘛,让人堵上了。”

“就知道得从这走,来吧,都绑上”学完了其他人的话语,齐云成厌恶着表情,“真狠啊,拿铁丝把我捆上,捆得一个瓷实啊。

我心说这要是把我搁在哪个模仿秀的电视节目上,我准时一等奖。”

“学谁呀”

“粽子。”

“可不嘛,你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绑得我都快喘不上气了。其中有一个人喊,搭头里去,一搭一闹,周围街坊邻居都出来了。

老头也跟这,没羞没臊哇。

跟大伙儿讲我怎么怎么打他了,怎么骂他了,你说这个干嘛,说完了你以后怎么混”

“谁怎么混啊”

“他儿子拿着棍子过来”齐云成一侧身抄起刚才栾芸萍动过的扇子,拍了桌面两下发出动静,“啪啪给我几棍子”

“可不得挨打。”

“各位您别看绑上了,但我不服,张嘴骂街”

“怎么骂”

“妈诶”齐云成哭丧道。

“叫妈啊”

“嘡,又一棍子,姥姥诶”

“你等会儿吧,你哪里是骂街啊,骂街应该骂人祖宗。”

齐云成一抽鼻子,“祖宗诶”

“好嘛,叫人祖宗。”

“也就一会儿功夫,对面门一开王大爷出来了。

别打别打别打了,三爷,,你说他打你踢你,我没瞧见。现在你们一帮人打他,我可瞧见了。

你看,谁没个错呢。这么着吧,给我个脸,老哥哥,这事算了吧。您这房啊,一个月两千都好租,这样,你就让他走吧,也别打他别骂他。那瓦啊,能要回来就要,要不回来就算了。老哥哥,给兄弟一个面子

气的我啊,这是人话吗”

“句句都是人话。”

“他不向着我啊”

“人家还不向着你”

“我心说,行说良心话,你是凑巧了。要早一天,我就先打他了。他净冤枉我啊这王老头也不是人着呢。”

“怎么呢”

“胡同里面电线杆子上那灯都没有了,他上我们家来搜来。你说这是人吗”

知道齐云成扮演角色的人性,栾芸萍直接道:“保不齐是你弄的。”

“我说搜,找找找,前后院的,你找,那箱子,那柜子,你翻出来说怎么着怎么着。都找,除了那箱子别动”

“就在箱子里呢。”栾芸萍道出明白,并继续问,“你真把灯泡给卸下来了”

“胡说,保管小孩儿淘气,怕给打碎了,影响大伙儿出行,我拧下来放在我屋里。”

“你干嘛用”

“我换我屋里的灯泡。”

“那不还是偷的灯泡嘛”

“而这会儿他们就算是都行了,问我,你说,你想怎么着”

陡然齐云成一惊讶,露出笑脸来,“我心说你让我说话,行了不让我说话,还则罢了,让我说话,这叫做一鸟压林百鸟绿林,嘡嘡嘡说完了你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怎么说的”

“只要爸爸们不打,怎么着都行”

“就这个啊”

哈哈哈哈

“好”

“再来一个”

呱唧呱唧呱唧

相声落底,下面六千人多的掌声、笑声不断,虽然是老段子了,但是要的也就是个味道。

关键每个人都记住了,郭老师和于大爷光屁股的段子。

越想越忘不了。

可台下动静嗨翻天了,台下两个人却心里有疙瘩,演完了,也就说明时间真不多。

同时齐云成望一眼栾芸萍,栾芸萍也回看一眼确定彼此的想法,因为连返场的时间都没,只剩下谢幕的时间。

好在之前一位位实际表演的时候比预定表演时要快一点,所以谢幕这一会儿,他们还能有个十五分钟。

所以赶紧的,齐云成转身瞧一眼人不少的侧幕,并且再回头来。

“感谢大伙儿这么捧我们,掌声这么热闹但是今天的时间说句实话,不多了。

有行内人士的可能了解,这种大场他的要求比小剧场要严格很多,所以剩下不了多少时间。

最后一点时间呢,我们把所有演员叫上来,一起痛痛快快的聊聊并且喜欢什么来什么吧。”

“好”

观众们再一起异口同声地答应后,侧幕今天所有的演员便都上台了。

可是都站好之后。

齐云成有点犹豫,放眼望去,宛如星辰一般的观众密密麻麻坐在他们的前方,以及舞台的侧面。

这么说完观众不过瘾,演员更是如此。

奈何没办法,时间就这样安排。

“现在九点四十几,最后您各位想听什么,只要你们想听我都给你们唱”

或许是感受到了齐云成在舞台上的无奈,观众在下面并没有认为有什么,毕竟今天过来也的确是开心了一晚上。

但是最后肯定不能放过。

“骷髅叹”

“大实话”

“十个十个”

“对对对十八摸”

台下几千人,一开始还正常的喊,哪怕喊大实话也是知道演员能玩梗,所以叫着玩。

可是突然一个十片的人都被感染了。

成了人云亦云的状态。

一两个还好,可是一群人一群人的喊,一边喊还一边乐。

让整个体育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了,要是有关部门瞧见,绝对认为不是个正经的地方。

哪有这么多人喊十八摸的。

小剧场也就罢了,顶多三百人,现在不说六千人喊,怎么也得好几千人的声音,层层的堆喊。

齐云成都懵了,现在观众的素质都这么好了转头望一眼栾芸萍,栾芸萍忍不住乐,而烧饼、小四、高风等人自然不用说。

都在看好戏。

好在齐云成也不是某主流领导或者素质太高的人,两下把自己袖子卷上去,豁出去的感觉,“十八摸就十八摸

这玩意要是不会,就不能说自己是说相声的

我给你们唱”

“哈哈哈哈”

“好来一个”

“齐云成爱你来一个”

“哈哈哈这样的角儿怎么可能不追一辈子。”

“好耶十八摸这个演员是真值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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