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话题说到学员要实习。
齐云成自然是高兴,但是栾芸萍不是这样。
满脸忧愁。
因为说实话,传习社跟一般的培训机构不太一样。
年龄跨度比较大。
小的就十岁左右,大的则跟周航差不多,所以过来了再接触德芸这热度比较大的地方,心态可能就会发生变化。
也因为这,栾芸萍坐在后台,直截了当吐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见过的学员其实不少,什么样子的都有。一推开德芸社的门,迈开这腿。
可能一开始的目的还是想学相声,并且还向我咨询相声技巧。
但是学八天学半年,就又问我或者问其他人我怎么能火啊可就不问我怎么学习相声了。”
这一段话齐云成在旁边,看得出来真是自己搭档的心里话,因为说话的那个状态就是一种吐槽的心理。
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毕竟都希望进来的学员能待下去,能好。
于是他也开口,“不然干嘛师父要弄一个干活打杂的阶段,别说现在,之前咱们干活喂狗也不少。”
“对”栾芸萍点点头,“曾经师父也说了,这就是墩一墩的过程。师父举了一个例子。
我觉得真的完美。
就是那个烙烧饼。”
孟鹤糖在旁边听着忽然一愣,“烧饼,饼哥”
“嗐不是说他,师父烙他还得了。”栾芸萍一边乐,一边摆摆手,“就是普通的烧饼,烙完烧饼出锅之后,一般不会直接吃。
他搁在那个笸箩里边,盖上小棉被,这叫圈一圈,醒一下。
这个过程之后,拿起来再吃这烧饼,才好吃,才合适。
所以咱们也是如此,来了后,都得搁一段时间,最后觉得自己待不了了,我怎么还没红啊。
那这个人就不能要了。
但是现在时代不一样,真觉得这样就委屈他了。”
“很正常,能不能留下全看他们自己,反正该走也得走。”
齐云成开口一声,而这现象的确是有,毕竟德芸学员越来越多,人一多肯定什么性格都存在。
反正能留下的就留下。
留不下的,那真的是赶紧走,一分钟都不敢让他多待。
不过此刻的后台,也就几乎他们在这聊天说话。
孟鹤糖、大林等人都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也不是什么业务上的东西,但是听了之后也算是明白一点道理。
至于侯镇,跷着二郎腿靠在一把椅子上玩着手机,旁边的甘蔗,齐云成一边说一边打量一下,发现全部吃完了,这牙口够好的。
“侯爷,您饿了么”齐云成转开话题,忽然问一声。
“饿了,早就饿了。今儿个和大林说相声,我可费了力气,饿得比平时快。
不饿,我也不会嚼这么多甘蔗。
我之前看网上说咀嚼甘蔗能产生饱腹感,是有用,但是越嚼越难受,因为它不是饭啊。
没有踏实感。”
这一开口出来就是一片的废话,其实两个字饿了就能解决,但非要说这么多。
齐云成苦笑着赶紧起身,“得,现在雨小了,咱们连忙找个饭馆吃饭去。
然后有演出的准备晚上的演出。
现在也不早了。”
“行走吧”
二话不说,一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台后,准备一起出去吃个饭。
也不是什么大地方,就是附近的饭馆。
吃完了之后,有演出的忙演出,没有演出的随便去哪都行。
不过在饭店门口分别的时候,齐云成想到什么忽然拦了一下要去剧场的栾芸萍。
“栾队,我今天这一场演出是划考勤的对吧,那这个月的小剧场就没了”
这一句话,他不得不问,因为德芸的工资老话讲是计件儿,现在的意思也就是划考勤。
一个月得演够多少场,要是演出不够,就得罚钱。
之前就说过很多次。
“放心,这个月没了,但是可能会有喊你帮忙的时候。”
“那也划进去”
“当然。”
“行,给钱那就好办”
齐云成回答一声,而栾芸萍站在这几乎没什么的人饭店门口有点想笑,自己这搭档还真是够可以的。
因为有些演员迟到或者少演都可能不在乎。
但他是一场都在乎。
所以这些年的小剧场,那真表演得不少。
这精神的确值得学习。
但是他哪里知道。
虽然可能说小剧场的工资没有他开专场、商演赚钱。
可有一个那么爱吃的女朋友,他这个作为男朋友的,是钱都得赚。
不会觉得少,再说钱这方面谁会觉得少。
而且也是想着到什么时候在燕京买个房子,老是租房不太好,可是燕京房价真的贵。
哪怕三四环,价格都是过万。
关键每年都在涨。
现在不买,后面买更困难。
可现在他压根买不起。
车钱倒是够,不过他又也不确定买不买。
毕竟自己开车出去的时候还是很少。
再说车的话。
如果需要真是和师娘、师父他们说一声就能借走。
“哎”
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忽然口袋手机的动静让齐云成不得不回神来。
一接,便是高老师的一句问话。
“你们演出完了吧”
“嗯都吃完饭了。”
“那好,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缺人,所以你什么时候过来”
齐云成有点没转过来弯,“不是要等新学期开始后吗”
“那是之后的事情,现在的话邢闻昭老先生身体不怎么好,请假了。
所以明天有空的话,帮忙盯一两趟课吧。
哪怕上自习都是好的。
我现在可就在这个北戏学校呢。
当然了,你明天如果有演出,那别耽搁,一切以演出为先。”
齐云成真不知道高老板怎么能赶这么巧,他才跟栾芸萍说完小剧场没演出的事情,于是只好点点头答应。
“那我就去盯几节课,不过邢闻昭老先生身体怎么样”
“就是感冒了,没什么大碍,应该能很快好转过来。”
“那就好。”齐云成舒缓一口气,现在德芸这些老先生,的确是德芸最尊敬的人物。
不光是岁数,还有他们的资历。
更别说这几位老先生都是师出名门,就邢闻昭老先生来说,他的师父可就是刘宝锐先生。
不过也没多想,立刻再问一声。
“高老师,那我明天早上去”
“对,第一堂课。”
“得,那我还得起一个早了。”
和高风说了一会儿,齐云成也知道了一些注意事项,不过也不叫什么注意,就是明天大概的时间和课程。
而且想要讲什么的话也可以,当然盯自习也是一样。
等挂断电话之后。
齐云成便快步离开饭店这个地方,现在的他不着急回家,就是跟剧场这多待一会儿。
至于女朋友那里,今天的确安静,短信和电话都没有收到太多,像平时不在一起的时候,她巴不得一会儿一个短信。
但没去问,知道她今天比较忙。
毕竟去她家里的时候,她也说了,好不容易选上一个角色,怎么也得努力。
更不用说还要向那些老前辈们学习。
而今天唯一的联系,就是大晚上她打过来一通电话,吐槽今天怎么怎么累。
齐云成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慢慢听着。
虽然已经知道她的住址,但不可能深夜赶过去,再说明天还得去一趟德芸基地。
第一堂课是在八点左右。
幸好是不用盯早自习,不然那高中时代的作息时间,真的让他感到骨子里痛苦。
而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
齐云成在规定的时间内,前往了德芸基地的传习社。
不是第一次来这,上一次来还是跟大爷一起,然后给小孟找个搭档。
不过去的比较匆忙。
完全没有好好看看这里。
这一次不一样,真到四环这里的德芸基地后,他发现教学以及活动类的设施其实准备得很齐全。
篮球场、操场、乒乓球台这些都有。
尤其是看见基地内的操场时,还挺大,估计是前一两年修得四百米跑道,一瞧见这。
他瞬间想起了孙悦老师代一节体育课的样子,好家伙,看样子真不是假的。
但到底只是一个传习社,并非像学校那般有氛围,就是单纯的个体培训机构。
然后培训个一两年就算毕业结束。
而在迈步进去这个基地的时候,忽然急促的上课铃一打,齐云成便抬头瞧见教学楼有不少学生往教室里跑的。
甚至还有几个小胖墩从食堂拿着包子出来,一边吃一边往教学楼梯那奔。
看到这些位,齐云成不得不让了一下道,简直跟几个移动的小坦克一般。
不过有一说一,他还是不熟悉这里,因为不是看见他们,估计连食堂都不知道在哪。
毕竟这个传习社是德芸火红时候才办的,零六到现在也没有多少年,更别说有专门人管理。
他也犯不着来,一年可能才瞧上一回。文網
而在学生狂奔的过程当中,齐云成还瞧见了一位熟悉的中年人面孔。
也是自己师叔辈。
郑好,郑喜锭
也就是之前作为相声剧旁白的那位。
但郑喜锭这个名字,哪里是他的本名,无非是包袱和让观众记住而已。
他的话,原本的工作是播音主持,后来放弃才加入德芸成为了演员,同时也主管这边传习社的业务。
“郑老师”
走到教学楼一楼这,齐云成喊了一声。
郑好自然知道齐云成过来是干嘛的,于是说一声,“邢闻昭先生生病了,原本是要讲讲这个相声基本功的。
但是没法,就麻烦你去看个一两节课。
最好也是能讲讲什么。
马上就要期末毕业了,他们能学点就学点,另外搬进学校后,这里也不能放着不管。
之后暑假还可能开展一个短期的暑假培训班。
主要教教八岁以上孩子的相声理论基础、相声表演基础、太平歌词、快板、大鼓基础等。
如果可以,到时候你也去担任老师吧。”
“”
一大段话。
有点蒙。
齐云成压根没反应过来,同时明白为什么高风老师只给自己打电话,明明德芸那么多人,感情这是让自己一条龙干下去啊。
但他不能答应,赶紧婉拒。
“咱们的传习社代班一两节课,我说的过去,毕竟老师有忙的,而且我这也影响孩子不了什么。
主要还是那些老师教,但是这是专门让我教了。
我还没有那个资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