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观众都知道德芸讲规矩,但是齐云成现在是真不一样。
这么光明正大的损,绝对第一次。
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一个不怕死的。
至于这个东西,也是齐云成想的一个办法,台上无大小,这是相声的一种技术手段。
但这个世界的德芸徒弟还真没有像他这样直面的损师父,毕竟现在才2010年。
小岳都还没怎么起来。
其他人更不用说。
齐云成现在站直身子,继续说着。
“师父的个头是先天的,这没法说。但这个黑,还真不是。”
“哟,这是后天晒的吗”栾芸萍脑袋一歪很好奇这个。
“这还不是前几年为德芸社操劳嘛那时候德芸就是一个草台班子
师父为了生计,只能一直顶着太阳到处录制节目工作什么的。
也就是这样,给我师父晒得那叫一个黑呀”
栾芸萍在旁再问一声,“有多黑”
齐云成眼珠一转开始了坏心眼,“这样说吧,把我师父扔在煤堆里,你分不清哪个是煤,哪个是他。”
栾芸萍惊讶一声,“那没法救他了”
“你得拿棍捅”
“怎么呢”
齐云成顺手抄起桌子上的扇子,然后往前一怼。
“硬的是煤,软的是他当然了,你捅的时候,他哎哟一声,那准错不了”
哈哈哈
“好”
呱唧呱唧呱唧
接二连三的损,演员说的东西精准踩到了这些人的笑点上。
至于为什么还要鼓掌。
那就是怂恿
让他说的越多,到时候就死得越厉害,反正他们听得开心,而且看热闹不嫌事大。
至于在右下角侧幕听到这郭得刚。
会生气
根本不可能,高兴都还来不及。
“你这说的也太黑了。”栾芸萍作为师父的爱徒,在桌子后面肯定是不干的,
齐云成一扫下面观众的笑脸,然后赶紧打住,“你们别乐了,就因为这事。
我伤我师父自尊了。
气得我师父上山找大师解惑心声。”
“怎么说的。”
“大师”齐云成扮演师父,并且故意矮一点身子,而就这形体包袱都是带着哏儿。
栾芸萍在旁是看见了,但是根本管不了。
“大师,他们都管我叫小黑胖子长得特别的黑,个头也不高
我都有心想死去了
想悬梁自尽”
“哟想上吊”
齐云成点点头,一仰脑袋,“可是我够不着梁”
“好嘛还说”
“这时候大师说一句话,你把门打开
说完,我师父把门打开,阳光灿烂,当时顿悟了。”
“顿悟什么”
“师父说,大师你是让我接受阳光,忘掉黑暗,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对吗
这时候大师又说话了”
“怎么说”
“我是让你把门打开我看看你在哪呢”
说完齐云成瞪大眼睛开始到处找人的模样。
关键还那么认真。
找到之后,定眼一看,表情仓促变化,然后立刻找补一声,“大胆妖孽,休要偷我袈裟”
“霍喔黑熊精啊”
哈哈哈哈哈
熟悉的台词出来,全场的观众算是在这直接给破防了。
甚至好多人都是前仰后合的笑,因为脑海一想郭老师一脸黑毛的样子,瞬间快笑不活了。
这声音再一起。
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互相对视,算是心里的东西都落下了,因为总算是没问题了。
那么接下来该做的就是稳住气氛,然后把最后的场子让师父和大爷他们过来表演。
本来前面因为没人,小岳就拖延了一会儿,他们倒二不可能抢攒底的时间。
所以只能表演了一个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也不算太长,两个在之后就找了一些小段子说。
说完现抓一个底,就赶紧转身下去了。
可能会让观众觉得匆忙,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他们一下去,迎来的自然是师叔侯爷的报幕,以及师父和大爷的上台。
两对演员一擦肩
一开始是没什么的,但是等郭得刚走到自己的逗哏位置时候,忽然急眼了。
手里抓着手帕,然后一转身就丢了过去。
而齐云成也是赶紧灰溜溜的下台了,生怕被师父抓住一般。
别看这只是一个行为,但就是郭得刚把他们刚才那整个相声翻一下包袱。
因为观众就希望看见这一幕,所以下面几千人的观众,没有一个不乐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下子”
“诶,刚才那位演员叫什么,刚才那么吵我给听漏了。”
“好像叫齐云成来着,真不错啊这是,而且长得也俊”
“能跟师父这么逗,莫名的就想看后续,毕竟太无敌了”
“行了,行了”
见搭档丢了一个手帕,于迁肯定是赶紧给他拽住,生怕他再扔东西,当然这都是表演的。
毕竟喜剧就得夸张。
郭得刚喘息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过忽然想了什么,立刻跟变了一个人一般。
“于老师的丁字裤在哪呢,我看看”
“我去你的”
本来还拦着的于迁,瞬间轻退了一下搭档,这一下真是满堂的笑声了。
让不少人猝不及防的大笑。
这一笑,充分展现了德芸班主和相声皇后的厉害。
算是把孩子的包袱再给翻了几番。
“师哥栾队你们太厉害了,这都下来了”
“对没上台的时候,师父那脸色,然后刚才侧幕的脸色。你们真应该看看”
“就是真没得说”
这边来到侧幕。
小岳、烧饼、孔芸龙以及其他字科的师兄弟都在,望见他们的时候,由衷感叹几句。
不过栾芸萍却笑了一声,“这真是多亏了齐云成,不然这倒二还真没办法弄
这一场表演,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瞧见他们几个人这么说,齐云成心里也挺高兴,而且系统给的东西,还真让他实验成功了。
效果都不错。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于是直接问了一声小岳。
“何伟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哎”烧饼拿着手机一个劲摇头,“电话一直在打,但就是没反应。
短信也是”
“那甭打了,就这样吧。”
齐云成说一声,其余人师兄弟跟着点头,他们以为是已经解决了倒二的问题,那自然不用打。
但却根本不是,因为他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这个人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小人。
主流那边一给诱惑,他立刻就会倒戈德芸,至于之前师父的栽培以及捧,那是根本不会考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