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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 分类:女生 | 字数:0

0391 改豆为棉

书名: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1:14

裴元没在德州浪费多少时间,简单修整后,就带人继续南下。

和裴元仔细密谋后的王敞,则紧锣密鼓的开始推动计划。

很快,关于张琏弹劾前线浪费军资的奏疏,就在山东官场上扩散。

这次平乱,大量的物资都是从山东、河南抽调的,各县的府库仓廪几乎为之一空。

官员们当初那么肉疼的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东西,结果却被其他人拿去大肆挥霍浪费,这让他们震惊之余,感觉他妈的被抢劫了啊。

老子被抢劫了啊!

山东官场的愤怒可想而知。

新任山东巡抚王敞自然十分共情,在和山东布政使司及按察使司的官员说起时,也对此大加抨击,表达了要和山东官场站在一起的态度。

他还提供了一些确切的内幕消息。

说是听闻前线积存的粮食、干草和豆料多的如同山积,为了防止腐烂发臭,甚至需要隔三差五的烧掉一部分。

现在霸州军平定了,各路兵马都要回驻地。

朝廷已经打算派户部侍郎王琼,前去把那些堆积如山的粮食和大豆低价抛售卖掉。

巡抚王敞在和布政使司的人说起时,还忧心忡忡的表示,“朝廷贱价抛售粮食、大豆,必然会导致粮价、豆价大跌。近来,又有南直的豪商打算在山东修造棉布工坊,可以想见棉花价格必定腾贵。”

王巡抚呼吁,希望各地士绅豪富,能够顾念民生,莫要只顾种棉,导致百姓口粮不足。

后来,在济南视察府学的时候,王巡抚也痛斥那种一心种植棉花,追逐暴利,猛猛赚钱的行为,简直有辱斯文。

经过王巡抚声嘶力竭的劝阻,很多消息灵通的官绅豪强,心里都有些纳闷了。

——“真的假的啊?”

——“今年种棉花那么赚的吗?”

很快,最新的邸报传来。

关于前线军资大肆浪费的事情,引来了天子和朝廷的震怒。

户部左侍郎杨潭被斥以无能,户部尚书孙交被责以失察。

为了防止那大批的物资被遣散的军将哄抢一空,朝廷紧急命令户部右侍郎王琼赶往湖广前线,将那些剩余的军资封存。

根据王琼的临行奏对,那些粮食草料堆积如山占地极广,即不便存储,又不便运输,而且还会慢慢朽坏,因此打算就地发卖,换成银钱补贴宣府的耗用,以加强对北地的防御。

天子听到补贴宣府,立刻就应允了此事。

王敞之前说的事情一被邸报证实,不少家里有闲田的,立刻就慌了。

以那传言中的军资体量,一旦朝廷开始抛售,只怕短时间内,大豆都不会再有行情。

若是今年田里再种大豆,岂不是要亏到姥姥家?

要是江南真有棉布商人跑来开工坊,此时种棉花,反倒是个很好的选择了。

只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关系到一年的收益。

一些能托上关系的,就找人向王巡抚打听那些江南棉布商人的消息。

王巡抚听闻有人来查探口风,不但没给出准话,还甚是恼怒,一再强调要以民生为念,多种粮种豆,莫要因为贪财跑去种棉花。

各地的豪绅们虽被王巡抚拒绝,却又信了七八分。

正犹豫着,没几日功夫,果然有一些江南豪商顺着运河北来。

他们先是堂而皇之的去巡抚衙门登门拜访,结果没说三两句,就被王敞赶了出来。

豪商们面上难掩诧异之色。

这怎么和说的不一样?

好在领头的那几个心中有数,本就是为了狙击山东的棉花来的,自然也没指望地方上会多配合。

他们按照计划,各州各县的寻去。

不少人还花了一小笔银子做定金,四下里圈定了不少工坊的用地。

只不过他们暂时也没说准工坊开建的日子,因为这次来考察的人很多,具体选定哪些州县,还需要讨论比较一番。

等他们考察一番回来,领头那个豪商甚至还拿了杭州知府的亲笔信,前去拜见山东左布政使姜洪。

那姜洪年老,已经有了致仕的想法。

想着若能做成此事,不失为一桩德政。

再加上有杭州知府留志淑居中作保,因此对那些豪商分外热情,甚至还不计个人得失的,帮着筹划了一番。

那些江南棉商很是满意,纷纷表示要征募一些工匠,尽快做好准备。

并且把这些事,在城中宴饮时大肆宣扬。

姜洪有此政绩,也不怕人知晓,对此倒是坦然认下。

如此一来,大量的豪绅图利,开始改种棉花。

一些不明究竟的,见到处都在种棉,稍微一打听,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因此无人理会王敞的大声疾呼,开始你争我抢的种植棉花。

就连一些犹豫着有些不信的,忽听说湖广前线抛售大豆的价格,竟然跌至往常的七成,顿时也没了别的心思,纷纷选择改种棉花。

就在“改豆为棉”的计划,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裴元也绕行东昌府,到了阳谷县。

裴元这次选择绕道东昌府,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看看东昌府的民风如何,另一部分原因是想看看王敞的吹风造势,有没有起到效果。

裴元磨磨蹭蹭的多走了几日,又带了陈心坚和程知虎时常去附近县城体察民情。

那东昌府的民风,果然如同王敞介绍的那般彪悍。

只不过,或许是经历了数代混血以及迁徙人口的原因,东昌府的百姓倒是已经没有太多蒙古人的痕迹了。

在离开东昌府前,王敞的吹风活动,已经陆续起到了效果。

裴元遇到好几拨准备春种的人家,询问后,都是打算种棉花的。

裴元又想询问点关于德王在东昌府内圈地的事情,谁料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那些百姓都是一脸茫然,全然不知道那些土地背后的主家是哪个。

裴元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除非重新清丈土地,不然的话,这些混乱的土地产权,根本就说不清。

别说是那些藩王的土地了,就连几个外戚争起地来,皇帝也只能头大的胡乱分一分,根本没打算弄清归属。

再加上有些土地是贪图好处由藩王代持,有些土地直接就白嫖,冒认了藩王的名头。

寻常的小吏又不敢跑去王府细问,一来二去,就连冒认的人家,自己都信了。

裴元问的头大,一时也懒得理会了。

等过些年,手中小有根基,就刻意把桂萼召来,亮出那按亩收税的“一条鞭法”了。

阳谷县隶属于兖州府下的东平州。

明朝的行政架构比较复杂,听着也比较混乱。

惯常来说,是称作两京十三省。

两京指的是南、北直隶,十三省指的是山东,浙江,福建,广东,山西,河南,湖广,江西,广西,云南,四川,贵州,陕西这十三个承宣布政使司。

南、北直隶的地位,可以类比现在的直辖市,这个很好懂。

府这一级行政单位,类似于我们现在的地级市。

按照我们惯常的理解,这各行省,也就是各承宣布政使司名下,应该是府,府这一级行政单位之后就是县。

那么“州”,这种特殊又奇怪的东西,该怎么算呢?

其实也很好理解,其中一部分州,叫做“直隶州”,这可以看作是行省这一级单位的直辖县。

因为“直隶州”大多是精华要害之地,所以这种“直隶州”的地位和“府”是平级的。

府之下的州,叫做“散州”,这种散州类似于加强县,或者副府级单位。

这种小州通常是由多个县组成的,但是整体而言,地位和价值又没有直隶州那么大,所以就挂靠在府这一级行政单位下。

比如说,东平州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大明开国初期的时候,东平州地位本来是府,后来在洪武八年的时候,东平府的地位降格为州,再后来隶属兖州府。

东平州本身底子就厚,所处的位置又很重要,因此一直保持着不低的地位。哪怕作为散州,也下辖了汶上、东阿、平阴、阳谷、寿张五县之多。

裴元这次带的人手不少。

除了自身的三百多锦衣卫,还从王敞的钦差行辕借了百余人的卫队。

等一进入阳谷县城,裴元就让司空碎的百人卫队和王敞钦差行辕的百人卫队,将阳谷县的四下城门封堵起来。

阳谷县里的县令叫做陈朗,乃是三甲同进士出身,一听说锦衣卫以抓人的名义,带人封了阳谷县四门,顿时勃然大怒,带着衙役浩浩荡荡的跑来质问。

毕竟自从刘瑾死后,别说锦衣卫了,就连东西厂面对强势文官政府,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陈朗在怒气冲冲往外走的时候,已经在幻想着这件事传入京中后,自己获得交口称赞,来年被直接点为御史的事情了。

陈朗先是去西门扑了个空,等打听到了锦衣卫管事的所在,又带人直接去了北门。

一到北门,陈朗才发现这里拥簇的锦衣卫更多。

除了五十名把门的锦衣卫士兵,北城门内还坐着两百多锦衣卫正在休息。

陈朗怕手下的皂吏不被那些锦衣卫看在眼中,当即只能自己向前,向那些锦衣卫们怒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封堵一县四门,莫非你们是要造反吗?”

裴元正好在那些休息的锦衣卫人群中,他看了那县令一眼,丝毫没搭理,继续假寐。

众人见裴元是这个态度,自然也没人理会那陈朗,都戏谑的看着那个官儿,有的不说话,有的则瞧着窃窃私语。

陈朗脸色涨的通红,怒斥道,“岂有此理!待本官坐实你们的反迹,就向朝廷汇报,将你们各个捕拿下狱。”

陈朗怒斥完毕,见那些锦衣卫们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他既无力,又觉得脸上无光。

只得色厉内荏的继续威胁道,“你们这些家伙不怕死,难道不考虑家中妻儿吗?”

陈朗这话果然起了点效果。

裴元身边的这些亲兵都是徐州兵,他们还没有以往那些锦衣卫们养出来的骄气。

眼看阳谷离着徐州不远,不少人都起了思乡之情。

听到陈朗的威胁,确实起了一丝忧心。

正在那些士兵开始小声窃窃私语的时候,裴元抬头瞥了霍韬一眼,“你来应对。”

这次裴元已经打算以雷霆之势,迅速的清理干净阳谷县的那些家伙,自然不想在一个小小县令这里失了锐气。

那霍韬从刚才陈朗出言呵斥时起,就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

听到裴元让他去应对那官儿,不由跳起身来,向陈朗文绉绉的笑道,“学生霍韬,见过县尊。”

陈朗见总算有人说话了,心中松了口气。

那些锦衣卫再怎么是没牙的老虎,也不是他一个县令能奈何的。

真要是死硬的把官司打到底,他未必是输的,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见到这些锦衣卫中有个能沟通的,似乎还是个读书人出身,陈朗这才喝问道,“锦衣卫无端端的围了阳谷县城,这是何道理?”

霍韬丝毫没有惧色,笑着解释道,“学生随裴千户此来,为的是搜捕一些要犯。为了防止贼人走脱,这才出此下策,暂时将城门封闭一下。即便有少许不便,但是事关重大,想必县尊也能理解。”

陈朗闻言,不依不饶道,“你们拿人可有切实凭证?”

霍韬听了点头,“自然,人证、口供都是齐全的。”

说着,还按照他对官场粗浅的见识,对那陈朗玩笑道,“你们怕御史台,我们也怕,怎么可能给自己招惹麻烦?”

陈朗听这读书人说有切实证据,一时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面对锦衣卫奸邪时,能大义凛然,临危不惧是一回事,但是在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阻挠锦衣卫办案,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是他心中也暗暗鄙夷,如今的锦衣卫果然不行了。

抓几个人而已,还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堵住四门。

正想着,霍韬从袖中摸出几张纸,递给身边的一个锦衣卫,“你去把这东西张贴到城门左近,之后咱们就该干活了。”

陈朗见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字,不由好奇道,“这是什么?”

霍韬很自然的笑了笑,看着陈朗说道,“安民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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