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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 分类:女生 | 字数:0

0321 吾之凤雏

书名: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1:14

以霍韬“会试第一,殿试第四”的水平,都被裴元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有些茫然。

毕竟有些事,确实突破了“会试第一,殿试第四”的想象力。

霍韬的做法,就是依靠对朝局后续的变化,抢先出手。

趁着梁储声势大跌,鼓动那些还没看明白形势的士人以及清流科道言官,把梁次摅的死罪定下。

到时候梁储必然怀恨,无论是天子还是内阁,都不会再敢起用梁储。

如此一来,裴元和霍韬就不必再面对梁储这个强大的敌人了。

至于天子要如何平衡内阁,杨廷和要如何坐稳自己首辅的位置,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见到霍韬这家伙品行如此不堪,裴元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等到分别之后,裴元不禁起了爱才之心,心道,“既如此,何不再去见田赋一面,看看我那凤雏有何计较?”

于是出门便让陈头铁,在前引路打算去田赋租住的那院子去一趟。

云不闲正在旁边。

他早就和他老爹给南京去了密信,等到韩千户回了信,这件事也就瞒不住了。

云不闲自然不能明知道田赋那家伙有鬼,还放任裴元再去。

不然的话,韩千户那里也说不通。

云不闲连忙劝道,“千户,卑职瞧着那田赋古里古怪,只怕不是什么好路数。这会儿天色也晚了,要不先别去了。”

裴元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昏暗。

他刚才光想着去见田赋了,险些都忘了还要去找宋总旗的事情。

一念及此,裴千户不由悠悠长叹,自我感动道,“当年孔夫子曾经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没想到我区区裴元,竟能做到这一步。”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晚他说什么也得先去见见田赋再说。

裴元之前放赏的时候,已经把从普贤院借来的钱都还清,现在的特殊被动又变成了那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不过裴元也不担心,他在大慈恩寺的时候没有当众打死梁次摅,而是放任梁家人将他带走。

只要田赋够聪明,就一定清楚,自己摆脱了他的手段。

裴元不相信田赋,还敢再尝试一次。

于是裴元也不听众人劝谏,执意要往田赋那儿走一遭。

好在司空碎带人赶来,这边实力扩充了不少。

加上现在京城中气氛紧张,张容的余党未必敢顶风作案,其他人也没多劝。

云不闲人微言轻,加上上次因为骑墙没能及时点破,现在的立场倒是颇为尴尬。

裴元乘兴来到田赋家。

田赋见到裴元,只是微微错愕,旋即笑着说道,“这不是裴义士嘛。”

裴元哈哈一笑,“裴某粗豪之人,若不是为田兄所感,也做不到那一步。”

田赋听了此言心中一紧,一向从容的脸上,立刻变的有些不自然了。

他沉吟着没说话,观察着裴元的神色。

裴元刚才稍微一点,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这让田赋有些闹不清楚,到底裴元是发现了他的手段,还是无意间的言辞。

这次裴元依旧带了酒菜,只是裴元之前已经吃了不少,索性也不动筷,只倒了一杯温酒,助长谈兴。

裴元向田赋笑着说道,“这次本千户依旧是从霍韬那边过来,我初时小看了此人,没想到这次谈的深了些,寻根问底之下,却发现他的一举一动其实很有章法,让我刮目相看。”

田赋这次不敢乱来了,顺着裴元的话笑道,“上次裴千户和霍韬喝得不尽兴,这次倒是能交心了。”

裴元哈哈一笑,似有所指的说道,“因为我打了霍韬嘛。”

田赋闻言又沉默了。

只是裴元没有挑明,他也不好表态什么呢。

裴元上次就对田赋高看一线,这家伙虽然只是下一科的二甲第十名,但是方方面面都比霍韬表现得成熟圆融。

裴元上次看低了霍韬,那么,这个高看的田赋……

会不会比裴元高看的还要强呢?

裴元见田赋不吭声,也不想把一个能考全国第十三的人吓跑,于是自己主动挑起话题,“田兄可知道霍韬这次说了什么?”

田赋闻言,平静道,“愿闻其详。”

裴元笑道,“霍韬告诉我,如果李东阳致仕,梁储又避罪在家,那么朝廷很可能会形成‘杨廷和—费宏’内阁。”

“杨廷和性格强势,费宏性格和顺。到时候可能会形成杨廷和一言而决,费宏萧规曹随的局面。天子必然不会坐视形成这样的内阁。而且只有两人,容易专权,朝野也会不满。”

田赋主动接话道,“既然如此,那想必要补大学士入阁的。”

裴元见田赋小心翼翼的表达友好,便笑道,“自然如此。”

“只不过霍韬说,若是补大学士入阁,那只有可能是杨一清。可是杨一清性格刚勇,不在杨廷和之下。杨廷和刚接任内阁首辅,威信还没来得及建立,不可能容忍这样一位大学士补进去。”

“再加上张容的事情牵涉张永……”

裴元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细说。

“总之霍韬认为,天子和朝廷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都会出手保下梁储。”

田赋又小心的接话,并点头,“霍生果然见识不俗。”

裴元丝毫没有出卖霍韬的自觉,继续道,“霍韬说,梁储肯定是看到了这一步,才故意以回避梁次摅案为由,避居家中。朝廷若要用梁储,就必须得名义上了结梁次摅案。”

“而且不用猜,在梁储占据主动的情况下,这个结果一定会对梁次摅有利。”

田赋又一幅思索状,说道,“言之有理。”

裴元继续出卖霍韬,“霍韬说,若是那样的话,恐怕对我等不是什么好结果。所以他才利用李东阳还在,朝野还没意识到这个情况的时候,频繁鼓动士人,想趁机推动梁次摅案宣判。”

“一旦梁次摅被判死罪,那也就提前宣告了梁储政治生涯的结束。”

田赋闻言诧异的询问道,“如果这样的话,依旧会形成‘杨廷和-费宏’内阁,对局面恐怕没什么改观吧。”

裴元闻言,扼腕叹息道,“当时我就是你这么对他说的。谁料那霍韬竟然大言不惭,说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简直岂有此理。”

田赋闻言,轻轻捻须,“霍生此言……”

他说的很慢,一双眼睛还在不停的观察裴元。

裴元见田赋光前摇不放技能,心中有些纳闷,旋即心念电闪,说道,“短视了。”

田赋那缓缓捻须的手,这才倍速起来,“千户说的不错。霍韬确实短视了,他的这个法子,固然可以把梁储逼得没有翻身的余地,但朝廷的麻烦就在那里,霍韬固然可以躲掉,那些躲不掉的呢?”

“一旦天子或者内阁迁怒,霍韬难道要告诉他们,他已经躲掉了?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如果不给别人留退路,他自己真能退得开吗?”

裴元看着田赋,这次陷入沉默的已经变成他自己了。

他已经想明白,田赋为何刚才在那儿,光前摇不放技能了。

原来他是在等裴元更明确的进一步表态。

田赋若只是溜须逢迎,那裴元也不会看轻他,毕竟谁都有不得已放下身段的时候。

但是田赋那一边前摇,一边等裴元表态的事情,却让裴元猛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也就是说,无论裴元做出什么样的表态,田赋都能立刻给出应对!

这也就意味着在裴元向他讲述完那些事情的同时,田赋已经清晰地看透了其中的曲折,并且在心中有了无比充足的应对。

所以,他才掌控力十足的任由裴元表态。

来吧,我接着。

这个被自己高看一眼的家伙……,果然比自己高看的还要高啊。

裴元稍微坐正了身姿,向田赋询问道,“那田兄何以教我?”

田赋听了忙道,“不敢不敢。”

似是怕裴元误会自己不肯帮忙,连忙又道,“只是些许浅见。”

裴元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田赋下意识的又捻着胡须说道,“其实此事也不难,只要换一个人入阁就是了。”

裴元想起霍韬说的话,提醒道,“可是杨一清无论是威望还是能力,都是入阁的最佳人选,不让他入阁,却让别人入阁,如何能够服众?”

田赋笑道,“可是杨一清入阁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所以,我们要先找出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入阁人选,然后再考虑干掉杨一清的事情。”

裴元的汗下来了,连忙劝道,“不至于,不至于。杨一清的事情再议。”

杨一清的风评还是不错的。

关键是别看现在张永要倒霉了,但是等过上两年,他还会重新崛起。

要是现在扳倒杨一清,以后等张永翻身,杨一清必然会像个“退婚少年”一样,以强势姿态跑回来打脸他裴千户。

不至于,不至于啊!

田赋见裴元否决,微顿了下,向裴元问道,“田某刚才说什么来着?”

裴元莫名其妙,于是答道,“田兄说,‘要先找出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入阁人选,然后再考虑干掉杨一清的事情。’”

田赋又沉默下来,最终按捺不住求稳的心态,悄悄地启用了信口雌黄的纵横家的手段。

他的目光注视着裴元,“田某刚才说的是,‘要先找出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入阁人选,然后再设法把他送入内阁。’”

裴元闻言一拍脑袋,笑道,“原来如此,我说的怎么说的有些别扭,原来是我记错了。”

接着裴元向田赋询问道,“那不知道田兄觉得什么样的人物,算是能够解决问题的人物?”

田赋闻言笑道,“这就要看裴千户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了。裴千户要解决的问题是朝廷的问题呢?还是要解决梁储的问题?”

裴元已经知道田赋这货完全在顺着自己说话,他不敢乱说,怕误导了这家伙。

便老老实实说道,“我只是想解决梁储给朝廷和天子带来的困局,至于内阁如何才能让天子和杨廷和都满意,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田赋听了立刻笑道,“这不就很简单,很明确了吗?”

见裴元不解,田赋解释道,“既然内阁的局面离不了梁储,我们只需要找一个类似梁储的人物补上不就行了吗?”

裴元听得一愣,好半晌才有一语惊醒梦中人之感。

确实如此啊,只要有一个梁储代品,那就完全可以把这个死局盘活了。

裴元询问道,“可有这样的人吗?”

田赋笑道,“礼部尚书靳贵不就挺合适的,他是翰林学士加礼部尚书,身为执掌翰林院的人,他本就有入内阁专典诰敕的权力,只要给他加上一个大学士,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补入内阁。”

“靳贵当年乡试第一,会试第二,殿试第三,进入翰林院后,又做了多年的翰林学士,资历方面无可指摘。”

裴元纳闷的问道,“既然有这个人物,霍韬为何没有向我提起。”

田赋自信的答道,“也不难猜,原因不过有二。一来,杨一清确实威望无两,是最合适的人物。二来,这个靳贵身上有个污点,很容易被朝野诟病。”

裴元心道这帮键政侠知道的还怪多,他笑道,“田兄消息还挺灵通,只不知道是什么污点?”

田赋苦笑道,“这个污点,就算别人不清楚,如同我和霍韬之流岂能不知。”

说完他解释道,“去年刚刚结束的那一科,就是靳贵的主考官,结果传出消息他的僮仆舞弊,泄露了试题,事后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都要求靳贵辞职待参,田某就是正德六年那一科的举子,岂能不知道这事儿。”

裴元心道,还果然是个大事儿。

科举关系到无数人的前途命运,绝对是封建时代的高压线,事情若是藏得住也就罢了,若是暴露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裴元道,“原来如此。有这个污点在,恐怕朝廷不会让他入阁的吧。”

田赋听了笑道,“田某之所以认为他有希望,那是因为在特定的时候,他的污点就不是污点了。”

“就算天下人都用这个借口攻讦靳贵,杨廷和也不会反对。”

裴元听了奇道,“为何如此?”

田赋捻须笑道,“因为杨廷和的儿子杨慎,是去年那一科的状元啊,杨廷和又岂能容忍那一科有污点?”

“所以哪怕众口铄金,杨廷和也不会用这个借口狙击靳贵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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