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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

作者:兰桂 | 分类:悬疑 | 字数:0

第177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23

书名: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 作者:兰桂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6:58

聂贤大喜之日很快就到了,虽筹备婚事只有短短半个月,但姜家喜气洋洋,牟足了劲儿要让姜氏挺直腰杆子,不但不缺什么,还比上次嫁人风光百倍

容萱赐下十抬嫁妆,命绿萝送嫁,另送了两位宫中嬷嬷。殷治只得跟着送了件玉如意,于是太后、皇后和贤妃都送了首饰头面,姜家门口唱嫁妆的场面堪称壮观,众女眷出嫁时可无一得到过这般殊荣,想也知道德贵妃对这位年轻的继母有多喜欢。

聂家宾客众多,聂久安和聂峰表了态,聂家人和宾客自然都一脸笑意,恭贺声不断,整场婚事只有聂贤一人沉着脸,然而谁都不在意他的感受。皇家赐婚,他不愿意还敢悔婚吗真要有这气性,当初就不会妥协让心上人做外室了。

殷锦安和他那帮朋友也观了礼,还硬是等到喜宴结束,想看看会不会闹出事呢。离府时,殷锦安遗憾道:“本以为能看场好戏,没想到如此安静。”

旁边的人道:“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人家就是安安分分娶回个继室管着聂贤,让他好好过日子的。”

殷锦安笑了一声,“那是长辈才会做的事,我那远房表舅不就是他母亲嫌他不成器,特意娶个厉害的媳妇回来管着他,大错没有,小错无所谓,一辈子也就那么过了。但聂贤这位可是德贵妃钦点啊,德贵妃什么性子你们都看见了,能让他过好日子”

“那是家丑不可外扬等咱们走了之后,这会儿说不定正闹呢。”

殷锦安摇摇头,“兴许只是不适合当众闹。若想遮掩,德贵妃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送嫁了。”

其他人也对聂贤再娶的日子好奇不已,聂家一散席,聂贤就直奔书房。布置新房时他叫人再收拾个院子,聂久安偏偏下令翻新他的院子,让他同姜氏住在一处,他反抗还被罚进了祠堂。

哪有人像他这样四十余岁还跪祠堂孙子、孙女都要笑他,可他为了帮殷治、为了救诗诗,只能忍气吞声,如今无处可去,也只能住到书房去了。

那两位宫中来的嬷嬷板着脸守在书房门口,一瞧见他就说夫人有请。聂贤叫她们让开,她们面无表情地说新婚夜睡书房不合规矩,一挥手直接叫侍卫将人绑了,抬到新房中。

姜氏早已换上舒适的衣裳,同婢女们有说有笑,显然十分开心。聂贤挣扎着进门,怒斥道:“姜氏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要以为”

“太聒噪了,贵妃娘娘说,不想听的时候就叫他闭嘴,把他嘴给堵上吧。”姜氏看都没看他,随意地好像在处置砧板上的鸡鸭。

聂贤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竟被这个女人堵住嘴绑在椅子上,他忽然想到姜氏出名的原因,浑身都难受起来,心也开始慌了。

姜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才道:“老爷,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喜,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份厚礼。”

姜氏拍拍手,外面就进来一行人,有的穿得破破烂烂、有的一脸苦相、有的面带恨意,男女老少都有,足有十来个。姜氏说:“听闻老爷是个痴情人,过去二十余年都为人守着,美名远播。虽则你痴情的人不是秦姐姐,但好歹对那白氏付出一颗真心了。

我羡慕啊,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被人这般惦念,一时好奇就求父亲托人查了一番,这一查没想到,白氏竟还是个犯人啊

喏,他们都是被白氏骗过的人,还有去世的没算在内,我可不能让老爷稀里糊涂被人骗,这不巴巴地把人找来告诉你真相吗”

“说吧。”姜氏对那些人一点头,他们立即一个接一个说起来。

白氏容貌出众,温婉可人,自带一股让人想要保护的气质,是朵不可多得的解语花。坏就坏在,这朵解语花对许多人贴心过。

原来白氏自幼在青楼长大,是南方一小城中的花魁,轻歌曼舞、弹琴作画吸引得众人趋之若鹜,大把银子花在她身上,她便看上其中最富有的一位公子哥。没想到公子哥不久便要成亲,听从家中安排同她了断,可白氏还盼着要赎身做正头娘子呢,苦求不得,直接将公子哥溺死在温泉中,连夜潜逃。

那公子哥是家中独子,父母一夜白头,先后病逝,如今找来的是他家管家,一直就惦记着要报仇呢。

后来有人在一处江南水乡结识了白氏,见她卖身葬父,自己也病着,便将其带回家中,可这家本也不富裕,只是杀猪卖猪肉,在小镇上吃穿不愁而已。白氏住了月余,养好病偷了他们家所有财物逃之夭夭。那是他们攒了好些年的钱,本来好好的日子因为这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正赶上那一年闹灾,他们一下就成了穷苦人,这些年都缓不过来,提起白氏真是恨得不行。

还有人随镖局走镖,路上遇着白氏被人抢劫,心软救了白氏,两人形同夫妻过了小半年,结果他发现白氏给他病重的老母亲换了药,被抓住后还口口声声说让老太太早点走,别留在世上受罪。本来他是报了官的,奈何白氏哄了他侄女把她放了,她卷了家里的钱就跑了。

还有个书生为了让白氏过好日子,读书之余,日日去卖画卖字,最后熬出病来,白氏立马翻脸不认人,还攀上了他开酒楼的姐夫,害得他姐姐、姐夫一家鸡犬不宁,他姐夫差点休妻另娶,多亏有长辈压着才没成。

最惨的是一个四品官的儿子,纨绔子,但家境够好,白氏这次登堂入室,还愿意做妾,一切顺顺当当。谁知那纨绔子喜新厌旧,很快就看上了更美的宠妾,白氏的待遇自然大不如前,还被正妻秋后算账,将受到的委屈都还了回来。白氏受不了,弄了天花痘痂,纨绔子全家男女老少死了大半,查到她时她早已经不知所踪。

白氏犯过好多案,奇异的是她总有办法逃跑,不但没有收敛,还积累经验越来越会隐藏。她去的地方距离甚远,就算有人报过官,那画像同她本人也不像,她换个装扮又能出来哄人,最后哄住的就是聂贤,差一点就成为聂夫人,说不定还能得诰命,让儿子继承聂久安的家业呢,当真厉害。

那十几个人提起白氏是满满的恨意,聂贤先是震惊,接着就不信。姜氏好奇道:“老爷当初看上白氏,这些我家都能查到的事,莫非公公他没查吗”

聂贤一愣,聂久安当然说过白氏是骗子,不是好东西,但他当时怎么会听聂久安也没拿出证据啊,他只觉得聂久安想棒打鸳鸯罢了。

那些人见他不信,书生突然说出白氏背上的胎记,道了句“有辱斯文”,但还是愤恨地想要证明他所言不虚。

紧接着其他同白氏亲近过的人纷纷说出能辨认的印记,聂贤不挣扎了,他惊了,因为他们说的印记和白氏正好对得上。白氏都死了多少年了,就算现在姜氏耍花样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白氏具体如何做的,接触过多少人,已经不可考证。但这里的十余人都是受害者,那书生的画技最好,还拿出画的几幅画给聂贤看,正是白氏没错。聂贤不敢相信,白氏跟他的时候明明还是姑娘家,怎么可能是什么花魁还跟过这么多人,偷盗、行骗、杀人,一样比一样可怕,那是他认识的白氏吗

十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围住他,人人都能说出白氏是什么样的人,聂贤感觉头昏脑涨,整个认知都颠覆了。就在他想喝止他们,离开这个地方安静想想的时候,那纨绔子突然说:“不对,你夫人说白氏给你生了个孩子,二十五岁”

聂贤看向他,脸色难看起来,只听这个消瘦憔悴的男人道:“莫非她刚害了我家就跟了你那孩子是几月生的”

“三月。”宫中出来的嬷嬷回了一句。聂容萱给诗诗办过宴席过生辰,宫里是人都知道在三月。

那男人道:“三月那一年三月,她离开我才八个月我记得,她那时说她怀孕了,下人苛待她,我见下人只是规矩办事,没给优待,便没理会,接着家里就出事了,白氏失踪。”

男人说了准确的日期,因为那是他家的大祸,他记得清清楚楚。

姜氏诧异道:“怎么老爷你那外室女不是足月生的吗你就没怀疑过”

怀疑什么七活八不活,他酒后误事,刚认识白氏就是因为占了白氏的身子,白氏哭着要去告他,被他安抚下来,安顿在外面的宅子中。

那时候正是白氏离开纨绔子一个月后,所以后来白氏早产,说是因为秦氏生的龙凤胎得了先皇夸赞,一时伤心滑倒早产。他以为七活八不活,孩子七个月降生活下来很正常,当然没怀疑过。

聂贤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时候,姜氏围着那男人绕了一圈,若有所思道:“真像,父女俩真像啊。来人,带这位去收拾一番,仔细对比看看。”

一位嬷嬷带着人下去,聂贤想说什么,但嘴被堵住,姜氏半点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瞪着面前的姜氏激动地挣扎起来。

姜氏看看他,笑道:“稍安勿躁,你不好奇,我还好奇呢。如今大家都知道那是你的外室女,我身为聂夫人,总要弄清楚了才是。真是没想到啊。”

话说一半最气人,想不到什么想不到白氏是个罪犯,还是想不到孩子是他的亦或是想不到他聂贤这么蠢,竟为这样的人痴心二十余年

聂贤气得眼睛都红了,身上绳子勒住的部位已经勒出重重的红痕,这时那男人被换了个女装,就是聂家的婢女装扮,走进来立马有人惊呼,“太像了诗诗和他好像”

男人扮成诗诗从前的样子,简直有七分像

要说之前聂贤还在心里找无数个理由辩驳,如今看到这男人的样子,他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证明诗诗分明就是这个男人的女儿,跟他聂贤半点关系没有

可笑他竟为了这么个东西费心筹谋这么多年,事到如今还忍气吞声要去救她

大怒伤身,聂贤被迫打碎白氏美好的印象,又突闻诗诗根本不是他女儿,气急攻心,一口血涌上喉头,晕死过去。

姜氏翻了个白眼,“也太不中用了,送书房去吧,派人守着,我怕他呀想不开。”

这理由绝了,她先把人气昏过去,再派人看守,美其名曰怕聂贤想不开。若聂贤醒着,怕是要再气晕一次不可。

这边人刚送书房去,姜氏就派人大大咧咧地出府去请郎中。大晚上请郎中当然不好请啊,这一闹腾就被人知道了,说是聂家刚刚成亲那位痴情种吐血惊厥了呢

姜氏的婢女根本不保密,谁问都愿意告知真相,一夜之间全京城都知道聂贤喜当爹了,还一当就是二十多年。众人为白氏过往震惊的时候,也不由得震惊这聂贤到底有多蠢才会被骗成这样他这个痴情种瞬间成了最大的笑话,众人茶余饭后不笑一笑他都觉得少了什么呢

同样在这一晚诛心的还有殷治和聂诗诗。

诗诗被打入冷宫当然不会就此甘心,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办法联系殷治,还要费心保养着自己,生怕终于等到殷治却因外形遭殷治厌弃。但容萱发了话,不许冷宫的消息往外漏,谁敢不听

诗诗身上那点值钱的首饰全用光了,也没传出来丁点消息。殷治对于诗诗变成那样是无法接受的,再说他如今忙得很,只觉得诗诗在冷宫已经是最安全的了,一切等日后再说也不迟,所以他不能动,免得被人发现他还没彻底厌弃诗诗。

在聂贤成亲这日,殷治问容萱要不要陪她一日,容萱拒绝了,说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接着容萱让冷宫的太监将消息传到了御前,殷治终于知道诗诗在冷宫里已经近乎绝望,只求能见他一面。

他是恼火的,绝望就代表不相信他,否则安静等着便是,还能死在里面吗可到底是爱了二十年的人,他再生气也不忍心不去见她。要说那些错失,他自己不也做过吗他没办法就这样不管不问。

不过白日里不方便,他一直等到深夜才悄悄过去。

诗诗根本不知道殷治会来,因为她这段时间不停地往外传消息,从来没有回音。这一日她也只不过习惯性地往外传消息而已,自然以为又和往日一样,什么回音都不会有,直到深夜,她看到了容萱。

容萱穿上了贵妃装扮,没有盛气凌人,却异常高贵。诗诗只觉得陌生,聂容萱都病了多少年了十年了她对聂容萱的印象就是病弱的,排场再怎么大,也是病弱的,脸色苍白,偶尔一咳嗽,就让人怕不起来,但如今的容萱少了病气,只一个照面,她就觉得容萱高高在上,是她这辈子都高攀不上的人

凭什么诗诗最嫉恨的人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们明明留着同样的血,就因为出身不同,她就要给聂容萱做婢女,被压制一辈子,凭什么

容萱很满意诗诗的眼神,福德等人搬来舒服的软椅,服侍容萱坐下。就连这软椅都华贵得同冷宫格格不入,与落魄的诗诗隔出了两个世界。

殷治到冷宫的时候发现容萱先一步进去了,立即叫人灭了灯笼隐藏在暗处,他想知道容萱为什么来,也想知道她们私下里是什么样子的。殷治站到了窗外,系统发现后立刻告诉容萱。

容萱接过紫苏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诗诗忍不住道:“堂堂贵妃娘娘不是到我这冷宫喝茶的吧”

容萱垂着眼,微笑道:“都是他们太紧张了,说天冷,本宫身子弱,什么都要多注意些,随时暖着身子。以前本宫没留意,论仔细,你可真不如他们,半点奴婢的样子都没有。”

诗诗最恨她拿身份说事,高声道:“我本来就不是奴婢要不是聂久安棒打鸳鸯,我爹娘定会将我视为掌上明珠。你想来看我笑话看我落魄的样子让你看到又如何爹心里只有我娘一个人,只在乎我一个女儿,这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是你的求而不得”

容萱露出迷惑的神情,“求而不得求什么聂贤的父爱本宫为何要在意一个废物”

诗诗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聂贤,就听容萱道:“这世道男人当家,当为女人的依靠,本该如祖父一般建功立业才是,可聂贤就只会偷偷摸摸,在情爱中纠缠半生,护不住心上人,甚至让对方躲在暗处,这还不是废物还是说,用阴沟里的老鼠形容更贴切”

容萱慢悠悠的声音就像真的在疑惑一样,一点听不出她在骂聂贤。但就因为这样,才更显得她从心底里看不上聂贤,自然就没有什么“求而不得”。诗诗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以为很有力量的一拳,结果根本伤不到对方分毫。她自己得意洋洋的一点,是容萱完全不在乎的。因为她只有这个,而容萱拥有一切。

诗诗心里像被扎了一刀一样,难受得厉害,好几次想说什么又极力压下去。

容萱忽然笑了,“你莫非想说,端康在意的也是你,心里只有你一个,是我永远的求而不得”

诗诗没说话,但她没反驳就是默认了,她就是这么想的。窗外的殷治紧紧皱起眉,不知容萱真正的态度,更着急诗诗怎么不肯做小伏低了,就听容萱道:“你心里真的这样想吗那为何,从不信他”

“本宫一直想不通,你为何要隐瞒孩子胎死腹中之事你想对付本宫,瞒着其他人尚且说得通,为何要连端康一起瞒明显你不信他。

再者,你若愿意相信他,真的认为他心里只有你一个,对本宫都是虚情假意,你何必对付本宫你只需安然等待,等端康将一切荣华送到你手上就好,为何如此着急呢”

诗诗唯一还能胜过容萱的地方也被容萱掀开了遮羞布,在她恼怒时,容萱还说:“不过宠爱这种事就是如此,谁让这是皇家这些日子王修仪最受宠,说不定都有了身孕呢。”

要说之前诗诗还想强撑脸面,有了王修仪这件事,她在容萱面前就彻底没脸了。真在意她的男人,会在她痛苦绝望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如果王修仪真有了身孕,这个孩子就是她聂诗诗最大的耻辱,是殷治不在意她的证明

诗诗忍不住道:“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信任是什么我以前信他的,可结果呢做德妃、做德贵妃的人是你,宠冠后宫无人敢得罪的人是你,有了太子、小王爷的人是你,能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的还是你

我呢若不是这两次的事,谁知道我是谁恐怕众人都不记得我叫什么,我姓什么,只知道有个德妃的婢女在帮你们生孩子呢

我得到了什么我想吃鲜花饼让人在冬天养花都是逾矩,我想用小厨房竟说我欺主,这么点小事我都不能享有,我算什么

就连那日绿萝打我,他都没为我出头绿萝如今还好好跟在你身边,只因为她是你的人我再不为自己打算,还能活到他送我荣华富贵的时候吗

可那又如何”

诗诗突然笑起来,“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这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皇帝有什么真心你比我可悲之处就在于你给了他一颗真心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很痛苦吧因为你掏心掏肺,所以才痛苦”

容萱轻哼一声,“你可真是放肆,你同本宫说这番话,就不怕本宫说给端康听吗”

“你以为他会信吗即便你我一样,即便好处都被你得了,有朝一日在生死之间选择,他会选的也一定是我,而不是你”诗诗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至少,这一点你输了,你永远赢不了我。”

容萱淡淡道,“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想赢过本宫,没想到在这件事上也是一样。真正可怜的人是端康才对,他对你付出一颗真心,却不过是你拿来报复本宫的工具罢了。你可曾这样想过还是说,事到如今,你仍旧不敢认,仍旧要躲在阴暗里”

“想过又如何”诗诗受够了容萱把她比作阴沟里的老鼠,恼羞成怒。

殷治背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满脸阴沉,再也听不进一个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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