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走回到卧房里,看到了正坐在床边整理衣服的苏浅,这些衣服都是未来那个小家伙要穿的。
许青坐在苏浅旁边,说道:“娘子让萱儿去买小孩玩物做什么”
苏浅说道:“王妃说孩子都爱动爱玩,总要有些玩物的。”
许青笑道:“孩子还有近五个月才会生下来呢,而且也不是生下来就要有玩物来玩的,我们要养好长时间呢,如今准备却是有些早了。”
苏浅道;“未雨绸缪嘛,只有事先备好,等到了要用的时候才不会乱。”
许青宠溺道:“好,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对了,暖阁装点好了,娘子要不要搬过去,虽然天还未曾真正冷起来,但是季节也的确已经进入冬季了。”
苏浅点了点头道:“依夫君的就是。”
许青欣然道:“那好,等一会儿岳父大人和萱儿回来我们吃完饭就搬进暖阁里。”
京城之中
萱儿已经跟着苏浅进过几次京城了,还是很轻车熟路的。
上次萱儿进城的时候就看到有一处铺子有卖一些精巧的婴孩玩物,只不过当时考虑着小少爷出生还早就都没有买,萱儿还记得铺子的位置。
她要尽快买完然后回家,姑爷说等着她回家吃饭呢
或许是萱儿走的疾,不小心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妇人,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萱儿反应过来后连忙走上前一步扶住老妇人,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那身着粗布衣服的妇人原本看来的是个身着粉色裙装周身白净的姑娘,以为出身不凡,本不敢惹,但是看到萱儿这连连的道歉之声反而硬气起来了,指着萱儿:“你眼睛出气用的不长眼的东西”
由于错在自己,萱儿也不敢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不住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萱儿道了几声歉,刚抬起头便是看到那身着粗布衣服的妇人指向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清晰的圆疤。
萱儿顿时娇躯一颤
这道疤娘的手上也有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青年跑了过来,后面还有一些手持短棍的人在追着这名青年。
青年立刻躲到妇人身后:“娘娘救我救我”
萱儿看着这名青年,和眼前的妇人,大眼睛都有些湿润。
还来不及多想,那几个名手持木棍之人已经围了上来。
那妇人看着青年,气的跺脚道:“你这孩子你怎么又去赌啊还让人家找上门来了”
为首之人手持短棒看着妇人说道:“此次又欠了我们赌坊五两银子,快快支付赌金。”
妇人听到五两银子,顿时眼前一黑,她哪里能拿得出五两银子
就算把她卖了也凑不够啊
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怎么能欠这么多的钱呢
为首之人看着两人没有反应,催促道:“快快拿钱出来,一家子穷鬼,穷成这样还出来赌”
妇人哀求道:“可否宽限一些时日”
“宽限一些时日”为首之人有些不耐烦道:“我宽限你们上头宽限我吗快些拿钱,不然的话把你们送衙门里吃板子”
就在妇人眼神哀求不知所措之时,萱儿开口道:“我替他们出五两银子,你们你们不要为难他们。”
说着从荷包里拿出来五两银子递过去。
为首之人拿到萱儿的银子,鄙夷的看了那夫人和青年一眼:“真是晦气我们走”
中年妇人看着出手阔绰的萱儿,一改方才的态度,千恩万谢道:“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大慈大悲,谢谢姑娘”
萱儿抿了抿嘴唇,不确信的问道;“您老家是不是永州的啊”
中年妇人吃惊道:“姑娘怎么知道的老家正是永州的,这不十年前的时候闹灾嘛,逃难出来的,幸得老天爷垂帘,一路讨饭到京城,如今才置了处小摊,做些生意。
萱儿越听俏脸之上的神色越是复杂,喉咙中平白带上了一丝哽咽:“娘我我是萱儿”
“萱儿什么萱儿”中年妇人先是迟疑了一瞬,随后忽然想起来什么,而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身做工考究的粉色裙装,头上发饰看起来也是颇为精巧。
说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姐估计都有人信,这是当初因为灾荒而丢掉的小女儿
这这怎么可能
那么一个小姑娘,就算没有饿死也该被人欺负死了,她怎么还能长这么大
中年妇人不确定的问道:“你你真是萱儿”
萱儿的鹅蛋脸上都不由得滚落了一颗泪珠,她看着妇人哽咽道:“娘我是”
中年妇人看着一脸贵色的萱儿忽然露出欣喜之色道:“萱儿,你还活着,为娘还以为看你这模样是被大户人家收留了手上有钱吗”
萱儿哽咽道:“姑爷和小姐还有老爷对萱儿都很好”
中年妇人道:“那就好,如今咱们家开这个摊子还欠着五钱银子的外债,你兄长娶妻生子也需要银钱,看你能拿出五两银子,再给些银子也不是难事吧。”
萱儿听到此言立刻摇头道:“不不行,这些钱不行”
中年妇人听到自己生的丫头都敢忤逆自己的意思,气道:“怎么不行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如今用你些银子就不行了你若是再不给,信不信我带着你兄长去大户人家闹,看看他们还用不用你。”
萱儿脸上的哽咽顿时化为惊慌之色,连忙摇头道:“不不要不要打扰姑爷小姐小姐有孕在身的不要去闹”
中年妇人叉着腰道:“那就快些拿钱来与你兄长婚配。”
萱儿捂着荷包摇头道:“不行的,这些钱是小姐给的钱,是用来买东西的,不是萱儿的钱,萱儿就带了五两银子萱儿萱儿的钱还在府里”
中年妇人哼道:“那我们跟着你去府里拿。”
就在这时,那青年小声道:“娘现在她她可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我们跟她过去万一到了她的地盘她翻脸不认人了”
中年妇人拍了拍青年的手:“这丫头平日里就胆小怕事,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