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平台收视率怎么样了？”陈诚没有回答老李头的问题，既然老李头没有和警察说什么，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自然要开始关心一下杀掉杨杰的真实目的了。
老李头低着头掏出手机，估计是想上网看一看，倒腾了一会，却发现网络根本就链接不上，房间里没有信号。
陈诚起来，重新打开了车门，还是那样，撅着屁股在车里倒腾了一下，最回到凳子上的时候，指了指老李头的手机，示意他再看看。
既然他已经基本上确认，老李头还是那个老李头之后，信号屏蔽器一直开着也就没什么作用了，他很放心的将设备关上，也不介意老李头会问到这个问题。
从陈诚在凌晨和老李头通完电话之后，他没有去公司，也没有查看任何关于他们收视率的东西，他在等待，一直在等待，等着这件事过去，现终于是到了时候。
老李头皱了皱眉，手还是一直在哆嗦，对面坐着个杀人犯，还是那种什么人都敢杀的人，老李头不还害怕都不行，他重新拿起手机看了看，眼角的余光则是撇着陈诚，但害怕陈诚会因为自己知道了这些事而要杀人灭口，虽然他现在异常的冷静，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奇怪的是，上一秒钟的时候，手机的信号格上面打着一个小小的红叉号，陈诚在车里倒腾了一阵，信号瞬间就回满了，不错过老李头倒没有多想，他脑容量有限，实在是不能一次性想太多的东西。
“收视还不错，至少比之前是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弹幕更加的厉害，已经超过了我们去年全年的弹幕量，估计热度还在上升。”老李头喘了口气，不管如何，这是他收到的唯一一条好消息，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松一口气的消息了，不过他很快就又皱着眉头，抬头看了一眼陈诚，然后说道：“不过，洋晨在线的收视率也在上升，第一生命线就……”
老李头说的很含蓄，话也没有说完，他们行业内有一个统一的软件，可以看到任何一家的收视率，老李头看完了自己的，又看了看洋晨在线的，惊讶的发现，他们的收视率，也在稳步上升，时常已经饱和，他们两家的收视率在上升，挤下去的，当然就是陈诚的第一生命线了。
陈诚愣了几秒钟，忽然战了起来，快速地靠近了老李头，伸手就把老李头的手机给抓了过来，仔细的看着。
老李头被陈诚的这个动作给吓到，慌忙后退，一屁股做到了后面的地上，陈诚速度很快，他以为陈诚是过来结果他的，好在陈诚只是抢走了他的手机，让他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到了凳子上。
果然，老李头说的没错，首先是老李头的平台，收拾率上升了很多，原本只占有百分之几的收视率，但现在已经快要突破个位数了，并且收视图还在缓慢的上涨，杨杰的洋晨在线同样也在上涨，只不过上涨的频率远没有老李头的那个快，下面就是他的第一生命线，放大了看，收视率确实是在下降，频率和洋晨在线上升差不了多少。
啪
陈诚气急败坏，一巴掌就把边上桌子上的一瓶玻璃水给达到了地上，玻璃的瓶子摔在地上，顿时就碎掉了，淡蓝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老李头一看，知道陈诚火气很大，他慢慢的站起来，想要转身离开，一个火气很大的杀人犯，一个知道了杀人犯杀了人的证人，很明显，陈诚如果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下一个要死的，一定就是老李头了。
“干嘛去，我又不吃你，坐下，不合作了啊？”陈诚有些无奈，他知道老李头性格懦弱，但他不知道老李头竟然这么怕事，就问了几个问题，这会功夫就要趁着自己不注意垫脚溜了。
老李头站在原地几秒钟，这里是陈诚的地盘，还是在郊区，要真的跑出去，老李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胜算，陈诚开着车子，遛狗一样遛他，也能把他给累死。
“坐的有点累了，起来走走。”老李头装作是欣赏他家的车库，围着几辆车转了一圈，最后走了回来，将凳子往后拖了拖，故意和陈诚保持了一下距离，这才坐下。
其实在陈诚回到知道死者是杨杰的时候，老李头当时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报警，他也做了一下尝试，手揣进兜里摁了几下屏幕，不过最后他没有找到110那三个数字，全屏幕的手机，别说是人摁数字，他就连电话本都没有找到。
不过也幸亏是他没有拨打报警平台，那时候他是断然拨不出去的，可他不知道啊，越是拨不出去，他就越是着急，最后有可能会突然间做出反应，反而会刺激到陈诚。
陈诚没有说话，他听说过站着站累的，可他没有听说过坐着坐累了，也没有听说过躺着躺累了，他还在生气第一生命线收视下降，反而洋晨在线收视上升，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这种情况，其实是一种正常的情况。
杨杰死了，而他又是洋晨在线的老大，那么热心的市民，自然就大范围的涌进了杨杰的那个平台，不是为了收看什么新闻，而是为了要知道，洋晨在线会对这个事情，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洋晨在线的收视率上升了，老李头的平台收视率上升了，那么总会有其他的平台，将这些收视率贡献出去，一直没有爆炸性新闻的第一生命线，自然就贡献了这些收视率。
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杨杰死了，对洋晨在线的攻击还是非常的大的，等到观众等不来洋晨在线任何的动作之后，自然就开始转移视线，洋晨在线的收视率肯定也就下来了，到那个时候，陈诚的第一生命线已经和老李头的平台合并，数据共享之后，真是上升收视率的，其实还是第一生命线。
“没关系，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造成的，过两天就下来了。”陈诚说着，把手机还给了老李头。
咚咚咚
这边两人刚要说话，车库的门被人给敲响了，陈诚回头应了一声，门就被推开，来的人是保姆，手里还端着一个果盘，里面放着几个苹果和香蕉。
“谢谢，对了，我要是不叫你，你就不要过来了。”在保姆临走的时候，他叫住了保姆，继续说道：“我和老师傅有些事情要谈谈。”
屋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陈诚没有说话，老李头也没有说话，两人全都盯着果盘里的几个红彤彤的苹果和中间放着的一把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