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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何安

作者:姜厌辞 | 分类:其他 | 字数:0

56、56 第八场雪

书名:风止何安 作者:姜厌辞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19

在两个人不断加速的心跳中,潜藏已久的真情汩汩流出,化作沉黯夜色里最能迷惑人心智的药剂。

纪浔也忽然放声笑起来。

叶芷安一知半解,唇角一提,跟着傻里傻气地笑出声。

他戳戳她一侧不太明显的梨涡,“笑起来这么甜,是不是在里面藏了糖?”

她皱眉,匪夷所思地看他几秒,也拿手指戳他的小腹,“突然这么油腻,是偷偷往里面灌了多少地沟油?”

纪浔也闷声笑个不停,手下动作没停,她的针织衫纽扣很快全被他解开,X前的束缚感也突然消失。

叶芷安一激灵,连忙后撤,“得先洗澡。”

“你忘了刚才上药前我就洗过了。”

“我说我。”

纪浔也啧了声,虽烦躁,但也暂时放过了她,指着茶几上的袋子说:“里面有你的洗漱用品,睡衣就先别拿,带浴巾去,不然一会儿脱起来太费劲。”

"......"

叶芷安轻轻踢了他一脚,骂他是个不着调的流氓后,拿上袋子,躲进浴室,顺手锁上了门。

她没听他的,洗完澡后穿上睡裙,长袖的,但领口比想象中的大,遮不住什么,尤其一弯腰。

叶芷安没想到纪浔也就在门后等着,一打开,人就被拦腰抱住,下意识挣扎一阵,无处安放的细长手指经过的全是对方的M感地带。

宽肩窄腰的身材,肌肉并不贲张,是恰到好处的匀称。

她这无意识的触碰,让纪浔也感觉自己心脏被什么东西划开一道贪婪的口子,想要的越来越多,于是情不自禁收紧了手,严丝合缝地感受着她肌肤上自带的解渴凉意。

将她放到床上后,一刻不停地绕到她身后,去吻她雪白的脖颈,留下一串密密匝匝的痕迹,还觉不够,手指箍住她下颌,往自己方向带。

倏然发现她大半张脸已经像熟透的柿子,透着诱人的红。

双眸被水雾浸湿,看似朦胧柔和的眼神在此刻的攻占性达到顶峰,仿佛能织出天罗地网,将人拖进她的领地之中,再也逃不出来。

对视几秒,纪浔也又低下头,亲她的唇,两颊,还有她的耳尖,总之一切泛着红晕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目睹她羞怯的反应后,埋在她肩窝,蛰伏于黑暗里的眼睛突然染上些笑意,“我们昭昭,快被亲熟了。”

放纵中带着几分克制,又掺进去独属于纪公子的“坏”,显得嗓音尤为低哑,性感得过分。

叶芷安一僵,羞到想咬人,从他桎梏中脱离后,正对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怎么跟个痞子一样,蔫坏坏的?”

她稍显局促的灼热呼吸,就在纪浔也身侧打转,擦过他最敏感的耳垂,再灌进耳膜,酥麻的感觉就像有虫在爬,在啃食他的血肉,给他带来心跳湮灭的快感。

他哑着嗓子回:“这得怪我太晚遇到你,糟糕的人格都定型了,现在想改都改不了。”

听不出分毫自厌的语气,但还是让她心脏一缩,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眼下的伤痕,“不用改,纪浔也,你只要再多爱你自己一点就够了。''

“好。”

很轻的一声,说服力不强,她却信了,边哭边笑,今晚第一次主动了回,双手环在他后颈,舌J从他冰凉的唇缝探进去,勾他的舌J。

退出时,发现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眼尾的红意像把火,火苗蹿得旺盛,仿佛不需要太久,就能将她烧成赤身LT的状态。

他的ST了进去,一开始掌心又干又热,渐渐变得潮湿,让她感觉自己像在浪花里浮沉,找不到重心,只有被水吞没的N糊和窒息感,无从躲藏,也无力反抗。

迷蒙间,耳边的动静一直没停,昏黄灯光在一隅狭小天地铺陈开,编织出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像极包罗万象的浮世绘。

尚未将画卷看个完全,灯灭了,只有窗外阑珊的灯火掩映进来。

她微微眯眼,定焦,浮在半空的这双黑沉双眸已经完全不进光亮,框住的全是她纤薄的影子。

她的心一下子被抛到半空,又被他稳稳当当地接住,翻来覆去一阵,听见他说:“早就想对你做这些事情了,今晚也算圆了这四年的梦。”

第二天上午十点,叶芷安第一个醒来,日光从窗帘缝隙中透出,白晃晃的一片,雪已经停了。

她从纪浔也怀里钻出,没注意一脚踩上男人下腹,纪浔也瞬间清醒,倒吸一口凉气。

叶芷安后知后觉,“踩疼你了?”

“再往下两公分,我能断子绝孙,你说疼不疼?嗓音被初醒的哑涩占据,倒听不出气恼或责备的意味。

以为会收到小姑娘抱歉又心疼的反应,不成想,她再也没分给他半个眼神,拉开窗帘,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雪。

过去四年了,一见到雪,还是跟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他的“小孩”突然用雀跃的语调喊了声:“纪浔也,你快看,外面堆了好多雪。”

“那看来会封路。”

纪浔也下床走在她身后,没骨头似的,将下巴抵在她肩上,笑说:“完了,昭昭小姐,你得陪我在这儿过一辈子了。”

叶芷安压根没往浪漫的地方想,愁容满面,“我明天还得上班,这下要怎么去气象台啊?”

“骗你的,你也信?就算封路了,还有直升机,怕什么?”

她怎么不怕?

“开直升机去上班,我是疯了吗?”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要是没封路,一会儿我们就走吧,你直接送我回公寓。”

纪浔也眷恋她身上的气息,不肯放她走,先指责她睡完就跑的渣女行径,又连哄带骗地扯了一通,见她态度有些松动,拿脸蹭了蹭她脖颈,“明天早上五点起来,我开车送你去气象台,可以吗?”

这人真是坏透了。

明明都把她逼到了别无选择的境地,还总在最后摆出低声下气的姿态。

她也是挺没出息的,不管多少次,都能上他的套,“可以,但你明天早上不能冲我发起床气。”

纪浔也答应得爽快,然而一夜没睡,脸色比起床气发作时还要臭,眼下青黑都快赶上眼底黑雾。

叶芷安被闹钟叫醒那会,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半干不干的,刘海上兜着水汽,被灰黑色毛巾压到眉眼。

他肩膀本来就宽,骨骼走向又清晰,特别像刚抽条的青竹,搭配漫不经心的姿态,远远看着更像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分外吸睛。

见到她发愣的模样后,纪浔也心情才好转大半,“昭昭小姐,一会儿需要伺候您,给您挤牙膏、擦脸吗?”

叶芷安抻长胳膊,“我要你抱我去浴室。”

纪浔也照做,放下她前,让她踩在自己脚上,顺便替她挤了牙膏,洗漱好,又抱她回卧室。

上车没多久,叶芷安就睡了回去,半小时后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男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出于安全考量,她提议:“我现在不困了,换我来开车吧。”

纪浔也打趣她,“那你先说说,油门刹车左边还是右边?”

叶芷安瞪圆眼睛,“你在阴阳我?”

“哟,被你听出来了啊?”

"......

纪浔也见好就收,连着哄了几声,“放心,再困也能给我们叶主持安全送到气象台门口。”

他没食言,一个多小时后平安将人送到,叶芷安下车后,他想起什么,隔着半开的车窗说:“晚上来接你。”

这一幕被小高撞见,屁颠屁颠地跟上前问:“男朋友?”

叶芷安点点头。

小高嚯了声,“这下好了,我们台里不少人要失恋了。”

叶芷安开玩笑,“我们台里有这么多人喜欢我男朋友呢?”

小高乐到不行,“把我堵得哑口无言,佩服佩服。”

叶芷安笑笑,没再往下接。

回工位不久,叶芷安收到苏念的消息:【你这两天都和小纪总待在一起?】

叶芷安不想瞒她:【我俩复合了。】

苏念忙着在心里喊“卧槽”,两分钟后才回消息:【恭喜恭喜恭喜!】

又连着发去十几个表情包,终于转入正题:【今天早上,公司内部突然出现一条传闻,说小纪总割腕自杀了。】

苏念听叶芷安说过这事,所以这会并不吃惊,让她讶异的是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又是在谁的授意之下。

叶芷安愣了愣:【纪浔也现在在公司?】

苏念:【在啊。】

苏念:【八卦群都快炸了。】

苏念:【小纪总腕上的疤也被发现了,也算做实了传闻。】

叶芷安立刻点开纪浔也头像,思前想后,敲下一句:【今晚我们吃什么啊?】

很快收到对面的回复:【你说了算。】

纪浔也回消息那会,正在大会议室开会,坐在主位的是今早刚从国外签完合约回来的纪书臣。

其余几名董事也都听到了传闻,看向这对父子的眼睛里多了些疑惑和探究,会议一结束,纪书臣将纪浔也单独留下。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有那胆子敢死。”

偌大的会议室,空谷一般,回音极强,带来的压迫感也强烈。

“怎么那没胆子?”纪浔也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我可不像纪董,有金山银山要守,舍不得死。”

以往在纪书臣面前,他喜欢将情绪藏住一半,另一半通过阴冷森寒的神态或者冷嘲热讽表现出来,今天是个例外,不显山不露水,乍一看,有着一双再温煦不过的眉眼。

纪书臣眉心紧簇,“你是敢死,但你就不怕你死后,你心心念念要护着的那个女人??”

纪浔也打断:“所以我以后不打算死了,至少要在她之后死。’

说这话时,他已经失去了刚才的云淡风轻,沉沉黯黯的目光杀伤力巨大,好比一把冰箭,能做到轻而易举地射穿人的血肉之躯,又狡猾地不留下任何罪证。

喉咙里更是像裹着一层凿不碎的坚冰,呵气成霜。

“纪董,你也别想着用她来威胁我,毕竟现在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不给纪书臣反应时间,纪浔也往下说:“你总认为她跟我在一起,是图我拥有的名利,我现在就跟你直说,我送给她的东西,贵重的,她一样没要。”

纪书臣不想再听他废话,起身准备离开,纪浔也使出杀手锏,“要是这会我妈站在我面前,她一定会听我把话说完。”

纪书臣双脚倏地钉死在地砖上。

“我那姑娘她勇敢、坚强,没有什么能真正打垮她,她还很心软,明知道我在骗她,还是一次次上我的当。从考上燕大,再去南大读研,现在又当上她梦寐以求的主持人,她的每一步都在按她的计划走,比起我,她真的太了不起了。纪董,跟她

在一起,是我占了她的便宜。

“说完了没有?”

“没呢。”纪浔也笑着甩过去一沓资料,“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好好看看,看完,我们再继续谈。”

纪书臣升起不好的预感,打开文件,脸色白了又白,胸口起伏剧烈,“之前靠自杀要挟我,现在又用这些东西来胁迫我,纪二,你真是好大的本事!你别忘了,我要是被扳倒,你也没法全身而退。”

不光他们父子,整个纪家都会受到牵连。

纪浔也听笑了,“什么叫靠自杀要挟你?又不是死给你看的,纪董千万别自作多情......至于这些文件,我要是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会傻到现在就亲自拿出来送到你面前?”

纪书臣身处于权利与欲望的中心,就算他无心,有形势逼迫,又得面临不断送到身边的诱惑,就算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也不会清白到哪儿去。

这些资料,虽说不能把人送进监狱,让他成为纪家人人喊打的罪人,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着,纪浔也抬眸,看见纪书臣的唇绷得很紧,仿佛有一记响亮的巴掌,将他东拼西凑起强装的镇定打碎,只剩下满地能映出他暴戾嘴脸的碎片。

纪浔也莫名想笑,“这几年,由着你打,不是因为我怕你,纯粹是我犯贱在找虐。”

他肤浅地以为自己只要能感受皮肉带来的痛觉,就能算作活着,然而内里的生气却比行将就木的老者还要不如。

谁又能想到,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纪公子,原来活得这么可怜可悲?

“现在不需要了,我已经有了想要一直拥有的东西,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你已经没法伤害到我一点......当然你也不用想着在这些罪证见光前,先让你这唯一的儿子永远张不了嘴。”

光影下的眉骨如高耸的远山,被晦暗难辨的云雾缭绕着,看不出丝毫浮动痕迹,唯独他唇角的笑是清晰的,“非要硬碰硬的话,纪董,你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纪书臣一字一顿,“你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你身边那些唯你马首是瞻的人是你的人?”

纪书臣如蒙雷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年前。”

纪浔也说,“不过你放心,我对权力没那么热衷,只要你安分点,我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要是你越过了那条线,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比起身处高台之上,以牺牲自由的代价享受万人吹捧恭维,他更想做她一个人游戏人间的纪公子。

纪浔也起身,边扣纽扣边朝门口走去,半路忽然停下,“我妈在死前那段时间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你知道吗?”

纪书臣怔怔抬头。

纪浔也淡声说:“她诅咒你,这辈子众叛亲离,无人爱,无人护,到死都没人能给你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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