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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何安

作者:姜厌辞 | 分类:其他 | 字数:0

21、21 第三场雪

书名:风止何安 作者:姜厌辞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19

叶芷安被对面暧昧的眼神砸得昏头昏脑,根本腾不出多余的理智去思考爱和未来,最为原始的冲动裹挟着她,让她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同时, 她的双手用力揪住他胸前薄薄的布料,脱口而出的问题关注点偏到离谱,“你怎么换了件衣服?"

纪浔也改成单手环住她腰肢的姿势,“跟人开正经会议,总要穿正经衣服。”

她极轻地哦了声,大脑稍微清醒后,倏地低下头,将脸完完全全埋进他胸口,是在懊恼自己刚才的大胆,也是在给自己足够的缓冲时间。

他也不催,低垂的视线一瞬不停地落在她后颈,冷白的肌肤沐浴着窗外掩映进来的月色,脂膏一般细腻润泽。

看着又那么脆弱,好像他轻轻一拍,她就会露出疼痛难忍的反应,转瞬用猩红的一双眼控诉他的蛮狠残忍。

他的心无端刺痛了下。

绵软的声音将他意识拉找回来,“纪浔也,我想先洗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设计师有恶趣味,独卫面积并不小,没做干湿分离,靠窗的位置安了方型下沉式浴缸,头顶一盏暖光灯,灯罩像蒙着一层纱,光线不太明朗,比大雾笼罩下的月夜可视度还要低,却比情趣酒店里助兴的灯光更具魅惑。

瞅见对面三两下就能将自己衣服扒光的架势,叶芷安心生退意,偏又无路可退,只能主动将自己送到他手里。

他的手掌还是干燥的,但很热,绕过她的腰,直达肩胛骨,再往中间挪,是拉链所在的位置。

束缚感越来越轻,她知道这是礼裙从身体慢慢脱离的信号。

叶芷安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出卖她的忐忑,等到身体再无遮挡物时,她下意识曲起手臂,罩住自己最柔软的部位。

浴缸里的水位上涨得很快,热气氤氲着她的脸,也将她眼尾染上几分羞怯的红色。

能激发一个人情|欲的其实不是过于坦荡的勇敢,而是欲盖弥彰的遮掩,她的反应看得纪浔也喉咙发紧,只觉自己快要向无声的浪潮缴械投降,被迫卷进她眼底流光溢彩的漩涡中。

好在这股冲动算不上无法自抑,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落到另一处,挤出沐浴露,在掌心揉搓几下,没来得及沾上她泛着水光的肌肤,先被她制止,“这个我自己来。”

“你确定?”

叶芷安红着脸坚持,“当然!”

纪浔也没再多说,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叶芷安飞快夺走他手心的粘液,胡乱往自己身上抹了几下,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结束后,拿食指戳戳他的腰,嗓音软糯:“我好了。”

纪浔也眉梢微微挑起,刻意停顿两秒,才去取一旁的浴巾,将她整个人包住,抱回床上。

叶芷安懵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忘记洗头了。

“纪”

才蹦出一个字音,突然像被电流贯穿了身体这般,她的下巴不受控地扬起,喘息都变成异常艰难的事。

从她的角度,不能看清他的脸,甚至连他双眸都捕获不到,但他应该也是动情了的,他的视线和呼吸在飞快吸收走她身体里多余的水分,烫得她像在烈火里焚烧。

她一直觉得,他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的时间是颠倒着走的,别人工作,他玩乐,别人休息,他才开始转动自己大脑。

他没到能把每件事都处理得干净漂亮的地步,但因举手投足表露出的游刃有余,平添赏心悦目的美感,让人着迷。

以前叶芷安最爱的就是夜深人静之时,看他伏案忙碌的样子,今晚是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原来他行起污秽之事,依旧会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

清薄,寒凉,虚无缥缈,她伸出手,他整个人能稳稳当当地落在她掌心,给她一种虚假的暖意,可当她攥成拳头,却又什么都握不住,只剩下一截幻影。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月亮的光本身就是借来的呢。

外面起了风,很大,连带着海浪翻滚的势头都变大了,船体本身能感受到强烈的颠簸,游轮上的人也是,仿佛被人放置于一叶扁舟里,随着浪花飘飘荡荡的,偶有海水扑进船身,漫过整具躯壳,窒息感涌了上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叶芷安迷迷糊糊地感知到自己眼角泛起的生理性湿润,全被纪浔也用他干燥柔软的唇抹除殆尽。

见她阖上眼皮,呼吸恢复均匀节奏,纪浔也不再折腾,拿上换洗衣物折返回浴室。

西装裤面料yt,早就在替她清洗时被浴缸里溅出来的水湿一大片,他慢条斯理地脱下。

也是多亏了床上那位已经睡到昏天黑地的姑娘,有史以来第一次,他竟要靠着冷水zd。

作为只需享受的那一方,却率先累得像滩泥,睡死过去,传出去,未免太丢人,清醒后的叶芷安,只想一键清除昨晚所有让人面红耳热的荒唐记忆。

现实总不能让人如意,她一抬眼,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看穿她有仓皇逃离的念头,纪浔也长腿一跨,将人牢牢锁了回去,伏在她颈侧,用气音说道:“我差不多一晚上没睡,听话,再陪我睡会儿。”

叶芷安自知理亏,除了答应外别无选择。

以为自己没多少睡意,结果第二觉还是她醒得最晚,那会纪浔也正靠在床头跟人聊天,没聊几句,退出对话框,微信主界面映入叶芷安眼帘。

和大多数陷于热恋中的女孩一样,叶芷安也想知道另一半给自己起的昵称,但她不好意思开口挑明,偷看别人的手机屏幕又觉不太礼貌,眼睛就这样滴溜溜转了好一会儿,始终定焦不到一处。

纪浔也看穿她的小心思,大大方方地把手机递过去,“没藏什么,你随便看。”

叶芷安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看,你直接告诉我吧。”

纪浔也抽回手,屏幕没掐,瞎话张口就来:“世界上最难哄的公主。”

她哪儿难哄了?

叶芷安不可置信地拽住他手臂,夺过手机看了眼,埋汰是假,逗她是真??她那头像旁边只有一朵雪花,这也是她原本的微信名。

“你没给我设置备注呀。”说没有一点失落是假的。

纪浔也摁住她肩膀,将人往怀里找,“你要不要再看看别人的?”

惯常蛊惑的语气,总让她失去自我约束力,乖乖顺着他的意思来,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被他存放在通讯录里的人,用的备注全是真名,就像在说:在我的生活里,只有你才是特例。

叶芷安受用万分,直起腰,环住他后颈,“谢谢你,纪浔也。”

纪浔也发现她老爱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跟自己道谢,不过他也不拦着,随她去。

“现在还想不想要个备注?”

叶芷安摇头又点头,“你可以先跟我说说你想给我起什么。”

纪浔也一连串吐出三个腻歪的称呼,“小宝贝,小祖宗,小心肝......挑一个?”

他只是在顺她的意思举几个例,哪成想小姑娘还真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起来,好半天才拉住他,一双眼睛亮盈盈的,“我要小心肝。”

他支着脑袋,侧目看向她,拖着懒洋洋的调问:“我能问问昭昭小姐,小心肝是如何打败其他两个的吗?”

“很多人想到心肝,会往下接个宝贝,也就是说小心肝这称呼一个能抵俩,傻子才不选它呢。”

他倒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就挺傻的。

“行,就小心肝。”

叶芷安笑弯眼睛,在他手指敲击屏幕的时候,将脑袋凑过去,“还想要爱心。”

纪浔也很好说话,“要几个?”

叶芷安毫不犹豫地说:“一个就够了。”

比起泛滥成灾的爱意,她更想要他独一无二的真心。

纪浔也在这时看向她,像是洞穿了她的想法,也像浑然不知,和往常一样笑着,只是这次眼睛都弯了些弧度。

叶芷安从他的五官里瞧出了三分纪时的影子,迟钝地想起最晚被她遗忘的事,一下子从他怀里钻出,捞起手机给纪时愿发去消息。

手指一边道着歉,嘴巴也没闲下来,哭丧着脸说:“纪浔也,你堂妹昨晚让我去找她,我答应了,但又放了她鸽子,她会不会生气啊?”

纪浔也回道:“她这人做事想一出是一出,多半前脚找上你,后脚自己又上哪儿野去了,你没必太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这话三分真,余下七分出于安慰她的想法。

事实上,纪时愿完全不知道最晚发生了什么,叶芷安的消息更让她满头雾水,索性把人约到五层一清吧,好当面讲个清楚。

听叶芷安挑重点说完,她再次露出莫名其妙的反应,“我什么时候给你发消息了?”

她昨天喝得醉醺醺的,后面是被沈确抱着回房间里的,还一觉睡到了天亮。

难不成她其实有什么梦游症?

纪时愿不敢相信自己睡着后比清醒时还要会兴风作浪,着急忙慌点开微信看,界面干干净净的,最新一条停在半个月前,“你看吧,我真没??”

她话还没说完,叶芷安把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给她看,上面清清楚楚地罗列着几条“罪证”。

纪时愿嗓子突然卡住了,好在她还不至于被事实冲击到理智全无,很快找到其中的问题:“你看啊,我的房间号不是这个,还有我和人聊天每句之后必定会加上一个表情包,最最重要的是,我刚才想起来了,沈老狗跟我说过,他送我回房后,忘

记拿手机了,又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事儿,没准就是那几分钟被人钻了空。”

叶芷安想了想,问:“你在喝醉前,有说过你认识我的事儿吗?”

纪时愿回忆几秒,神色变了,支支吾吾道:“好像是有。”

那就能证实她是被人当成枪杆子使了。

纪时愿气咻咻地起身,“我去找二哥,让他查清楚这件事。”

叶芷安也想知道冒充纪时愿的人把自己骗到那房间到底要做些什么,但现在还在赵泽的邮轮上,人家欢欢喜喜地办场派对,总不能被她扫了兴,更何况以纪浔也的脾性,这事就算不闹得人尽皆知,也不可能安安静静地收场。

她没在高门大户生活过,不知道里头的肮脏黑暗,争起家产来又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可不管未来纪浔也有没有想要继承家业的想法,她能做的只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不去给他带来麻烦。

斟酌过后,叶芷安说:“今天先算了吧,等到??”

纪时愿以为她是彻底不打算计较了,急到嗓门都高了几个度,高跟鞋蹬地的力道也重,不一会儿地毯上全是硬币大小的印子,“这怎么能算了呢?”

鲜少有人如此强烈地想要替自己出头,叶芷安动容不已,刚要正儿八经地对她道声谢,就听见她咬牙切齿地补充了句:“我可差点以为自己真有什么梦游的毛病!”

纪时愿风风火火地冲到纪浔也房间,毫不拐弯抹角地直入主题,“二哥二哥,有人冒充我给昭昭发消息,还想把她骗到2014那房间里去。”

纪浔也把玩打火机的动作一顿,“怎么回事?”

话是对着纪时愿问的,眼神锁住的方向却是叶芷安那处。

纪时愿把事情来龙去脉阐述了遍。

纪浔也的反应平淡得过分,丢下一句“我知道了”把人赶了出去,然后看向在一旁无力绞着手指的叶芷安,“叶昭昭,你傻站着做什么?怕我?”

她边摇头边朝他走去,“我一点儿都看不出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他掐她的脸,又拿唇碰了碰她嘴角,做足暧昧的戏码安抚后,抵靠着她额头,沙哑的声线里混进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在想我是不是得去好好感谢昨晚编排我跟缩头乌龟一样不能人道的那群人,不然你也不会一怒之下把要见面的事忘得一干二

净。”

人一旦靠得太近,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就像这一刻的他们,叶芷安想从他细微的神态反应中琢磨出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然而能看见的只有他微挑的唇。

用完午餐,叶芷安就没再见到纪浔也,四处打探,才知道他和赵泽去了顶层的餐厅。

她心里顿时升起不妙的预感。

顶层只对一小部分人开放,叶芷安靠着纪浔也给的房卡才被楼梯口的安保放行。

已经过了饭点,主厅的大圆桌空空荡荡,只有最东面包厢门紧闭,里面有动静传出,说话声也迷迷糊糊的,辨不清音色,甚至连有几个人都推断不出。

叶芷安在门口站了会,等来单手执机低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什么的赵泽。

他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半路抬起头,顿了两秒,浑不吝的笑容挂上嘴角,“小叶同志,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等人走近,叶芷安才压着音量回:“纪浔也是不是在里面?”

赵泽承认了,“阿浔正在里头忙应酬的事,你先自己一个人找其他地方待会儿,不然去找愿也行。

叶芷安无动于衷。

赵泽这才有些急了,“放心,你男朋友没出轨,里头全是男人,还是狗见嫌的那种。”

他有意无意地在调和着气氛,叶芷安却什么都听不进,沉默数秒,“哦”了声,“那我先走了。"

她一做出转身的动作,赵泽就推开了包厢门。

那一霎的空档,让叶芷安有机可趁,飞快扭过头,透过缝隙瞧见了里面那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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