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玄那混蛋,就这么急匆匆地走了
徒留下殷小小,每日在廉亲王府后院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
这不嘛眼看殷小小将一大堆木头劈完了,管事嬷嬷吓的傻了眼,匆匆忙忙禀告了窦太妃。窦太妃得知殷小小这么能干,当下吩咐加活儿
于是乎,第二天,殷小小不但要劈一堆木头,还要外加多洗一堆衣服。当然,这多出来的活儿,都由小鬼鬼一力承担。
君陌引有来看过殷小小,他知晓殷小小是召了鬼魂朋友帮忙干活儿。他很不能理解殷小小到底闹什么脾气,为什么宁愿在后院呆着,也不肯跟窦太妃服软。想要好好劝解殷小小一番,可是甄语嫣将他看的牢牢的,哪里有机会
殷小小目送挽着甄语嫣小手儿的君陌引离开,心中发现她对这个男人真是放下的神速一般的快。反倒是,心中隐隐的,总会想起欧阳明玄那张欠扁的妖孽俊颜,并且越是想就越想,心中恨不得他立刻回来那样
第三天,活儿继续增加。劈木头洗衣服,外加摘菜洗菜还有刮土豆皮切土豆丝儿。小鬼鬼有一点吃不消了
第四天,小鬼鬼开始求饶了。这么耗费灵力,他迟早会灰飞烟灭滴殷小小挥手,示意小鬼鬼离开。正欲找寻其他死魂相助,窦太妃竟然亲自前来后院了。
原来,眼看着几天下来殷小小将十个人一白天都干不完的活儿全都干出来了,窦太妃心下很质疑,特地前来亲自监督。她严重怀疑君陌引找了人来帮助殷小小
无奈之下,有窦太妃亲自监督,殷小小不得不真人上场,抡起斧子劈木头。眼看着太阳下山了,殷小小连两根大木头都没劈完,反倒是双手累出了四五个大血泡。当下,哭死的心都有了
尼玛,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当晚,殷小小没吃到晚饭,在窦太妃的监督下一直劈木头,劈到了半夜。窦太妃眼看殷小小一整天才劈了几根木头,心下断定是君陌引找人帮助殷小小干活儿。
君陌引总不能让大家知道殷小小会招鬼魂的事情,所以便默认了窦太妃的猜测
“殷小小,从明儿个起,我这老太婆子会每天来监督你劈柴干活,你休想再偷懒。你若是受不住粗活累活,就自个儿掂量掂量你该做些什么”临走时,窦太妃扔下狠话离开,目光却是对君陌引猛打眼色。
君陌引轻点头,算是了然窦太妃的良苦用心。待对方离开后,上前搀扶起满手血泡的殷小小回到北厢房擦药。
“搁着吧,一会儿我让珍珠和翡翠给我涂药即可”殷小小垂着头,即使双手火辣辣的痛,可是说起话来却一点不含糊的。
君陌引眼看这种时候殷小小还说这样的话,面色有些难看,“殷小小,本王到底是哪里惹了你为什么你突然变的这么奇怪,让本王有一种错觉,好像你你很厌恶本王似的”
闻言,殷小小摇头,“没有我没有厌恶过你,只是我发现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我们的观念也是不同的。”
君陌引没有吭声,他知道殷小小指的是什么。
叹了口气,徒自拉过殷小小的手,给她涂抹药膏。然,才刚涂抹上,门外就传来阵阵敲门声。
“王爷,侧妃娘娘身体不适,请王爷去看看吧”平安的声音,总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响起。
殷小小抿抿唇,低声道:“王爷,你去吧”
就算明知道甄语嫣在做戏,君陌引也肯定会去的,而且殷小小从没想过留下君陌引啊
君陌引拧着眉头,看到殷小小眼底平淡的表情,心底是从未有过的烦躁感。有一种像是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新的一天开始,殷小小在窦太妃的监督下继续着累死人不偿命的活儿。累的想哭,心中将欧阳明玄骂了千八百遍。这个样子,她真的撑不下去啊
就在殷小小觉得自己熬不下去快死掉的时候,一件兴奋的事情发生了殷小小的大姨妈来了
故而,殷小小当下装怂,各种讨好卖乖。反正有大姨妈在,就算服了软也不怕君陌引霸王硬上弓呐
屈膝,对着一旁监督的窦太妃卑微一跪,表情楚楚可怜,声音相当虔诚
“婆婆,小小想的很清楚了。一切都是小小的错,小小糊涂。自古有云,出嫁从夫,小小不听王爷的话还听谁的话以后,王爷让小小往东,小小就往东。王爷让小小往西,小小就往西,babababa”
末了,做最后的总结,“所以,请婆婆原谅了小小这一次吧,小小以后肯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争取跟王爷郎情妾意,早日为咱们廉亲王府生出一个大胖小子”
一番话说完,殷小小都气喘了。
窦太妃听的心花怒放,好生得意。呵呵,就没有她修理不了的人儿瞧瞧,殷小小倔的跟小毛驴儿一样,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认怂了
抿着唇,窦太妃乐颠颠儿挥手示意闵嬷嬷搀扶起殷小小,嘴里不停的唠叨道:“你这孩子啊,总算是开了窍,没让我这老太婆的一番苦心白费。好啊,好的紧,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啦。那从今儿个起,你就不用在后院做粗活了,回你的北厢房当舒坦夫人哈”
殷小小连忙谢过窦太妃,任由闵嬷嬷将她搀扶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殷小小的错觉,总觉得闵嬷嬷的脸色不咋好看,怪怪的殷小小瞄了两眼,耸肩没将对方的反应当回事儿。
窦太妃这时候已经走上前来,捉了殷小小的一双小手儿瞧个不停,嘴里惋惜的说:“瞧这小手儿作践的,一会儿让引儿拿点上好的药膏给你涂上。今晚开始,引儿就留宿你北厢房了啊”
殷小小浑身一颤,咬着唇垂下头,难为情的红了脸颊,“婆婆,今晚恐怕不方便小小癸水来了。”
闻言,窦太妃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哎,罢了那就等些日子,不急,不急这样,你先回北厢房,想吃什么让珍珠和翡翠去厨房吩咐,补补身子。等过段日子你好了,身体养的倍儿棒了,再让引儿过去。”
殷小小连连点头,脸上笑的有些奸诈,“婆婆说的是,小小记着呢。小小一定会好好的补身子,这次争取一击即網
窦太妃听到殷小小这般肯定的话语,乐的合不拢嘴。她可是真真的将一切开枝散叶的希望都寄托在殷小小身上呢
殷小小服了软回到北厢房的事情,在廉亲王府被当做笑话传了几日。金莲儿和甄语嫣或多或少都有当着殷小小的面前明朝暗讽,殷小小听到了,一律无视屏蔽。
她现在只管吃好的喝好的,然后养足了精神期盼欧阳明玄早日回来。她已经听说忠南侯休妻撵妾的传闻了,貌似那些女人都得到一笔丰厚的银子作为补偿,所以倒也没有人死赖着不走或者闹事。看来,银子果真是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是真滴
“夫人,你说奇怪不奇怪啊忠南侯那么风流成性的人,说清空侯府就给清空了”珍珠一脸质疑。
翡翠接言道:“是啊,真的好奇怪啊你说说吧,这忠南侯长的好,人又有钱,他玩腻了府上的女人,是情理之中。可是为什么这些妻啊妾的就心甘情愿的离开了呢难道她们对忠南侯没有感情的吗不是说女人出嫁从夫,以夫为天吗她们怎么舍得离开侯府呢”
面对珍珠和翡翠的各种质疑猜忌,殷小小回以撇嘴儿奸笑。呵呵呵,欧阳明玄府上的女人只是摆设,都没有夫妻之实。想来那些女人必定是也曾使尽过浑身解数勾搭欧阳明玄,结果没成的。所以,她们必定是心中清楚自己得不到欧阳明玄,也不能长久呆在侯府里面作威作福。
有了这样的自知之明,欧阳明玄一挥手,银票一撒,那些女人傻了亦或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死赖着不走呢因为死赖着不走的结局,不是得到欧阳明玄,而是银子和人一样都得不到,落个鸡飞又蛋打的下场
这做人啊,得现实点儿明知道得不到人,还放弃一大笔钱财,谁那么蠢是不
殷小小惬意的喝着茶,对于欧阳明玄办事的效率很满意。心中开始掐算着日子,期盼对方早日回来。
眼看大姨妈越来越少,即将告别了,而欧阳明玄还未归来,殷小小为了避免与君陌引圆房,猛灌凉水,硬生生的受了寒凉,大姨妈继续拖着不肯挥手与她告别。
这日,吃午饭的时候,窦太妃得知殷小小癸水还未干净,心下有些狐疑。
“该不是病了吧这都多少天啦”窦太妃这话一问出口,殷小小立刻摇头否认。
她吞下口中的饭菜,讪讪解释道:“婆婆,可能是前些日子我在后院干活儿累着了,没事,很快就好了”
一听这话,窦太妃更焦急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一会儿找府医来看看吧”
君陌引插言道:“嗯,是得看看,要是有什么毛病,也趁早治治。”
闻言,殷小小心下暗暗腹诽:“你丫的才有毛病呢,你全家都有毛病,哼”
金莲儿和甄语嫣听闻殷小小癸水多日不净,心下都高兴着呢。此刻见窦太妃和君陌引都嚷着要找府医给殷小小诊脉,心下纷纷动了心思。
两个人齐齐放下碗筷,异口同声温婉的开口说道:“婆婆,王爷,妹妹,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两个人说完话,同时看向对方,眼底各自划过一丝嘲讽。呵,跟这个女人如此默契说同样的话,真是耻辱
窦太妃挥手,示意两个女人各自回房休息。
金莲儿和甄语嫣出了正厅,目标一致地朝王府内府医居住的处所走去。
“呦,妹妹的南厢房也不是朝这儿走啊”金莲儿冷嘲热讽出声。
甄语嫣抿唇,笑的不以为意,“姐姐的西厢房不也不是朝这条路走的吗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金莲儿心下了然,没有吭声,继续朝前走。是的,两个人目地是相同的,都是找府医警告对方点儿事情。
王府的府医处所内,金莲儿和甄语嫣各自坐在桌前,府医颤巍巍的立于二人之间。
“李府医,本宫也不与你多说废话。这个忙,今天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金莲儿说着话,将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甄语嫣见状,也掏出一张银票一起放上去,“本宫与姐姐是一个意思其实呢,这个小忙只是李府医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李府医是聪明人,嗯”
李府医满头冷汗,对于两位主子的威逼利诱很无奈。不答应可以吗不想混了答应被太妃知道
少顷,东院的闵嬷嬷前来请李府医给殷小小诊脉。
东院正厅内,李府医认认真真的给殷小小把脉,然后痛心疾首的摇头,再摇头。
窦太妃和君陌引见状,急忙询问道:“怎么样殷夫人的状况如何”
李府医不停地摇头,最后颤声宣布道:“回太妃,王爷话,殷夫人体内寒气郁结,加之受了劳累,只怕是只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受孕了”
“噗”殷小小直接一口喷了,“你糊弄鬼呢啊你才无法受孕了呢本夫人年轻力壮,身体倍儿棒,你说不能生就不能生了啊”
李府医心下惶恐,却不得不咬牙死撑着撒谎,“殷夫人,老夫说的句句属实啊。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请别的郎中来瞧,断不会出错的。”
殷小小瞠目结舌,直接吓尿了。次奥,她不过就是喝点凉水,让大姨妈多陪她几天,以免窦太妃和君陌引逼迫她做那种事儿,怎么就弄出这么严重的后果了
啊啊啊这就不能生孩子了
君陌引看到殷小小倍受打击的样子,连忙好声安慰道:“小小,你别急,别担心,一定是误诊那个梅儿,赶紧去妙仁堂请安大夫来,他医术高明,定是比这庸医看的准”
梅儿目光微闪,轻应了声,飞快跑出正厅。
一盏茶的功夫,梅儿回来了,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妙仁堂安大夫。
一番望闻问切,令一旁的李府医惶恐极了。其实殷小小那明显就是受了点凉寒导致的癸水期延长,吃点药就无碍了。庸医都能诊出来,可是他却违心的撒了谎。一会儿安大夫要是说出实情,他可怎么办啊
哎,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将金莲儿和甄语嫣收买他的事情说出来。他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保别人去吗哼哼
“安大夫,本王的侍妾身体可有什么隐患”君陌引见安大夫收了手,忙焦急地询问出声。那样子,倒是比殷小小这个当事人还急似的
安大夫目光微敛,声音低沉而坚定的开口宣布道:“王爷,夫人脉象羸弱,明显是寒滞引起的癸水期延长,只怕只怕恐难再有身孕了”
“啊”殷小小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一个大夫这么说是误诊了,两个还这么说,怎么解释
哦靠,这次她真的玩儿大了,不能生了啊
窦太妃和君陌引也被打击的不行,纷纷垮着脸说不出话。倒是一旁的李府医暗暗的松了口气,目光瞧了眼梅儿。
一定是这丫头收买了安大夫说谎吧不晓得这小丫头是王妃还是侧妃的眼线,哼哼
殷小小被宣布不能受孕,心中郁闷极了,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不见人。
君陌引本就不是个会低三下四哄人的主儿,这会儿在门外说的口干舌燥,劝慰殷小小想开点儿,可是仍得不到对方的理睬,便离开了。
殷小小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气哭了。她怎么这么衰呀喝点凉水这就不能生孩子了,中彩票也没这么精准的吧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为了她清空侯府的欧阳明玄啊
哭累了,殷小小坐起身,咬牙切齿的出了房。
她还就不信了,今儿个她要走遍整个京城的医馆,除非所有的大夫都说她不能生了,不然前面那俩大夫说的就是放屁
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王府,殷小小开始疯狂的找寻医馆。
“姐姐”正急的吐血,一只小手儿捉住她的裙摆,可怜兮兮的唤了她一声。
殷小小正想斥责,却见对方是个好小好小的孩子,便好声询问道:“小宝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家里人呢”
小孩子嘟着嘴儿,委屈的哭泣应道:“呜呜呜,我不乖,被娘亲撵出家了。娘亲说再也不要我了,姐姐我好害怕,你能送我回家,让娘亲别生我气了么我以后会很乖很乖的,呜呜”
殷小小听到小孩子哭泣的解释,当下就急眼了。这特么的怎么当人娘亲的啊孩子这么小呢,她就给撵出家门了眼看小孩子哭的好可怜,殷小小眸子危险的紧眯起来。
心下恼火,殷小小弯身将小孩子抱起来,安抚道:“小宝宝不要哭哦,姐姐送你回家,顺便好好教训一下你的娘亲。要是她敢再把你撵出家门,姐姐就揍她”
小孩子破涕为笑,郑重的点了点头,“嗯,谢谢你姐姐,你真好”
闻言,殷小小心中更气恼了。小孩子多纯真啊这要是遇到坏人将他拐跑了卖掉咋整啊这个当娘亲的,简直就是禽兽嘛不行,她得好好去看看这个禽兽娘亲,必要时,她不介意找两个鬼魂来吓唬吓唬对方,看她还敢随便把孩子扔了不
抬脚走了几步,殷小小突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呃,她都不知道小孩子的家在哪啊
“小宝宝,你家在哪里啊姐姐都不知道路,怎么帮你送回家呢”殷小小皱着眉头,狐疑的询问出声。
那小孩子抿着小嘴儿,一边抹眼泪一边指着路,“姐姐,我知道的哦,一直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左转,然后第三个路口左转,然后就是了哦”
殷小小频频点头,抱着小孩子就朝前走,嘴里直夸对方记性好,聪明神马的。
“左转,左转,然后就是呃,宝宝,你家到了耶”殷小小抬头看着朱漆大门,又狐疑的瞧了瞧高墙。
“宝宝,这真的是你家吗我怎么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后门捏上面连个牌匾都没有”殷小小一脸质疑。
小孩子肯定的点头,“就是这里啦,姐姐敲门”
殷小小哦了声,一手抱着宝宝,一手上前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
朱漆大门打开,一个妇人走出来。
“娘亲”小孩子嫩嫩的呼唤了声。
那个妇人面露笑容,将孩子接到自己怀中,吧唧亲了一口。
殷小小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正欲训斥对方四处扔孩子呢,却见那妇人走出来,指着门内说:“殷姑娘是吧我家主子在里面等您,您快些进去吧。”
闻言,殷小小有些懵。什么主子什么等她有点乱,她怎么找不到北了呢
而且
“你家主子是谁啊”殷小小蹙眉,询问出声。
那妇人眨眨眼,低声笑应道:“我家主子是谁,殷姑娘进去看看便知。主子沏了热茶正在等姑娘,姑娘快些进去吧,不然茶凉了呢”
话落,妇人抱着小孩子一路朝路口走去,眨眼间消失在路口转角处。
殷小小半天才回过神来,呵搞什么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这个妇人的主子策划的一出戏吗可是,谁能为了见她这么大费心思
心下狐疑,眉头紧皱,可是殷小小最终还是坚定的迈开步子,朝半开的朱漆大门走进去。不管那个劳什子的主人是谁,她都不惧他她殷小小上辈子和这辈子,就没怕过谁。
今儿个,她倒是要会会那个这么处心积虑利用孩童引她前来的幕后之人。管他是神是魔,胆敢对她不利,那就休怪她今天心情不爽,拿对方开刀了,哼哼
一步一步走进朱漆大门,殷小小心下各种猜测着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陷阱铺天盖地的大网亦或是猥琐的男人
然,当殷小小走进院子,扑面而来的不是她想象的阴谋诡计,而是阵阵温馨的桂花香味儿。
再然后,殷小小便看到满院盛开的桂花树,那么多那么多。一棵树挨着一棵树,竞争怒放着白色的、黄色的、橙红的桂花,那么香,那么美
“嚯”殷小小惊呼出声,整个人都震惊了。
好多的桂花树,放眼望去,整个院子都是桂花树,香的令人眩晕,美的令人忘魂
殷小小脚下走的越来越快,心中的警惕一点点的瓦解。她目光喜悦的穿梭在桂花树丛中,目光定格在桂花树尽头。
那里,有一张石桌
殷小小快步朝石桌走去,只见上面摆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一盘桂花糕,一盘桂花糖。在这样美如仙境的桂花树丛中,无疑这样的摆设虽然简单,却令人惊艳极了
桂花树,桂花,桂花茶,桂花糕,桂花糖殷小小简直怀疑自己是进入了幻境之中
“有人吗”殷小小四下张望,大声呼唤出声。
没有人回答
殷小小拧着眉头,刚刚那个妇人明明说她的主子要见她啊人呢
“出来吧,不要装神弄鬼了”殷小小又呼喊了一声。
依然没有人回答
殷小小翻翻白眼儿,不出来拉倒
将桌上的桂花糕塞到口中,囫囵吞下,然后又吃了一块桂花糖,最后将一杯桂花茶饮尽。
“你不出来,我走了啊谢谢你的茶和糕点糖果,很美味”殷小小擦擦嘴巴,丢下这话抬脚就走。
然而,才刚迈开步子,忽觉身后厉风袭来。殷小小正欲转身,一双大手便猛地分上下两处捂住她的眼睛和胸口。
殷小小浑身一僵,色狼流氓遇到禽兽啦
她僵硬着,对方却没闲着。一手捂着殷小小的眼睛,另一只手在殷小小的胸前不停的摸索,吃尽豆腐。
“啊天杀的,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殷小小惊呼出声,抬脚就朝对方腿上踹。
对方似乎料到殷小小会用这招儿,轻松的就躲避开了。
殷小小焦急的伸手去拨胸前的狼爪子,碰到对方的大手那一刻,她浑身又是一怔。这双手
温暖,宽厚,是她熟悉的
“明玄”殷小小欣喜的呼喊出声,语气肯定极了。
欧阳明玄见殷小小这么快就猜测出他的身份,顿觉沮丧,松了手将殷小小身体翻转成面对他的姿势,悻悻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殷小小看着欧阳明玄沮丧的表情,脸上喜悦飞扬,“呵呵,你这坏家伙,就欺负我”
扬手,就要打欧阳明玄。
可是欧阳明玄却捉住那小手儿,俯头吻上她的唇。这唇,一如他想念的那般柔软甜美,令他上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