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引听到殷小小这样说,心中忍不住腾起怒焰。他还就不信自己收拾不了这个辣死人的小倔丫头了
将药丢到一旁,他声音森冷的说:“好不想说话就不说,那就来做”
话落,不给殷小小反应的机会,捧住她的脸颊就吻了上去。
殷小小不动,也不反抗,任由君陌引亲。
君陌引对殷小小的反应很无语,他开始更凶猛的吻她,偏不信她会一直这样死挺挺的
殷小小保持着被君陌引推倒的姿势,不动也不语
君陌引觉得气氛很压抑,从始至终都好像在听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似的,很令他恼火
拧了拧眉头,他站起身,再次开了口:“今日之事,本王就责罚你抄五百遍廉亲王府的家法。以后若要再犯,定不轻饶”
殷小小启唇,轻声道:“谢王爷”
君陌引眼角一抽,又是这三个字可恶的,他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只觉得该死的难听极了,像是在讽刺他似的。偏偏他又无法发火
冷哼了声,君陌引大步迈出房间,重重甩了门离去。
待他离开后,床榻上的人才一跃而起,冲着紧闭的房门竖起尾指。
“混蛋,鄙视你这个睁眼瞎”殷小小叫嚣了句,随即捂住双唇。
她大步走到梳妆台前,定睛一看,自己那诱人的双唇竟然被啃的血肉模糊,吓死人了。
“哇痛死啦,这死渣男是属狗的,咬死我了”殷小小捶胸顿足,恨不得砸了铜镜。
门外,尚未离开的君陌引听到殷小小在屋内的咒骂声,唇角掀起一抹苦笑。
黄昏时候,殷小小借口自己身体不适,没有去正厅用膳。窦太妃差人将饭菜送到北厢房,殷小小想起珍珠和翡翠,就将饭菜原封不动的端到隔壁的丫鬟房了。
“夫人,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们”珍珠正在照顾翡翠,听到门响,抬头一看竟然是殷小小,忙上前询问出声。
床榻上,翡翠听闻殷小小来了,也赶紧抬起头,“夫人”
殷小小拧着眉头看向床榻上的翡翠,又上下看了眼珍珠,狐疑问道:“哎,你们都挨了打,怎么翡翠像死猪,你却跟没事人似的”
“咳咳”翡翠剧咳出声,她哪里像死猪了啊
珍珠苦笑,“夫人,奴婢不敢隐瞒。那给奴婢行杖责的侍卫,是奴婢的玩伴”
殷小小一副发现什么的模样,“噢噢噢,原来如此那个侍卫看上你了对吧所以对你手下留情了”
珍珠脸腾的红了,“夫人,没有的事儿,您别乱说了。”
翡翠在一旁调侃道:“奴婢觉得夫人言之有理你瞧奴婢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珍珠却只是屁股红了红而已。”
珍珠脸更红了,扬手就要打翡翠的屁股,吓的翡翠连忙闭嘴,“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殷小小也笑,“行啦,我们不逗你了来来来,我呀,端了些饭菜过来,珍珠你去将翡翠扶下床,咱们一起吃吧”
珍珠和翡翠一愣,她们跟夫人一起吃饭
“夫人,这怎么使得”两人纷纷摆手。
殷小小将饭菜放在桌上一一摆好,然后一p股坐下,认真道:“怎么使不得我说使得就使得,快点儿过来”
珍珠扶着翡翠下床,慢吞吞走过来。翡翠p股开花了,只能站着。珍珠撒谎,也说自己p股疼,一起站着。
殷小小也不逼着她们坐下,只是一边招呼她们吃饭,一边低声道:“今儿个发生这么多事,咱们主仆三人也算是共患难了。以后啊,什么主什么仆的就丢一边儿去,咱们以诚相待,义结金兰我就是你们的姐姐,你们是我的妹妹哈。来,两位妹子,咱吃饭”
珍珠和翡翠下巴重重掉在地上,她们跟夫人义结金兰她们何德何能,跟主子称姐道妹
最终,殷小小以三寸不烂之舌将两个怀有旧社会尊卑风气的丫鬟成功洗脑,不但与她称姐道妹,最后还勾肩搭背,胡侃大山。主仆三人,不,现在该说是患难与共的姐妹三人了,畅快的笑闹成一团
夜晚,殷小小从隔壁丫鬟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床榻上坐着个如花美男,正对她似笑非笑。
殷小小回头看了眼门外的侍卫,然后又看了眼开着的窗户。最后,她惶恐的关上门,又飞快的扑到窗前关了窗子。
那动作快的,让人忍不住惊叹
床榻上的如花美男挥着折扇,轻声叹道:“小小身形敏捷,真是有做偷儿的潜力”
殷小小闻言,差点背过气去。
她大步走到床前,扬手指着床榻上的如花美男,声音都变了味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花美男不是别人,正是风流侯爷欧阳明玄
面对殷小小的质问声,欧阳明玄回以淡然一笑。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榻上,狭长的凤眼慵懒的眯着看,半晌才看着殷小小悠悠吐道:“本侯还以为小小会大声喊人,将本侯捉了法办。看来,在小小心中,还是不舍得本侯死的,真真是让本侯好生感动”
“呕”殷小小做呕吐状。
见过厚颜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给力的
事实上,殷小小刚刚一进门看到坐在床上的欧阳明玄时,第一反应确实是要喊人捉他。可是略一思考,这厮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她房中,只怕她一喊人就逃掉了。到时候侍卫们定会以为她神经病呢
当下,殷小小就决定不喊人了。反正她也不会被欧阳明玄占便宜了去,若他胆敢欺她辱她,她就趁这大好时机将欧阳明玄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灭了。他自己送上门的,就算灭了也无人知晓,岂不妙哉
好吧,殷小小承认,她是一个记仇的,对欧阳明玄她没好印象,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沉塘才好呢
欧阳明玄见殷小小一副恶心的样子,挥扇轻笑道:“怎么,莫不是小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殷小小白了他一眼,径自走到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凉掉的花茶。
轻轻抿了口,殷小小冷眼瞧向欧阳明玄,淡声问道:“不知侯爷大晚上的偷溜到本夫人房中所为何事”
欧阳明玄收起羽扇,起身迈步走到桌前坐下。看到殷小小明显的警惕防备表情,他哑然失笑。
“呵呵小小莫不是在惧怕本侯”他挑着眉,笑问出声。
殷小小舔舔唇瓣,不屑的应道:“切怕不瞒侯爷,本夫人长了这么大,还不知道何为怕”
欧阳明玄笑容更加荡漾,然,目光在触及到殷小小残破不堪的唇瓣后,笑容猛地僵住。
刚刚他坐在床上,殷小小站在门口处,所以没看清殷小小唇上的伤势。现今两个人对坐桌前,距离近了,才看到殷小小的唇竟是受了伤
修长的手指抬起,朝殷小小的唇瓣拂去。
殷小小下意识的躲避开,警惕的瞪他,“你干什么”
欧阳明玄眉头紧蹙,最后手放下,语气阴沉不定的询问道:“你的嘴唇怎么了”
殷小小摸摸唇,只觉得还隐隐作痛。当下,没好气的哼道:“被猪啃了”
欧阳明玄本来紧绷着的俊颜一个不小心,就夸张的咧开了笑脸,“噗哈哈,被猪啃了”
殷小小看到欧阳明玄笑,只觉得对方在幸灾乐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吭声。
欧阳明玄收敛起笑颜,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他目光凝重的看着嘟嘴儿翻白眼的殷小小,最后放下手中的羽扇,自怀中掏出一瓶药膏。
“喏”他递向殷小小。
殷小小眼皮子都不抬,“什么鬼东西啊”
欧阳明玄手一抖,精致的小药瓶儿险些掉在桌上。
他声音平静的陈述道:“不是鬼东西,是神医莹寒独家秘制的冰肌玉露膏。可以去腐生肌,消肿止痛,美容养呃”
话还没说完,手上的药瓶已经被殷小小夺了过去。
“哇这是神医莹寒秘制的冰肌玉露膏啊这得多少钱一瓶儿啊老贵了吧”殷小小欣喜的看着手上的小药瓶,只觉得她看到的不是药瓶,而是白花花的银票。
因为脑子里有死去的殷小小残存的记忆,所以对神医莹寒略有印象。传闻神医莹寒是天启国的医仙,他配制出来的药没有千听到神医莹寒四个字儿,就直接激动地将药瓶抢了。
欧阳明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想说,妹子你至于这么激动么
“殷小小,本侯警告你,这个药膏世上仅此一瓶,极其珍贵。你可以抹你的脸上用来消肿,也可以抹你的唇上用来止痛。但是你若想将它变卖成银子,本侯就捏死你”说到后面,欧阳明玄的牙根儿都在霍霍的磨。
殷小小吞吞口水,有种被人窥探心事的囧囧感。这么金贵的东西,她刚刚一听到脑子就立刻闪过金光。现在被欧阳明玄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小心肝儿拔凉拔凉滴
小手儿一摊,将药瓶递回去,“给你吧我逗你玩儿呢,这么金贵的东西,你揣好了”
欧阳明玄也想翻白眼儿,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么她的眼睛里面只能看到银子吗表示,他真想扒开看看。
没好气的夺过药瓶,欧阳明玄径自打开瓶塞,修长手指微挑,沾了些药膏朝殷小小嘴唇抹去。
“你干嘛”殷小小时刻保持警惕。
欧阳明玄冷声哼道:“老实点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