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这混蛋,非礼勿视你懂不懂啊”殷小小气急臭骂出声。
君陌引冷哼,不屑道:“你还会骂别的么就知道骂本王混蛋,耳朵都长茧子了”
殷小小抓狂,“你”
君陌引打断她,悠哉悠哉一副欠扁样子说道:“你什么你啊刚刚是你自己突然坐起身的,那亵衣滑落你感应不到吗你是傻的吗”
殷小小争辩:“我”
君陌引一摆手,“不必说了本王知道,其实你是故意给本王看的。”
这话说的很笃定,细听却变了味道,好像在暗指殷小小故意用美色勾引他
殷小小倒抽了一口气,真真是气的要吐血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君陌引的嘴巴这么能说呢这个腹黑的男人,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可恶
“君陌引,你流氓”殷小小气的咬碎了满口的银牙,可是张了老半天唇,就只吐出这么句话来。
君陌引听见,无良的笑了,“呵呵,刚刚骂混蛋,这厢骂流氓。本王却是不知,自己哪里混蛋,又哪里流氓了明明是小小你给本王看,那本王自是不看白不看。现下给本王扣上混蛋流氓的罪名,本王可真是担不起。不若”
一挑眉,君陌引突地凑近殷小小,大手一捞,将那纤细娇小的人儿揽入怀中。
殷小小一惊,下意识反抗,却听君陌引淡声补充道:“不若,本王这便混蛋流氓个给小小看,也算是坐实了这罪名”
啥殷小小瞪大眼睛,怒焰滔天。
半晌,才怒斥道:“你敢”
君陌引扬唇,“本王当然敢”
话落,君陌引根本不给殷小小拒绝的机会,徒自她香甜的嫩唇。
“唔”殷小小眉头一蹙,眼睛瞪的更大了。
这一次的吻,远比刚刚那一吻更加狂猛。
脸颊如火烧般绯红,殷小小不知道此刻是生气多一点,还是紧张多一点,总之心口跳的噗通噗通,如同小鹿在乱撞。
黄昏时候,正厅内紫檀木的大圆桌前坐着窦太妃和甄语嫣二人。
金莲儿尚在禁足期间,不会到正厅用膳了。可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君陌引没有来,一向贪吃的殷小小也没有来。这难免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窦太妃挑挑眉,狐疑的自言自语道:“引儿处理公事,若说繁忙忘记了用膳的时辰还情有可原。小小闲来无事,怎的今日这般晚还没来”
闻言,甄语嫣身后的乳娘魏嬷嬷撇着嘴儿,低声嘀咕道:“太妃,这殷夫人越来越没规矩了,倒是个出身商贾之家的丫头,竟然胆敢让太妃等着她用膳”
明着是在替窦太妃打抱不平,实则是在埋汰殷小小不懂规矩,不将窦太妃放在眼里
窦太妃听到魏嬷嬷的话,眉头微微蹙了下。就算她喜欢殷小小,也不代表殷小小可以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更不代表殷小小可以在她面前造次
心里难免因为魏嬷嬷的话而不高兴,不过脸上却看不出异常。
顿了顿,窦太妃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梅兰竹菊四大丫鬟,低声命令道:“去唤王爷和殷夫人前来用膳”
梅儿和兰儿应了声,双双朝外走去。
少顷,梅儿先行回来,恭敬报备道:“太妃,王爷不在书房,据说是在北厢房呢。兰儿去唤殷夫人用膳,估摸着王爷会一起过来”
窦太妃点点头,低声道:“难怪两个人都没了影儿,原来是凑到一块儿去了那就继续等着吧”
古代女子以夫为天,夫君死了,那么儿子就是天君陌引不来,这饭是不能动筷的。
又过了一会儿,兰儿款款走进大厅,脸上绯红一片,跟被火烧了似的。
窦太妃见她一个人回来,就狐疑的询问道:“王爷和殷夫人呢不是说俩人在一起的,怎么没跟你过来用膳呢”
兰儿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凑上前,小声回答道:“回太妃话,王爷王爷和殷夫人在那个,奴婢没敢上前去叫门”
窦太妃先是一愣,随即了然,明白了兰儿口中的那个指的是什么。
她扭头看向兰儿,兴奋的追问道:“当真你确定”
兰儿低垂头频频点着,小声应道:“自是千真万确,哪能有假那声音大的,整个北院的下人都听到了。哎呀,奴婢不好意思说,太妃别难为奴婢了”
怎么说也跟在窦太妃身边四五年了,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跟主子撒娇了。
窦太妃眼看兰儿羞红了脸,也不再追问,只是目光闪着晶亮的光芒笑道:“好小小这丫头果然是个厉害的,大白天就将引儿拐到床上去了。看来,下个月我这老太婆可是要抱孙子了,呵呵呵”
她乐的眉眼弯弯,合不拢嘴,好像已经看到殷小小大着肚子要生孩子了似的。
桌子那边,甄语嫣如坐针毡,一双小手儿隐在长袖下紧紧地攥成拳。看兰儿那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莫不是君陌引当真与殷小小那个狐狸精在做那令人羞耻的事儿了文網
可恶,这个殷小小还要不要脸了天还没黑呢就将王爷朝榻上拉,真是个不知羞的女人
心中暗暗气恼间,就听窦太妃慈眉善目的笑着招呼她:“语嫣啊,别等着了,咱们娘俩儿先吃吧。一会儿让厨房给那两个不知羞的重做些送过去就是了”
甄语嫣抿唇,挤出一丝温顺可人的淡笑,“好的婆婆”
一顿饭,婆媳二人吃的尚算安静,吃罢饭便各奔东西
甄语嫣出了正厅,脚步直朝着北厢房走去。乳娘魏嬷嬷和贴身丫鬟平安如意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主仆四人由远及近走到北厢院外,远远地果然听到殷小小夸张的叫声。
“啊嗯不,王爷饶了妾身吧”
那声音柔中带软,媚中带甜,听的人心底痒痒的。
紧接着,可清晰的听到君陌引邪笑的声音。
“呵呵,你这小妖精,口是心非”
甄语嫣深呼吸着,整个身子因为生气的缘故,剧烈的颤抖着。
她死死咬着唇,目光凶狠的瞪视北院内不停传出夸张声音的厢房。
“回房”就在魏嬷嬷和平安如意两个丫鬟以为甄语嫣要爆发的冲进北厢院时,甄语嫣竟然冷冽的吐了两个字,转身飘然离去。
魏嬷嬷挑挑眉,大步跟上。
南厢房内,甄语嫣一回到内室就开始摔东西。桌上的茶杯茶壶,梳妆台上的朱钗木梳,能摔的都给摔了。
“呯啪咚咣”可倒是热闹,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末了,甄语嫣摔累了,重重的坐在床榻边咒骂出声:“狗男女一对不知羞的狗男女”
魏嬷嬷眼看甄语嫣气的不轻,哪里还有半点温顺贤良的模样摆摆手,示意平安和如意两个丫鬟退下去。
待那二婢退下后,魏嬷嬷关上门,径自走到床前拍了拍甄语嫣的肩。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你现在身子弱,可经不起这般动怒啊这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落了病吃亏的还是自个儿,多不值得”
甄语嫣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后紧紧抱住魏嬷嬷痛哭出声,“呜呜呜,奶娘,我怎的这般命苦啊好不容易千算计万算计嫁给王爷,结果眨眼的功夫王爷就另结新欢了。你说这让我情何以堪呐”
魏嬷嬷一边掏出帕子给甄语嫣擦眼泪一边小声安抚:“哎呦我的小姑奶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过去的事儿就别再提啦,保不准被谁听了去,那可是要出事儿的。”
甄语嫣不吭声,只是呜呜的哭。
魏嬷嬷被她哭的心都碎了,只得好言相劝道:“奶娘,你莫要伤心,也莫要哭泣。今日这种事儿,算不得个啥。”
“还算不得啥王爷说过今生今世只对我好,只宠我爱我一个人的。可是你瞧瞧,那小狐狸精才进门几天啊就将王爷的魂儿都勾了去”甄语嫣一想到刚刚听到的,心中就又气又恨。
魏嬷嬷轻声劝解道:“娘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之事。再者,王爷虽然表态爱娘娘一个人,可是并不代表他心里爱娘娘,身体也忠于娘娘啊男人是狼,女人就是鸡鸭鹅兔儿。你见过哪只狼只吃兔子的”
甄语嫣吸吸鼻子,安静下来。
魏嬷嬷继续补充道:“说白了,这狼天天吃兔子会腻歪,想到农户家里偷点儿鸡鸭解馋。男人也是一样的道理,王爷爱您,但是他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不是府上女主子稀少,娘娘您身子又弱,恐王爷那样强悍的主儿,在您身上根本不能尽兴。如此一来,王爷自然是醉卧在殷夫人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甄语嫣抬头,一脸不甘,“那么,天长日久的王爷岂不是就贪恋上那狐狸精了”
魏嬷嬷摇头,“非也这跟狼还是一个道理。娘娘您想想,这狼虽然到农户家偷吃鸡鸭,可毕竟是偶尔为之。它主要还是得呆在山里吃兔子对不对男人也如此。王爷心里爱的是娘娘,那么就算他身体在殷夫人的床榻上,心还是在娘娘这边儿的”
顿了顿,魏嬷嬷拧着眉头又添了句,“不过,若是殷夫人当真怀上王爷的孩子,那可就不好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