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小拧眉,原地防备的盯着君陌引。确切的说,是在盯着被君陌引付诸的属于她自己的躯壳
“殷小小”君陌引突然倾身上前,伸手勾住了殷小小的脖颈,强行吻上她的唇。
殷小小眼一翻,狠狠的鄙视君陌引。好嘛又来这招了难道他丫的以为这一招能吃遍天啊白痴上次她是没防备,所以君陌引才会偷袭成功。这次,哼哼,不推开他自己就不姓殷
心中暗暗发誓,手上已经不假思索的大力一推。于是乎,那灵魂处于殷小小那娇小躯壳内的君陌引便被这强大的推搡力推出老远,狼狈的频频后退。
殷小小眼看着对方频频后退,大有摔倒的趋势,心下还在诧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狐疑间看向自己的双手,又宽又大,全是练武之后留下的茧子,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拍脑门儿
“哎呦,我滴个神耶”殷小小大叫一声冲上前,想要搀扶住君陌引,避免他跌倒在地。因为现在的君陌引可是在她的躯壳里,若是摔伤了遭罪的还是她自己啊
飞扑着上前,伸手去拉君陌引。结果刚拽到对方胸前的衣襟,就被整个带倒了。两个人一上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砰砰声。
“噢”君陌引处于殷小小那娇嫩的小身板儿里,此刻摔在地上痛的低吟出声。
还没等喘口气的功夫,处于君陌引那高大健硕身体内的殷小小就整个压在他身上,正中胸口处,痛的他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过去。
“喂,你没事儿吧不是,我是问我的身体没事儿吧”殷小小反应快,摔倒后立刻滚到一旁,焦急的询问君陌引“她”的身体状况。
君陌引龇牙咧嘴的坐起来,气呼呼的嚷道:“有没有事儿你自己心里没数儿吗差点被你压死了,哼”
话落,看都不看殷小小半眼,连连倒抽气。
殷小小鼓着腮帮子,自知罪孽深重。坐在地上对手指,像个犯错误的孩子。她心下猜想着君陌引那厮一定是痛极了,想到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啧啧
两个人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气氛,就这样在尴尬中僵持不下
“那什么”君陌引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率先开口。
他说:“本王该走了”
说话间,他挣扎着要站起身。
然而,刚刚被殷小小推倒在地时着实摔的不轻,所以现下猛地站起来才发现后腰痛的直不起来。他踉跄着,再次朝地上拱去。
殷小小见状,忙起身上前去搀扶。怎么说,那也是她自己个儿的躯壳儿,她不爱惜哪行呢
宽厚的大手稳稳地扶住君陌引,两个人四目相对,眸中同时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呃,谢谢谢”君陌引愣了一下,随即缩回自己的手,不假思索的道谢。
道谢的话语说出口后,他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该死的,这不是他,绝对不是他他堂堂廉亲王,被世人称颂为侠王的,怎会如同一个扭捏的丫头似的跟别人道谢并且,还是跟一个心肠歹毒的恶女人道谢
一想起甄语嫣被烫的红肿不堪的双手,哭的如断线珠子似的泪水,君陌引心底那被压下的怒焰再次凭空而起。
他狠狠地瞪了殷小小一眼,警告道:“殷小小,你以后安分点儿,再敢欺负语嫣,本王绝饶不了你”
末了,又狠狠瞪向殷小小,这才朝门外走去。
殷小小深呼一口气,突然出声唤道:“等一下”
“干什么”君陌引不悦的蹙眉,语气很冲。
殷小小居高临下的看着君陌引,随后很认真的开口,“君陌引,关于甄语嫣受伤的事情,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是你听好了,我说我没有做过伤害甄语嫣的事情,那就是没做过。”
君陌引阴冷着一张脸,嘲讽的笑。
“呵,见过贼偷东西会出去嚷嚷他偷了东西的吗没见过对吧那么,你做了伤害语嫣的事情,当然也不会承认”他一语定音,像是笃定了殷小小就是害的甄语嫣受伤的罪魁祸首。
殷小小深呼吸,不想解释,也不愿跟君陌引这样被感情冲昏大脑的蠢猪解释。可是,心里莫名的就是不愿意被扣上毒妇的罪名
双拳攥了又攥,殷小小咬牙道:“王爷,你说的对,偷东西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偷过东西,做了坏事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可是王爷,我想请问你,我为什么要伤害甄语嫣想要针对一个人,总要有理由,有动机的吧”
闻言,君陌引哑然,陷入沉思。
少顷,他冷哼一声,接言答道:“这个问题,你问的太多余了你针对语嫣,是因为你天生善嫉。”
殷小小笑,频频摇头,“呵呵,王爷你这话说的太牵强。我为什么要嫉妒甄语嫣因为她是王爷的宠妃,是王爷疼爱的女人吗”
君陌引挑眉,声音更冰冷了些,“难道不是吗”
殷小小笑的更大声,笑声中满是嘲讽,“呵呵呵,当然不是王爷宠爱甄语嫣,关我什么事情呢我殷小小,不是王爷的女人,王爷更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有必要因为王爷宠爱甄语嫣就针对她吗也许她在王爷心里是块宝,可是在我眼里不过是根草。说的难听点儿,我连正眼都懒得瞧她那样的货色,更不屑去对付她”
“殷小小”君陌引恶狠狠地唤出这个名字,胸口如同被压了巨石。这个该死的女人,早知道她伶牙俐齿,说话句句带刺儿,真是被她气死了
偏偏,殷小小一开口就不愿停下。她继续说道:“正如王爷先前说的,我会招鬼魂,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留蛛丝马迹。只要我想,就是人不知鬼不觉的灭了你整个廉亲王府都易如反掌。你说,我会无聊到去残害一个我看都懒得看的货色,然后闹的大家都不愉快吗”
“你”君陌引倒抽了一口气,心底刚刚腾起来的滔天怒焰,因为殷小小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而无比震惊着。
他就那样微仰头看着灵魂付诸在他君陌引身上的殷小小,看着对方眼中的肯定光芒。有那么一刻,君陌引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想,他绝不怀疑殷小小的能力,这个奇怪的女人,这个能招鬼魂的女人,这个他看不懂的女人,若这个女人真想灭了他整个廉亲王府,的确是易如反掌的
四目,久久的对视。
君陌引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本王,相信你”
相信这个女人,有足够的能力灭了廉亲王府。也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不屑去伤害甄语嫣
殷小小听到君陌引说出相信自己的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低念了几句后,与君陌引互换了灵魂,各自回到本尊的躯壳内。
然后,君陌引看到殷小小咧唇笑了
她笑的很开心,整张清秀的小脸儿都洋溢着暖暖的光圈
清晨,金黄的阳光铺洒在开了窗的屋内。花香,扑面袭来鸟叫,萦绕耳畔
殷小小梳妆打扮完毕,起身去东厢房给婆婆窦太妃奉茶。
走到东厢房的圆月拱门转角处,看到金莲儿步伐轻盈的走过来。
殷小小微微屈膝,笑着问安,“王妃姐姐好”
金莲儿回她一笑,“妹妹也好”
是的,两个人都很好只是苦了没能前来给窦太妃奉茶的另一个女人。听说甄语嫣双手烫伤严重,没个把月是没办法复原的,所以窦太妃免了那倒霉孩子的奉茶之礼。
金莲儿和殷小小先后迈进东厢房的大厅,同时朝窦太妃问安。末了,金莲儿上前给窦太妃奉了茶后,殷小小也款款走上前奉上自己手上的茶。
窦太妃含笑接过,浅浅的抿了一口,目光在殷小小身上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着头,嘴角的笑容更是愈发的诡异莫测。
那副模样儿,就好像青楼的老鸨子买到了漂亮的姑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