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呀~”
面对赵默的说辞，老爷子一脸的喜色，笑呵呵的问道。
“爷爷，这东西现在只是赵默一个人试用过，有一定的风险……”
杨婵怕老爷子没搞懂里面的情况，赶紧解释了起来。
不过，老爷子却压根不听她这解释，直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小默吃了没事那肯定没事，这东西大部分成分还是中药的，能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的！再说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有问题也没什么，没问题我就赚了啊，你们说是不是？”
赵卫国在一旁插话道：“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他是百分百相信赵默的。
杨婵一时无语，于是转头看向了赵默。
“……”
赵默则有些汗颜，他忘记了他的情况，只要说出来了，老爷子也好，老爸也罢，都会无条件同意的。
“行吧，减少服用剂量，服用期间在医院住着，随时观察情况~”
赵默想了个稳妥的办法，然后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不过，在回到房间后，杨婵却忽然说道：“给一些我服用试试看吧~”
“啊？”
赵默惊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有这个想法？”
杨婵微微一笑，回答道：“男人和女人构造不一样嘛，现在你试验了只是对男人有用，对女人什么作用还不知道呢。”
赵默一怔，没想到她给出了这么一个理由，顿时感动不已，抱着她亲了一口后，说道：“倒也不用那么急，等所有实验做完再说吧。老爷子这边，实在是他这次受了伤，伤到了元气，所以我才想着提前给他服用的。”
“这样啊~”
杨婵这才释然，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是我理解岔了。”
赵默宠溺一笑道：“以后别胡思乱想了。”
杨婵“嗯”了一声，乖乖的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
“元气”这玩意到底是什么，现代的医学还没有研究明白，甚至无从研究起。
很多病人，哪怕是绝症，只要没开刀，活個三四年五六年的没问题，但一开刀，反而一两年之内就去了，说起原因医院肯定是说病情发展的问题。
但对于国人来说，这是开刀导致元气大伤，然后更加无法抵御绝症，所以早早去世了。
只是这玩意太玄虚，所以只能避而不谈。
按照赵默的理解，这应该就是细胞活性有关，充满了“生命力”，所以身体好，然后精神也好，元气自然就有了。
第二天的时候，老爷子不用吃医院的药了。
然后到了第四天，也就是1月6号的时候，缓了两天之后，赵默减少了剂量给老爷子服用新配方样本，一天两次，每次3毫升。
这点剂量，还不到一支口服液的三分之一，哪怕新配方样本有很大副作用，也是不会有影响的。
毒性，那得配合剂量来谈。
不讲剂量的毒性是没有意义的。
在服用之前，老爷子在XH医院做了个全身的体检，把身体各项机能数据都测了出来。
毫无例外，老爷子的身体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什么血压有点高、老花眼、肺部有小结节、心律不齐……等等等等，几乎就没有没问题的地方。
而按照陈阳副主任的说法，人体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这些小毛病暂时不用治，全靠保养，以后注意检查就行了。
赵默相信这一点，前世的他也是亚健康，身体各种小毛病，但无论是哪个地方的三甲医院的医生都是说注意保养，注意饮食均衡，不用吃药，什么保健品也别吃。
“嗯，没什么味啊，喝水一样~”
老爷子喝了一支之后，砸了咂嘴，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赵默笑道：“这东西是没什么味的，我喝的时候也跟喝水一样。”
他是喝了感觉淡淡的甜，但老人的身体和年轻人的身体完全是两回事，老人的一切都非常迟钝。行动迟钝，味觉、嗅觉……等等一切属性，都非常迟钝。所以老人比较喜欢重口味的饮食，特别是盐，这也是医生经常叮嘱老人做菜要少放盐的原因。
盐吃多了，容易血压高。
现在喝新配方样本感觉不到味道，这是正常的反应，他非常清楚，所以便顺着老爷子的话说，以免老爷子听到他喝了是甜的，要他加大剂量，那就尴尬了。
赵默在处理工作之余，亲自跟进老爷子身体的变化。
这事，他没有和XH医院的院长或者陈阳副主任讲，自己知道就行了。真要讲开了，反而大家都为难，因为这种事情虽然不犯法，但到底是违规的。他们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肯定为难，制止的话得罪他，不制止的话违背了职业道德和医疗方面的规定。
第一天，没变化。
赵默认为这是正常的，剂量如此之少，神药也不会对人体有什么大的影响啊。
第二天，依然没有变化。
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老爷子竟然没有五六点钟就早早起来了，而是一觉睡到了七点半才起床，而且一起来就说：“哎呀，今天格外有精神~”
一家人看去，老爷子竟然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从眼睛和脸上的神情看得出来，的确比昨日更见精神。
“药效这么强的吗？”
赵默高兴之余，也是颇感意外，怎么在我身上就那么难显现？
老爷子的身体素质该不会只有LV2~LV3了吧？
赵卫国一脸高兴的问他道：“是不是你那保健品有效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也高兴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小默，你这保健品厉害啊，我很久没睡过这么久了，一觉到天亮，精神还格外的好。有没有多点？我给你奶奶，哦，还有我那些亲家也带一点回去，让他们也尝尝~”
赵卫国又道：“我和你妈能不能也吃点？”
赵默嘴角一抽，这才刚开始呢，伱们就想着大规模推销了？
“先不急，再看看，再看看~”
赵默随口应付了一句，然后将当天服用的剂量再次减少了，从3毫升降到了1毫升。
“这么点？”
老爷子看到了他的动作，顿时有些怀疑了起来：“这么点起不到作用吧？”
赵默笑着解释道：“两天就有效我觉得太快了，放慢点速度更好，这叫润物细无声嘛。”
老爷子“嘿”了一声，说道：“还是我孙子有本事！”
说着的同时，他还瞥了一眼赵卫国，然后才把这1毫升给喝了下去。
赵卫国：“……”
老爷子你喝你的，看我干什么？我孙子没你孙子厉害，但你儿子也没我儿子厉害啊！
赵默忍住了笑意，没有说话。
随后的几天，老爷子一直就这样按1毫升的量喝着，每天两次，变化果然比这两天要弱多了，甚至于七天之后，老爷子才再次感觉到了变化，精神头更足了。
不仅睡眠质量高了，时长长了，吃饭原本一顿一碗的也能一顿两碗了。
这种变化，赵默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第十天的时候，赵默带老爷子在XH医院做了一个全面检查，对比没服用之前的数据。
从数据上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各项指标都是有一个波动的范围值的。
改变当然是有的，血压就降了不少，结节也少了一些。
陈阳看着手上的报告，再看老爷子的精神状态，都有些怔神，然后惊诧的说道：“老爷子的身体有了很大改善啊，看来这段时间老爷子的生活啊、心态啊，都保持的很好。老爷子，以后就要这样保持，知道了吧？对身体好~”
老爷子“嘿嘿”一笑，回答道：“谢谢医生，我会保持好心态的。”
他记得赵默的交代，别把这事外传，影响不好，所以这会听着医生的话，他直接答应道，只在心里暗乐。
“谢谢陈主任~”
赵默道了声谢，然后便带着老爷子出来了。
既然有效，那就继续，看看后面的变化。
赵默自己则停止了服用，LV9的身体素质并不需要靠这个来往上提升。
将老爷子送回家后，赵默去了一趟五道口。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京城逐渐的变得比平时冷清了许多。
五道口也是如此，只一些教职工、研究所、实验室的还在忙碌中。
赵默跟进了一下“量子计算机”的进度，然后便去了李玉的“活性物质研究小组”，将他的服用情况和老爷子的服用情况写成了两份报告，全部交到了李玉手上。
李玉接过报告后，一看上面的内容，顿时大吃一惊：“导师，您亲自试药啊？”
在他们研究小组，新配方样本还在做灵长类动物实验，距离人体实验还不知道要多久呢。上次赵默找她拿样品，她只当导师是另有用处，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亲自试药！
“亲自试药的前辈多了去了，这怕什么？结果都在这上面，对你们应该有点用处~”
赵默没有多说，简单说了一句后便转身离去了。
“……”
李玉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无语，内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
这一刻，导师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越发的高大了起来。
到导师这个地位，竟然还能亲自试药，这份研究的精神实在是震撼人心。曾经，她只在新闻报道中看到屠老、汤老等老一辈医药科学家亲自试药过，现在来到了她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