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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作者:加兰2020 | 分类:都市 | 字数:0

第17章 张老师:收你当徒弟,我不如收一个木箱子

书名: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作者:加兰2020 字数:0 更新时间:01-07 03:43

合金大佬卷起一阵旋风,高速冲出。沈乐跟在后面叫了一声,对方充耳不闻,他也只好摇了摇头,随便这家伙去:

拿卫星地图,与山水画核对?这个想法很有创意,这个成功率祝你好运——

不说别的,就拿图书馆里藏着的各种古代地图,抹掉地名,去找它属于哪个城市。

沈乐觉得,反正他找不到,他也很难想象有人能找到。

至于依照《达芬奇密码》里面的那些奇怪线索,比如《蒙娜丽莎的微笑》什么的,去找到圣杯,他只能说……

嗯,家言,家言。

更不用说,中国古代山水画,用的不是鸟瞰、俯视的地图绘画视角,而是采用散点透视——

宋代郭熙著《林泉高致》,其中提出“高远”、“深远”、“平远”的“三远”透视法;

后来韩拙在《山水纯全集》中,又补充了“阔远”、“迷远”、与“幽远”,共称“六远”。

这“六远”一搞,山水画的意境,当然高远深幽,江山无尽了。可是,拿它对照地图,简直眼前一黑:

你都没个标准基点你对什么对啊!!!

沈乐冲着合金大佬的背影挥挥手,祝他好运。他自己也打开卫星地图,开始根据记忆,在地图上寻找:

记忆当中,少年和少女相约射猎的地方,大概在哪个城市?

那个城市附近,根据光影,根据山峦与河流,大概会铺开多远的距离?

那张画上的山峦,山里的人马,骑手高举的红旗,是在哪个位置?

会不会,那红旗的落点,那队人马的位置,就是金箔上面,可能是阵法入口的所在地?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性,这红旗的落点,不是阵法入口,而是蕴藏着某种信息的位置。

到了那里之后,还要实地寻找,才能根据种种提示找到目的地。

沈乐把卫星地图挪来挪去,放大缩小。奈何把散点透视的地图,翻译成俯瞰图,他实在没有这个才能,看来看去,眼前一片迷茫:

这俯瞰图连等高线都没有!

他甚至没法子按照书画呈现的方式,一个一个数山头,横着几行,竖着几列,这里有条河……

沈乐折腾半天,终于放弃,倒头去睡。睡梦中,他仿佛看见一个姑娘在灯烛下,在马车里,皱起眉头,努力研读艰涩的史书:

“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原来还有这种法子……”

“汉人为什么在乎这种东西……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加把劲,姑娘。沈乐在梦境中微笑:

失恋并不是失去一切,就算被迫嫁给不如意的男人,也不是失去了一切。

你的人生还很长,你可以做到的事情还很多。游牧民族的女孩儿,从女奴成为女皇的,不止一个!

他饱饱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合金大佬还在瞪着一双青铜色的眼睛,要死要活地寻找地图上的线索。

沈乐笑了他一通,也只能一头栽进古画修复当中,寄希望于修复工作能提供更多线索——

张老师昨天没有陪到最后,今天来到工作室,检查了一遍画心的情况,表示满意:

“行了,接下来,就是托画心了!哎,有些步骤,其实你都直接跳过去了……”

正常的拼对修复,在粘上补绢之后,还要在糟裂的地方加贴折条,进行加固。

所以一张画正面看干净清爽,翻过来一看,全是一根一根的纸条或者绢条,看着跟打扑克打输了,贴了满脸纸条似的;

可沈乐这样一补,让补绢直接“长”在原有的画心上,又用丝素蛋白加固了画心,那些糟裂的地方,强度大大提高。

“折条”就不用了,贴“折条”的手艺,自然也就不用教他了。

张老师的屠龙技,又少了一个可以发挥的地方……

所以,他们就直接跳到了托画心这个步骤,就是把命纸——专门挑选出来的宣纸——粘在画心背面。

按照约定,张老师要教沈乐,怎么染命纸,怎么确定“比画心浅两个颜色”到底是什么颜色。

于是,张老师让沈乐翻出一堆古画,在工作台上一字排开。双手交抱胸前,往后一靠:

“来,你按照画面颜色的浓淡,把它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排列一遍!”

沈乐:“……”

这是让我玩大家来找茬还是超级连连看?

他含泪完成作业,把这些虽然不珍贵,但是足够脆弱的古画小心翼翼捧着,在工作台上挪动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又要用力均匀,又要顾及那些裂开的、散碎的部分,有些碎得特别厉害的,还要用精神力托着固定。

只把这些古画挪动了一轮,沈乐额头上就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不得不坐下来歇歇。

张老师一直冷眼看着,这时候才指点他:

“你太紧张了……越紧张,越僵硬,越没法快速做出反应。

放轻松,这些古画虽然脆弱,也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而且,还能补救的。”

沈乐苦笑。除非想着“这些画反正是收来练手的,他糟蹋得起”,否则,他真的没法放松下来。

也不知道博物馆里的老师们,对于那些孤本的传世古画,是怎么轻松应对的。

也许,只有经过足够多的练习,曾经非常努力,才能做到毫不费力?

总之,松弛感这种东西,绝对不是把五环旗挂倒了,还能够笑嘻嘻满不在乎那种……

他把画挪动了一轮,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向、纵向比对,感觉自己快要看成斗鸡眼,满目土黄,完全分不出来。

如果能把两张画折起来叠放,紧贴在一起比较,他大概还能分得出谁深一点,谁浅一点。

但是,每张画相隔半尺远,当中还隔着装裱用的边缘,他就不太行了……

“左边这张,明显比右边这张要浅啊!”

“这张比旁边这张深!你怎么看不出来?”

“这张位置不对!往左挪一格?还是往左挪两格?问你自己啊!问我干什么?”

每一句训斥,就意味着沈乐必须挪动两张,三张,甚至更多张画卷。

事实上,沈乐宁可自己挪的是石头,也不想挪这些脆弱的古画。石头,哪怕一吨重的假山,都不至于这么消耗他体力啊!

每挪一下,都是在自己和自己对抗!

“老师,要不然还是上仪器吧……”沈乐满脸痛苦:

“反正有分光测色仪,读数测出来,记下来,您告诉我差一分是多少,差两分是多少就行了……”

“你……”

张老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种纯理科的思路,是那些搞材料的,搞工程的,他们玩的,他们也只会玩这个。

书画修复的工作者,尤其需要对美学的感知,怎么可以全靠仪器!

这种学生,就该好好骂一通!

不,还是算了,毕竟不是自己弟子,不是专业搞书画修复的。让他完成任务就好了,人家身份其实是甲方,甲方……

张老师还没纠结明白,一片彩光从房间角落里飞起,落在一张张古画上,凝结成深浅不同的黄色。

这些黄光与古画融为一体,完全没有深浅的差别,停一停,又一片一片飞起,悬在空中——

“兰妆?”

沈乐愣了一愣,看向被放在工作室角落,以“修复成果展示”名义保留下来的妆奁盒。

妆奁盒上,果然又飞起一片彩光,流动、扭曲,显示出一个微信表情的笑脸符号。沈乐头疼:

“兰妆你是嘲讽我还是真out了啊……现在这个符号,它的意思,已经是‘呵呵’了……”

张老师目瞪口呆地看着沈乐与不知啥东西说话。而那个奇怪的东西,甚至还可以变幻光影,来和沈乐交流。

停一停,每一片黄光上,都出现了一个个与古画当前位置,相对应的阿拉伯数字。

左起第一行第一列是1-1,第二行第三列是2-3,第三行第五列是3-5……

又停顿了片刻,似乎确定沈乐已经看清楚了,这些黄光开始不疾不徐地移动。两片一叠,上下显示出明显色差,浅的往左,深的往右;

再两片一叠,看出明显色差,再依次往左、往右……

不到五分钟,一大片黄光,就在沈乐面前排成了单行,从左到右,由浅入深。

再停一停,又从单行排成了方阵,上面数字鲜明,仿佛在告诉沈乐:

你看,很简单的,这样一比对就比对出来了不是吗?

唉,兰妆一个人(?)十分钟的效率,比他忙一上午的效率还高。就这,估计还是要让他看清楚,要不然,可能一分钟就够用了?

沈乐发了十秒钟的呆,唉声叹气,蔫头耷脑地去挪动画卷。张老师左看右看,右看左看,终于,把目光凝聚在了彩光下的妆奁盒上:

“刚才是它在……”

“是啊,是这个妆奁盒在和我交流。”沈乐垂头丧气:

“色彩这方面它比我强多了……如果不是没有手,带不动毛笔什么的,绘画这方面,它也比我强多了……”

张老师:“……”

所以我辛辛苦苦教你这些干什么?

收你当徒弟,我还不如收一只木箱子当徒弟呢!

叶卡捷琳娜一世,埃及萨利赫王的王后舍哲尔·杜尔,奥斯曼帝国萨拉曼的皇后许蕾姆,都是从女奴登上女皇宝座的,比武则天的起点要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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