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下一刻,安禄山的棋子直接掉在了棋盘上。
“你说什么襄阳军大败”
对面的鬼面谋士亦是盯住了传令侍卫。
“启禀陛下,襄阳军大败,汝阳一万大军已直取襄阳襄阳之主李风仓皇出逃直奔岭南而去。”
传令侍卫被二人的反应吓得一怔,小声再道。
“这怎么可能即便汝阳出动的是一万铁骑,可襄阳郡也有铁骑怎会败的这么惨”
安禄山起身,再也没了下棋的心思。
此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
“陛下,据密探来报,汝阳大军之中有二十四名铁骑异常凶悍,而且密探还打听到了汝阳军此番带兵的武将之名”
“这武将叫什么”
未等安禄山闻讯,鬼面谋士便忍不住率先问道。
这对大燕来说非常重要,能率一万铁骑灭对方七万之敌绝不是普通武将。
虽说襄阳的七万大军有注水的嫌疑,但这样的战绩怕是河朔大军的主帅都无法做到。
“据传此将名叫罗云”
“罗云他叫罗云”
安禄山和鬼面谋士下意识地对望,均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震惊。
罗云这个名字他们比任何人都熟悉。
想当初罗云还在范阳的大牢之中关了数年之久,奈何最后被神秘势力给救走不知所踪,难道这股神秘势力来自汝阳
越想,安禄山与鬼面谋士越是心惊。
“怪不得怪不得二十四铁骑燕云十万铁骑击溃襄阳的七万大军再正常不过,想当初燕云十八骑可是能独斩万人大军”
回神,安禄山喃喃自语,一瞬间好多事情联系起来后逐渐明朗。
“主公,若真是这样,汝阳以后怕是不能轻易再招惹”
良久,深呼了一口气,鬼面谋士竟是有些后怕。
幸亏当时没有让驻守在函谷关的五万大军直取洛阳,若真的出手,怕函谷关现在已经落入的汝阳之手,大燕东边门户也就荡然无存。
“这汝阳之主李默到底是何来路”
屏退侍卫,安禄山重新坐下,揉了揉眉心。
他与鬼面想到了一起,以后面对汝阳是要小心再小心,罗云和他麾下的二十四重骑就是大杀器,
但依旧有诸多事情想不通。
汝阳之主李默怎么当时就派人去范阳劫走了罗云他就是义薄楼的一个棋子,手中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高手供其差使。
“主公,或许或许”
对面,鬼面谋士沉思良久,深呼了一口气。
“先生但讲无妨”
安禄山摆了摆手,示意鬼面不用顾忌,他也很想听听鬼面的推断。
“或许义薄楼的那个神秘之主就是现在的汝阳之主,李默”
犹豫一下,鬼面道。
“李默义薄楼之主这怎么可能”
安禄山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李默当时一度还是须弥山安插在义薄楼的密探,怎么可能是义薄楼那个神秘之主
“陛下,臣也是怀疑,不过只要到了汝阳立国之时便是那义薄楼之主现身之日”
鬼面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到救走罗云的那些顶级高手,当时除了义薄楼似乎还没有其他江湖势力能办到。
“立国之日也是若汝阳现在真的还和义薄楼有联系,神秘之主必定会现身做汝阳国君,总不可能到了那个时候还躲藏在幕后行事”
安禄山蹙眉点头。
但他依旧认为李默应该不是义薄楼的幕后之主,若真是这个李默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还好汝阳只有三万大军,若汝阳也有数十万大军,各路诸侯谁人能敌”
良久,安禄山忍不住自顾感慨道。
短时间内大燕想要东扩已是不可能,要东扩就要面对汝阳,面对汝阳二十四骑。
“陛下其实也不用妄自菲薄,虽说罗云和他的二十四铁骑很强但我大燕有天险函谷关只要守住函谷汝阳的铁骑再强也无用”
一顿,鬼面道。
铁骑强就强在冲锋陷阵,攻打关隘只会将那些身着重甲的铁骑给活活累死。
“嗯,朕也就是说说而已”
安禄山点了点头。
一时间,
气氛竟是诡异地陷入了沉寂,二人各自盘算再也没有说话。
长安如此,南国,御书房,
听罢传回的消息,杨国忠手中的茶盏直接掉在了地上。
话说当初听到汝阳只出动了一万大军的时候,他与杨国孝还在嘲笑李默,说什么撰书先生就是撰书先生永远成不了气候,还说李默这么做就是为了变相的保汝阳。
结果
当初的话有多武断,现在的脸就有多疼。
“到底是何方武将,竟是这般凶悍何曾查到名姓”
回神,杨国忠急忙问道。
这般战力,就算挑遍剑南军也找不出一个来。
“启禀主公,据传这名武将名叫罗云”
一名武将躬身禀报。
“罗云”
“嗯此人很有可能是大唐开国名将罗成之后。”
武将小声再道。
能看得出来,这位开口的武将此时的压力特别大。
一旦汝阳接管了襄阳王的地盘,以后就是南国的邻居,一旦双方发生冲突,他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这罗云。
“罗云罗成之后罗艺燕云十时间杨国忠想到了很多。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襄阳兵败襄阳王的地盘可能就要落入汝阳之手,汝阳的一万大军就强悍如斯,汝阳关内还有两万大军一旦让汝阳发展起来日后怕是对我南国不利”
旁边,杨国孝忍不住开口道。
原本南国只需要重兵守住庐州,以防安禄山的河朔大军南下就行可现在又多了一个凶悍的邻国。
“唉,汝阳大势已成,已无法阻挡不如先与其交好后面再做打算”
踱步良久,
杨国忠无奈开口。
他何尝不知道汝阳崛起对南国的威胁,但眼下还有什么办法
要怪就怪那个李风自不量力,若不是他先主动挑衅汝阳怎么会有今日这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