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鹤是曲鹤他”
嘭
待黑影重重砸在擂台上的那一刻,众人亦是看清了黑影模样。
不是别人,正是吐蕃的九品巅峰武者曲鹤。
此时,曲鹤胸前贯穿这一柄长剑,脖颈处有数道血线,全身衣物亦是血线密布。
“曲鹤被斩了”
见到这般,众人瞬间愣住。
之前,当裴旻说出要斩曲鹤的时候,众人虽然觉得解气但并不认为能行,毕竟是曲鹤是货真价实的九品巅峰武者,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斩
可现在
抬头再看,半空还有一道人影缓缓落下,正是裴旻。
此时的裴旻身上也有不少伤痕,嘴角有血渍流出,但他身上散出的那种无边煞气宛如一尊大神,令人不敢靠近。
“曲大人这”
如此动静不仅引得台下武者大为震动,台上的吐蕃使者可尔汗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之前裴旻上台的时候他与那些武者一样,毕竟曲鹤有多强心里再清楚不过。
就算是输肯定也是败个一招两招的。
“不好”
擂台之上的另外两处战团,突厥高手和契丹高手亦是心头大震。
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裴旻,瞬间破防。
他们从未想过这个世间还有能斩掉曲鹤的人,而且还在大唐。
噗嗤
咔嚓
顶级高手之间过招拼的就是精气神,一旦精气神松懈破绽会瞬间百出。
李太白与杜甫似乎早有准备,刹那间,大招齐出
噗
两团血雾紧接着在擂台之上爆起,李太白的长剑划过突厥高手的眉心,杜甫的判官笔则是插入了契丹高手的胸膛。
砰砰
一前一后,两位吐蕃引进的高手随之倒地。
“他们也死了一下子吐蕃这边就死了三个九品”
外围,场面变得一片死寂,甚至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欢呼的时刻,
但无论武者还是其他似乎都还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结局之中,无法自拔。
“吐蕃使团,还有两人可上台应战”
直到李太白再次举剑指向吐蕃使团方向,外围才彻底回神,瞬间变得无比嘈杂。
“我滴个亲娘嘞这也太强了”
“前前后后不到三炷香的时间,三位九品高手被斩,其中还有吐蕃的最强高手,义薄楼真的已经强到没边。”
“真的,还得是义薄楼。”
“让吐蕃再狂,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挑衅义薄楼,他们还真以为义薄楼和不良人、须弥山一样”
“这叫自讨苦吃”
“现在看他们怎么回复”
议论的功夫,不少武者齐齐看向高台上吐蕃使团所在之处。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殊不知,高台之上的可尔汗已经彻底崩溃。
死了一个曲鹤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契丹和突厥的高手也死在了擂台之上,这如何给那两国交代
“吐蕃,还有两人”
就在这时,李太白的声音再次低沉响起。
“两人两人”
望着擂台上衣袍已经染红的三位义薄楼高手,可尔汗一股凉意瞬间从天灵盖传到了尾脊。
使团之中最强的三人都已被斩,再剩下的还上去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回神,可尔汗再也顾不得许多,当即起身对着唐王李隆基一拜,
“大唐陛下,此战我吐蕃认输一月之后我国大王会依照赌约给陛下送上国书兑现承诺”
说罢,
他也没等李隆基再开口就给身后的一众九品高手点了点头。
身后众人当即会意,紧跟着可尔汗就下了擂台,带着吐蕃数百兵士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开了擂台,直奔陇西郡方向而去。
吐蕃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打得过的就狠狠地欺负,碰上打不过的就一个字,跑
无论如何,先将命保住再说。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和性命比起来都是小事。
“认输”
高台之上,裴旻与李太白等眉头一皱。
这吐蕃认输的未免也太快了些,这个时候突然离去还真不好再索剩下的两条命债。
“赢了赢了”
外围,看热闹的武者和百姓们瞧见这般,瞬间燃爆。
虽说吐蕃认输认得有些突然更是显得没有骨气,但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很重要。
这一战,
大唐赢了,不但保住了一州之地还额外得了一州之地,怎么能不激动。
再看高台,
李隆基先是看了一眼高力士又皱眉瞧了瞧吐蕃使团离去的方向,脸上竟是没有任何的喜悦之色,反倒满满的都是忌惮。
三炷香不到的时间就斩了三位顶级高手,这义薄楼比想象的还要强。
以这三位的实力就算是派一支五千人大军围剿可能都需耗费一番功夫。
至于赏赐
都这么强了怎能再给袁天罡手札
“如此看来,不良帅说得很有道理,这义薄楼绝对得派一个节度使来盯着”
思定,
李隆基对着高力士微微点了点头。
高力士会意,当即一甩拂尘,扯着嗓子道,
“陛下有旨,既是吐蕃认输大比已结束,当摆驾回宫”
说罢,
当即又给城防营将军传了一道令,表示城防营可以开道回城了。
天子一行看似自然,合情合理,可外围的百姓却是再次愣住。
“什么情况天子这就回城了擂台上还有三位义薄楼的高手呢他们怎么办”
“可不是人家还没下擂台呢”
“这有些过了,且不说天子之前传下旨意只要有武者能胜吐蕃一场,就赐下袁天罡手札,现在义薄楼可是胜了三场,怎么连句话也不说”
“为什么”
“会不会天子后悔了”
“后悔天子一言,怎么能后悔再说此番义薄楼绝对算得上是大唐功臣,就算不给他们重赏好歹也和他们多说几句话语不是,现在这般轻描淡写的离去到底是几个意思”
外围,
随着李隆基一行的离开,议论之声越来越大。
大都是给义薄楼的几位高手鸣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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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