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文、这个人原先任户科给事,因守丧离职回乡。
回朝以后想入补做官,就一路拍须溜马,才得以坐上了给事網
在今年八月的时候,当时朱由检的爷爷万历皇帝刚刚驾崩,努尔哈赤而进攻沈阳的蒲河所。
由于实力悬殊,蒲河所明军散亡七百多人,不过贺世贤等将领也有斩敌俘敌的功劳。
按理来说、这一战非战之过,毕竟双发兵力悬殊,蒲河所败亡是正常的,贺世贤能斩获后金首级,俘虏士兵已经不错了。
然而姚宗文这家伙因为当年熊廷弼不举荐他做官,所以在朝廷里腾舌诽谤,之后还诬陷熊廷弼不练兵马、私吞军饷,导致朝廷罢免了熊廷弼,而努尔哈赤趁虚而入,直接攻占了辽东半岛,让明朝退到了辽河以西的广宁一带。
总结来说、这家伙是靠拍须溜马上位,随后凭借恩仇,随意诬陷他人的家伙。
朱由检知道了他的经过后,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也不把脸色摆在面上,只是打断了姚宗文的话,对朱由校轻声开口:
“国事艰难,这种时候礼制可以稍稍放在身后,皇兄当早早继位,主持皇考的丧葬才对。”
朱由检一开口、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这才注意到,是朱由检将朱由校从乾清宫带出,并且还安排了锦衣卫护送。
朱由检不过十岁,居然能有这样的成熟稳重,不少文官都暗自点头,却有暗自惋惜。
他们只叹朱由检不是嫡长子,不能继承皇统。
不过这种想法只能藏在心底,却不能直接说出来。
“嗯、弟弟说的不错。”
朱由校现在对朱由检很是依赖,虽然感觉上有些奇怪,但朱由检刚才的所作所为,给了他不少安全感。
“陆文昭,由你护送皇兄和诸位大人前往文华殿,另令在京诸寺道观各声钟三万杵”
“遵命”陆文昭不在意这话朱由检是第二次说,因为刚才说的时候,各位文官都不在,无法显示朱由检的沉稳。
眼下再说一次、不过是为了做戏给文官看罢了。
见陆文昭回应,朱由检也对朱由校叉手作辑道:
“皇兄劳累了、臣弟先返回勖xu勤宫了。”
“且慢”朱由校抓住了朱由检的手,那长相清秀而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弟弟与我同道。”
说着、朱由校就不管朱由检是否愿意,抓着朱由检的手腕,朝着谨身殿走去。
朱由检本人也愣了,因为按理来说,他这个年纪、肯定是不会参加这种国本大事的。
然而在朱由校的拉拽下,尽管朱由检因为重生的缘故,力气是寻常同龄人的几倍,但在他善于木匠活计,变相锻炼身体的哥哥面前,却只能被拽着走。
或者说、他心底实际上也想去那文华殿,亲眼见证历史。
陆文昭看着朱由校两兄弟的举动,连忙带锦衣卫跟上去,而方从哲等文臣则是大眼瞪小眼,却不敢在这种时候得罪朱由校。
毕竟在明代,藩王见证太子继位的事情不少,甚至藩王监国的事情也不少。
如朱由校两兄弟的爷爷万历皇帝,他每次出宫时、便将朝廷交给弟弟潞王,由潞王监国。
眼下朱由校开口,他们这群没有立功的老臣自然是不敢制止的。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让朱由校快快继位,随后将朱常洛驾崩的事情宣告天下,而后主持朱由校的登基事宜。
可怜一群老臣,火急火燎跑过来,还没歇上几口气,就要继续随着朱由校他们向着文华殿赶去。
一路上穿过了三大殿的废墟,经过文楼大门后,他们总算是来到了这二十多年来,决定明朝大事的重要场所,文华殿
文华殿,这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的宫殿建筑,位于外朝午门以东,与武英殿东西遥对。
在明代、文华殿是皇太子的观政之处,不过由于明朝皇太子自朱标后,大多年幼,后来就改为了皇帝的便殿。
到了永乐年间、内阁和六部尚书便经常在此留宿,而到了成化年间,内阁大学士们,几乎是每日都要来此办公。
朱由检被朱由校拽着走进了文华殿,随后就见到了簇拥在这里,不停等待着消息的数百臣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见朱由检、朱由校进殿,所有臣工立马就推金山倒玉柱,顾不得朱由校还没有坐上椅子,就高呼万岁了起来。
“平身”
毕竟是被万历皇帝亲选的皇太孙,朱由校虽然喜爱木工,性格也有些顽劣,对李康妃更是怯弱
但他却在这一刻,摆出了上位者的姿态,大方抬手,示意百官起身。
他拽着朱由检,就准备往御案走去,还想让朱由检站在御案旁边。
他这举动,可把朱由检吓得不轻,连忙小声提醒道:
“皇兄不可、臣弟在下方旁听便足够了。”
“哪有这么多规矩弟弟且上来就是”朱由校在这种时候反而性格强硬了起来,就这样当着百官臣工的面,把韩景略拽到了御案旁,随后与朱由检一同居高临下,俯视百官。
“万岁万岁万万岁”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方从哲,他率先唱礼,而百官反应过来后,也纷纷紧随其后、大声唱礼。
一时间山呼万岁的声音,从文华殿传出,在文华殿前广场上不停回荡。
也就在此刻、京城内的所有寺庙道观,还有朝廷的钟楼,都纷纷撞响了大钟。
钟声最开始有些杂乱,但慢慢就变得整齐划一,一连撞钟数十下,所有在家中休息的公侯臣子、商贩庶民都不由心中一悚。
皇帝驾崩,击钟三万次
这样的事情,常人一辈子也就能经历一次,而京城百万庶民,已经在一个月前经历了一次。
如今再度响起岂不是
所有人心情都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朱常洛的驾崩而难受,而是因为刚刚结束的守丧,又要再来一次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