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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

作者:永远的血性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一份平静

书名:少年血性 作者:永远的血性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3:35

皮糙肉厚的大土匪一班长在坑道的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一班长一直趴着,两只手臂都快撑出茧子了。

妈勒戈壁的。一班长说,我要把那个打冷枪的越南猴子五马分尸,奶奶的,打那不好,往屁股上打,这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还让人活吗哎呀我的手臂攥筋了。

已经习惯了一班长唠叨的队员这时候都扭过去了脸,大家权当啥也没听见,一班长床上趴久了,没来由的火气旺盛。

我草咱没一个有同情心的。一班长总算侧过了身子,头撑着坑壁,两只自由了的手臂,一阵阵触电似的麻木。

一班长有了经验,通常这时候任凭自由,等经脉活络了,麻木自然也就过去了。

这一次的麻木时间特别长,足足有一刻钟,强忍撑的头皮生疼,一班长嘴里叨咕说,赶紧来帮帮我,妈的,坚持不住了

话音未落,坑道外响起了一片密集的枪声。

咋回事队员们侧耳细听,脑袋上挂满了问号,很是有几天没听过这么密集的枪声了。

没事。一个值岗的队员猫腰钻出了坑道说,一点误会,一只野猪闯进了五小队的狙击点。我草一班长你这是

那个队员张大了嘴,依然保持着进洞前的姿势。

在看一班长四肢伸长,整个一个大字形砸在坑道地面上,屁股上的那个伤口纱布上印出一汪血来。

枪响的那会正是一班长撑不住的时候,被枪声一惊,一班长一只稍有感觉的手不由自主的撑上了坑壁,不过手依然没缓过劲来,一班长身子一斜,不受控制的一个屁股墩坐上了硬木床,紧接着弹起砸起一片灰尘。

合着这天大家的注意力被枪声吸引了,等从值岗的队员表情中看出了点什么时,一众人惊诧不已,有队员想,不会吧大土匪这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又中枪了吗

自从不受控制的一个屁股墩后一班长不在躺着了,猫腰的一班长姿势怪异,看得一帮队友忍俊不住的张嘴想笑。

坑道外战壕里的空气流畅,竟管天气有点阴沉,却依旧晴朗。

从远处峰顶上刮过来的风,没日没夜的弥漫着一股血腥和硝烟气,值岗的队员们早已经先习以为常,不过大土匪一班长的脸却越来越僵硬,眼神也愈发凶神恶煞起来,看的一帮队员们开始心惊胆颤。

一个队员小小声的说,红色警报,一级战备。大家灵清点,大土匪在查封口令的那个事。

我草谁谁几吧大嘴巴呀那个传出消息的队员急了,知道大土匪的性格,那是睚眦必报啊

别紧张。还是那个小小声的队员说,是五小队的副队结巴小兵,发信号问候大土匪的屁股,叫一班长遇上了。

我靠一众人都小小声的说,不是吧这结巴小兵玩笑开大了。

大什么大小小声的队员说,大土匪拿结巴小兵没辙,全特种大队没结巴小兵不敢开的玩笑。

大家想想也是,那个结巴小兵有时看似憨傻,但更多的时候是叫人震惊不已。何况国庆大闹医院的那个事私下里早传开了,有很多队员知道了清河街上白结巴的破车门而出,然后石破天惊的一砸。

那一砸气吞山河威风凛凛

被一班长发信号臭骂了一顿后,白结巴心情很是苏畅了一回。

啥事这么高兴,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上去了。血性很奇怪,自从上次狙击了越南女孩后,白结巴一直没有这么高兴过。

一班长没事,我问候他屁股,叫大土匪给臭骂了一顿。

血性呵呵一笑,知道一班长真没事,心里也高兴。能骂人,说明是真没事了。

能有啥事,那货皮糙肉厚,不过能叫大土匪躺三天,估计那一枪伤的不轻。白结巴吐着眼圈眼神发光的说,你说这货下封口令是啥意思不就屁股挨了一枪吗有那么丢人嘛

你说哩血性眯缝了眼,笑得很是有点意味深长。

草反正不怎么光荣。白结巴说,你咋笑的那么淫

有吗血性说,死要面子活受罪。大土匪那个刁民性格,你懂的。

想想初入新兵连时与一班长的那场打斗,然后是养猪,一待三月,后来是集训队,在后来是上前线。血性内心感慨,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已经是浓冬了,一年眼看着就要过去了。

日子很是有些难熬,驻守和狙击的日子越发枯寂起来。

从内心里讲每个人都希望战争尽快结束,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杨堑。

全特种大队杨堑可能是唯一一个对这场战争期许最高的人,与任何人的保家卫国都不同,杨堑是为了复仇,这一年来杨堑的活着就是为了这场越战。

当每一颗子弹出膛,当越南猴子在子弹的穿击中倒下,杨堑的心就开始多了一份平静。

这种平静让全队的队友们感觉出了不安,几乎与杨堑同时入伍的副队尤其不安,很多次副队想张口,但面对杨堑那一脸的平静时,副队就如梗在喉。

副队知道这个男人活得很苦,比全特种大队的任何一个人都活得更苦。

对于杨堑来说,这种苦,其实算不上什么。更苦的是内心里的那一份承诺,而这份承诺就意味着鲜血和死亡。

在相对平静的驻守和狙击的日子里,杨堑平静的外表里开始绝望。

从驻守的第一日起,杨堑就看不出这场越战会有大规模的交锋的可能,似乎越南人也疲倦了这种拉锯似的山头争抢,而这种可控范围内的你来我往似乎更让彼此乐于接受。

杨堑无法接受,仇恨就象一株毒草一样生长在了他的心里,那些毒素开始腐蚀血液,开始侵占大脑,开始聚变绝望。

一次次的祈祷,一次次的强于压制的平静伪装,都叫杨堑痛苦的生不如死,直到突如起来的撤防消息传来,杨堑终不可制的疯狂起来。

这天,杨堑一拳接一拳的砸向了瞭望所的壕壁,泥土纷飞,血泪纷飞。这个一直以来给人无比坚强形象的壮汉嚎啕大哭。

以至于哭的群山乌泣,惊鸟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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