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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

作者:永远的血性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二十七章 都是嘴巴惹的祸

书名:少年血性 作者:永远的血性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3:35

张铁醒来的时候,躺倒在屋角的老汉在挣扎,喉咙中里发出呜呜的嘶叫声。

张铁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时,抬腿一脚面蹲在了老汉脸上,老汉被蹲的七荤八素,鼻孔里血窜上了泥墙。

一脸凶神恶煞张铁压低了嗓子吼,老实点,要不老子拧断你的脖子。

老汉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遭土匪了可这是新社会呀没听说过新社会也有土匪呀老汉晕乎了,一辈子与山林为伍的老汉自然不明白山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

张铁再次俯身从新把老汉嘴里的毛巾塞紧。他威胁老汉时,口里泛着酸水,肚中雷鸣般界响。

炉灶前,顾永峰躺倒仍在沉睡,呼吸绵长。

张铁感觉出这一觉睡过了头,这四天他俩在山中迷了路,直到此时张铁依然无法正确判断,他不知道这个山村究竟是不是属于外省。

踢了顾永峰脚底一脚,张铁伸手摸向了灶台,触手冰凉。张铁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顾永峰昏沉沉的起身,身前的灶膛余温不在,他没有想到这一合眼,几乎睡了一夜。此时已经接近黎明,正是一天里最黑暗的时刻。

饭没有熟。饥饿难耐的张铁掀了锅盖抓了把饭往嘴里塞,竟管夹生,张铁仍是咽了下去,加把火吧估计肉也没熟透。

顾永峰看了看表,摇头说,时间不够了,用不了多久天就要放亮了。

草张铁说,那将就着吃吧宁可撑死也不作饿死鬼。

顾永峰凄惨一笑,露一口白牙,说不出的瘆人。

半锅夹生饭和一挂没熟透的熏肉下肚后,顾永峰说,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早晚出事,人生地不熟,山里人眼生,容易惹人心疑。

张铁觉得有道理,睡了大半夜,加上肚子里有货,身子骨里力量就回来了。

走张铁出了厨房,走到正屋的窗口前,他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老汉纹丝不动,一颗原本浮动杀机的心落了下去。张铁推上二条麻布袋跟了上来,袋中之物棱角分明,很是有些分量。

黎明前的下山道很黑也很颠簸,在接近山麓时,两人看见黑幢幢里的村落有灯光亮起,张铁说,速度点,要不真要遇上人了。

顾永峰也不愿发生意外,脚底加快。山麓往下的路宽敞了许多,因为黑,两人没敢骑车,依旧是步行。

那个灯光亮起来的村落就是小黄村。

小黄村坐落在铜鼓山东南面,不属于外省。顾永峰和张铁深山里迷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间来到此间。

作为地图上都没有标注的小黄村,数百年来一直默默无闻,但今日,这个黎明开始的时候,因为俩个抢匪,从此名动四方。

一切的因果来自顾永峰的一次闹肚子。

半锅夹生饭和一挂没熟透的熏肉是罪魁祸首,临近小黄村时顾永峰承受不住了,肚子里翻江倒海。

相比之下张铁没事,牢狱最初时,张铁吃过馊饭剩饭,甚至霉变了的大米,四年来张铁的胃如同铜浇铁铸,百毒不侵。

可顾永峰不行,临经小黄村村口茅厕的时候,顾永峰头上汗下来了,没等与张铁招呼,顾永峰窜下了车,一头扎进了漆黑的茅厕。

他不知道,这个茅厕,这个地图上都无法寻找的小黄村是他俩的生命之殇。

灯光亮处那是小黄村村治保主任黄胜利家,黄胜利家今天办酒,他儿子结婚,女方是隔壁打谷场村的女青年姚美枝,年方十八。

黄胜利的儿子黄海年龄也不大,十九。那时农村结婚都早,象黄海这个年龄的很多都做了爸爸。

黄海和姚美枝是小学时候的同学,都在相邻的大黄村小学读书,那时孩子读书都晚,好些农村孩子十来岁了还刚开始上小学一年级。

姚美枝算早的,她七岁,跟个豆芽菜似的。名不符实。

不过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十几年过后,姚美枝出落的山花烂漫。

这时高中才毕业的黄海回家务农,一来二去两人好上了,黄海也算争气,这一年通过黄胜利的关系,黄海当上了小黄村的村会计。

黄胜利今天起的早,天没亮一家都起了床,忙开了。

杀猪,打豆腐,在农村这两样是办酒席的主菜,黄胜利的表弟范老三头天就从范家村赶来帮忙。范老三黑瘦,天生一股火热性子。

范老三就着灯光把猪杀了,脱毛开膛手脚极为麻利,等整头大卸八块后,手脚麻利的范老三头上也见了汗。

天太闷,鱼肚白的光景里没一丝风。

喝了一瓢头夜里的凉茶,范老三叼根滤嘴烟跟表兄黄胜利招呼一声,就往村东头的茅厕去了。

那年月农村乡镇多半如此,没卫生间,一个村共一间厕所,十几个蹲位,泥土砖磊就,清一色的毛屋顶,不通电,黑乌巴丘。

厕所也多在村头的路口,估计是为了担肥积肥两不误,或是卫生保洁。

小黄村的这个厕所也在村路口,一棵巨大的老樟树下。

范老三先前杀猪时已经憋了会,后来口渴,又灌了一肚子凉茶,此刻急匆匆,走起路来,肚子里直晃荡。在路口离茅厕不远处停着辆破旧的二条麻布袋,一个身形巨大的大汉支在车旁,嘴里含着根自卷的炮筒。

范老三由于急,也没在意,进厕所的时候他嘀咕了一句,这谁呀不象是咱这地方的人,咱地方方圆没这个子的人物。

范老三没想到厕所里还有个人,他进去的时候,被吓了一跳。那人光头,神情极近疲惫,一双眼却出奇的精光闪烁。

范老三那时候想起了杀猪的刀,那人的眼神就和杀猪的长条刀一个样,锋寒泛骨。

范老三打了个寒战,不过他没功夫多想,心里的屎涨的要喷薄而出。他蹲下时,大坨大坨的黄白之物响的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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