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面对着司金亮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吧。
毕竟《斗牌》作为失败作品，对于原鸣宇科技的工作人员来说，DEBUFF太强了。
“……我晚点给你安排人。”
唐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直接指定人，而是打算等会再商量一下。
司金亮点了点头，表情虽然还是有些讪讪，但他来之前似乎就已经预想到了这个结果了，倒是没有太慌：“如果实在没人，只是修改底层框架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当然具体怎么改，策划书你需要先给我。”
“嗯。”
唐瑶点了点头。
很快。
Avalon工作室就忙活了起来，开始从原先的工作室搬到外面去。
唐瑶倒是没有去原本属于司金亮的那个独立办公室。
因为现在人还是不够，她肯定很忙，与其天天跑来跑去，还不如直接就坐外面好了。
而在发现她没有搬去独立办公室，反倒同样坐到了外面，不少人都眼睛一亮，似乎还有些开心……也不知道开心什么。
忙活了大半天。
终于。
工作室所有人都搬到了外面，鸣宇科技的员工回到了最初的工位……
唐瑶则搬到了靠近Avalon工作室的某个位置。
而就在她把设备线连好，准备查看网络的时候。
褚雨欣走了过来。
唐瑶看着眼前皱着粗眉毛，看起来有些呆的姑娘，好奇问道：“怎么了？”
褚雨欣看着唐瑶，犹豫道：“……你确定要接手《斗牌》吗？”
唐瑶闻言，没急着回答，而是朝她身后看了眼，发现不少之前鸣宇科技的工作人员都在看着这边，显然褚雨欣是某种意义上的代表。
唐瑶问道：“你们都反对？”
“不，我们不至于反对你。”
褚雨欣小声回道：“我们主要担心你被司金亮忽悠了……如果他是为了执念，为了能证明自己，以此作为入职条件，那我觉得你不用答应，他还没有一台电脑值钱，更何况是一款游戏……”
“他还不至于忽悠我。”
唐瑶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单纯自己想要做卡牌游戏，他也没有以此作为入职条件，是我主动邀请他的……不过你们会这么想，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问一句，你们想证明吗？”
褚雨欣愣了愣。
唐瑶眨了眨眼睛：“不然你们为什么这么想？为什么会觉得司金亮是为了证明自己忽悠我的？”
“……”
褚雨欣面对唐瑶干净澄澈的眸子，沉默了会，接着有些结巴道：“大概…大概是因为司金亮突然入职。”
唐瑶蓦然一笑，大概理解他们的心情了。
那确实是惨痛回忆，他们也确实不乐意跟司金亮，但同时，他们也确实不甘心……
他们之所以纠结想要劝说唐瑶，与其说是对司金亮没有信心，不如说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但他们内心深处，也是想要证明的。
只是面对失败过的选项。
他们迟疑了，过往的回忆驱使着他们去否定。
“那现在放心了吧？”
不过理解归理解。
唐瑶并没有情商低到直接说出来，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褚雨欣的肩膀，道：“我不是被司金亮忽悠的，是我自己想做卡牌游戏。而我之所以选择《斗牌》这款游戏，主要是因为你们都很熟悉这款游戏，而且这款游戏无论玩法，美术还是其他方面，在我看来都有可取之处。
甚至称得上优秀……不瞒你说，我对卡牌游戏还挺有研究的，我很有信心让这款你们付出了不少心血的游戏重生。
你们如果实在担心，那验证阶段就不要去关注了，到时候等玩法彻底改造后……你们玩过，再决定要不要加入。”
“……”
褚雨欣看着唐瑶的漂亮脸蛋……沉默许久后，轻轻点了点头。
……称得上优秀吗？
唐瑶目送褚雨欣离去，看她和之前鸣宇科技的工作人员交涉了起来，轻轻笑了笑。
她突然有种预感，《斗牌》这款游戏重生之后。
这帮人会彻底成长为Avalon工作室最忠诚的那批员工。
当然。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重生之前。
她得先给司金亮找几个人……
唐瑶目光游弋，然后直接走向了康鸣。
康鸣三人组算是整个工作室比较特殊的存在，他们跟鸣宇科技几乎没有任何关系，所以选的位置也靠近她这边。
“康鸣，你们三人能分出一个去第二项目组吗？”
唐瑶开门见山道：“司金亮也是懂技术的，所以分一个人就可以了，验证阶段美术和策划暂时由我兼任。”
……
最终。
石旺林自愿前往了第二项目组。
他对卡牌游戏还挺感兴趣的，而且他的性格似乎是属于那种喜新厌旧的类型，目前FGO进入平稳运营期，他感觉没挑战性了……刚好。
他和司金亮见了一面，大概认识了一下后，就嘀嘀咕咕商量了起来。
两人坐的位置都有些偏，完全游离于FGO项目组外。
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是这个状况。
唐瑶也就暂时不管他们了，转而找来了Avalon工作室目前负责游戏运营的袁彦波。
“……特别活动，限定从者？第三特异点终局四海?”
唐瑶将游戏下个版本的情况告知了袁彦波，同时稍微跟他介绍了一下目前游戏的情况。
而袁彦波看完手头的资料后，有些震惊道：“那么多内容吗？才刚公测就放出那么多内容？”
“并不多。”
唐瑶摇了摇头：“现在玩家兴致正高，正是对游戏最感兴趣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增加更多的可消费内容，这是游戏公测前就确认下来的事……这些内容该怎么推广，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
袁彦波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
他还没转过弯来，之前《斗牌》他一直是在琢磨怎么坑玩家钱，现在突然让他正儿八经推广，他得缓缓……
“我晚点做个企划书吧。”
大概几分钟后。
袁彦波回过神来：“这版本内容实在太多了，而且圣诞过后，一个月不到就要过年了，想要效果最大化……目前曝光渠道还是太少，得先解决这个问题，或许可以联系一些二次元相关的论坛，还有就是二次元网站……”
他似乎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而唐瑶听到二次元网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说的二次元网站……是指AnimationFan吗？ANF？”
袁彦波回过神来，点头道：“对，就是ANF，虽然这个视频网站规模很小，跟主流视频网站根本没法比，但怎么说呢，那里核心二次元用户还是不少的，感觉都是我们游戏的受众。”
“那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和他们一起联运游戏的可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