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唐瑶轻轻摇头：“谈不上多累……只是事情比较多，你看我的状态就看得出来了。”
她转过头来，面向黎雪，轻笑道：“这几天挺辛苦的，但我的状态一直都不错，康鸣……就是工作室的主程还吐槽说，大家都顶着黑眼圈，就我和以前在文学馆上班时一模一样。”
“……”
黎雪看向了唐瑶那毫无瑕疵、无可挑剔的白皙脸蛋。
确实。
没什么疲态。
依旧明艳动人，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温柔清纯，虽然没有化妆，但脸上干干净净的。
“那就好。”
黎雪发现唐瑶没有太劳累的迹象，勉强放下了心来，终于关注起了游戏，她再次看了眼屏幕上精致的动态立绘，然后探出身子握住鼠标，将刚刚唐瑶正在画的立绘给切出来，问道：“这是……saber？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哦，这是被圣杯诅咒侵蚀的saber，俗称黑呆。”
唐瑶看了眼屏幕，解释道：“设定上，处于这种状态下的她，不会对使用强大魔力有丝毫的踌躇，会展现亚瑟王冷酷无情的另一面。”
“……冷酷无情？”
黎雪闻言，沉默片刻，然后指着屏幕：“这叫冷酷无情？那我想你在我面前这么冷酷无情可以吗？”
屏幕上，确实画的是黑化Saber的立绘……整体参考了FGO里的黑呆，但却是第四阶段的黑呆。
FGO里，立绘是会根据等级提升从而变化的。
虽然整体来说，从者大多立绘唐瑶都根据这个平行世界的审美重画了，但这个设定还是暂且保留了，打算看看效果再说。
而黑化Saber升到最高等级的立绘……怎么说呢，很没有亚瑟王的气势，一袭黑色吊带礼服，露出雪白肩膀，十分少女地坐在地上，还穿着过膝袜和高跟鞋，裙摆和过膝袜之间的雪白肌肤，因为礼服的衬托，非常显眼，教科书般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绝对领域’。
这要叫冷酷无情，那黎雪还真想让唐瑶也无情看看。
“……”
唐瑶闻言，挺起傲人胸膛，理直气壮道：“二次元是这样的！”
“……那你也二次元一下？”
黎雪看了看屏幕上的亚瑟王，然后转头打量了一番唐瑶。
唐瑶今天扎着高马尾，穿着白T恤加藏青色的牛仔裤，但简单的衣服完全遮蔽不了她那挺拔圆润的曼妙身段，反倒更加凸显她的优势了。
黎雪觉得她穿起来肯定更好看。
“我不要……而且有正常阶段的。”
唐瑶立刻拒绝，并顺势转移了话题，将前面三个阶段的黑化saber的立绘给黎雪看了看。
前面的就很正常了，穿着战铠，非常帅气。
黎雪也暂时放下了让唐瑶在自己面前展现‘冷酷无情的另一面’这事，再次看向电脑屏幕，好奇问道：“一个角色就要画四个立绘？”
“嗯……我想在DEMO上先试试看效果。”
唐瑶点了点头，解释道：“大概率这个设定会保留，你想啊……我们游戏的玩家一开始都是漫画读者对吧？那也就是说，他们都喜欢二次元对吧，而《fate zero》里的Saber很正经，你说玩家们会不会为了这个立绘去练级呢……”
“……还真会。”
黎雪愣了愣，接着有些哭笑不得：“但你怎么那么了解？”
“哼哼，因为我也是老二次元。”
唐瑶开心道：“还不止哦，等游戏出来你就知道了，二次元游戏的魅力……算了，我跟你说说吧。”
唐瑶说着说着，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她很想跟黎雪分享。
所以她打开文档，直接跟黎雪介绍了起来。
怎么无缝衔接漫画啊。
怎么第一时间拉住那些因为漫画来玩游戏的读者啊。
宝具系统啊，等级系统啊。
还有什么抽卡机制的核心目的啊。
保底的原理啊。
反正什么都说。
随着这一周项目推进，步入正轨，唐瑶很多想法都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了，说起来格外流畅。
黎雪则大受震撼。
特别是最后当唐瑶解释说抽卡这一机制的核心目的是模糊商品定价，并举例说明后，她更是满脸错愕。
仿佛第一次认识唐瑶一般。
黎雪看着唐瑶，不可思议道：“这……都是你想的？”
“算是吧。”
唐瑶轻轻笑了笑：“怎么样，是不是听完感觉很靠谱？”
黎雪沉默片刻：“……我那表姐要是没那么傲慢，再和你深入聊聊，或许会改变想法都说不定。”
“不会的。”
唐瑶愣了愣，接着摇了摇头：“我和她对手游的看法都不一样，而且她似乎不看好我这个人，我说得天花乱坠估计她都会觉得不靠谱。”
“也是……”
黎雪想到自己表姐那高傲的姿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你现在有遇到麻烦吗？我能帮忙的？”
她大致听出来，目前唐瑶的工作室已经开始稳步推进项目了……三条线同时进行，而且都有成果出来了。
这方面她已经无法给什么建议和帮什么忙了。
“没有。”
唐瑶迟疑了会，摇了摇头：“唯一的麻烦可能就是缺人吧……美术方面的人才，我一个人不够。”
“这……”
黎雪蹙起秀眉，有些为难：“我好像也帮不了你，我尽量帮你关注一下吧。”
唐瑶：“不用，漫画行业大多应该都想画漫画，会来当画师的人应该很少……而且游戏美术和漫画差别挺大的，我现在急需的是3D方面的人员，还是对外招聘吧。”
“这样……那我确实帮不上忙。”
黎雪一边说，一边看向唐瑶的电脑屏幕，看着上面四个阶段的黑化Saber，有些担忧。
虽然她知道唐瑶画得很快，毕竟有人头气球这个例子在。
但这么大的工作量……
等等。
立绘？
黎雪忽然想到了，美眸一亮：“唐瑶……你这个卡片立绘，是不是能找漫画家画？那些大火的漫画家，画技大多出众，而且颇受欢迎，还有名气，如果能邀请他们画立绘，不仅能减轻你的负担，还能借由他们的名气引流吧？”
“嗯？黎小姐理解得那么快吗？都跳到这一步了。”
唐瑶有些惊讶：“这确实可以，不过……我当编辑的时间有点短，不认识多少知名漫画家，而且我这边要求也挺高的，可能要不断修改，那些功成名就的漫画家不会同意吧？”
“可以试试……我也帮你联系看看。”
黎雪闻言没有打退堂鼓，反倒更加坚定：“总有人愿意的，不过我负责的大多都是女性向的漫画家，画男角色比较擅长，女角色的话……其实可以试着问问看欧从权和如迷老师。”
“谁？？？？”
……
同一时间。
就在唐瑶和黎雪讨论着要不要找漫画家画立绘的时候。
褚雨欣再一次踏入了阔别已久的公司，然后刚进门……就看到运营组的人正在唉声叹气。
她微微一怔，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去打扰他们。
公司变成这个鬼样子，谁都不好受，这也正常。
她只是叹了口气，就往自己的工位走去。
这次来，她主要是为了拷贝自己电脑上存着的个人资料，拷完就走，也不用打招呼了……
“嗯？？？？？”
褚雨欣思绪戛然而止，因为她走到了自己原先的工位旁。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电脑连带着显示屏都没了。
最重要的是！
其他部门的电脑都在，就她所在部门的电脑……全都给搬空了。
“我电脑呢？我辣么大个电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