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危亡,我等跪请郕王登基”
“殿下,大明需要你啊”
十王府门外,百官苦苦哀求。
他们都很激动,除了身为主角的朱祁钰。
他站在原地,愣愣看着一切。
“这这这”
这一刻,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像是被人拿着木棍“晃荡”了一下脑门
文武百官居然真的在跪求自己当皇帝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世界疯了吗”
朱祁钰崩溃了,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情况。
而朱见济在旁已经开香槟庆祝胜利了
“爹爹,我麻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喊为儿我一声爹啊”
朱祁钰:“噗”
这都什么欠扁的调调
“请郕王登基”
百官再度请求,继续往朱祁钰的伤口上撒辣椒面。
“诸位,请你们稍微冷静一下”
朱祁钰扶着发涨的额头,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孤缓缓,先说说怎么回事,孤有点没反应过来。”
“难不成皇上他
说到这里,朱祁钰神色变化,露出浓浓的悲哀。
他真的在叩大明的九边”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还是成真了吗
“啊”
“殿下怎么会知晓了”
听到这话,百官全都震撼不已
“这是快马加急的急报,耽搁片刻都是死罪,不可能外传”于谦心脏停跳一拍。
“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了”
王直愣愣发神,看着憔悴无比的朱祁钰。
神色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
“殿下”
“你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会巧好生病,为的就是想逃避残酷的现实”
“还能这样的吗”于谦震惊
“天啊”众人也是一阵惊呼
“难怪殿下如此憔悴,背后原因居然如此暖心”
“我等居然到现在才明白殿下的用意”
“殿下仁义,天地可鉴,日月永照”
百官议论纷纷,越说越是觉得合情合理,不少人都流出泪水
朱祁钰:“”
孤只是在沉迷看书,
怎么突然就成了在逃避悲伤了
“你们不要想多喂你们要干什么”
他还想要解释,可刚说几个字就看见群臣靠了上来,个个如狼似虎
“殿下,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
众臣子一拥而上
“大家都冷静一下”
朱祁钰惨叫连连。
“啊你们不要过来啊”
呼喊凄烈,但没有丝毫作用。
百官直接拿出绳子强行捆着朱祁钰的手,抬起就往马车上运,任凭他如何惨叫都无动于衷
那情况,就和农夫下乡抓猪一模一样。
“嘻嘻”
朱见济润到地面偷笑,现场一片混乱
“放肆”
这时,一声暴怒呼喊在不远处响起,制止了众人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在干什么”
“皇上还没有驾崩,郕王他凭什么登基”
锦衣卫指挥同知马顺骂骂咧咧走来。
“郕王根本就没病也没有在祈祷,他这两天就缩在王府里看闲书”
“让这种毫无作为的庸人当皇帝,你们这些当官的是想大明灭亡吗”
马顺咆哮,想替孙太后阻止郕王登基
而朱祁钰听到自己的摸鱼事被曝光,被捆着的身子也猛烈颤抖。
刚才百官将自己脑补得那么好,都要强上自己。
现在知道真相,他们怕不是要把自己的皮都扒拉下来
完了啊
朱祁钰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一,当众打死马顺,奖励玄武门之变木偶戏剧本一份
二,保住马顺性命,奖励画卷清明上河图一份
“爹爹你先别急着害怕。”
朱见济看了两眼选项,上前偷笑安慰。
“没准这马顺马上就没了。”
但效果却不怎么好,朱祁钰闻言差点被气死。
马上就没
“好端端一个活人能没了你小子当这是在变戏法啊”
很愤怒,他感觉自家儿子自从重生后,嘴里就没有蹦出来过一句正经话
一次比一次离谱
正要继续呵斥,突然背后响起一阵剧烈谩骂
“马顺你居然敢污蔑殿下看小说,简直岂有此理”
“你这等王振同僚本就该死,现在竟然还敢胡言乱语,不打死无以告慰将士天灵”
“大家一起上打死这扒皮”
朱祁钰:“”
怎么回事
僵硬转身,然后就看见马顺鲜血淋漓躺在地上,周围全是暴怒的群臣
刚说几句话的马顺,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
什么鬼
朱祁钰瞠目结舌
“嘻嘻”
朱见济窃喜:“父亲,我说的没错吧。”
朱祁钰觉得莫名其妙,他却没有多少意外。
现在动手的不少人,比如陈镒、王竑。
他们本就对王振余党抱有强烈痛恨,认为都是因为其导致了土木之败。
按照历史记载,他们过几天后就会因为这份愤怒,暴起制造轰动京城的午门血案。
将马顺,毛贵、王长随三人活活打死
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好了”
“各位都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请郕王登基”
人群中,于谦皱眉呵斥。
“于侍郎说得是”
众人停下手脚,纷纷点头,重新看向朱祁钰,准备继续抬人。
“等一下孤绝不登基”
朱祁钰颤抖挣脱开绳子,连忙拒绝。
“皇上尚在,孤不能做此谋逆之事”
千古一帝
滚吧
和这样一群武德充沛的官员共事,怕不是在自杀
必须拒绝
“这”
百官讶然,殿下怎么会拒绝
“哦”
这时,王直突然领悟了什么:“臣懂了”
懂了
闻言,其它人先是一愣,随即也纷纷露出姨母笑。
三请三辞
现在才第二请,殿下自然要推迟
“懂了我也懂了。”
“殿下,你果然深思熟虑”
朱祁钰:“”
你们懂了啥
放过我行不行
他很想现在就逃,但显然群臣不会给机会。
“殿下,哪怕你不愿登基,臣在此也请求你主持大局。”
还是于谦请缨,他看着朱祁钰,凝重道:
“京城的百姓,群臣,勋贵,乡绅此刻都在等待着殿下的命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