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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摇影

作者:即枫 | 分类:其他 | 字数:0

45、第 45 章

书名:春潮摇影 作者:即枫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32

郑远方把徐紫芸扛上车, 见钟栖月还站在车外面,不放心问:“你一个人在这真没事吗?不然我也顺路送你回去吧。”

钟栖月摇头,“你照顾好紫芸就好,她现在难受得很,赶紧送她回家,我这边没关系的,我哥哥刚才打电话来了,还有一分钟就到。”

郑远方还是不放心,晚上酒吧本来就鱼龙混杂的地方,像钟栖月这样气质干净的美人,很容易会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之前那个男人不就是吗?

“来了!”钟栖月眼神指向前面,笑道:“我哥来了,这下你能放心了吧?"

郑远方探出头看过去。

不远处正好停了一辆奔驰,知道那是钟栖月的亲哥哥才放心,目送她跑过去后,他才将脑袋扭回来,正打算让司机开车,这时候才注意到酒吧门口倚着一男人身影。

恰恰就是他之前见到的纪冽危。

纪冽危就站在那,嘴里咬烟,烟雾使那张清冷的脸看着有些许邪气与朦胧。

肩宽腿长,黑色衬衣下的身材挺拔紧实,四周不少女人目的性明确直勾勾盯着他,显然,他倚在酒吧门口,已然成了不少女人的猎物。

而男人却无动于衷,深邃的目光始终望着钟栖月的方向,没有挪开。

“砚川哥。”钟栖月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甜甜地喊了声。

段砚川面色严肃:“你没说今天跟朋友出来是来酒吧,要不是我打电话特地问了一遍,晚上你怎么回去?”

一来就数落她,钟栖月有点懵了,“我这么大人了,来酒吧又不会迷路,这有什么。”

“你刚回国。”段砚川尽量温和叮嘱:“月月,女孩子晚上来酒吧有风险,下次来这种地方要先跟我和妈说一声,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

“还算懂事。”

钟栖月浅笑说:“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把我说的跟个听不懂话的小孩似的。”

“行了,回家吧。”段砚川伸手拍了拍钟栖月的头顶,路上又跟她提起工作室的事。

提起工作,兄妹俩总是有谈不完的话题,一路说的都没停下来过。

等到家时已经深夜了,段知晴坐在一楼的沙发那,身披毛毯在小憩。

钟栖月换了拖鞋进去,放轻脚步在她面前停下,见段知晴睡得很香又不忍心喊她起来,段砚川轻声说:“妈应该是在等你回来。”

钟栖月心里一暖,坐下来轻轻拥着段知晴。

好一会段知晴才迷迷糊糊醒来,“月月,你回来啦?”

“妈,回房睡吧,在沙发上睡会着凉的。”

段知晴摸着她手说,“也没什么事,本来就说坐着看一下电视等你回来,没想到给看困了,现在应该还没十点?我给你煲了汤,你喝了汤再睡觉。”

段砚川在旁酸里酸气地问:“妈,就没我的份?”

段知晴打了个哈欠,笑说:“一锅鸡汤你妹妹又喝不完,怎么没你的份。”

“哦,弄半天是给我妹喝剩下了才是我的?”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你妹妹争风吃醋?以前鸡汤少你的啦?”

段砚川说自己哪敢啊,然后听话去厨房盛鸡汤了,见钟栖月也要起来,他忙说:“你坐那,我给你端过来就行。”

钟栖月笑盈盈说:“好。

餐桌前,段知晴问起她今天跟朋友叙旧的心情,“要不是怕你朋友觉得不自在,我也想跟你一起去了,妈妈真的很想感谢你的那两个朋友,感谢他们从前那么关照你。”

喝了半碗鸡汤,钟栖月脸色红润,气色极其好:“妈,我和紫芸还有远方即使三年没联系了,关系还是跟往常一样,您别担心。”

“对了,月月,你说那二位是你在随南时很照顾你的朋友,那你在纪家住的那些年没有交到朋友吗?”段知?正在琢磨着,要不要也给她在纪家交到的朋友准备一份礼物。

钟栖月慢条斯理咽下一口鸡汤,见段砚川若有所思地朝她看来。

她即使刻意忘记,还是禁不住想起了今晚见到的那个人。

抿了抿唇上的油,她小幅度摇头。

段知晴一脸失望,后来转念一想,她养母身份尴尬,纪家的人不欺辱她就不错了,怎么会照顾她?

喝完了鸡汤,漱了口,回房洗澡后,钟栖卸掉了全身的压力,躺在床上。

可等她闭上眼,她漆黑的世界里,几乎全都是三年后纪冽危的脸,隐约间,四周好像也不断浮现纪冽危身上冷冽的香味。

三年没见,他除了长相之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

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纪冽危竟然什么都没对她做,就这样轻松放她离开了。

或许三年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等她离开后,他发现其实并不是非她不可。

躺着想事情,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下楼吃饭。

家里人几乎都到的很齐。

钟栖月跟着妈妈和哥哥回国后,一家三口便住进了段家。

段允奎只生了段知晴这一个独生女,发妻也去的早,是以段家的人口还算简单。

起初刚回国初次见到段允奎时,钟栖月心里无比紧张。

段允奎面相不够和蔼,刚硬的面容,双眉浓郁,好似时刻都在皱着,眉间皱成了川字,属于不太好惹的长相。

但相处几天下来后,钟栖月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虽然段允奎还是与想象中同样严厉,但那份严厉里暗含让她能感受到的宠溺与柔情。

她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她的妈妈现在还能开朗的像个小姑娘,从小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长大,被父母宠爱,她的妈妈就是在爱里成长的。

一家人吃完了早饭,钟栖月回卧室换好衣服,正要出门去工作室。

下楼路过客厅时,段允奎喊她过去,“月月,你过来。”

“外公。”她乖巧过去,见到段允奎身旁坐了个白净的男人。

段允奎让她坐下,介绍道:“这是我的学生,孟行白。”

钟栖月朝他点头,喊了声:“孟师叔?”

孟行白生得一双很明亮的眼睛,笑容如沐春风:“段小姐怎么喊我师叔?”

段允奎眉毛扬起,似乎也想知道答案。

钟栖月一本正经说:“因为我妈妈是我老师,我妈妈的老师是外公,您是我外公的学生,不就是大我一辈分么?”

说的有理,就连段允奎都不知如何反驳。

孟行白哭笑不得,“我就大你一岁,你喊我师叔,显得我好像已经四五十岁了。”

钟栖月讪讪说抱歉。

“没事,我跟你开玩笑呢。”孟行白朝她拱了拱鼻子,做出调皮状。

段允奎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荡,沉吟了会,“月月,你工作室才刚刚开始,目前还缺少一个比你更有经验的陶艺师。行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学生,他可以做你的左膀右臂。”

钟栖月问:“孟师叔要来我的工作室?"

孟行白点头,又问:“段师侄是不想要师叔么?”

他做出一副老爷爷持胡须的样子,叹气摇头:“那师叔怕是没地方去了。”

“别啊师叔。”钟栖月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眼眸忽闪:“我可太需要像师叔这样的人才帮我了。”

孟行白笑意更深,看着她。

“行白,我这外孙女很有天赋有灵气,不过缺少点经验,她目前还需要你来多多指点了。”段允奎叮嘱说。

“您放心吧,老师。”

盛世公馆。

浓烈的酒精味在空气中悬浮,满桌子的酒瓶东倒西歪,见状周余寒只好又喊人进来送酒。

侍者将酒瓶放下,抬腰起身时朝沙发那看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色倦懒,眼眸微醺,饮酒时喉结滚动,下颌线条流畅,性感的样子让她看了脸不由一红,忽然就舍不得走了。

周余寒瞪了她一眼,侍者后背紧绷,溜了。

“冽危,你这酒量恐怕现在没人能拼得过你了。”

纪冽危轻笑,“舍不得你的酒?”

周余寒扯唇,“讲真,还真有点不舍,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妹妹有多会花钱,我现在不紧着点,以后怎么给她买买买?”

纪冽危没说话,又仰脖饮下酒水。

“别说,今晚进来给咱们送酒的姑娘,又有几个总是在偷瞄你,我他妈真想知道,是不是已婚妇男就失去了对女性的吸引力了还是怎么,为什么那些姑娘眼里只能看到你呢?”

纪冽危懒得搭理他。

周余寒也习惯了,觉得这样喝酒挺没意思的,“要不喊几个兄弟来玩游戏?你以前不是很会组局吗?”

“没劲。”

“那什么有劲。”

纪冽危又没理他。

周余寒越来越觉得他难伺候得很,凑近过去喊:“大舅哥,你说你什么情况,你心肝宝贝走了你喝酒,她回来了,你还喝酒?”

“能别烦我?”他语气很不耐烦。

“行啊,我不烦你了。”周余寒冷冷一笑:“说起来我前几天去段家,虽然没见到你那心肝宝贝,但有从段老爷子口中听说,他似乎给你心肝相中了心满意足的对象。”

纪冽危的眼神微不可察变了。

周余寒自然看出来,故意嗤他:“有反应了?”

纪冽危问:“谁?”

周余寒回忆道:“好像是段老先生的得意门生,叫孟行白,也是陶艺师,前不久加入了你心肝的工作室。”

“你是知道的,段老爷子性格古怪严厉,能让他收做学生的定不是普通人,他还介绍给自己外孙女认识,两人合作后每天一起工作,目的是什么,应该不需要我直接戳出来了吧?”

纪冽危慢慢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液体映出他波光潋滟的眸,“你说这多有趣?"

周余寒后背发凉,“你别这样......"

他忽地站起身,“走了。”

“冽危,你去哪儿?”

回应他的是包厢门关上的声响。

西环路的工作室。

钟栖月穿着围裙坐在工作台后,听到脚步声响起,她头也没回,问道:“师叔,我这手法您觉得对吗?”

孟行白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片刻,眼底露出肯定的神色:“以你的能力,已经不需要让我指点了,你是个合格的陶艺师。”

“我的经验肯定比不上师叔啊。”她扬脸笑起来。

孟行白说:“经验是慢慢累积的,我只是比你从事这行业要更久一点,如果你从小在段家长大,只会比我更优秀。

关于钟栖月刚出生,被医院护士用自己身体孱弱的女儿调包一事,段允奎曾经跟他讲过。

从段允奎的口中,不难听出对自己外孙女的怜惜,还有遗憾。

遗憾自己这么有天赋的孙女,竟然因为这样的事,从小吃了诸多苦楚,就连自己感兴趣的陶艺工作,都险些错过。

能得到肯定没人会不开心,钟栖月弯唇浅笑:“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师叔。”

“感谢我?”孟行白问:“谢我什么?"

她说:“我这工作室的第一笔单子,不就是师叔的人脉吗?”

“喔。”孟行白笑着说:“只是恰好认识的一个长辈,想要订做一套瓷器,我就把你介绍给他了,他对你的作品审美和能力都很赞同,我不就是个牵线的作用。”

“不管,就是得谢谢你。”钟栖月边捏着手中陶土,边问:“对了,晚点我请师叔去吃夜宵?”

孟行白看着她,说:“好。”

等钟栖月忙完手里的活后,才发现室内已经没人了,想起刚才孟行白说出去接个电话,她干脆先去洗手,解下围裙,盘算着去哪吃夜宵比较好。

出了工作室,钟栖月从包里抽出钥匙。

正欲关上,手腕忽地被一股力道攥住,还没反应过来,将她往边上的墙角拉。

"B-"

她的呼救,被掌心按住。

夜里楼道太暗,角落里几乎都没有光线,她只能嗅到无比清晰的清冽香味,那是对她来说几乎是深入骨髓的味道。

那瞬间,她没看到人,就知道是谁了。

纪冽危感觉到她没挣扎后,便松开捂住她唇的束缚。

“纪先生。”钟栖月皱眉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或者说,她应该问,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把她拽到角落。

空气中似乎有股浓烈的酒精味,“你喝酒了?”

在她印象里,纪冽危除了应酬,一般不会饮酒,就连应酬饮酒也只是浅饮几杯,现在这酒精味,很明显,他喝了不少。

纪冽危:“喝了,还喝了不少。"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耍酒疯。”他垂眸笑,“毕竟喝再多,也醉不了。”

他微垂下的眸子,漆黑泛水光,像浸泡在酒液里黑曜石,引诱人沉沦。

但钟栖月没闲心想那些,只觉得他那抹笑容,忽地让自己很难受。

同三年前的笑很不一样,凉薄中似乎含着讽意与自嘲,“纪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纪冽危背脊倚在墙边,淡笑:“没事。”

走廊的另一端渐渐传来孟行白的脚步声,纪冽危漫不经心问:“那男的是谁?”

钟栖月接话:“我合作伙伴,也是我外公的学生。”

话说完,才觉得不对劲。

她现在和纪冽危又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他开口一问,她就什么话都说出去了。

好像是特意解释给他听的一样。

纪冽危自然看到了她眼里的懊悔,也品出其中的意味,轻笑,对她这个回答很满意,心里那团窝火,也这样被她轻易浇灭。

他又问:“只是合作伙伴,不会是其他的关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钟栖月下意识紧张起来,想也没想,直接说:“不会。”

纪冽危眼神深邃盯着她,“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话音刚落,他往暗处走了。

直到孟行白走过来,见钟栖月僵硬地站在角落,疑惑问:“你怎么站在这面壁?"

她转过身来,笑着转移话题:“师叔准备好了吗?我请你去吃夜宵。”

孟行白正想说这事,抱歉道:“只能下回了,刚才家里来了电话,说我奶奶病了让我赶紧回家。”

“这样啊,那师叔快回去吧。”

钟栖月晚上回家时,很晚了,段允奎早就休息了,只有段知晴在一楼客厅等她。

好像无论她几点回来,妈妈都会等她。

钟栖月心里软做一团,轻轻把段知晴喊起来,“妈,您回屋睡觉吧,沙发这容易着凉。”

段知晴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好,宝贝你去洗澡,妈妈今晚跟你一起睡。”

段知晴时不时会跑来跟她睡觉,钟栖月都习惯了。

等她洗完澡回卧室。

段知晴正坐在床头柜上翻看段砚川给她买的爱情小说,看到男女主的亲密片段时,她没忍住笑出声。

钟栖月掀被子躺下来。

段知晴把书合上,好奇问:“宝贝,你有没有想要谈恋爱?”

她怔了会,说:“没有。”

“怪了,你和你哥怎么都是性冷淡,对谈恋爱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哥都三十二了还是单身。

段知晴语气惆怅:“我现在特别操心他的感情,但别看他性格这么好,实际上骨子里很犟,感情的事越催促,他越觉得烦,越要跟你对着来,偏还要嘴里说自己是妈宝男,什么都听妈妈的话。”

钟栖月点头,“砚川哥他自己应该有主意。”

“所以啊。”段知晴替钟栖月掖好了被角,说:“妈妈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哦?”

“你也二十七了,妈妈倒不是催你赶紧结婚,只是想要你在最好的年纪里试着去谈一段恋爱,免得以后会后悔。”

恋爱吗?钟栖月没有说话。

“你觉得孟行白怎样?”

钟栖月愕然地看着段知晴。

“你别这样看妈妈,是你外公要妈妈来问你的意思,行白是你外公最喜欢最看重的学生,他只大你一岁,身家清白,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最重要的是他的品性在你外公这十几年的教导下,可以放心去信任。”

“月月,你什么想法?”

钟栖月垂眸,直接拒绝:“我不想。”

“嗯?”段知晴轻声问:“能跟妈妈说说你的内心话吗?”

钟栖月迟疑了下,说:“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妈,您还是别让外公操心了,感情的事急不来。”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对。”

段知晴若有所思地看她,心里默默叹了叹气:“好,妈妈尊重你的意见,会跟你外公说清楚的。”

一夜无梦,第二天钟栖月去工作室,孟行白很早就来了。

望着他坦然自若的笑容,钟栖月想起了昨晚的谈话。

但看出来孟行白对她没什么想法,她又觉得自己主动去说不打算跟他发展什么,也挺莫名其妙,毕竟这只是她外公的想法,大概还没有跟孟行白提起。

“月月,今天中午你跟我一起去见客户。”

“诶,好。”

其实这样很好,跟孟行白做合作伙伴,像同事一样相处很舒服。

下午两人一起见完客户回来,孟行便有别的事要去忙了,钟栖月独自回到工作室。

傍晚六点,段知晴带着礼服来了工作室,说是带钟栖月去参加一场宴会。

到了宴会的举办地点,钟栖月才知道是周家的新掌权人给自己的妻子举办的生日宴会。

“周余寒?”

段知晴正在停车,闻言问:“你认识?”

钟栖月没说认识,随口一问:“妈,他跟谁结婚了?”

段知晴说不知道,“我跟他妈妈交情不错,加上你才回国,你秦阿姨一直没空见你,今天非说要我带你过来玩。

下了车,段知晴挽着钟栖月进入别墅,有管家过来迎接:“段女士,您总算是来了。”

段知晴笑容大方自信:“方管家,您还是风韵犹存啊。”

方管家无奈摇头:“您还是跟从前一样,这么活泼开朗。”

“阿韵在忙吗?”

“夫人正在接待贵宾,不过要是知道您来了,定会马上来见您,我这就请您进去。”

有方管家的带领,进入会客大厅后,母女俩就引起了诸多的注目。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钟栖月身上,不断打量,似乎有宾客认出她是谁,眼里掠过惊讶,没一会,小声交谈不断响起。

段知晴牵着钟栖月朝秦韵走去。

秦韵见到段知晴,连忙停下接见贵客,笑盈盈过来:“晴晴,你来啦?"

“这就是你闺女?”秦韵慈爱的目光在钟栖月身上停留了片刻,越看越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段知晴给介绍说:“对,就是我的女儿,我跟你提过这事。”

钟栖月得体地喊了声秦阿姨。

秦韵笑着颔首:“我早就想亲眼见见你女儿了,你们啊,可总算是回国了,都想死我了。”

秦韵笑说:“对了,我儿媳妇也过来让你见一见。”

她问方管家,“依雪呢?”

方管家立刻去找人。

钟栖月神色微怔,等方管家领着人过来,亲眼看到了纪依雪,她心中的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纪依雪似乎没有惊讶,乖巧喊了声:“妈。”

“依雪,这就是妈妈跟你提过的段阿姨,这位是段阿姨的女儿,栖月。”

纪依雪点头,弯唇笑:“我认识。

“认识?”

“我们之前住在一个屋檐下。”纪依雪说。

段知晴皱眉。

秦韵介绍道:“我这儿媳是纪家的孙女,我忘了跟你介绍。”

纪家…………………

段知情眼里的亲热瞬间淡下去了,笑笑不说话。

秦韵没明白那些弯弯绕绕,拉着段知晴去一旁叙旧,“依雪,你带着月月随便去逛一逛。”

“好的。”

等离开了长辈的视线,纪依雪朝钟栖月挑眉,“好久不见了。”

钟栖月说:“好久不见。”

纪依雪眼神朝后院那看,“去那逛逛?”

看出来纪依雪有很多话想说,她点头,“好。”

两人走到后院的花圃,夜风吹拂带起一阵花香。

“没想到你还是跟周先生结婚了。”

“没办法,父母逼迫,加上他长得还过得去。”

“嗯。”

“你只有这一句话想说吗?”

钟栖月问:“我还应该说什么吗?”

久别重逢,看到纪依雪的现状,礼貌地问一句她结婚的事,除了这个,她还该问什么?

纪依雪皮笑肉不笑:“钟栖月,你还......不,应该叫你段栖月。”

“你还真是狠心啊。”

钟栖月停下脚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她不明白纪依雪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离开纪家,纪依雪应该会感到开心才对。

纪依雪委实被她这淡漠的态度给气笑了,质问:“你离开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离开三年了才回?”

钟栖月皱眉:“太突然了,而且,说不说也没什么区别,你不是早就想把我赶出纪家吗?”

纪依雪眼眶气得通红,忍住要撒泼的心思,“你是不是永远只会把人往坏的地方想?”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钟栖月忽然觉得有点累,转身要走。

纪依雪喊住她:“给我站住,不准走。”

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让钟栖月不舒服。

从前在纪家,她寄人篱下,要仰仗纪家人小心翼翼的生活,但现在她不需要了。

这三年,段知晴和段砚川对她毫无保留的宠爱,让她已经很不适应从前在纪家那种仰人鼻息的生活。

对于纪依雪的命令,她直接当耳旁风。

见她没停下,纪依雪气得跺脚,跑过来挡在钟栖月跟前,“我说你真的不仅狠心,还冷血无情。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你离开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三年也不主动联系我?”

“......依雪,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当初我养母跟你父亲的事,你不是讨厌我都来不及了?”

“那时候我是讨厌你!”纪依雪咬牙道:“但不代表从前那些感情也消失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段时间生气吗?我气过头了,也明白那事跟你没关系了啊。你难道还在记恨我当时因为你养母的事对你连坐说的气话?”

钟栖月总算听明白了。

沉默了会儿,她说:“我知道了。”

“你就只有这四个字?”

她没什么好说了,更说不来那些肉麻兮兮的话,但看到纪依雪通红的眼眶,心里也一阵不好受,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当初纪依雪对她还是不错的,姐妹情也是真的。

没忍住,钟栖月轻声说:“我没生气,至于离开不跟你打招呼,也是担心出什么别的意外。”

“别的意外,你是指害怕冽危哥知道?”

钟栖月垂眸轻颤,没有接话。

她的沉默在纪依雪看来就是默认,叹了叹气,她主动挽起钟栖月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惊讶你找回了自己的亲生妈妈这件事吗?”

钟栖月怔怔看她。

纪依雪认真道:“这事冽危哥在三年前就查清楚了,他知道,你离开他是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庭,而他也比谁都清楚,你有多想跟自己的家人团聚。”

“为了你,为了满足你缺少的亲情,为了让你自由,他忍下了三年没有你的痛苦,隐忍了三年对你的思念,克制到几乎要发疯了,即使如此,他都没去伦敦把你带回来,为了让你幸福,他最终选择独自承受没有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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