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春潮摇影

作者:即枫 | 分类:其他 | 字数:0

18、第 18 章

书名:春潮摇影 作者:即枫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32

宴会大厅内一阵喧哗,不少宾客在交头接耳,在讨论纪冽危怀里看不见脸的女人是谁。

只有沈娴脸色难看,看向在她面前相拥的这对“兄妹。”

她迟疑着, 喊了一声:“纪先生……………”

纪冽危垂眸望着怀里的钟栖月。

听到胸膛前传来细细小小的声音,她恳求着说:“哥,你能不能先别动,我的裙子……………”

如果这时候,纪冽危将她推开,那么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便会出现在每个人的眼中,若是有人用手机拍了下来,她该怎么面对?

纪冽危按住她纤细的手臂,眼神一瞥,站在他身后的冯管家便心领神会上前。

“纪先生,这边有我善后,您先回房吧。”

钟栖月的小腿都是发软的。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洋相了。

不,礼服从身上脱落,已经不仅仅是出洋相能够概括的。

这是根本就打算把她的脸按在地上踩。

如果说她不恨沈娴,那绝对是假话。

纪冽危:“我先送你回房。”

钟栖月将脸埋他胸膛前,小幅度点头。现在也顾不上那些人对她什么看法了。

纪冽危搂着她的腰肢,转身,正欲迈上台阶。

钟栖月在转身之际,侧眸的视线与脸色煞白的沈娴对上了。

沈娴看向钟栖月的眼神还是不屑的,会脸色苍白,是因为纪冽危刚才没有搭理她。

才不是后悔做出这种事。

钟栖月心里浮起冷笑,一个轻描淡写的嘲讽目光从沈娴的身上掠过。

望着纪冽危搂着钟栖月转身上楼的背影,沈娴气得手中的酒杯都要捏碎了。

她应该没有看错,刚才钟栖月竟然敢对她露出那种嘲讽的眼神?

果然这种外表乖巧好欺负的人,骨子里根本就不是善茬,随了她那狐狸精妈妈!

月园的顶楼有纪冽危专属的套间,应该说,这整个楼层,没有他的允许,没人能上来。

进入电梯,总算没了外人后,钟栖月微微动弹,想要纪冽危放开她,让她先穿好身上的礼服。

“确定要我松开?”他清冽的嗓音,从钟栖月的头顶响起。

钟栖月犹豫了会,看到电梯里的监控,身子僵住。

在她沉默间,纪冽危主动松开了用西服包裹她身体的几根手指,只需要再轻轻将她从怀里推开,她便能脱身了。

紧贴的身躯稍微分开的那瞬间,钟栖月顿觉身前一股凉意,她慌慌张张地连忙搂住纪冽危的脖颈,声音微颤:“哥,不要......”

纪冽危漫不经心地笑,“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望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数字,钟栖月小声恳求:“那你能帮我把礼服的带子系好么?”

“可以。”纪冽危语气很正直,询问她:“但你确定要我在电梯给你穿衣服?"

钟栖月眸色轻颤。

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是,从纪冽危的怀里出去,她就会走光,被监控捕捉。

但如果让纪冽危给她把后背的带子系上,那他没办法扶住包裹她身体的西服,况且又有一种在这种私密的空间里给她穿衣的羞耻感。

两厢挣扎,她只好妥协:“还是回房吧。”

恰逢这时,“叮”地一声,电梯开了。

钟栖月身前还牢牢贴在纪冽危的胸膛,她都能感觉自己胸贴的边缘蹭着他衬衣的触感了,行动几步,胸前都酥酥麻麻。

这样走路很不方便,纪冽危按着她的腰,说:“腿打开。”

“为,为什么?”

“我们俩像双面胶黏着,怎么回去?这条走廊的路很长。”

“所以呢?”钟栖月手指紧紧搂住他腰。

纪冽危:“盘着我的腰,抱你回去。”

钟栖月僵住没动。

纪冽危问她:“不愿意?”

她没吭声,他垂眸看她不太自然的脸色,说:“妹妹,从前这个姿势我们没少做,现在只是抱着而……………”

话没说话,钟栖月匆忙打断,“我盘就是了。''

他神色淡漠,望着在他怀里,紧抿着唇的钟栖月。

极其有耐心的站在原地,等她主动分开双腿,盘上他的腰。

很快,一双白皙的长腿,便这样勾住纪冽危的窄腰。

她身形纤瘦,整个身体的力道都挂在纪冽危的身上,他也没什么感觉,仍然站的巍然不动。

双腿盘了上来后,纪冽危才能空出手,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腰,一只手再托住她的臀。

这身礼服的布料很轻薄,仅仅隔着一层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心的温度。

“哥!你怎么………………”钟栖月的脸一热。

纪冽危垂眸说:“这样才不会掉下去,你应该很了解。”

她,她当然了解了。

他们从前有过这种姿势,可是……………

钟栖月这边已经臊得抬不起脸,纪冽危单手托着她的臀,大步迈向这层楼走廊最里面的那间套房。

走了不知多久。

两俱身躯牢牢相贴,随着走动,似乎还有摩擦。

贴的这么近,钟栖月已经根本没办法维持冷静了..………………

因为每走几步路,她都能感觉到一些她无法忽视的存在。

她只知道,交往的时候纪冽危的欲念是很强的。

她还记得,大概在交往的第二年,钟栖月在听同学闲聊时提起男人的性.欲话题。

她们都说,男人在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之间,体力最猛,有的还吐槽说自己男友只晓得埋头猛干,最烦那种不懂得让女人享受的男人。

当时还有同学问钟栖月有没有男朋友,让她也分享一点和男友的性生活,她说自己没有。

那时候同学都觉得她是纯情乖乖女。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正在跟之前被她叫哥哥的男人在交往。

什么都做了。

后来她把同学讨论的话题跟他说了。

纪冽危却只听到了那句话。

他把她推入榻间,清冷的眉眼含着几分勾人的笑,“哥哥有没有让你享受,你应该很清楚。

他指着自己的嘴,“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照顾过?嗯?我都无数次想死在你身上了。”

此时,钟栖月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间,身前的礼服松松垮垮,隔着单薄的布料,随着走动,不断摩擦他紧实的胸膛。

她的脸也越来越红,热气直通天灵盖。

钟栖月忍不住想。

这条走廊,真的好长好长,走了多久呢,为什么还没到。

总算到达了纪冽危的套房。

进入房间,钟栖月连忙从他身上下来,飞奔进浴室里。

浴室门紧紧关上,她背靠门板,手心死死按住自己不断乱跳的心脏。

刚才贴得那么紧,她都感觉到纪冽危平稳的心跳了,那她的心跳如此快,他应该也感受到了才对。

“呼。”钟栖月缓缓放平呼吸,走到镜子前。

镜子内的人,发型微微凌乱,鬓边长发贴在脸颊,带着汗湿意,双颊酡红,一双眼睛像浸泡了水汽,雾蒙蒙的,眼尾流淌着水光。

这幅神态,让她看了都惊到。

最吓到她的还是上半身的礼服在没有阻碍后,几乎顺滑的脱落,这样挂在腰间,欲落不落。

她的身前,只剩下一对胸贴了。

FF......

她刚才就是这样被纪冽危抱在怀里的吗?

那时候情况太紧急了,她根本来不及查看自己在他怀里,衣服松垮成怎样的状态。

重重叹了叹气,也顾不上想七想八了,钟栖月连忙把礼服整理好。

这件礼服的系带真的很危险,往常钟蕊绝对不会给她挑选这种礼服。

明知道今晚是纪冽危的生日宴,她不仅拜托纪依雪一定带她出席,还暗戳戳给她准备了一件这么容易能解开的礼服。

钟蕊的心思,已经够明显了。

对着镜子系好了礼服的细带。

穿戴整齐后,她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这时,浴室的门被敲响,钟栖月的心跟着一跳,问:“什么事?”

纪冽危的声音传了进来:“换衣服。”

片刻后,浴室门打开。

纪冽危站在门口,手中正拿着一套白色的睡裙。

“穿上。”

钟栖月抿了抿唇,“不用了,我这礼服没坏,就是带子松开了。”

纪冽危视线淡淡地在她身上停留几秒,“这种一抽开,整条裙子就从身上脱落的礼服,你还打算穿?”

钟栖月为难说:“可是,我也不能穿睡裙出去啊。”

“谁让你出去了?”

钟栖月讶异:“......”

纪冽危说:“晚上你在这休息,晚点我们再一起回家。”

“我,我不用出席你的生日宴会吗?”

纪冽危似笑非笑:“你觉得,你会很想出席?”

钟栖月当然不想.....

“把衣服换上,一会我要下楼了。”叮嘱完这句,纪冽危把浴室的门一关。

钟栖月望着手里这套手感丝滑柔软的睡裙,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这是她当初留在纪冽危房里的睡裙。

纪冽危的月园,她从前也来过的。

自然也在这里过过夜,只是没想到,分手都一年了,他还留着她的衣服。

钟栖月脱下了身上的礼服,正欲换上睡裙,眼睛往下一扫,忽然发现自己的大腿内侧都红通通一片。

定是刚才那一段路,在纪冽危的腰上摩擦留下的。

这些痕迹让她脸上一阵热。

她匆忙换上了睡裙,用冷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等准备妥当后,才打开浴室的门。

客厅。

纪冽危站在临窗边,正在跟冯管家通话。

“我马上下去,你先吩咐人送点吃的过来。”

“找个机灵点的女侍者。

电话挂断,纪冽危转过身。

面前的人,穿着一身单薄轻柔的吊带睡裙,雪白.精致的锁骨下,胸脯起伏隐隐可见沟壑,裙摆微短,堪堪到她大腿的位置,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双腿。

她一只手心握着另一只手臂,就站在那,怯生生地望着他。

她的确长高了。

这条睡裙,上次穿没有这么短。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纪冽危幽深的目光便又落在她雪白的玉足上。

钟栖月有点尴尬,脚底踩在柔和的毛毯上:“我没拖鞋。”

纪冽危淡淡扫她一眼,“拖鞋放哪,你不知道?等着我给你找?”

钟栖月当没听到他话中之意,说:“哥,我还是先回去吧,您能先派人送我回纪宅吗?”

“回去?我生日宴才刚开始,妹妹就打算抛下寿星,会不会太没良心了?”他几步走过来,往沙发一落,懒散松弛的模样。

眉眼清冷,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我在这房间这样等你,也不太好啊。”

今晚宴会人这么多,要是有人上楼了,或者是纪家的弟弟妹妹,其中哪个上来找纪冽危,看到她穿着一身睡裙在他房间里,那他们之前的事就彻底瞒不住了。

“有什么不好,你在这里吃饭,饭吃完我就送你回去。”

钟栖月还在犹豫。

她觉得这样穿着睡裙待在他房间的行为,实在太暧昧了,但这时候侍者送了过来。

纪冽危去开门,在门口吩咐了侍者几句,便离开了。

推车进入套房内,侍者是个长相很亲切的女生,朝钟栖月笑得很温暖:“钟小姐。”

钟栖月赤足走过去,“谢谢,麻烦你先把餐放着吧。”

那侍者见她拖鞋都没穿,询问要不要给她找双拖鞋。

“不过纪先生的套房我也是第一次来,还不知道在哪,您先稍等,我去询问冯管家。”

钟栖月说算了。

那侍者只好道:“那好,钟小姐慢慢享用,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喊我。”

纪冽危下楼时,宴会大厅不久前的混乱已经被冯管家妥善处理好。

冯管家走过来,低声询问:“纪先生,刚才那位沈小姐还在宴会中,现在需要请沈小姐离开吗?”

“不必。”纪冽危淡声:“都是今晚邀请的宾客,自然贵重。”"

冯管家眉心一动,从这平淡的语气中,隐隐听出了几分凉意。

宴会正式开始,觥筹交错的场合是少不了社交,纪冽危自小在名利场打转,应酬之事自当是游刃有余。

便是生日宴,男人之间也只存在商场的交流,酒过三巡,正事谈完,明廷笙才主动问起:“怎么没看到钟小姐,我记得宴会开始之前她还在。”

开宴之前,那点热闹自然传开了,但都只听说纪冽危怀里搂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上了楼,没一会,下楼后便只剩他一人。

那个女人是谁,明廷笙也没机会目睹。

纪冽危面色坦然:“先回去了。”

明廷笙讶异:“怎么会?宴会没开始前就回去了吗?我还想晚宴结束后,我再亲自送钟小姐离开。”

听他语气中的可惜,纪冽危也只是笑笑。

笑意却不达眼底。

明廷笙才走,纪静宁便拉着好姐妹过来跟纪冽危打招呼,“冽危哥生日快乐。”

纪冽危颔首,眼神落在她身旁的沈娴身上,“这位小姐是?"

沈娴僵了会儿,顿觉难堪。

她也去过纪家几回了,况且还跟纪冽危表白过,他竟然根本不记得她是谁?

纪静宁心大,没看出来沈娴的情绪,笑着介绍:“这位沈氏千金,是我的好朋友,冽危哥,娴姐姐从前也来过咱家好多次,你怎么会不记得呢?”

“嗯?是吗?”纪冽危朝沈娴举杯,谦谦有礼的斯文模样:“那是我失礼了,沈小姐,这杯算我敬你。”

沈娴脸通红,紧张道:“纪先生千万别这样说,今晚您是寿星,应该是我敬您才对。”

她伸手看向侍者托盘上的香槟。

满脸羞怯,心思都写在了脸上,面对纪冽危,很少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他生得那样好,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那一款。

这也让她忽然想起大概五年前的一次表白,那时候她才十八岁,跟着父母参加纪家的宴会。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爱慕纪冽危了,总是盼望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在她十八岁那年,她勇敢表白出自己的心意。

却不想,遭到他淡漠无情的拒绝。

她伤心了很久。

但那时候她年纪小,或许纪冽危是不喜欢刚成年的小女生才拒绝她呢?

现在她长大了,二十三岁,亭亭玉立,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是最吸引男人的阶段,她不信纪冽危还对她没感觉。

正要端起酒杯,她的眼前骤然闪现了一个画面。

钟栖月是被情妇养大的狐狸精,偏生把上流社会的优雅仪态学得淋漓尽致,比她这种天生高贵的千金还像那么回事。

即使心里看不起,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学起了钟栖月端酒杯的仪态。

敬完酒,沈娴的脸更红了。

纪静宁大咧咧道:“既然冽危哥和娴姐姐这么投缘,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沈娴害羞:“静宁,你也真是的……………”

纪静宁吐舌笑笑,转身离开,给机会让他们独处。

沈娴紧张的心跳加速,轻启红唇:“纪先生,对了,怎么没看到钟小姐下来,她刚才......”

臭不要脸扑到纪冽危怀里,衣衫不整下这样被纪冽危带上楼却没有下来,难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学了她那情妇母亲的手段勾引了纪冽危?

纪冽危问她:“你很关心栖月?”

沈娴说:“当然关心了,虽然我与钟小姐不熟,但也怜惜她的身世,听说她一岁不到父母就去世了,才襁褓那么大,身边就没一个亲人了。”

说到最后,还做出了惋惜的样子。

纪冽危低低笑了声:“沈小姐要是这么关心栖月,正好我这边有点事想麻烦你了。”

“是什么呢?纪先生,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我都愿意。”

他面露几分为难,“舍妹的礼服出了问题,现在被困在房里无法出席宴会,沈小姐方便把你身上穿的这身礼服借给栖月吗?”

沈娴脸上的笑骤然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纪先生,您是在说笑吗?”

纪冽危唇边噙笑:“沈小姐认为呢?”

那瞬间,沈娴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温和看着她的纪冽危,眼底的寒光一点点的散开,这双漆黑的眼,像有一张会吃人的无底洞,被他这样盯着看,心里没由来的发慌。

她小腿一软,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我要是把这身礼服脱下来了,那我穿什么呢?”

“那这是你的事了,沈小姐刚才说了你能办到的事都会愿意。”纪冽危盯她,“沈小姐难道是在戏弄纪某?”

“我,我没有,纪先生......”沈娴慌张说:“可是这样的话,我的颜面怎么办?况且我还是女人,大庭广众下衣不蔽体,这让我怎么有脸面对大家?"

“颜面?”纪冽危扯了扯唇角,“原来沈小姐也知道要面子啊?原来沈小姐也知道女人衣不蔽体要面临什么样的目光审视?”

沈娴心里猛地一跳,隐隐意识到不对劲:“纪,纪先生?”

怎么会?外界都说寄住在纪家的钟栖月是纪冽危最讨厌的人才对啊,他怎么会为了这种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出头?

纪冽危把空了的杯盏放回托盘上,语气懒散:“赶紧脱了,不要浪费我时间。”

“你!”沈娴紧咬着唇,“这根本不是绅士能做出来的事,纪先生怎么能对我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我还给你时间考虑已经够绅士了。”他的耐心彻底告罄,“我是给你父亲面子,才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

他声线寒凉:“沈小姐,你不该欺辱她。”

沈娴脸色煞白,“不,不要,纪先生,您不能这样对我。”

纪冽危眼神给向冯管家。

冯管家心领神会,上前恭敬道:“沈小姐,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沈娴吓得六神无主,推开冯管家,颤声恳求:“纪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钟小姐心生那样恶毒的心思,求您放过我一马好不好?”

“比起道歉,”纪冽危漆黑的眸光像看死人一样:“我还是更喜欢看犯错者经历一次相同的惩罚。”

娴顿觉一股寒意从天灵感直通四肢,浑身发麻,她真是疯了,疯了才会在纪冽危的眼里看到了暗流涌动的杀意。

这跟她以往认识的纪先生完全不同。

沈娴下意识地就想跑。

纪冽危面不改色,望着她提着裙摆,慌乱离去的背影。

冯管家不动声色地点头,没一会,就有一名侍者从沈娴身旁路过,从衣襟内取出一把匕首。

下一秒,沈娴今天的贴身礼服,那上身的布料便从身体脱落。

在礼服脱落的那一瞬间,纪冽危转身上了旋转楼梯。

脚步沉稳,身姿挺拔。

“啊??”

沈娴的惊声尖叫,引得宴会的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一时间,宴会场上极其混乱,有人趁机拿出手机拍照,也有人开始对沈娴指指点点。

沈娴站在聚光灯下,衣衫凌乱,双臂紧紧揽住胸前。

无数道含着鄙夷和看热闹的目光将她覆盖,沈娴脑子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疯了似的扯过另一个侍者的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仓皇错乱地跑出了宴会大厅。

冯管家来善后,拜托刚才拍照的那些宾客,都将照片删掉。

纪先生说过,他从不相信犯错者说几句对不起就能真正意识到错误。

他也从不觉得几句对不起能弥补什么,他只需要对方得到同等,甚至加倍的惩罚。

晚宴早就开始了,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钟栖月吃不下饭,餐点在那也放凉了。

她坐在套房的沙发上发呆看电视打发时间,主要是手机当时是放在纪依雪的手拿包里,弄得她现在完全断联。

电视里正在放最近热播的剧集。

钟栖月看不太进去。

她从小就没什么时间能看电视剧,也没什么机会像寻常女生那样有娱乐消遣。

钟蕊

管她管得太严厉。

她的休息时间,都用在练舞和画画方面了。

电视的画面已经彻底沦为了背景,钟栖月开始打量这间套房。

这里屋内所有的摆设,虽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但眼前场景,好像一样,又好像完全不一样。

大概是她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过了一年。

间能覆盖很多。

一年过去,这里已经没有她生活过的痕迹了,但处处都还是纪冽危的气息。

他经常大晚上离开纪宅,夜不归宿,也大概是回这里休息的吧。

初置办月园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是在畅想他们的未来吗......

她不敢问。

若是真计较起来,她的确欠他太多,在感情最好的时候提出分手,根本没有考虑他的感受,也没有顾忌他的任何挽留,她只是迫切地想要斩断这段不能见光,不该开始的感情。

钟蕊让她去利用纪冽危,她怎么敢啊,也怎么舍得。

她现在最不想亏欠的人就是他了。

这时门铃响起,打乱了钟栖月低沉的思绪,她穿好拖鞋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刚才送餐食上来的侍者。

“钟小姐,您休息的好吗?”

“挺好的,请问楼下的宴会进展的如何了?”

那侍者答道:“宴会才刚刚开始,纪先生目前忙得走不开,冯管家让我上来跟您说一声,您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想休息到什么时候都行。”

钟栖月脸色微变:“这意思是,要是纪先生一晚上不上来,我就走不了了?”

侍者点头。

“那这样好了,你能帮我找一套衣服过来吗?我想下去找我朋友。”

侍者摇头:“不好意思,实则纪先生的原话,是让您在这间房里等他,在他没回来之前,您不能乱跑。”

说完,那侍者便自己贴心的门关上。

钟栖月又回到了浴室,打算把刚才的礼服换上自己离开。

要是一会等纪冽危上来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情况,自然是能早点离开就早点离开。

麻溜地换回了那身礼服。

钟栖月悄悄打开了房门,结果在门口,就看到刚才对她笑得很热情的侍者。

她脸一僵。

侍者朝她笑得更热情了,“钟小姐,好巧啊。请问您有什么事吩咐吗?”

"....... "

侍者便笑,“如果没事,那我就把门关上了,您好好休息,我在外面帮您守着。

白白兜了一圈,最终还是换回了这身穿得舒服的睡衣。

钟栖月回沙发上落坐,看着电视剧打发时间,盘算着宴会什么时候结束,听着电视的背景音,不知不觉,她也渐渐被染上了困意。

连着几晚没有睡好,这一觉,钟栖月睡得很沉很沉。

等再睁开眼时。

屋内已经昏暗了一片。

她脑子放空了片刻,几秒后,搜寻自己的记忆。

印象里,她睡着之前屋里明明点了灯,怎么会暗了?

她动了下睡得有点发酸的四肢,想要从沙发上起身,没料因为太黑,脚底直接踩空。

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跌到了一俱温热的怀抱里。

钟栖月惊地轻吟一声,抬眸,看到的是性感滚动的喉结。

她下意识喊了声:“哥!”

头顶缓缓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似乎有点愉悦。

“你还没看到人,就知道是我了?”

“看来那四年的床,果然没有白上。”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