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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奸臣

作者:青帝一处开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第一百零三章 府邸(四合一,八千字)

书名:我真的是奸臣 作者:青帝一处开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56

多尔坤在心中也暗自发狠,不要怪我有私心,你素丹不也是包庇你家弟弟葛丹抱有私心

要是把葛丹扔给觉尔察家处置,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三老爷,奴才为你添茶水。”这时一旁的包衣见多尔坤身旁的茶水空了,恭敬的说道。

本来一句平常的请示,但谁叫现在多尔坤正处于怒火中烧,顺势就把茶杯砸到那奴才头上。

“不开眼的东西,拉下去,给我张嘴”那奴才也不求饶,重重的给多尔坤磕了两个头,便被拖了下去。

啪啪几掌下去,那奴才嘴角很快就被抽出血丝。

掌刑的奴仆抽完后,给那受刑的奴才递上了手帕,仿佛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受刑奴才接过手帕很快擦干了血迹,彼此之前没有半点怨恨。

都是奴才,例行公事,何必怨怼呢。

二人一人跪着,一人站着,远远看着多尔坤,虽然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但看到他踱步走来走去,几十年的伺候,自然熟悉多尔坤平静了下来,便安心了许多。

“你可真勇三老爷正在气头上你也敢招惹上去。”

“要是不让三老爷把气给撒出来,憋到最后,指不定会出人命”

掌刑奴仆问:“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故意犯错,让三老爷狠狠责罚你,彻底把这邪气给灭了”

受刑奴仆:“没用,你看过不了多久,三老爷的脾气又会蓄满,反正我已经顶了一次了,不会再上去了,我要再招惹上去,指定会没命。”

掌刑奴仆:“那怎么办就这样等着”

受刑奴仆:“是啊等国舅爷把门烧了,咱们的人冲取出把人给制服就好了。”

掌刑奴仆:“那鄂汉不是被煽了吗才过两天就好了宫里公公手艺有这么好要是这样我都想割了进宫。都是受气伺候人,还不如伺候最大的主子。”

受刑奴才:“想必是吧那公公可是崇祯皇帝时就在的,割了几十年,手艺早就出神入化了。你要是真的进宫做公公富贵了,可别忘了提拔一下兄弟我。”

门内二人小声的天南海北的胡扯着。

门外鄂汉与币岱也在商量对策。他们二人已经在商量待会进府后,如何分赃,商讨着那个人的老婆归谁。

币岱虽然和鄂汉这样说着,但心里实在有些打鼓,毕竟是一个议政大臣的家。

这不明不白的烧了他家大门,他还是有些怵的,就在十天以前,他在京师连屁都不是。董亮再怎么给他鼓气加油都需要时日的。

币岱这两天虽然只是在门外胡闹,并没有忘记董亮的吩咐。搜查富察家的罪状,什么叫搜查,他不懂。

以他的经验与人生阅历,搜查就是把人抓了,严刑拷打一番,让他自己承认。

至于什么是证据,他也不懂,认为证据就是口供,毕竟十多年来,达尔岱让他认错,从来都不用收集人证物证,从来都是在鞭子下面拷问。

有样学样,所以币岱这两天实际上是来要人的,让富察家交出葛丹,他严刑拷打一番,这罪状自然就收集好了。

但这富察家偏偏不交人,他无奈之下,只好不分昼夜的把人堵在里面,粘杆处昨天都在董亮那里训练,半个人都没分给他。

币岱只好去觉尔察家借人,但是动静太大,被达尔岱发现了,让他悠着点,不要做过分了,所以这两天他就只敢在门外撩拨。

谁叫鄂汉这货竟然来了,作为那天的亲历者,币岱自然看不起这怂包。

但鄂汉今天就是抱着证明自己的心态而来,哪能在币岱面前认怂了,于是二人不断拱火,互相抬价,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这个说你这些天就拉了这么点还是稀的完全没有拉出气势。

于是当众表演一番,却是只露出了鸟,其实醉温之意不在酒,是想借此宣扬他鄂汉的物件没掉。

对此币岱自然是鄙视至极,阴阳怪气一番,气的币岱当场让人拉了一粪车泼在富察家大门上。

币岱见自己完全落入下风,于是说这个算什么,看老子的,老子敢撞门,直接杀进去

可怜那些家丁,强忍着臭气熏天的大门,力气自然也使不上来。到底是没有撞开大门,虽然这门没有撞开,但这面子给币岱找回来了。

鄂汉今天本就是为了让觉尔察家刮目相看而来,自然不肯落入下风,表示撞个门算什么他敢放火

而不远处,西安一直守在一处酒楼高处的包间内,静观事态发展。

见到鄂汉真的要放火烧门,大惊之下,便命令自己手下的步兵冲出去,阻止事态恶化。

正当鄂汉提着火油在门外叫嚣之际。西安的步卒突然冲出来,百余名训练有素的步卒,对付这些家丁自然是手到擒来,三下五初二就将鄂汉与币岱的家丁制住了。

“你们是那个衙门的兵是想造反吗知道老子是谁吗”鄂汉举着火把叫嚣道。

币岱也不甘示弱的叫嚣道:“老子乃是觉尔察币岱,董亮是我六叔,你们不怕被抄家灭族赶紧把我家奴才给我放了”他说着就抽出腰刀,朝那些步卒砍去。

步卒见状连忙出刀硬抗,币岱全身破绽,只顾着挥刀乱武,步卒却不敢伤他,且战且退,愣是被他杀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可把在一旁观战的鄂汉羡慕坏了,他手里没有刀,只有一根火把,杀过去知道很快就会被制服,只能干看着币岱大显神威。见币岱已经杀了个七进七出,还解救出了一个家奴后,心中更是抓狂。

币岱的刀虽然半点血没沾到,但这种万千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令他沉迷,边砍边喊道:“畅快畅快”

那些步卒也是憋屈,换做是其他人,币岱挥刀第一下就是死人了,但眼前这位爷不说杀,连伤都不敢伤分毫。

他们敢这样做已经是很忠心西安的表现了,就算西安下令杀币岱,他们也不敢。

西安此时还在高楼观战,不曾露面,只要不烧他富察家其余无所谓。

他早就看迷信方士的多尔坤不顺眼了。

倒不是恨他如何滥杀无辜,而是恨他沾染汉习,信了什么汉人道士,你要是信真道士也还罢,关键是这道士还缝合喇嘛教、长生天,搞得四不像,这就让他更不喜了。

“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让弟兄们下狠手,先把人给制服了”手下的军官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步卒这样吃瘪,便上前献策道。

西安看着这人半天没说话,只是冷不丁说了句:“你是不是想我富察家全族的性命”

那军官吓的直接跪下了:“卑职不敢只是怕这样下去,弟兄们的命是小,大人家的名声是大久久不能拿下,依旧会有些风言风语的不过两个纨绔子弟,只是制服而已,不会伤他们分毫”

西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真蠢还是包藏祸心那鄂汉乃是一等侍卫,正三品那币岱也是二等侍卫,正四品又是天子近卫,比老子还高半格”

说到这里那军官冷汗直流,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现在这情形,幸好对面那两个主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想到那两位后面站着的又是以护短著称的董亮,还有已经成为皇后的董鄂妃。稍有不慎,这条命就要交代到这里了甚至还会祸及妻儿。

想到这里,那军官顿时有些哭腔:“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西安冷笑:“就这样磨,等那二位爷玩累了便消停了。他辱我家门在先,我们这样做也是自保,事情扯到皇上那里也有说法。莫怕”

那军官听到这里,心中稍安。但过不了一会,不禁连他,就连西安的脸色就剧变鄂汉响声震天,声音传到了这里。“你们这些狗东西,还不把人给我放了,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自己给点了”

鄂汉说着把一桶火油浇到自己身上又是举着火把,顿时把在场的众人吓的魂飞魄散

这鄂汉要是被烧死在这里,不管什么原因,在场的,包括富察家肯定逃不过一个抄家灭族的命运。

这可是皇后的亲哥哥,当朝国舅

被你们逼的举火自焚,这后果大家都不敢想象。

那些步卒顿时吓傻了,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币岱见状,立马冲进人群将那些家丁的绳索给砍开。

比起那些步卒,鄂汉的家丁显然更怕,解开绳索后纷纷跪在地上哭诉道:“国舅爷为了奴才们这些贱命使不得啊这些人也不值得您以死相逼,爷,您把火把放下,奴才求你了”

事情搞成这样,币岱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有些害怕了,也软声出言劝阻:“国舅爷,使不得啊”

鄂汉见币岱都被自己“降服”了,那种功德圆满的感觉直冲脑门让他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如同一个瘾君子,那能抽一口就戒了的道理。

他下定决心,今天还就要把事给办成了于是他在门外冲着富察家里面的人喊道:“再不开门老子就把自己给点了,你富察家逼死国舅,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币岱见鄂汉玩真的,有些失控,也有些吓傻了。

过了一会儿,富察家的门还没打开,里面又见不到外面的情况,以为是鄂汉在吓唬他们而已,反正他们做梦也不敢想象,鄂汉真的敢这样。

这事说破了天,不就是富察家葛丹与多尔坤两条人命,何必呢

但这件事对于鄂汉来说,完全不是这样,自从那夜后,他便发现其他人虽然对他依然恭敬,但眼神里的那种害怕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难以言说的戏虐。

这对于他来说,与死没有两样

而今天,鄂汉在这里,好不容易从他人眼中又看到了那种惧怕的眼神,怎么肯便宜放手

这些惧怕于他而言是一种新生。

此时西安也冲了过来,火烛无眼,就算鄂汉没有这个胆子,万一手抖,漏点火苗下来,也是同样的结局。

“国舅爷,还请放下火把,万事好商量”

鄂汉瞥眼问道:“你是哪个鸟”

西安此时哪里还顾忌的了言语上的侮辱,哀求道:“我乃步卒营翼尉,济席哈乃我阿玛。”

鄂汉骂咧咧的说道:“操你来的正好,让人把人打开,我要进去抓,币岱,那个人是谁来着”

币岱连忙说道:“葛丹”没有敢提多尔坤,一是怕事情又起波折,二是想改天自己带着粘杆处的人来抓,不能让鄂汉把事情包圆了,自己还是要找回面子的。

西安一听只是为了一个葛丹,顿时松了口气,于是对着里面大喊:“快点开门,让国舅爷进去”

里面的仆人一听是西安的声音,纷纷松了口气,富察家的大门这才大开。

鄂汉见状,忍不住放声大笑,那畅快,只觉得人生无憾

“来人呐把那个叫葛丹的给老子揪出来,老子要当众骟了他”

素丹一听脸色剧变,冲着鄂汉说道:“国舅请息怒请容卑职为您细细说来”

鄂汉朝素丹吐了一口痰,恶狠狠道:“曹尼玛,别多逼逼,在多说一句,老子把自己点给点了”

西安在一旁黑脸,冷冷说道:“去把葛丹给我拖出来”

对于这个跟着多尔坤厮混在一起的堂弟,西安自然也看不上,比起富察家全族人的性命,一个葛丹实在不值一提。

素丹听到西安如此冰冷的话,也是不顾一切顶了上去,冲着蠢蠢欲动的奴仆吼道:“谁敢”

随后素丹又转向西安冷冷说道:“大哥,此事难道就让我弟一人抗下来”

鄂汉在一旁早就不耐烦:“还有谁,你只管点出来”

西安面色一寒:“你有能耐,让葛丹把全族的人名字都点出来。步卒营的将士听命把葛丹给我拖出来”

步卒营的士兵不是富察家的家奴,自然不用理会素丹,鱼贯而入,直接将素丹晾在了一旁

素丹气的手发抖,左右看了看却见到多尔坤的身影不见了,忍了好久,终究还是咽下了,到底不忍见到直接弟弟的惨状,转身进屋了。

很快葛丹被拖出来了,被五花大绑捆着,口中也塞着布条,俨然是不想让他多嘴。葛丹被抬出来后,他用凄厉的眼神看着西安,隐有哀求之态。西安没有理会,直接离开了。

鄂汉得偿所愿,唤来了自己家丁将葛丹按住。

西安走后,连同着富察家的奴仆都走的一干二净。每走一个人,葛丹的心里就像被割了一般,这些人的举动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可耻的背叛。

整个富察家的大厅顿时空空荡荡,只余下葛丹一人。

面对着癫狂大笑的鄂汉,以及他那如狼似虎的家丁。葛丹心中发誓“我恨一定要让这些背叛我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鄂汉此时交过火把,看着匍匐在他面前的葛丹,不断扭曲着他的身体,似乎想摆脱这种厄运。这种感觉他知道,如今情景倒置,心里异常扭曲与痛快。

一刀下去,仿佛连同自己屈辱,一同挥掉。

一尝所愿的鄂汉忍不住仰天长啸,也不管下身血淋淋的葛丹,出了富察家门,翻身上马,举起火把,。

他要游遍京师,逢人就让家丁把他今日的英姿壮举说出来。

他则高傲的举起火把。,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见到京师众人对他的话将信将疑,鄂汉似要彻底证明自己。他的壮举迟早会传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明自己没有被煽,最好的方法就去青楼,夜宿花魁。

然而今夜的青楼注定不平常。无论去了哪家青楼,都被粘杆处的兵丁守着,不让士子官员进去。

听到是董亮下面的粘杆处的人在守门,鄂汉自然不敢造次。

粘杆处的兵丁又不知道鄂汉已经上了董亮的船,对于这位传说中被董亮煽了的怂包自然没有敬意,说什么都不肯放他进去。

好在阿古岱今天上任第一天,来回在各大青楼巡视,遇到了鄂汉,自然就大开方便之门。

鄂汉钻了空子,进了青楼,老鸨见到今天来的第一位客人,自然无不欢迎。以往像鄂汉这种光有钱,没有才情的主,姑娘是看不上的。

但看到今天这阵势,花魁们明白不出一次大血,是过不了这关的。

这国舅既然能被放进来,自然也就意味能与那位传说中的董大人扯上关系,纷纷奉承着鄂汉,希望他帮助自己向董亮求情。

花魁们的技艺高超,三两下就让鄂汉,血脉膨胀。

也就是这血脉膨胀,让鄂汉下面传来阵阵剧痛,虽然只是割了一点皮,但到底是算得上小手术了,怎么也得十来天才能活动。

得意至极,忘乎所以的鄂汉也忘了自己有伤,剧痛难忍之际,落荒而逃,更加坐实了他被煽的事实。

与整个青楼哀鸿片野不同,董亮搬了新家,从粘杆处直接回了苏克萨哈府,现在应该叫董府了。

他甚至没敢回觉尔察家,只是让田豹帮他的东西简单收拾,就搬进了府邸。

董亮有些害怕面对达尔岱与戴佳氏。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久了,难免会有感情。

庆幸的是,达尔岱与戴佳氏似乎对于董亮搬出去一事不闻不问。

董亮看着自己偌大的府邸,心中也还是一片欣喜,这可是皇城里面的豪宅,离紫禁城没有多远,就这占地面积,在后世寸土寸金,少说也要上百亿。

偌大的豪宅,却只有孤零零的几十人,实在有些过于空旷了。

苏克萨哈原来的奴仆,董亮自然不敢用,自家的仆人也没多少,原本服侍自己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人。

对此,董亮自然考虑到了,正好今天费尔伦提醒了他,一次性将那些流民都安排到了董府就业。

觉尔察家那些原来的奴婢看着队伍中不由的纳闷。

这哪是来服侍人的,分明就是来享清福的吧,这么一大半年纪,就算安排看大门,都怕说话大声,把这人给送走了。

还有这些个一个个的面黄肌瘦,说是觉尔察家的奴仆,他们都觉得丢人。

对于觉尔察家的人排斥那些流民,董亮也没管,他原先的奴仆有些职业荣誉感也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这些流民到了董府全部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要叮嘱一遍,的确需要培训。

董亮有心让他的女人找些事做,李如锦当仁不让接过了培训流民的任务。

除此之外,董亮还特意让人将之前在应天别院外遇到的那群妇孺找来,如今他也算衣锦还乡了,自然想找到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第一次所付出的善心的一个回馈。

那些妇孺只有找到了十七个,有几个之前还在苏克萨哈的威逼下,做了伪证诬陷觉尔察家窝藏逃人。

对此董亮一笑了之,在那种生存受到极端威胁的情况下,让她们以死相报才见过几面的人,无疑是困难。但覆水难收,董亮可以不计较,但这人却是不能用了,否则叫那些忠心耿耿的奴仆怎么看

打发她们一些银子,便让她们自谋生路。

那几个妇女也知道自己理亏,也没敢求饶,只是给董亮重重磕了几个头便走了。

临走时,董亮见这几人孤单形影,到底还是不忍,又让田豹给她们在酒楼找了一份洗衣做饭的工作。

他也见不得这些女人哭哭啼啼,说自己有眼无珠,忘恩负义等自责的话,让她们离开径直离开。

府上百多号女人,除了十多名养老的阿婆外还有二十多名小女孩,最小的不过五岁。

其余流民妇女对于这些天的遭遇如坠梦幻,本以为会死在路上,没想到竟然到了京城一等一的权势家里做奴仆。

她们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董亮给予,也分外感恩,恨不得使出十二分力气干活。

原来觉尔察府过来的奴仆再挑剔,再刁难她们,她们都觉得是福报,能有口饭吃,有个温暖的地方睡觉,无疑就是她们梦想中的天堂,对此她们还能奢求什么。

这些奴仆在经历最初几天的鲜新劲儿后,也将这些奴仆当做平常对待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已经把姿态放的那么低了,何苦再去欺负呢。

至于干活,这些流民都是抢着干,就算没有活干,也要找活做,生怕闲下来被董亮看见,赶出府去,哪里会怕活多。

就像大厅的地板,今天已经拖了七遍了,府上能擦拭的地方,里里外外都做了三遍,根本不用让人催促。

就连那些只剩一口气的阿婆都在拼命的为董亮念经祈福,五六岁的小姑娘也是在四处找活做,总之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向董亮证明自己的价值,以期望在这世道存活下去。

董亮将这一切看着眼里,没有欣慰,只觉得有些凄凉。

“阿丑,你别擦了,坐下来休息一下。”

名为阿丑的姑娘,就是董亮那天所救的小姑娘,虽然活了下来,但脸上却有一道浅浅的鞭痕。

阿丑也不告诉董亮她原本的姓名,院子里的女人都叫她阿丑,董亮见她也不排斥,所幸也就跟着喊了。

“先生,奴婢不累”搬进府中,董亮自然就给府上立了规矩,他觉得六爷或者老爷不自在,统一让府上所以的人统称先生。

在府中一言九鼎的他,奴婢自然没人敢反对。

见阿丑又破坏自己立下的规矩,董亮纠正道:“要自称我,不要称奴婢,要是再自称奴婢,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董亮故意吓唬道,可把小姑娘吓坏了,连忙自称我。

“你们不要怕,只要我董亮在一天,就不会赶你们出去的。”

董亮见阿丑的神色缓和,又说道:“明天起,你们就跟着二太太学字,知道吗”

阿丑恭敬的答道:“知道了,先生。”

一旁的李如锦感叹道:“董郎,我感觉我在做梦,你知道吗让下人称呼我为二太太,以后夫人进门了,真的不会介意吗”

董亮笑道:“有没让他们称你为二夫人,怕什么。”

太太的称呼在明朝就已经存在了,乃是对官员妻子的尊称,只是在北方不怎么流行罢了。

“阿丑,过来吃橘子。”碧疏见董亮对着丫头青睐有加,自然存着多亲近的心思。

阿丑过来接过橘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碧疏把她拉过来,与自己一同坐下。“你这丫头,快吃吧。先生让你来书房伺候,自然是拿你当自己人。不要太过拘谨。”

阿丑坐下后,又站了起来:“谢谢三太太。”

“还有你们,念儿,秋儿,也过来吃橘子吧。”

二名同样在书房伺候的丫头闻言,也是赶紧过来,异口同声说道:“谢三太太赏赐三太太万福”

这句称呼,逗得董亮与李如锦还有碧疏哈哈大笑。

“这些丫头,一个个有板有眼,今天才进来也不知谁教的。”李如锦笑着问道。

念儿与秋儿异口同声的说道:“禀先生、太太,戏文里都是这样唱的。”

这一声回答,又惹得几人大笑。

才来第一天有些拘谨也是正常,对于这些小丫头,董亮自然不打算把她们当做丫鬟使唤。

寻思着让她们认些字,会些算数,以后就算自己失败了,这些人不用伺候人,也有谋生的本事。

“今天第一天,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不许半夜偷偷起来干活。

可以小声说话,但不要影响同伴休息,饿了的话,可以叫王嬷嬷,今晚厨房里的馒头都是热得,可以随时吃。

还有知道厕所在什么地方在你们厢房的右手边第三间房子。

晚上冷的话,也可以叫王嬷嬷给你们加被子,千万不要腼腆羞涩,你们要是生病了,先生我这书房可以生灰了。

还有,明天辰时才能起床”

董亮唠唠叨叨半天,像极了班主任第一天训话。这几个女孩并没有半点觉得唠叨,反而全身上下充斥着温暖,有人管,意味不会抛弃她们了,意味着她们不再是无根浮萍。

几个女孩忍不住抽泣起来,董亮以为是自己语气生硬,话又太多,面有愧色急忙纠正:“算了,我不说了,你们下去早点休息吧,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记住了”

而屋里的三个女人看着董亮,眼里顿时散发出无限的柔情。

这样温柔的男人不说见,连想都没想过。

能对这些无依无靠的女孩这样掏心掏肺,可见呐,她们这位郎君的心肝有多柔软。

几名女孩出去后,董亮见到三位柔情似水的女人,眼泪汪汪的女人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唠唠叨叨,怎么就让这几位泪眼婆娑了

“你们哭什么可是想爹了”董亮的话,让三人破口而笑。

“爷,你真是,不解风情”李如锦哼哼了两句。

“什么风情不风情的,倒是我要定制的大床还要好几天才完工,你们且忍耐一下”

董亮的虎狼之词,让三位都羞红了耳朵。心想这位爷虽然不解风情,但到底直来直去,让人好不羞涩。

“今晚这床小,大家挤一挤便好了,正好天气也冷,暖和些。”心情放松之际,董亮心思顿时泛活了起来。

三人被调笑的面红耳赤,却都没有出言反对。碧疏嗡嗡的说道:“这三个人怎么做,妾身不知道,还请郎君教我”

“分工协作,大家待会不要抢,要有秩序。”

“请郎君解惑”董亮心神一荡,实践出真知,纸上谈兵终不如身体力行。

他拉着三人来到了卧室,见到地龙翻涌,卧室内香薰肆意,罗帐环绕,也顾不得洁身清理,浪里白条翻滚如海。

第二天董亮神情气爽,在几人服侍更衣,董亮早早的率领粘杆处的人前往乾清宫。

今天是董鄂氏的册封大典,董亮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阵以待。

从乾清宫出门到太庙,一系列典礼仪式都由董亮亲自操持,好在是国家大典,庄严肃穆。

顺治虽然需要见百官,却不需什么交流,只需要按照典仪官的提示,亦步亦趋走完流程就行了。

便是到了太庙,福临按照早已准备好的诏书,照个稿文念一遍就行了。

他只是不理解其中意思,字他每一个都认识,所以整个过程也没太大的差池。

董亮与董鄂氏全程紧绷着神经,大概经过这几天,她也明白,这皇帝大概真的变傻了,再也回不来了,再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野心开始在她心里不断滋长。

董亮这几天也没有搞事情,苏克萨哈哪里不去动,费雅哈思那边也没动,就是想撑过这个关口再说。

按照礼法,祭天大典后,一般要大宴群臣,君臣同乐的,但福临与董鄂氏早早联合下了诏书,说是皇嗣过世不久,陛下与皇后都哀思过度,宴席暂时取消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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