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因为获得了一个困扰千古的难题,顿时在酒足饭饱后容光焕发地纷纷离去。
山羊胡子老者来到倪土跟前伸出大拇指称赞道:“你能解答圣人不能解答之题,真乃神人也”
倪土抱拳微微施礼:“先生过奖了。学生不才,还望先生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指教不敢当,老夫读书几十载,聪慧程度却大不如你啊。”
一旁忙碌着收拾残局的薛三娘看待倪土的眼神简直放了光电。
帮忙搓地的甄真儿也是自信满满,撇着大嘴巴子都快要自豪到天了。
倪土却仍旧谦逊无比:“学生不敢当,论学识才能,小的距离先生还差得远哩”
山羊胡子老者一摆手,“嗳,小子莫谦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圣人都言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小子你是老夫的一日之师啊。”
“先生抬爱了”
山羊胡子老者很是高兴地拄着拐杖在黑板前转悠着,瞧上瞧下,最终赞叹道:“好东西不费笔墨,还能让众人看清楚所教授内容。圣人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此物妙也”
倪土开始讲述这个黑板如何制作的,成本多么廉价,用于书写的粉块儿还可以制作为长条的粉笔。
老者饶有兴致地用粉块儿在黑板上书写一番,还是拍着手多加赞叹。
“圣人言:有教无类。你这种授课形式很好啊,新颖,而又极具思辨性。”
老先生这么一说,倪土忽然想起要在这个酒馆儿开个说书服务了。
“穷摔”醒木往桌子上一拍,定场诗一嘟噜,雅俗共赏的故事一说,时不时地调一下大家的胃口,在最关键的时候刹住,“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倪土在幻想中,却听得老先生问到:
“老夫有一事想请教,不知你可知否”
倪土赶忙抱拳施礼:“先生请赐教。”
老者点了点头,问到:“楚庄王莅政三年,无令发,无政为也。右司马御座,而与王隐曰有鸟止南方之阜,三年不翅,不飞不鸣,嘿然无声,此为何名王曰: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
倪土微笑答曰:“此文出自韩非子喻老,说的是楚庄王三年不语,一鸣惊人,三年不飞,一飞冲天的故事。”
老者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说到:“历史上同样还有一位贤者也是三年不语。子张曰:书云:高宗谅阴,三年不言。039何谓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汝可知大义”
倪土微笑,自然知道武丁三年不语的故事了。
一旁的薛三娘和甄真儿却在挠着头,示意倪土能够给他们解释一番。
“殷商时期,有个皇帝叫武丁,这个人德行很高,非常难得的一位帝王,所以称他为高宗。武丁的父亲去世了,武丁在凶庐里面守丧,守丧的三年中没有跟外人交谈,等于是闭关一样。所以子张问孔子这什么意思,因为这三年都不讲话怎么办政治你是当王的,你怎么管辖这个国家孔子答复,那何止是高宗,每一个古代的君王都是这样。”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为倪土的学识渊博而赞叹。
“汝可知孔夫子的回答有些敷衍了吗后人推之良久却仍旧找不出武丁为何三年不言的原因。有人说三年为虚数,乃是多年。不言语,乃有两种解释,一说武丁为哑巴,沉寂了许多年才开口说话。一说武丁口吃,不愿意以口吃之行为惹大臣们嗤笑。为此,文人们争论不休,老朽也是难以断定啊,此事也是千古难题之一啊。”
倪土知道,关于武丁三年不语的解惑,要在后世一次挖掘探究出大量的甲骨文才予以了破解。
那个埋葬着司母戊鼎和数万甲骨文、简牍残片的地方叫殷墟。
青铜器上篆刻着的金文,还有甲骨上的甲骨文,以及简牍上的刻字,讲述了那个跟三星堆遗址发现地一样,也是在一个水量丰沛的大河旁,那片广袤又肥沃的平原地方。
透过那些从地宫挖掘出来的大量的文字,人们才逐渐梳理清楚为何武丁三年不语了。
老先生眯着眼睛盯着倪土等待给他答案。
倪土本想一吐为快,但着实担心没有任何着以依赖和经得起考究的东西。
会被人认为自圆其说,或者甚至被誉为胡编乱造。
若是非要证明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总不能派兵去河南安阳挖一下地宫吧。
倪土觉得没那个必要。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殷墟下埋藏的古国文明还是等到和平时期,让那些聪慧之人挖掘去吧。
此时挖掘开来,或许会引导一个极坏的开头。
想想大唐之后的中原大地上要经历那么多残酷浩劫。
老祖宗唯一留给后人的精粹和骄傲,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和贪婪,而被自己断送了。
毁灭一个民族,先从他的文化开始。
所以,教磕书要由当世的精英头脑,行业内的顶尖科学家去编纂,而不是商业化,很有可能存在被人利用,洗脑,弱化几代人的自尊。
暗地里告诉你:你丑,你很蠢,你煞笔,你不如我。
你跪在我面前,心甘情愿为我服务,你是发自肺腑的,不是我逼你的。
只是洗脑成功了而已。
多可爱的慕洋犬公知,多可爱的魅惑母权,皮肤、脸蛋、身材、金钱至上的精英们用来做努。
哪怕我的皮肤黝黑地能照人。
你的国度的女人可以排成队要为我服务,还要在胳膊上、小腿上、脚踝上纹上忠于我,媚黑的黑桃尅油标志。
不过,这是他人的自由,不该干涉。换一个思路想来也许是好事情,要赞扬她们。
这么明显的标志,不会有接盘的老实人纳闷生疑,苦苦思索而不得其中道理。
却不知道病患交流会的传染性,一时冲动地无脑去接盘,得了传染,人生尽毁。
更应该鼓励此等行为,试想,所有的人贩子都纹身写上“我是人贩子”,所有的小偷都写脸上“我是小偷”,所有的诈骗犯都把手儿纹上“我是金融诈骗犯”。
明显的标记,一目了然,老实人可以轻松避险。
那简直河清海晏,创造一个天朗气清的环境,从此再无犯罪了。
相当了文化入侵的可怕,以及一些媚骨后人不争气的作为,倪土便要气炸了肺。
做华夏人,当做骨气人,不做奴,不做俘虏,要做自己的主人,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儿
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军阀不要怕,资本家不要怕。
天下人,要自立。不怕压,不怕迫。不怕刀,不怕戟。不怕鬼,不怕魅。不怕帝,不怕贼。奇儿女,如松柏。上参天,傲霜雪。
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匹夫无不报之仇。男儿当做一名体魄健壮,头脑清醒聪慧,自尊心自信心始终爆棚的东亚男士
站在一旁等待答案的老者,看到倪土这般情绪激动,有些难以理解,如同看待一个怪人一样,十分崇敬地等待倪土开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