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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殿主解战袍

作者:州洲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第547章 心却比谁都要诚实

书名:我与殿主解战袍 作者:州洲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42

在白婳面前,他又收敛了几分自己的性子,只是在那外头,依旧是不苟言笑的冷面太傅,旁人更是不敢招惹。

他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眉眼低垂,也未曾答话。

白婳稍感几分诧异,懒懒地问道:“可是孤的话得罪了太傅”

“不曾。”

他言简意赅,也不多说半字。

白婳越发觉得这男人的性子难以琢磨,比女人的心思还要难猜。

“那太傅如此这般是要作甚莫不是觉得,孤这个皇帝当得不甚称心如意,太傅随时想要孤驾崩”

萧太傅呼吸一滞,他从未有过这般想法,只是近日来,若他不来找陛下,陛下就绝不会主动来找他。

自己处处主动,陛下却对自己处处避讳,他心中不快,又沉闷着不想说。

于是嘴唇紧抿,内心腹诽猜测了许久才说:“陛下圣恩深厚,做臣子的自然感恩戴德,只是陛下近来对臣越发冷淡,臣这番用力卖弄,也入不了陛下法眼。”

“咳”

白婳干笑两声,敷衍道:“正是酷夏,孤难免倦怠,太傅莫要多心。”

他如何能不多心,如今拖着北穆的事情不愿回朝,便是想着多留她一些日子,若实在留不住了,他除了放手还能作甚

他说:“陛下可以不顾一切去救北幽郡主,可以为她封王,如今却是连一句阿策也不肯叫了”

从前百般亲昵,而今也就端着皇帝的架子,同他越发生分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是像极了君臣。

而他就是那揣了二心的臣子,时时刻刻都想爬上龙床,为自己谋求一席之地。

“那太傅且过来些给孤揉揉肩膀,近来大多躺着,身子也懒怠了。”

萧君策拧着眉头,她这又是要闹哪出

“阿策不愿意”

女人嗓音柔媚,软软的,声声入骨,太傅那原本还硬着的骨头立马就没出息地软了,眼巴巴的跑去她跟前儿。

柔和了声音问:“还有哪处不爽利”

白婳撑着自己的腮帮子,兴趣盎然地盯着他,幽幽叹气道:“自然是全身都不大爽利的,却又不敢劳烦太傅”

太傅一听这话,便微微弯腰躬身,手掌在她肩颈处轻轻揉按着。

她懒洋洋地躺着,水润的红唇轻张:“阿策,再用力些”

“啊,不行,太重了,轻些轻些,疼”

女人带着些埋怨娇嗔的语气传出屋外,令那两个同时来到屋外的两个男人都停下了脚步。

屋子关得严实,一丝缝都没有,故而也看不到里头的光景,只能听见那舒爽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媚的呼喊声传来。

净慈虽未经人事,却也被心魔这般玩弄过,自然知道这声音该是何等诱人撩拨。

至于周易安,他身上伤势痊愈,这阵子在北穆也不曾闲着,想着做一番成绩出来给白婳瞧,今儿是特意来邀功的,却不曾想听到这番动静。

刹那间面色惨白扭曲,双拳紧握,气血上涌,两眼发黑,脚步虚浮,就差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归西了。

想着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妻子,如今在别的男人怀里,他就是一阵胸口钝痛不能自已。

他不敢闯进去,更不敢对白婳说什么,最后却望向了净慈。

冷笑嘲讽道:“原来护国法师身为僧人,也有此等癖好,不知若是破了色戒,法师还能依旧否”

他满腔怨恨和嫉妒都发泄到了净慈身上。

净慈面不改色,即便是听见了,表情也是那般平静。

他道:“人之七情六欲,自古有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周将军何必这般气急败坏”

“一念贪心起,百万障门开,周将军,一切还请从自身寻找缘由吧。”

净慈别有深意地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要不听不想,内心便不会生妒忌之情,减少对自我的执着,就不会放不下,更不会去计较。

劝说别人放下业障,可自己却未必能够放下。

净慈不远千里从东洲赶来北穆,不知缘由,大抵是想过来见她一面,又听说她在此处的所作所为,想着一个女子,何以又如此大的本事。

可当真正到了的时候,未免还是心生激荡。

“法师便就在此处歇下吧,先前陛下说北穆王府有妖人,想着法师若在的话,定能找到,可惜让那妖人跑了。”

副使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传说中的法师,果然如他们所说的那般,仙人之姿,冰清玉洁,不染尘埃不入世俗,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呢。

“副使能否说说,陛下这段时间在北穆所发生的事情”

他站在院子里,外头都是用黄沙砌起来的墙,绿植更是稀少。

故而风一吹的时候,他那雪白的僧袍上便裹挟着黄沙。

提到白婳,副使眼里总是充满了敬畏和佩服,他说:“陛下虽是女子,却又与寻常女子不同,在外人看来,她也许张狂骄傲了些,可又总能将事事捏在掌心,张弛有度。”

“身为国君,却又细致入微,不曾有半分架子,对北穆百姓更是一视同仁,也许她手段狠辣了些,但在我看来,陛下也照样心怀苍生,是个善良之人呢,至于在北穆发生的事情,我想北穆的百姓会告诉法师的。”

他先前听说先帝封他为护国大法师,便要是替先帝守护女帝,可副使觉得,女帝身边只要有萧太傅就够了。

出家人不适合打打杀杀,总不能在女帝遇见危险的时候,靠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去对敌人讲经吧,这未免荒唐且可笑。

“法师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在下,在下必定尽力满足的。”

“多谢,有劳了。”净慈微微一笑,阳光下的他身上好似散发着一层柔和的佛光,哪怕是地面已经被烘烤得干裂,他也依旧保持着清爽。

“嘴上说着不在乎,心却比谁都要诚实,小和尚,你不是要好生闭关,不再见她吗”

屋子里,心魔越发猖獗张狂,心魔好似无处不在,净慈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毁了一个,还能有无数个心魔产生。

心魔幻化成白婳的模样,柔荑轻轻拂过净慈的脸,媚眼如丝,秋波暗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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