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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作者:沁纸花青 | 分类:武侠 | 字数:0

第六百二十八章 先下手为强

书名:心魔 作者:沁纸花青 字数:0 更新时间:01-08 20:04

他便又往后走两步,避开人群。

但刚转到船楼前面轻轻地“嘶”了一声口腔里有些发痒。

这感觉熟悉又陌生,叫他一时间怔了怔。

前世为人的时候,吃得很不好。在某段时间里能吃到东西已经算是幸福,可没法追求什么营养均衡。因而口腔溃疡是常事,他爷爷则说是火。

一到了换季的时候,或者有口福吃了些油炸的,到第二天觉得嘴巴和喉咙略微干痒。再过一天,有些疼,接下来的两三天是痛与痒达到顶峰的过程、又过四五天的功夫才能痊愈。

小时候虽然聪明,但毕竟获得知识的渠道有限。信了爷爷的话,觉得到底是因为换季、或者凉了热了的关系。到再大些知道得多了,晓得吃了油炸的会“火”、痛,或者吃橘子之类的多了会“火”、痛,或许是因为油炸的东西表面坚硬。吃得时候酥脆,但吃多了总会对口腔黏膜造成损伤。伤得厉害了,溃疡橘子之类的也是同理。过多的酸类物质刺激黏膜,也会损伤。

然而此类事情即便在他从前那个世界也颇有争议。今天之所以会微愣,是因为这辈子从小开始修行,身体强健、注重饮食养生,由此几乎没有再体验过“溃疡”的滋味。

而今他又是龙族之躯,更不会出现此类的小伤病。

因而如今口竟体会到熟悉的感觉,一不留意,心里深藏的许多往事便一股脑地涌出来,令他莫名其妙的百感交集了。

如他一般两世为人的人极少。如他一般过得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更少了。

在这样陌生的汪洋,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体验了前世的情感也算是一件妙的事情吧。

但问题在于这滴血液里的毒性竟可以刺痛他的口腔。

潘荷那手雷被他吃下去了。除了觉得有点呛之外感觉还好仿佛是从前做人的时候喝了烈酒,酒液一落肚,胃里暖起来。但如今竟被这东西伤了这毒性实在是匪夷所思。

李云心站在那里,微皱着眉。品鉴美酒一般又咂了咂自己嘴巴,感觉疼痛似乎略减轻了些这毒大概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却在这时候感觉有人看他。于是抬头陆白水正在船楼的二层。见了他笑一笑:“李小公子,听说你能算吉凶。来给我算算看,怎么样”

这是有事找他。

他往谢生那里看看:“好。”

船两百多人,这时候又乱。在船楼往来的人也不算少。他去了倒不会引人注意要注意也只有一个人罢了。

是那潘荷。潘荷被山鸡抹掉了昨夜的记忆,必然觉得怪好好的一个人,手腕碎了却想不起怎么回事,一定觉得有鬼。倒也不晓得她有什么灵药,在手腕厚厚地敷了一层似也不觉得多痛。

李云心走到哪儿,她的视线远远跟到哪儿。可他也不在意。直了二楼,与陆白水同站在栏杆边往下看谢生不知道在和几个亲兵吩咐什么。那些军士听得连连点头。一群人敬畏神明一般围着他,听他说话仿佛在听仙音。

“要是我,也要杀死了。”陆白水看着谢生一干人,低声说,“救不活,还要白受罪。跑江湖的时候这种事遇见不少有时候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但出了事,没办法。只有忍痛割腕李兄弟说是不是。”

李云心怪地看了看他:“陆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陆白水便又将视线转到海面远远的,还有另一艘船。今天能见度好,海沧号甲板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海沧号满载的是他们此行向东的补给,一直在艨艟号的右舷处航行。平时通讯,以小舟快艇在海面往来。

“因为在这一两天要到东海链了。”陆白水眯起眼睛,“到东海链卸货卸人,再补给一次,李兄弟要更往东去了。唉海不太平。譬如今天,风和日丽,忽然这样死了人。往后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事。”

李云心便将眉皱得更紧了些。

陆白水话里有话,傻子才听不出。偏要装得平静才无趣。

他说道:“陆兄想说什么”

陆白水看着海面、沉默了一会儿,转脸来看他。神色很郑重:“几天之前李兄说乔装打扮,到下面去探谢道士的动静。现在探得怎么样了”

李云心想了想。也看着他:“找到一个可疑的。我心里,也略微有了点打算。陆兄想听一听么”

“是哪个”

李云心伸手往下面一指,正指到潘荷:“这个女人。”

潘荷本在暗观察他。可如今却正被他指着了,一时间面大骇。足足愣了一息的功夫才忙低下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匆匆走开武家颂似是不明所以,在她身后追。

陆白水微微一愣。

仿佛是,他心里想着李云心所指的该是别的什么人。如今却指了个潘荷,不免有些诧异。

李云心便问:“陆兄也有发现么”

陆白水又沉默片刻,重重地叹口气:“好吧。事到如今李兄,我不瞒你了。我想做一件事。”

李云心笑着说:“陆兄尽管说。”

“我要除掉谢道士。除掉他的一百亲兵。”陆白水目光炯炯地盯着李云心,“李兄也是修行人。如果和他起了冲突能自保么”

李云心想了想:“我试一试,倒是可以做到只自保。但陆兄为什么要现在动手了”

陆白水轻出一口气:“因为快到东海链了。”

他说了这话便转身。双手扶住栏杆、拍了拍:“我召集这些人船,自然也安排了自己的眼线李兄也知道这些人都非善类。我怕出事、只能这么办。”

“这些天得知一件事。”

“谢道士那些人打算动手了在到东海链的那一天。”

“到了那里、咱们两艘船一停了,他们要会同当地官府里外夹击、把这两艘船拿下。”

“毕竟是在海外了。我的身份,在内陆他们或许不好撕破脸皮出手。但到了海外灭口容易我死在东海链也只是海难罢了。这些是我的人这些日子呈来的消息。我原本想谢道士不生事,由着他们在船。但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我不能坐以待毙。只好鱼死破。”

李云心轻轻地“哦”了一声仿佛也略有些失望。

想了一会儿,又道:“陆兄有这样的心思,官军必然也有防备。一百个官兵,如果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只怕船两百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陆兄打算怎么办”

陆白水沉声道:“我自然也有我的办法。唉李兄。”

叫了这么一声,欲言又止。犹豫了两三息的功夫,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李兄。像你从前有事瞒我一样我也有事瞒你。你我的身份、立场本不该相交。但造化弄人啊竟然真觉得意气相投、可以做朋友。”

“我实际,是是”

说到这里,终究没有再说出口。在栏杆狠狠一拍:“嘿总之我不会害你是”

李云心略沉默一会儿,终究摇头笑了笑:“如果真是那样子,陆兄不说,我也当作不知道。但现在既然说了我又怎么能当作不知道陆兄”

他话说到这儿,却忽然听到船楼下、甲板,那些人又聒噪起来。

疑心是那什么海线又出现了,于是抬眼看。却发现海沧号变短了些。

这是第一个印象。再细细一瞧不是变短了,而是转向了。海沧号在艨艟号的右边。这时候,转了向、直往艨艟号这里来了。

两艘都是巨舰。为了避免航行时的水流扰动,离得是较远的。今天天朗气清能看得清甲板的人影,前几天海稍有些雾气,只能瞧见个轮廓了。

但距离虽远倘若海沧号全速往这边驶过来,两船接舷大概也只需要一刻钟再多些时间罢了。

这种三桅巨舰航行主要靠海风。然而也有桨是从船尾探出来的、每边三个的巨型桨叶。平时收在船腹,需要人力机动的时候才放下来。每一片桨叶由十个人驱动人力通过复杂的齿轮结构传递到桨叶,推动巨舰向前。

但也能起到辅助作用罢了。为的是一旦运气不好、遇到一连数日都没有风的海域,好可以这样子慢慢地划出去。

如今沧海号船尾的六片桨叶都放了下来,卯足劲儿地下翻飞、好让巨舰行驶得更快。

艨艟号甲板的这些人瞧见海沧号往这边走,便聒噪想要过来做什么、是不是要送来什么东西。可如此聒噪一会儿却都意识到一件事。

倘若艨艟号与海沧号都不转向、且都保持目前的速度

最后海沧号将一头撞艨艟号的船腹

两艘渔船如此撞了都是难以承受的事情,何况这么两艘巨舰呢

它们从前可是海盗的战船,是有冲角的

更要命的是海线刚刚消失。

这意味着至少在两个时辰以内,这片海域里的海水都有可怕的剧毒。倘若被那海沧号撞了、船进了水,可没法子修补、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水越积越多,或者弃船逃生了

然而弃船也是小船。那小船在海水颠簸,溅毒水是必然了,仍是死路一条呀

意识到这一点,甲板那些人立即惊慌起来连谢生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他的修为速度虽然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但毕竟也刚刚只是虚境罢了。修到了化境才有御空而行的能力,且还没法持久。这艘船被撞沉了,他只能试着杀去海沧号。以他如今的实力,平定海沧号的“叛乱”是可以做得到的然而人命只有一次。万一不慎被溅了毒水,他也要交代在这里。

李云心转脸看陆白水:“这是你的法子”

陆白水盯着谢生和他身边的亲兵,叹口气:“李兄说的不错。一百个官兵难对付。所以得先叫他们乱起来。海线出现得正是时候他们乱起来了,注意力都在海沧号,我们才好下手。”

这话说完,那总督府的亲兵旅帅便带了几个护卫打二层船楼里出来了。往下看了几眼、大叫几声。问出了什么事。甲板的兵也大叫着回了便有更多的人听见。

那旅帅听出了这种事登时大惊。左右一看,看到了也在二层廊的陆白水。脸色一凛,抓着腰间刀柄便大步流星走过来。在陆白水身前两三步远处停下、瞪着他:“陆船主,怎么回事”

陆白水也皱眉:“旅帅问我,我问谁去招募来的海员本来是一群亡命徒我怎么想得到亡命到这个份儿、在这时候反了水”

那旅帅大怒,将一对一字浓眉拧起:“你招来的人,你不清楚么你”

陆白水冷冷一笑,打断他:“我招来的人这位长官,你既然在总督府任职,又陪那位道长来海,想必也是都督的心腹这群人是不是你们从牢狱里放出来的、是不是你们安排他们我的船,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旅帅一愣。

陆白水便又哼一声:“你我都不是蠢人。没出这种事之前我可以做装作不知道当破财免灾,百多万银子当孝敬都督了。到现在么哼,咱们这一船的人能不能活命看贵官的了。那艘船难道没你们的人”

到这时候两艘船,四五百人,可谓是关系错综复杂极了。

在李云心这里,有共济会的人,有木南居的人,有谢生的人。

听眼下陆白水说,里面却还有官府安排的囚犯、官府官兵的细作。以及陆白水安排的人

当真是一团乱麻了。

但陆白水所说的这些事,显然也是实情那旅帅被他说了,一时间哑口无言。

吹胡子瞪眼憋了好一会儿,破口大骂:“他妈的,你嘴巴倒是厉害老子过后再找你算账现在怎么办赶紧转向调头”

陆白水不笑了。冷酷地看了这旅帅一会儿,哼一声:“现在”

“哼海沧号显然是早有准备。咱们这时候调头,未必避让得过。贵官如果还想活命,最好现在把手底下的兵都叫起来咱们的船真避让不过被撞了,海沧号必然还要往后退。那时候是接舷战能杀去、夺了海沧号能活命。”

“要不然咱们都带着各自的心思,死在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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