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老板拿着药走到后面,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快快快去药方拿顶级的药材来按照这上面的方子捡药。”
“这可千万不能怠慢了”药铺老板面色紧张。
一向散漫的众人都不由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可是给皇上捡的药材,万万不可懈怠了”
众人一听是给皇上捡的药材,一个个脸都吓白了。
“什、什么”
范伶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还没好吗”
药铺老板,“马上,马上。”
他看向众人,“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这药材千万不能错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全都给我用上好的药材快去”
这次不用他说,大家都会选择用最好的药材,谁也不想让自己的脑袋搬家。
这次的药他们保证是这一辈子最细心仔细的一次,生怕哪个环节就出错了。
范伶在外面等的花都要谢了。
“还没有好吗”
药铺老板,“好了好了,来来来,这是您的药。”
他恭恭敬敬的将药递给范伶,范伶丢给他一锭黄金就离开了。
药铺老板拿着这黄金,心里是一点也不踏实。
这要是换做平日里,他早就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可现在他这心里发慌,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店里的伙计们也全都是一脸惆怅,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掉脑袋。
要是皇帝喝出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
范伶拿着药就直接回府熬药了。
他按照药方上的来熬药,加多少水多大火,都控制的一摸一样。
眼下这个阶段,落文宇可不放心让别让给他父皇熬药。
他能信任的人是范伶。
不过最近又多了一个尚胧月。
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她,她转头的时候,他立马收回看着她的视线,装作在看其他地方的样子。
尚胧月,“王爷,再过一会儿你父皇就醒了。”
“你可以跟他好好聊聊了。”
“不用担心,他现在的身子并无大碍,只需调养调养即可。”
落文宇,“嗯。”
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心头压制的情绪就快要绷不住了。
没多久,落晨就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非但没有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反而还觉得自己很有精气神儿,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年轻时代一般。
他一睁眼就看见落文宇和尚胧月站在他面前。
落晨眉头微皱,然后下一秒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猛地拉住了落文宇的手,哭丧着脸,“儿啊儿啊我的儿啊快快救救为父她是个妖怪啊”
落文宇面对落晨的行为,那一刻他再也压制不住心中这股情绪了。
他直接伸手扯住落晨的耳朵,脸涨的通红,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要将落晨活剥了吃掉般。
“一把年纪了还要引进新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后宫这么多嫔妃不够吗还在不断增加新人进来”
“又没有要求联姻又不是牵扯到国家的大事”
“你胡乱引进新人做什么”
“后宫佳丽这么多,不够吗”
“要不要我一会儿把全天下的女子都给你招揽进宫”
“本来现在局势就不稳定,内忧外患的还要防止妖界的人使坏”
“美人计这一环你上了几次当了为什么还是不长记性”
“我之前说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落文宇近乎是嘶吼着在训斥着,一时间尚胧月看呆在了旁边。
尚胧月,“”
她一下有些分不出,谁是儿子谁是爹了。
而且她现在才明白,原来落文宇不是在担心落晨的身体他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火。
落文宇也清楚落晨身上的金色的保护罩是什么,所以他并不担心落晨出事。
“说话”落文宇提高了音量。
落晨吓得身子一颤,“说、说什么”
落文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你可知道这次因为你贪恋美色,整个皇城都陷入了危机”
“若非胧月发现及时,你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尚胧月瞳孔猛的收缩,心在那一刻似漏掉了一拍,胧、胧月
该死的为什么被他给撩到了
尚胧月的脸上蔓延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她羞涩的看了落文宇一眼,而后害羞的把视线挪开。
一旁的落晨向尚胧月投去求救的目光,她现在心思完全飞走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落晨的求救。
落文宇,“你在看那里”
“是不是我现在说话都不听了”
“你若是这样觉得,以后我可以不管你,你要不要试试”
落文宇的语气听着可不是在开玩笑,他伸手把腰间的令牌丢给落晨,“拿着这个令牌我不需要”
这是上次他奖励给落文宇的令牌,能够调动禁卫兵的令牌。
这块令牌落文宇一直觉得是烫手的山芋,他拿在手中会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最讨厌麻烦事了,所以这下给他找着空子还给他了。
而且他也清楚,这块令牌是他父皇专门测试他的。
“你以后也别给我了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在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松开了揪着落晨耳朵的手,转身就要拉着尚胧月离开。
落晨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他,“儿啊别这样这次是为父的错为父知道错了。”
落文宇,“每次都这么说,哪一次你没有被勾引住”
落晨,“我、我这”
他再次看向尚胧月,尚胧月这次成功接受了落晨的求救信号。
尚胧月,“王爷。”
落文宇,“何事。”jujiáy
尚胧月,“我觉得这件事情也并非全都是父皇的错。”
落晨在听见尚胧月说的这番话后,明显是松了口气。
可尚胧月接下来的话让落晨感到晴天霹雳。
落文宇,“理由。”
尚胧月,“那顶级妖皇的狐媚之术很难解除。”
“不然整个皇城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危险的地步。”
“父皇说不定是被她用狐媚之术勾引的,不然怎么会成为这样。”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父皇自己花心,忘记了你给他的劝诫,非得要加入新人,才酿成大祸。”
“那顶级妖皇很可能是魅惑了一些大臣或是跟父皇走的进的人,这样才好推荐给父皇。”
“我觉得父皇这后宫佳丽确实已经够多了,在多可就不好管理了。”
“后宫争斗都是很厉害的。”
“女人多了可不好收拾。”
“我觉得王爷可以过滤掉一些嫔妃。”
落文宇,“过滤”
尚胧月笑了笑,“就是打发走。”
“不让后宫留这么多人。”
“整日沉迷美色与后宫之中,对朝政对父皇都不好。”
刚开始落晨听尚胧月说的话还觉得终于得救了。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他从一个火坑被推到了另一个火坑里。
合着这两个人简直就是来折磨他的。
落晨,“不行”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剑出鞘的声音,落文宇的剑便抵在了落晨的脖子上。
他没有转头看向落晨,他依旧跟尚胧月说话,“继续说。”
尚胧月早已习以为常这两父子之间的相处模式,“可以把那些同朝政没有瓜葛的妃嫔都打发走,留下那些跟朝政利益挂钩的妃嫔。”
“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整顿整顿后宫。”
“为了防止父皇沉迷美色,王爷可以给父皇寻一位能管的住他的人。”
“我记得不错的话,皇宫内有一个嫔妃脾气就正好。”
“我也是听诺儿说的。”
落文宇和尚胧月在一旁商量着整顿后宫整顿落晨的事情。
可怜的落晨狼狈的站在这两夫妻身旁。
他一动也不敢动。
剑就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怎么敢动
别人还好,别人不一定会真的动手。
他这个儿子不一样,他这个儿子是来真的
落晨不由的想起了在落文宇小时候,两人约定用真剑比试。
最先倒在地上的人就算输。
当时落晨给了落文宇一剑,划伤了他的肩膀。
落文宇,“父皇,说好的不见血。”
落晨却一脸赖皮样,“规则是人定的,可以随便改。”
“你也可以改啊。”
“再说了,男子汉家家的,流点血怎么了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大气一点。”
落晨就是笃定了落文宇伤不了他,他才敢这么说的。
毕竟他一个大人,难不成还打不过一个小孩
落文宇当时并没有说话,只是他看着落晨的眼神变了。
落晨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他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太可怕了
每当一想起这件事,他都感到害怕。
幸好他这个儿子没有谋反心里,落文宇要是有谋反心里,他不得一剑就要了他命。
他这个儿子凶是凶了点,狠是狠了点,但心是好的。
不然他也不会把这个位子让给落文宇。
落文宇,“听懂没有”
落晨,“啊”
落文宇一脸不耐烦,落晨只能点头,“懂了懂了。”
其实他方才走神了,什么也没有听见。
迫于落文宇的武力压制,他只能低头。
落文宇,“在这上面签字,盖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