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孙友忠的事,他去派出所报案了吧”
说起这个,张军哪能不知道武绍伟就是武江山的二伯
“你想问啥”也不是什么重要案子,孙友忠在外地报过警,外地的同事打过电话来调查武绍伟。
张军知道武家这点事,也知道武江山的爷爷有心脏病,所以没上门去问老爷子,直接把武绍伟离家出走好几年的信息告诉了对方。
所以武家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武绍伟的事。
“我想问问我二伯的消息,还有他跟孙友忠之间是怎么回事”
武江山是不相信凭二伯自己就能把孙友忠给打了。
那个孙友忠虽然也怂,但到底是在街面上混过的,心里阴着坏,二伯哪有他的心眼多
再说,俩人年纪在这儿,二伯能打过孙友忠
“爸,孙友忠来报案是怎么说的”
张军瞪了他一眼:“案子的事是能随便告诉外人的么”
武江山呵呵的笑:“也不是什么重案特案,用不着保密吧”
“哼,重案特案你也不配合,现在倒想利用我打听事了。”
张军看他这幅嬉皮笑脸的就来气,不过还是把孙友忠去派出所做的记录告诉了武江山。
原来,孙友忠听朋友的话,去了临安那边,准备倒腾点小商品卖。
在那边意外看到了二伯武绍伟,他在那给人扛货。
两人见面当天就发生了口角,后来有一段时间没见。
上个月,孙友忠跟朋友在外面小摊喝酒,看见武绍伟跟另外几个扛大包的也在,两人又吵了起来。
武绍伟想上前打孙友忠,被孙友忠的朋友给打了,然后两伙人打了起来。
后来,那边公安把他们带回去批评教育,还罚了款,才放他们走。
孙友忠租住的地方有些偏僻,他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敲了闷棍。
然后有人套了他的头,把他腿给打断了,还是附近住的人听见惨叫声才发现他,给他送到医院去的。
“这么说,孙友忠并没有看到打断他腿的人是谁”
张军点头:“不过他说他在那边,就只跟武绍伟有过节,而且刚打过架就被敲闷棍了,所以重点怀疑是你二伯也不是没道理。”
“那我二伯呢孙友忠在那边报警了,没找到他”
“对,就是这样他的嫌疑才最大,孙友忠出事后第二天,他朋友和公安就去找过,但是那些扛货的都说不知道,人跑了,消失了。”
武江山听完沉默了,这样看来,还真有可能是二伯干的,要不然他跑什么呢
真没想到,二伯离家出走,竟然跑到南方去了,还在那边干苦力。
现在他既然跑了,可能也不在临安了。
“临安那边已经跟我们打过招呼了,让我们密切监视你家,如果你二伯回来了,就抓他。”
“爸,这事,还是先别告诉我家里人吧,我二伯当初那么走了,应该也不会回来。不过,你们可以去盯着我二伯娘那边。”
张军斜了他一眼:“我用你教我怎么办案”
“嘿嘿,爸,我就提个意见,您才是专业的,我哪敢教您呢”
“哼”
武江山今天就是想来打听一下事情的经过,虽然都是孙友忠的一面之词,但好歹知道了二伯在哪里,在做什么。
他还活得好好的,武江山就不那么担心了。
想找回的想法也放弃了,现在出了这件事,二伯估计也是害怕了,躲了起来,兴许又换了个地方生活。
打听完了,武江山就想走了,可张丹娜没在家里待够,无论武江山怎么给暗示,她都不动弹。
武江山又不好催着走,结果就是被留下来住一宿。
丹娜晚上想跟妈妈在一块儿睡,邵慧云见爷俩现在能坐在一块儿平心静气的聊天,心里也想着让他们再培养培养感情。
直接给抱了被子,让张军晚上跟武江山睡一个屋。
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邵慧云就拉着丹娜回丹娜的房间休息了。
武江山瞅瞅屋里那张床,想到晚上要跟张军在一起睡,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张军也是一样,不过也没办法。
爷俩晚上也没什么话唠,张军早早的躺下了,背冲着武江山,武江山也只能陪着躺下。
也不知俩人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半夜武江山翻了个身,一胳膊甩了过去砸在张军的头上。
一下子把张军给吓醒了,他摸到武江山的手想给他胳膊甩回去,一摸却摸到了手上的纱布,只能忍着气,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给往上挪了挪,搁在头顶上。
然后把枕头往下拽了一点,给他空出来一个放胳膊的地方。
好不容易又睡着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张军感觉自己身上像压了一座山,越睡越透不过气,热得不行。
他闭着眼睛想换换姿势,结果转了一下没转动。
睁眼借着窗帘透进来的淡淡光线,看到武江山的被子和他的大腿,整个都在自己身上。
张军脸都黑了,扭着脖子转头,正对上武江山那张大脸,睡的那叫一个香。
这床本来也不宽敞,武江山这块头要是好好躺着都能占去一半多的地方,现在他还凑自己这边了。
张军又扭头看看自己,半拉身子都快掉地上了。
这还怎么睡张军用力把武江山的腿给推开,武江山无意识的翻了个身,侧躺变平躺了,四仰八叉的。
张军看他睡的这么香就来气,把两床被子都呼武江山身上了。
然后自己套上外面衣服裤子,出了屋。
早上,邵慧云也起的挺早,听见厨房有动静,从闺女屋里出来就见张军在厨房里熬大米粥。
“哟,今天起这么早做饭啊”
张军哼了一声:“就你要留他们在家里睡,下回别留了,家里哪有地方”
“怎么了啊跟小武睡那床小了吧你们爷俩挤挤这不也能凑合嘛”
“凑合个屁,那小子睡没睡相,差点给我挤地上去,这一晚上让他给我折腾的,我就没睡几个小时。”
邵慧云听得直乐:“别说人家了,你自己闺女还不是一样,那下回就叫他们小两口搁一个屋吧。”
张军又哼了一声:“下回吃个饭就赶紧走,留什么留,眼不见心不烦”
正说着话,武江山踩着张军的拖鞋从屋里出来了:“爸,妈,早上好啊。”
邵慧云笑着问道;“小武啊,昨天睡的好吗”
武江山点点头:“挺好的,我爸怕我冷,把他的被都给我盖了。”
武江山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热醒的,毕竟老丈人头一回这么关心自己,哪能那么不懂事呢
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张军,和他那个表情,武江山猜测他也是听自己这么说不好意思了。
这老小子就是嘴硬,以后还是少气气他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