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的婆婆白了陶月一眼,这黑心的儿媳妇,也没跟她说这个事,是不是想把钱给昧了不给她
“哎哟,老板啊,这工作的事可不能耽误,她明天就跟你走。”
陶月诧异的看向婆婆,之前还骂她想跑,骂她不要脸,跟人家外面小伙出去还不知道干什么不要脸的事。
现在竟然又同意了
武江山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呵呵笑道:“要是陶姐身体不舒服那就别勉强了。”
“没不舒服,就是小毛病,不耽误上班。”
陶月没吱声,她婆婆很欢喜的样子,连连保证不会耽误事。
“既然这样,陶姐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咱们直接去安县。”
武江山也没多待,跟王富贵出了屋,陶月拐着一条腿跟婆婆送他们出来。
正好陶月的儿子从外面回来,见家里多了两个人,十几岁的小崽子恶狠狠的瞅了眼王富贵。
“小东啊,这是你妈店里的老板,快叫人啊”
陶月的儿子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也没搭理武江山跟王富贵。
“呵呵,小孩子不懂事,老板啊,你可别挑理啊。”
“没事,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走了。陶姐,你别送了。”
两人出了陶月家,王富贵的脸上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走出胡同后,王富贵咬着牙说道:“我看她根本不是病了,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我不是说了,她自己不想爬出来,谁也救不了她。”武江山拍拍王富贵:“看看去安县待一段时间,她能不能有勇气吧”
王富贵叹了口气,然后一脸的感激:“江山,你是不是想帮她,才答应每天多给她二十那这个钱你从我工资里扣吧”
“呵呵,我有那么无私吗以后咱们公司的人,出差都有补助费。”
让王富贵回去照应超市,武江山开车回了仲大古家。
其实他还真就是为了把陶月给带出来,那老婆子一看就是认钱的,不说给这个钱还真未必能答应放人。
到了家里,告诉爷奶他明天上安县,可能要一两个月。
爷奶又舍不得了,奶奶拉着他的手:“你呀,从做买卖了就没个闲的时候,那钱是好东西,可也是挣不完的啊。”
“奶,那边要装修,我去盯到开业就回来了,等开业了我带您跟爷爷过去玩。”
奶奶笑了:“我跟你爷能玩啥啊,你有空多回来看看我们就行啦。”
满是皱褶,皮肤苍老发黄的手,跟武江山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奶奶不舍的摸着武江山的手背。
“奶跟你爷啊,还不知道能活多久,不图你能挣多少钱,就希望能多看看你。”
武江山心里一紧:“奶,可别说这种话,您跟我爷都能长命百岁呢。”
爷爷在一旁,笑呵呵的:“孩子忙点正事好,咱们当老的呀,别给孩子拖后腿。”
奶奶白了爷爷一样:“你个死老头子,就你会当好人,谁晚上老念叨呢”
爷爷被奶奶训的也不吱声了只是笑,武江山搂着奶奶:“奶,我今晚跟你一个屋睡哈。”
“那可好,奶给你拿好吃的。”
老太太又开始翻她的存货了,虽然换了个地方,可老太太总有放宝贝的柜子。
打开了,拿出一个原来装饼干的铁盒子:“麻花糖,给那几个小的留点,剩下的你吃。”
武江山高兴的拿起一块塞嘴里:“好吃,又甜又香。”
“好吃吧爷奶牙口不行,你爱吃啊,明天走的时候都带上。”
“好。”
武江山答应拿,奶奶可高兴了,她就喜欢大孙儿爱吃她给的东西。
秋生放学后,见宋香君准备做饭,先帮着抱了草回来,就开始放桌子写作业。
奶奶又抓了一把麻花糖给他,叫他一边吃一边写。
秋生跟爷奶他们一块住了这些日子,已经不像当初刚来的时候那么拘谨了。
奶奶给他吃,他就高高兴兴的拿一块在嘴里含着,然后认认真真的写作业。
武江山陪爷爷下了两盘棋,过来看秋生的作业。
字是真漂亮,本子和书也干干净净,连个角儿都没折。
不像武江山念书那时候,学期还没结束,他的书就少了好几页,不是今天丢橡皮就是明天丢笔。
为这事也没少挨老妈揍,不过就这样能考上高中,当初家里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相信,当做了意外之喜
宋香君给秋生买的新文具盒里,有铅笔,有钢笔,也都跟新的一样。
武江山见他用铅笔写字,好奇的问:“你们不是学钢笔字了吗你怎么还拿铅笔写作业”
秋生笑笑:“拿铅笔写,过后能擦掉,这本儿还能用。”
说完他怕武江山误会,又解释道:“我问过老师了,老师说可以。”
武江山揉揉他的脑袋:“你不用这么省,大侄儿那超市里有的是本子,明天我叫富贵给你搬一箱,你随便写。”
“不行,那些你要卖钱的,我这么写也不耽误交作业。而且老师说我这个办法好,让其他同学也跟着学呢,现在大家写作业都用铅笔。”
武江山拿过他的作业本翻看,发现老师也没有用油笔批,也是用的铅笔批对错。
想到后世的那些孩子,书不知道念的怎么样,光是大大小小的各式学习用品,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对比之下,以后的孩子真是太幸福了,而生在这个年代的秋生,懂事的让人心疼。
“写吧,快考试了吧你要是能全考一百分,大侄子给你个奖励。”
秋生咧开嘴笑:“大侄子,你不用给我奖励,我一样能考一百分”
“小样还挺有把握的。”
知道武江山明天又要出门,宋香君晚上包的猪肉馅饺子。
秋生写完了作业,就穿鞋下地帮着剥蒜,捣蒜泥。
见武江山在炕上躲懒,气得老妈又批评他几句:“你懒死得了,还赶不上你小叔知道帮我忙。”
武江山没皮没脸的在炕上打滚,一米八多的大个,壮实的像只狗熊,把宋香君给嫌弃的没眼看。
也就爷奶觉得他“可爱”,被逗的直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