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在另外两侧的两个男人,被这一幕惊呆了。
“师弟”为首的男子惊呼道。
话刚出口,另一边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猛地转过头,只见另一个同伴死死抓着自己的心口,那里隐隐还能看见残留在体外的针尾。
奋力一拔,银针飞离出身体的同时,那些涂抹在针尖的剧毒,也开始发作。
只听砰的一声爆响,他整个人炸裂开来。
飞溅的血肉打在男人脸上,他呆了呆,随后容色狰狞地怒吼:“是谁到底是”
眼前白影闪过,下一刻,他的腹部就被一个包裹着灵力的拳头击中。jujiáy
“啊”男人大叫着,如坠落的陨石,狠狠砸落在地上。
“噗”
鲜血喷出唇齿,五脏六腑痛得仿佛移了位。
“你们是如何打开法阵的”森冷的人声再次传来,犹如恶魔一般。
男人咬紧牙关:“你到底是谁竟敢和我神王殿作对”
“现在是我在问你。”一抹娇小的白影从空中落下。
“女人”男人满脸惊讶。
但下一秒惊讶就变作了痛苦。
楚然一脚踩中他的胸口,霎时间犹如群山压顶。
“咔擦”
肋骨断裂,撕心裂肺的剧痛裹挟着强烈的窒息感,让男人忍不住再次发出惨叫。
楚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森寒,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愿意说了吗”
“我说我说”男人艰难开口,“是令牌,镇守在此的神王殿弟子都会被赐予一道令牌,可以将死灵之森的封印打开。”
“东西呢。”楚然问道。
男人有些犹豫。
“不想死,就别和我耍花样。”说着,她脚下的力道忽然加重。
断裂的肋骨扎入内脏,男人顿时喘不过气来,再不敢动任何的小心思,他动了动右手食指。
楚然低头一看,在他食指上赫然套着一个储物戒指。
她毫不犹豫地拔下来,在男人的辨认下,从众多令牌中,找到了开启法阵的那块。
此物既然能打开封印法阵,自然也能将其关上。
木灵那边也已将所有的姬家弟子救下,并用触手把他们送出裂口。
见状,楚然立刻用灵力催动令牌。
空中退去的法阵纹路迅速聚拢,耀眼的光芒逐渐淡去,法阵恢复如初。
木灵带着姬家弟子回到楚然身边。
“盯着他。”楚然吩咐了一句,便转身查探众人的伤势。
他们都伤得很重,经脉寸断,气海被废,如果不是武者的身体比常人更加强韧,他们早就死了。
而在他们的右手小臂上,楚然也发现了代表着姬家人的图腾,这足以说明他们的身份。
她立刻给这些人服下地品的护心丸,他们如今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高阶丹药的药性,她只能用这种丹药先护住他们的心脉,再处理伤势。
而那重伤倒地的男人见此,偷偷伸手想要捏碎衣襟内的玉简,向神王殿求救。
可他手一动,一条触手便从空中抽下来,无情打在他身上。
“唔”他痛苦的闷哼,看着眼前又大又丑的怪物,心中恼恨到极点,却又毫无办法,只能憋屈地忍耐。
处理完众人的伤势,楚然才起身来到男人身边,全然无视掉对方惊恐到变形的脸,对小白说:“直接搜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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